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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风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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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南离开之后,宗保就迅速放下饭碗,将营房仔仔细细地搜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资料或物品。宗保叹了口气。他虽然有想过,既然刘皓南将他抓来关在这里,就不会放任何军机要密在这个营房里,但还是不死心地搜查了一遍。房间被宗保弄得乱七八糟,他也不收拾,权当是为自己消气。
近子夜的时候,皓南回到了营房。
房里的油灯仍然亮着,宗保却早就躺在他的软榻上睡着了。皓南看着自己如同被龙卷风袭击过乱糟糟的房间,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宗保实在是孩子气得可爱,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亲他一口。
皓南走到床边,脱掉外衣和鞋袜,正要上床睡觉,掀开被子却发现宗保连外衣都没脱就睡了,便轻手轻脚地帮他宽衣。谁知道衣服才脱到一半,宗保就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看见皓南只穿了中衣,更是对自己毛手毛脚,二话不说就一拳把皓南从床上打了下去。
皓南惨叫了一声跌到地下。外面守营的士兵听到声响,连忙手握兵器冲了进来,却看见宗保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而他们可以呼风唤雨的国师竟然被打成了熊猫眼。
“国师!您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传军医?”侍卫长派了三个侍卫守在床前,用长矛对准宗保,自己连忙去将皓南扶起,并慰问他的伤势。
皓南有点哭笑不得地说:“我没事。不用请军医。你们都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可是......”
“这是命令!出去!”见侍卫长还不准备出去,皓南厉色地喝了一句。辽兵见状,连忙行了个礼,各怀心思地出了门。
等房间内只剩两人的时候,皓南说:“宗保,我不过是好心帮你脱衣服,让你可以睡得舒服一点。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宗保拉好衣服,不屑地冷哼一声,说:“不劳国师你动手。你最好别靠近我,更不要碰我。否则,我可不会对你手软。”
皓南呵呵笑了几声,说:“看来不把你锁住,还真是失策啊!你把我的房间弄成这样,连伤药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我明天要顶着个熊猫眼去见部下,真是丢脸丢到了家啊!”
宗保听皓南这么说,又看见自己打在他脸上的杰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连忙转身,背对皓南,说:“活该!谁叫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脱我衣服。哼!”
“好好好。”皓南叹了口气,出门吩咐士兵给他送瓶伤药过来,说:“你先睡吧!等我擦点药,就过来陪你一起睡。”
宗保大惊,问:“谁要你陪?你...也要睡在这里?”
皓南左右看看,说:“这是我的房间,是我休息的地方。我不睡这里,那要睡哪里?”
宗保想了想,说:“那...我不睡这里。你还是把我关进牢里去吧!”
“我说过了,不行!”皓南果断拒绝。
“那......我睡地上。”宗保说着就要起身,皓南却快速将他压制住,有点凶狠地说:“宗保,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今夜开始,你都要和我睡在一起。若是你听话,我向你保证,我暂时不会逼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否则,我虽然舍不得打你,却有不少宋军俘虏可以给我出气。你明白的,不是吗?”
“你!”宗保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他非常有把皓南的另一只眼也打成熊猫眼的冲动,但是现在皓南用宋军俘虏要挟,宗保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出气似的推了皓南一把,气呼呼地转过身,背朝着皓南躺下,又拉过被子罩过头。
皓南知道宗保暂时屈服了,便让候在外面的士兵送了药进来,擦药之后,掀开棉被,笑着躺在床上。
一连两夜,皓南都信守承诺,没有做出越轨之举。
宗保一直对他都冷冰冰的,除了追着询问孟定国的生死和焦廷贵等俘虏的情况之外,几乎不和皓南说话。皓南也不介意,只是对宗保屡次想要偷跑出营房的行为十分头疼。
萧天佐对皓南好衣好食地供着宗保、完全不进行严刑拷问这一点十分不满。杨延昭虽然被困天门阵,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他的人或尸体,因此对下一步要怎样攻宋一直没有明确的定论。
这次辽军的主帅是皓南。他在捉到宗保以后就放慢了进攻的节奏,放话说一定要抓到或处死杨延昭之后才能进一步行动。萧天佐虽然不愿大军停滞不前,但也没办法,便几次三番地想冲进皓南的营房将宗保拖出来严刑拷问。两人为了如何处置宗保一事已经争执过好几次,甚至有一次,宗保刚刚才开门探出头来,就被守在门外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的萧天佐抓了个正着。萧天佐看到宗保不仅连手铐脚镣都没有戴,更是穿着绫罗绸缎,完全像个在他们辽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怒火中升,抓住宗保就要兴师问罪,幸好皓南及时赶回,与萧天佐打了一架,才保住宗保没被抓去。
事后,皓南气呼呼地对宗保说:“我跟你说过,你不能出去。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真的要将你锁起来了!”
