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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风波6 ...

  •   宗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他受伤的的十指已经被简单地包扎过,但钻心的疼痛仍然连绵不断地传来。马车一路颠簸着,颠得宗保觉得全身上下都由手指连带着疼痛。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停下,萧义掀帘走了进来。

      宗保口渴得喉咙像被火烧一样,也懒得问萧义要做什么。然而,他看见萧义从腰间拿出两个药瓶,就下意识地向后移,想要抗拒。
      萧义表情冷漠地说:“你的直觉是对的,这不是什么好药。一瓶是软骨散,一瓶是化功散,你都必须喝下去。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宗保摇摇头,想尽办法拒绝,却还是没能躲开,被萧义强行抓住下颌将药灌了下去。

      宗保被迫吞药,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咳了半天,嗓子更痛了。他挣扎着问:“为什么?”
      萧义看着宗保想了想,说:“告诉你也无妨。今晚...萧将军要将你丢进山贼窝,让他们把你......萧将军要保证你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你们......”宗保瞪着萧义说道:“你们如此行事,简直卑鄙无耻,还算是大丈夫的所为吗?”
      “所以你不要再逼我们,”萧义说:“只要你肯说出国师的下落,今夜便可不受那奇耻大辱。否则......”
      “我说过了,”宗保说:“我将耶律皓南丢在荒山野岭。他已经死了。他死了!!”
      “食古不化!”萧义说了一声,一记手刀打在宗保的后颈,说:“为了不让你有机会你破坏,你还是...先睡一会儿吧......”说完,就掀开车帘走出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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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保再次醒来时,是被萧义摇醒的。他的双手双脚被镣铐锁着,虽然中间有一小段活动空间,但仍然无法活动自如。他发现萧天佐他们竟然给自己换了一套崭新的外袍穿上,又将他放在一张华丽的丝绒地毯上。宗保努力抬起眼,见房里站着冷口冷面的萧义和笑得居心叵测的萧天佐。
      宗保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气力都没有。他喘着气,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萧天佐,你不必多费力气了。你就算是杀了我,我都不会说出你想要的答案。”
      萧天佐蹲下身来,抬起宗保的下巴,说:“最开始看见你的时候,不过是觉得你比一般人长得好看些罢了,没想到看你看得越久,就越是觉得你好看。我终于明白当时国师为何要将你软禁于他的营帐,不许他人进去,也不许你出来。想想你们俩在那见不得人的营房里做过的见不得光事,我都有些热血沸腾。”

      宗保恶狠狠地瞪着萧天佐,说:“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在里面根本什么都没做过。你思想龌蹉,才会口出秽言。”
      “什么都没做过?谁信啊?”萧天佐哈哈大笑,看着宗保极为生气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阵阵快感。他轻轻地抚上宗保的脸颊,说:“看你这软弱无助的样子,爱你的人会加倍怜悯,爱美的人绝对想轻薄亵玩。你若是个女人,恐怕我早就要了你!”

      宗保被萧天佐这么说多了,虽然每次听到都免不了怒火中烧,但这次却终于想到了反驳之法。他冷笑了一声,说:“怪不得你辽国无论如何都攻不破我宋国。怪不得你萧天佐你永远都是我杨家军的手下败将!连你弟弟萧天佑都一棒被我五叔打死!辽国让你这么卑劣无耻之徒都能当上大将军,看来实在是人才凋零,不得已才随便选了你...唔——!”宗保还没说完,萧天佐就一耳光狠狠地打了过来。萧天佐被气得火冒三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瞪着宗保说:“我知道你的小嘴利。我现在暂时不跟你计较。等过一会儿,怕是你想喊都没有声音了!萧义,把他的嘴堵起来!”
      “是!”萧义听命,撕下一块布条,蒙住了宗保的嘴。
      萧天佐再次蹲下来,抓起宗保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轻蔑地笑着说:“蒙住嘴,还是一样漂亮,甚至更让人我见犹怜。把你送给外人,真是暴殄天物。军中的兄弟不敢碰你,真是可惜!杨宗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国师的下落,你说是不说?”
      宗保没有立即作出回应。他还在脑海中想对策的时候,萧天佐已经等不耐烦。他一把把宗保推倒在地,说:“好!你今天不说,就好好地伺候那几个暴力的山贼吧!哼!”说完,就带着萧义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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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天佐走后,宗保十分紧张地到处看。屋里很空旷,除了铺在自己身下的那张羊绒地毯之外,宗保就只看得见几个矮凳上燃着的烛台。宗保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这里像萧义口中的“山贼窝”。仔细想了想,宗保觉得萧天佐有可能是为了恐吓自己才故意那样说,才微微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子里很静,听不到任何声音,宗保却始终不敢放松警惕。突然,天上惊雷一响,很快就下起暴雨来。没过多久,宗保就听到屋外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明显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宗保忧心地想要撑起身体,却一丝力气都没有。

      很快,房门被推开,冲进来几个手持长刀、身穿兽皮,淋得像落汤鸡似的的彪型辽国大汉。他们冲进来看见宗保躺在地上,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一个带着兽骨耳环的人开口说:“老大,这...这儿怎么会有个落单的富家公子?”
      为首的人盯着宗保看了一会儿,说:“看样子,这小少爷应该是受了伤、被人掳来放在这里的。”
      “这里荒山野岭,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确实是个藏人的好地方!”老三摸着胡子说。

