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三章·金 ...
-
------
——想要阻止瓦利亚进入并盛，应该怎么做？
“这种细节的问题就交给你了，蠢鸟。”Reborn是这样说的，“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你也不配称为最强的驯鸟师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第二选择了吧？
阿金看了看Reborn，一时间也无话可说——其实这种程度的激将法对她来说用处一直不大。毕竟，刚刚当上联盟首领的那段时间，为了最大限度地压榨自己的劳动力，那群被渡前辈压榨了不知道多少年终于熬出了头的天王前辈们可以说是软硬皆施，所有可能的方法包括撒娇打诨软磨硬缠全都给自己用上了。只是也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怎么对一个十来岁初来乍到除了战斗力以外一无是处的小女孩那么放心的……
……
阿金垂着眼睛暗笑，突然玩心大起地很想逗逗这位被称为最强家庭教师的鬼畜小婴儿。
“我明白您的意思。”少女身体似是很紧张似的紧紧绷直，双手握拳压在大腿上，手臂因为施力而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决然中藏了几分细微的担忧，“我会尽全力，绝对会保护彭格列十代家族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任何伤害’倒是不至于，适当地让他们见识到一些实力上的差距也是很必要的。”
“我明白，”女孩一脸无辜，诚恳地点着头，“就像之前一样，一方面要让他们意识到足够的实力差距，一方面又要给出足够的鼓励。”
“……”看得出对方宣誓一般发言之下过分自然的做作伪装，Reborn嘴角抽了抽，压了压帽檐——算了，反正她这个表情杀伤力最大的也不是对自己，“黑曜事件应变得不错，这一次也由你们自己发挥好了。”
“……”——阿金莫名觉得对方有在讽刺那次自己失踪了半个月的事情。
“如果您是说……”阿金歪着头，皱眉苦笑了一下，“那次真的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我可以保证，那样的意外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
“你的事情，我听家光说过了。”Reborn的语气平静得让人觉得冷漠，“最开始的时候你的确做得不错，但是之后的事情让我们对你很失望。”
阿金盯着Reborn愣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她能理解对方的意思是说他们对于自己被复仇者牵着鼻子走的事情感到失望，但是她本以为这位貌似鬼畜实际还是蛮绅士的小婴儿多少还是会说出一点安慰的话的——虽然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这种空虚的口头上的安慰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阿金愣愣地开口，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抱歉，的确是如此，是我的不足。”
——错了就是错了嘛，有苦衷也轮不着和他来说。
于是原本还和和气气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又冷了下来。
阿金默默地反思了一下之前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就把这位鬼畜婴儿和自己熟悉的那些前辈的形象重叠起来了的天真想法，然后又板回了之前严肃认真的表情。
“恕我冒昧发问——您手下的势力其实已经完全掌控并盛这个范围了吧？”
“自然如此。”
“那么……”阿金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想向您询问关于一个人的事情——您知道的，在我……离开的这一天多的时间里面，新入住我们家的那位女孩——”
“——库洛姆·髑髅。”Reborn勾了勾嘴角，接上了话。
“……关于她的事情。”
感觉到门口幻术掩饰之下突然的骚动，再看到眼前女孩毫无知觉专心提问的样子，Reborn忍不住扬了扬眉。
“哦？为什么会来询问我——明明对你来说，直接去询问库洛姆本人或者六道骸都可以更方便地得到答案的。”
“大概……也许是因为，我有一种直觉，不论去问他们之中哪一个人，得到的都不会是事实吧。”阿金的视线飘了一下，还是准备实话实说的样子，“虽然和库洛姆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似乎阿骸和库洛姆之间的羁绊深得不容插足，如果我真的问出来了，就是一种冒犯一样。”
只是她才刚刚开了话头，未来得及细说，便听到轰地一声——门被用力地推开了。
“的确，如果是关于库洛姆的事情，小鸟完全可以直接来问我的。”六道骸脸上依然是那种客客气气的笑容——忽略身后跟着飘进来的一片明显掩饰打斗痕迹的雾的话——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阿金即将出口的话，“——与其找外人交换不知正确与否的情报，不如直接由我来告诉小鸟呢。”
紧随其后迈进门内的，是身上雾气更重的乌鸦头头。乌鸦头头走到了阿金的身边，在对方一脸莫名地站起身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了大菊花，放到了阿金的头上——还顺手拍了拍。
“你这聊得也太久了，”它一脸毫无破绽的镇定，这么说着，“回去吧。”
看似被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实则被特意关照警告慎言的大菊花：“……”——忍，体型差距而已。
Reborn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这样的发展果然很有趣——很是淡定地面对着怒气狂飙的六道骸。
“放心，我是不会用假情报欺骗一位真心求助的小姐的。”
“kufufu……那样反倒会变得更糟糕吧？”
“那可不一定。”Reborn好整以暇地端起了咖啡杯，“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六道骸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阴郁。
头上顶了个绿毛团的阿金眨眨眼左右看看，捂着脸叹了口气。
“麻烦你……这种时候……”
——能别让我像顶着绿帽子一样顶着一只绿色的小鸟吗？
“那——么，现在小鸟尽可以发问了。”六道骸手肘搁在阿金的肩膀上，凑近了低声地笑着，“kufufufu……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哟。”