自宗保来的第一天皓南为宗保取下手铐之后,就再也没忍心再锁住他。宗保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能搅得辽军两员大将反目,他觉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宗保想要悄悄去探查一下宋军俘虏的情况,再想办法组织他们逃走。可是刘皓南这营房坚固无比,只有大门一个出口。他曾经打昏送饭送水的小兵,穿着辽军的衣服想混出门去,却因为不知接头暗号而暴露了身份。他也曾经试着在皓南不在的时候强行用武力出门,但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最后也因双拳不敌四手而被押解回房。
自从宗保来的当夜在皓南的营房里被守夜的士兵撞见衣衫不整之后,辽营里面就疯传宗保和皓南不正当的关系。再加上皓南夜夜与宗保同床共枕而眠,辽兵内部的谣言就传得更厉害了。什么杨家少将军以色事人、勾引国师、夜夜用身体伺候国师以求自保什么的,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宗保虽然没有听到,但是辽兵却故意说给宋军的俘虏听,听得他们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将八卦的辽兵大卸八块。
自从皓南跟萧天佐为了宗保打斗之后,皓南就一直担心萧天佐对宗保不利。宗保身边没有任何护卫,皓南怕他有闪失,便在深思熟虑之后,秘密将焦廷贵带出营牢,给他换上了辽兵的衣服,白天让他守在宗保身边,晚上去一个单独的房间,再派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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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保能在辽军军营里面见到没有受伤的焦廷贵,心中大喜。他仔细询问了宋军俘虏的情况之后,就与廷贵合计着要怎么逃走,无奈辽军看守十分严密,根本就无机可乘。
廷贵见到自家少爷不仅完好无损,更是好衣好食地被刘皓南养着,心情十分复杂。他当然不会告诉宗保辽军军营里面盛传的那些污言秽语,但是每到晚上刘皓南要赶他出门的时候,他心里就难受万分。虽然宗保对他说过刘皓南晚上并未对他越礼,但是夜夜同床共枕,传出去总是不好。廷贵觉得,这就是刘皓南的毒计——他觉得刘皓南要让宗保名声尽失,在宋军面前失去威严,让他再也无法统领军队。为此,廷贵对皓南恨之入骨,却又无计可施。
焦廷贵的到来也为皓南带来了不舒爽的心情。偶尔他白天回到营房,想要跟宗保说说话,焦廷贵却都像大鹰护着雏子一样挡在宗保面前。他不管对宗保说什么,廷贵都代为回答。宗保在廷贵来了之后,对皓南就更加不理不睬。皓南不悦,他不责怪宗保,却迁怒于廷贵,甚至有些时候,宗保与廷贵稍微靠得近点,皓南都如坐针毡,想要过去将廷贵推开,将宗保拉近自己怀里。
自从宗保被抓来之后,皓南自认十分君子地对待他。然而,他对宗保始终没有忘情。夜夜同床而眠而仍然规规矩矩,已经是皓南忍耐的极限了。他顶住巨大的压力,将宗保放在自己的营房而不加任何铁索束缚,现在却看着宗保日日对廷贵嘘寒问暖,对自己冷眼相对,心里的怨气和占有欲渐渐地有点无法压制。
这一夜,皓南在晚膳时分就回到自己的营房,吩咐廷贵出去。廷贵看时间还早,又想尽量减少少爷和刘皓南单独相处的时间,便摇头拒绝。皓南也不动气。他只说:“焦廷贵,别以为我给了你一件辽军的军服你就变作是我大辽的士兵。要杀你、要揭穿你的身份,简直易如反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廷贵冷哼一声,说:“让我装辽兵的是你,要揭穿我身份的人也是你。若是你要把事情闹大,我便把你假公济私的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恐怕你着军营要闹内讧。”
皓南一笑,说:“假公济私的事我既然做了,就不怕被找麻烦。还有,你不过是我安插在宗保身边的一个护卫。不用你,我还有无数的其他人可以用。你若是不惜命到处乱说话,怕是你的主子都保不了你!”