      四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躺在地毯上、警惕地盯着他们四人的宗保。过了一会儿,山贼头子开口说:“这个小少爷长得还真是俊俏,恐怕比不少小丫头片子都还要标致得多。”
      “是啊!”老二接过话头:“大哥,看他这一身绫罗绸缎,家境定是十分富裕。还有,他这纤瘦的身段不像是咱辽人,多半是宋国的一个富家子弟。”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咱们本是来避雨,却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好事!”老三笑着说:“咱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搜搜他的身,看能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好!”四人说着,立刻压住宗保,七手八脚地在他身上胡乱摸索起来。

      宗保想要反抗,可是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任由这四个湿淋淋的山贼在身上到处乱摸。山贼很快就在宗保身上搜出萧天佐趁宗保昏迷时放在他身上的一百两银票和一块玉佩,高兴地大叫大笑。

      贪心的老四在其他三人停手后又在宗保身上仔细摸索过一阵,却为没有找到其他值钱的东西而十分不悦。一百两银票四个人分也只是每人二十五两,一块玉佩再值钱也不过一二十两。老四想了想,看着宗保身上这身华贵的新衣,扑在宗保身上就开始解他的腰带。

      宗保被吓坏了,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制止。另外三人转头一看,连忙问道:“老四,你在做什么?该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他虽然确实生得俊俏,不过再怎么说总是个男人!”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老四“唰地一声撕烂宗保外袍的袖子,将整件外衣都扯下来:“我不过是看中了这套衣服。袖子坏了,老子照样穿!”老四动作粗鲁,不仅脱下了宗保的外衣,把宗保的中衣都拉得凌乱不堪,若有若无地让宗保露出锁骨。站在的三人看着宗保一副委屈无比却又无法反抗的模样,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顿了一下,老三眼露精光地盯着宗保说:“老大,他虽然是个男人,但姿色绝不比天香楼里的姑娘差。咱们都已经好久没有......这里又四下无人,不如我们......”
      山贼头抓了抓头,心痒痒地说:“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老二大嗓门叫道:“咱们本来就是山贼,劫财劫色的事又不是没做过。如今这么个大美人放在咱们面前送给咱们,咱们若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那岂不是犯傻?况且这鬼天气下这么大的雨,咱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不如就在这里快活快活,就当消消火也好啊!”
      “嗯!你们说得也对!”山贼头子点了点头。
      “老大,你这是同意了!”趴在宗保身上的老四说:“那我可要动手了!!”
      “动手!动手!哈哈哈哈哈哈......”

      宗保看着围过来的山贼,心中大惧。他拼命地摇着头,拼命抬起手想要抗拒,却被一个山贼抓住锁着他双腕的锁链一拉,两只手臂就轻而易举地被拉过头顶。
      四人哈哈大笑地对了对眼色,就迫不及待地撕扯起宗保的中衣来。宗保的中衣很快被撕破,露出光洁的肩膀的胸腹。宗保拼命地苦思却毫无对策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同时房间里的烛台突然全数熄灭,而四个山贼也先后发出几声惨叫,然后倒在了宗保身边,再无动静。

      宗保四处查看,却见不到救了自己的人。这时,身边掀起一阵柔风,宗保感觉到有人将一件披风裹在自己身上,随即自己被来人扶起,然后他听到廷贵焦急的声音:“少爷...少爷...你怎么样?哪里受了伤?”
      宗保说不了话,虚弱地从喉间发出了几声示意。廷贵解开蒙着宗保嘴巴的布条,宗保却来不及喘息,连忙说道:“廷贵,你一个人来的吗?你快走!这是萧天佐布的一个局!”
      “是我和五老爷一起来的。”廷贵说道:“五老爷就在房里,只是太黑,少爷你看不见他而已。少爷,你怎么了?你走得动吗?”
      宗保摇摇头,说:“五叔,廷贵,我被萧天佐下了软骨浆和化功散。我走不了。萧天佐已经设下陷阱,就是要将你们抓住来要挟我说出耶律皓南的下落。你们别管我。快点走!”
      “什么?!”廷贵大惊:“耶律皓南没死?!”
      “廷贵!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杨五郎在黑暗中说:“背起宗保,我们杀出去!”
      “是!”

      廷贵还没来得及背起宗保,屋外就传来萧天佐哈哈大笑的声音。训练有素的辽兵已经举着火把,将小屋里外照了个灯火通明,并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天佐带着两队精兵闯了进来,说:“我道是谁,原来是我的弑弟仇人杨延德!今天我包管让你有来无回!来人!杨宗保和焦廷贵要活捉,而杨延德——我要亲自对付,让他死无全尸!!”

      萧天佐说完,很快就和杨五郎动起手来。高手过招,没有人能插入缝隙。两人打着打着,很快就掀开了屋顶,打出了房外,不久就不见了踪影,而屋内的精兵很快就围攻起廷贵来。
      宗保深重药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和廷贵跟辽兵厮杀,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了。廷贵虽然骁勇善战,但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他本来还在宗保附近,但很快就因为不可避免地移步、躲闪而稍稍离开了身边。萧义见缝插针地趁势抓住宗保,用匕首放在宗保脖子上,对着廷贵大喝道:“我劝你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你杨家的宝贝少爷,我即刻就让他毙命当场!”

      廷贵见宗保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匕首,不敢轻举妄动。他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不顾宗保不停地让他逃走的话语,将杨家枪丢在了地上。
      萧义很快示意士兵将廷贵绑起来,又将其打晕,将他押回了军营。之后,萧义示意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在房间里给宗保解了镣铐,帮他换了一套衣服,又将宗保重新锁好,把他抱上马车,亲自押着回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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