“你!”
“廷贵,莫要冲动。”宗保拉住廷贵,说:“我们现在身在辽军军营,勿要与他硬拼。你先出去吧!”
“少爷!”廷贵反抓住宗保的手,说:“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一看就是有所企图。我不能出去!”
宗保摇摇头,说:“廷贵,我不会有事的。你听我的话,不要激怒他。孟大哥生死未卜,我不能再让你出事。你就听我的话,立刻出去吧!”
“少爷!”焦廷贵还要反对,皓南却突然拔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开始把玩。宗保知道那是皓南的警告,连忙不容分说地将廷贵推出房门,才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皓南。
皓南看着宗保如此紧张的样子,浅笑道:“怕什么?你都把焦廷贵推出门去了。我就算要对他不利,也不会在今晚。”
“刘皓南!”宗保说道:“你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莫要为难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皓南呵呵笑道:“焦廷贵和孟定国一样,是你宋军的一员大将。他并不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我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会被扣上滥杀无辜的帽子。”
“你——!”
“不过...”皓南转了口风:“既然你要护卫部下,让我一切都冲着你来,我就如你所愿好了。”
宗保冷哼一声,说:“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皓南点头,说:“我本来可以多忍一段时间,但是你却非要当着我的面跟焦廷贵亲亲我我,还不时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孟大哥’,你是要故意挑战我的忍耐力吗?”
“刘皓南!你嘴巴放干净点!”宗保生气地喝道:“什么亲亲我我?我与廷贵之间,清清白白,绝没有你想的那么龌蹉!”
“我知道。”皓南点头:“但是我就是看不惯你与别人亲密。宗保,我五年前是骗了你、伤了你的心,但是今时今日,我对你并无任何其他隐瞒。我也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不仅大宋我要灭,而你的人,我也是要定了!”
“哼!”宗保冷哼一声,说:“如果你以为我会任由你摆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会沦为你的玩物!”
皓南一笑,说:“战死沙场,只怕你没那个机会。你现在也不得不受我摆布。你忘了我手里掌握着多少宋军俘虏的命运吗?”
“你!无耻!”宗保忍无可忍地骂道。
皓南摇摇头,说:“我还没做什么无耻的事呢!你不必心急。过来,先陪我喝几杯。”
宗保咬着唇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准备喝第二杯的时候,皓南抓住了宗保的手,说:“我是让你陪我喝酒,不是让你一个人包场。”
宗保使力想要挣脱,皓南却紧紧地压制着他。两人暗中相斗了好一会儿,宗保瞪着皓南说:“混蛋!你到底放不放手?”
皓南一笑,说:“放手可以。不过,我放开你之后,我要你喂我喝。”
“......”
见宗保瞪着自己不回答,皓南也不心急,只是说:“刚才你才劝焦廷贵不要和我硬拼,现在这么快就忘记了?”
宗保气极,却又无法,只好狠狠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又从酒壶里倒了杯酒,毫不客气地递到皓南面前,不悦地说:“喝吧!”
皓南呵呵笑笑,说:“这么不温柔的陪酒,我还是第一次见。”
宗保毫不客气地反驳:“国师大人若是想要温柔的陪酒女的话,还请移驾青楼。”
“不用。”皓南笑着说:“你比青楼里的红牌还要吸引我一百倍。”
“哼!”
皓南就着宗保的手喝了杯酒,又要求宗保帮他倒第二杯。宗保面色不好地又倒了一杯递给他,皓南轻轻碰了碰宗保的手。宗保手一缩,酒水就滴落在皓南身上。皓南故意半开玩笑地说:“宗保,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吗?你不想要焦廷贵的命了?”
宗保无法,只好又倒了一杯酒,勉勉强强地再次递到皓南面前。这次,皓南拉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他也自控着没有反抗。然而,他没想到,皓南喝了杯中的酒之后并没咽下,而是趁宗保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压制着他,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酒水嘴对着嘴强灌了下去。
“嗯...唔......不......咳咳咳咳......”宗保被辛辣的液体呛得直咳嗽。皓南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把他抱起来,丢到床上,然后整个人都覆了上去,埋头就强吻了起来。
“不...不要!放开我!”宗保拼命挣扎,皓南压不住他,被他推开,跑下了床。皓南压抑多时,如今兴致已起,又极为愤恨宗保与焦廷贵的亲密以及对孟定国的念念不忘,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与宗保在房间内追逐,不一会儿就将房间弄地满地狼藉。宗保拼死不从,皓南还是仗着高过宗保的武功,在争斗的间隙,对着宗保又抱又吻,还把宗保身上的衣服撕破。
宗保左想右想都没有应对的办法。他不能出去,更不能自尽,因为皓南手上握着的,是无数宋军俘虏的性命。他打不过皓南,不多时就再次被皓南推倒在床上。宗保看皓南的眼神,知道皓南今夜怕是不会放过自己,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门外竟然响起敲门声,说是有从大辽京都来的皇家特使,要立刻接见皓南。
宗保暗暗松了口气。他趁着皓南发愣之际,一把将其推开,抓了一套衣服就跑到屏风背后。
皓南冷笑一声,说:“衣服你就不必换了。等我见完特使回来,你一样跑不掉。”
“刘皓南!”宗保咬着唇在屏风后,极其委屈地说:“你为何一定要如此?一定要我恨你吗?”
皓南想了想,坚决地说:“既然你不肯体谅我、不肯帮助我,那我一定要做的事,必然是与你的信仰相悖的。宗保,当年是你杨家的铁骑毁了我刘家的王朝。这是你杨家欠我的。我知道你已经不肯原谅我了。既然如此,让你再恨我一点又何妨?”
“......”
见宗保沉默不语,皓南临走之前威胁道:“我劝你不要想什么花招逃走。若是你不见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
听到关门声,宗保终于脱力地滑坐到了地上。他心里很难受,他一直在想,难道他和皓南之间,真的注定要是敌对的身份、一世都只能互相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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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保才刚刚换好了衣服就听到门外有争执声。很快,大门被打开,萧天佐带着十几个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宗保皱眉,不知萧天佐的来意,但是看着他萧天佐凶目圆瞪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萧天佐是萧皇后的长弟,而他的弟弟萧天佑是被宗保的五叔杨延德所杀。萧天佐一向对杨家恨之入骨,如今杨家将三代单传的的独子在他们大辽军营,不仅没被囚禁,反而舒舒服服地住在国师的营帐里。萧天佐已经忍耐多时,又与皓南争端多次。现在皓南又被特使调开,他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萧天佐一冲进来,就命人用数把长矛对着宗保。宗保不敢轻举妄动。他抬起眼,问道:“萧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萧天佐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给了宗保一记重重的耳光。宗保被打趴在地上,嘴角流下鲜血。还没缓过劲来,萧天佐就抓住宗保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语气凶狠地说:“你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啊?住得还挺舒服的,是不是?刚才你和国师在干什么?似乎玩地很起劲啊!这一地的狼藉,是不是要让我大辽的士兵来帮你们收拾?杨宗保,你有没有一点起码身为俘虏的自觉?”
宗保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干脆闭上眼睛不回答。萧天佐却觉得宗保态度傲慢,竟然不屑与自己说话,正想抬手再打,却突然冷笑了一声,说:“不过嘛,你身为俘虏没有自觉,也不怪的你。刘皓南把你如此养尊处优地养在这儿,怪不得你会这么目中无人。不过杨宗保,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辽兵的军营,你就算夜夜给刘皓南做军妓,也别以为最后他能保你性命!”
“你胡说些什么?!”宗保忍无可忍地喝道:“萧天佐!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的,你就一刀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萧天佐说:“杨宗保,我告诉你,你的命,我迟早要来取,只是现在时候未到罢了。”
“你不杀我,那你来干什么?”宗保不悦地皱眉问。
萧天佐一笑,说:“我来,当然是要从你口中逼问宋军军情。刘皓南舍不得对你用刑,问不出来,我萧天佐可没他那么怜香惜玉。你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对你手软。杨宗保,我劝你乖乖跟我合作,不然,我就立刻脱了你的衣服,把你打得皮开肉绽!”
宗保冷哼了一声,说:“你要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你要打便打,不脱我衣服,也照打不误,萧将军就别麻烦了。”
‘萧天佐听到这里,呵呵一笑,说:“怎么?你怕我脱你衣服?难道你还知道廉耻,有羞耻之心吗?我夜夜睡在刘皓南床上的时候,难道不是主动宽衣伺候他的吗?”
“萧天佐!”宗保吼道:“你要对我用刑,随你便!但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萧天佐大笑道:“你也配跟我谈尊重?你仗着美色勾引我大辽国师的时候,有想过尊重吗?你想要尊重?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大辽的多少士兵,晚上头脑中想着的是你这张漂亮的脸,解决......”
“萧天佐!你闭嘴!”宗保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就跟萧天佐打了起来。然而,萧天佐本来就早有神龙转世之名,身强体壮、练的一身硬功夫刀枪不入。莫说是宗保,连皓南都不是他对手。
宗保很快就被擒住。萧天佐命人将宗保紧紧地绑了起来,见宗保不甘心地挣扎,说:“你不过就是一个以色事人的无耻俘虏,竟敢对本将军动手,是不想要命了?”
宗保不屑地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杨宗保若是皱一下眉,就枉为杨家将!”
萧天佐哈哈大笑起来。笑毕,他说:“有意思!你想死,我就偏不让你死。我并不是惧怕刘皓南,但是也不想为了你而闹内讧。我不会杀你,但是,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你要做什么?”宗保皱眉问道。
萧天佐冷笑着看着宗保一会儿,说:“你若是乖乖交代了你所知道的宋军的军情,我便不为难你。如若不然......”
“你要对我用刑,就请便吧。”宗保说:“我们宋军的情报,我是死都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好!”萧天佐说:“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来人!将他带到刑房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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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保被带到刑房,萧天佐二话不说地就将他绑在十字铁架上给了他一顿鞭刑。宗保被打得冷汗直流,却仍然咬紧嘴唇,一个字都不肯说。
萧天佐不满,正想用烙刑之时,副将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萧天佐一笑,命人将宗保从刑架上放下来,又将其反绑,按在了地下。
萧天佐蹲下身,说:“好,你有气节,你不肯当叛徒,想是用烙刑也没办法逼你开口。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权当折磨折磨你,挫挫刘皓南的锐气,让老子心里也舒服你点。”
宗保喘着气,说:“有什么伎俩...你尽管...使出来。”
“好!”萧天佐将手放在宗保头上,顺着他齐腰的长发一直摸,摸到臀部的时候,停了下来。
萧天佐的手放在自己这种地方,宗保立即开始挣扎了起来,却被侍卫紧紧压住。
萧天佐一笑,说:“你还知道羞耻?你每夜...就是用这个地方取悦耶律皓南的吧?”说着,还在宗保臀部使劲捏了一下。
“你!”宗保拼命想翻身,却根本动不了。
“放心。”萧天佐说:“我对男人没兴趣。不过,让我将你这里打得不能用,我看耶律皓南怎么泻火!来人!对着这里,给我狠狠地打!”
萧天佐命令一出,两个士兵立刻拿着军棍,对着宗保的臀部下重手打了起来。
本来若是在公堂上用刑,被杖责之时,打的地方本来就是背部和臀部,但是萧天佐在棍打之前故意说了那么多轻薄玷污的话,宗保直觉得越是被打,越是羞愧难当。他刚开始还在挣扎,可是到了后面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剧烈的疼痛不久就让他意识不明。他在晕过去之前,模糊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