阿金侧过头，避开了头顶大菊花一跃而下对六道骸进行的颜面直击。
“好的——那么第一个问题，库洛姆的原名是什么，生日是哪一天？”
“……”六道骸一手捂脸，眉毛抽了抽。
“……问这个做什么？”
“第二个问题，”阿金伸手捧起了大菊花，理顺了羽毛，又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自己的头顶，“你们是什么时间认识的……算了，猜也猜得到，大约就是这一个月以内——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我昏迷的那两个星期里。第三个问题嘛……”
阿金转过身，挺仔细地盯着六道骸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
“……好吧，我想也不用问了。”
六道骸：“……”——等等，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明白。
“库洛姆还在家等你呢，”阿金抬手拍了拍六道骸的肩膀，“她说了，你的命令是让她好好地呆在家里，所以她哪里都不会去。”
然后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朝她迎过来的一号巴兹鸟抬了抬下巴。
“我呢……就先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了。”
“——那么，再见。”
一号是带着斯库瓦罗有所行动的消息叫走阿金的。
“不知道对方能够叫来多少人——如果瓦利亚派来的战斗力比较多的话，你就不可能指望那些普通的小鸟拖住对方多长时间了。”乌鸦头头难得几分郑重，“而且就算是把我们派上去，你也别想指望能够对付得了多少人——时间隔得太久，你的实力已经退化得不像样子了。”然后它看着一脸无奈不满的阿金，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别不承认——其实你一直避免同时使用我们之中复数以上的成员战斗，也是因为你自觉掌控起局面来有些力不从心了吧？”
“就算这样吧——”阿金叹了口气，“像那位斯库瓦罗一样实力的人，再来两三个我还是能应付得了的。”
“别把你的主人想象得太不堪。”
“……这样已经是很糟糕了吧。”乌鸦头头面无表情。
为了能稍微顺利一点地完成任务，阿金还是选择了最笨最麻烦但是最有效的方法——动员全部鸟类，如同在并盛上空罗下了一张网一样，蛛丝马迹也逃不过这片周密的监控。
“这才是真正的‘鸟王’啊——倒是有几分当年的气势。”目睹这一切的大菊花默默地感叹，“不过你不怕这么多鸟类的动员被瓦利亚的人发现吗？”
“人类会细心到提防一只身上不装备任何监控设备的鸟类吗？”阿金微微侧过头看着它，勾了勾嘴角，“放心吧——只是这种等级的动员，没有任何人类能从其中发现异常的。”
大菊花：“……”——等、等一下，你是不是不小心忘记了其实自己也是人类的事实了？
“……错觉啦、错觉。”
这样虚伪的平静并没能维持多少天。
三天之后，阿金便从鸟儿们那里得到了消息——瓦利亚应当是已经全体动员，为数七人的高级干部与数量近百的主力部队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了并盛周边，目前正在进行着频繁的调度，看起来颇有将并盛之中的众人一网打尽的势头。
而与此同时的，阿金也得到了消息——彭格列门外顾问组首领沢田家光也已经到达了并盛，而与他随行的……
……
“这货带这么几个人就大喇喇地跑过来了一定是在耍我们玩。”阿金一脸不忍直视的沉痛。
“照这个架势来看，能再多拖延两天就是极限了吧？”
——如此一来，任务就更沉重了。
“那么首先——”阿金听到了火焰鸟自信满满的回应，“就让人类见识一下，我们与他们那些所谓的‘幻术’完全不一样的、只属于‘神’的领域吧。”
“……”
闻言的阿金尴尬地沉默了片刻，弱弱地抬起手挥了挥：“问题是，现在力量的供体可是我而不是洛奇亚，你确定我撑得住那种程度的消耗吗……”
“……”于是火焰鸟信誓旦旦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急冻鸟轻咳了一声，声音似乎是强压着笑意：“试试看吧。也许你比我们想象之中的都要强——也说不定。”
最后结界还是勉强被拉了起来——火焰鸟的力量供体用的是岚的阿尔克巴雷诺风，急冻鸟的力量供体用的是雨的阿尔克巴雷诺可乐尼洛，阿金只需要全心全意地给闪电鸟提供火焰就可以了。
“实在是麻烦你们了……”
阿金一边维持着指环上的火焰，小心翼翼地注入闪电鸟脚踝上的小环之中，一边对身边红色唐装的小婴儿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不过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种属性的对应效果。”
——不知道适合闪电鸟的属性是什么人，莫非是威尔帝先生？
风笑得温和而礼貌。
“算不上是麻烦。我从一平那里听说过你，似乎你也是来自中国的孩子呢。”
阿金愣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换回了中文。
“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我现在也对回去不抱什么希望了。”她这么说着，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现在也不过是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罢了。”
——结果还摊上了这么个事儿。
听得出对方话里面藏下了的那份无可奈何的埋怨，风掩住嘴轻声笑着。
“也是呢，我们本都不是喜欢麻烦的那类人。”
自觉招惹麻烦本事一流的阿金默默别开了脸。
“只是，这个……‘结界’，”然后她听到了风带点感慨的声音响了起来，“虽说有我自己的力量加入其中，但如此看来依然是非常的厉害呢。”
——从外界看来，并盛这块区域就像是被生生从地面上抹去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阿金抿着嘴笑，没说话。
不过……这样的障眼也不能持续太久。
“……好不容易能够维持了现状，您确定真的要在·这·种·时·候·添·麻·烦吗？”
“抱歉抱歉……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脸上身上缠满了绷带的迪诺苦笑着摆手，然后因为牵扯到了伤口而痛得忍不住咧嘴，“这两天的打斗把并盛中学校园破坏得非常严重，……也许还要再加上你们作为并盛的学生逃课的天数太多，恭弥的怒气似乎已经强烈到一定的境界了。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的训练，我也……只能想办法把他带出去了。”
“……你有想过，如果云雀委员长离开并盛之后便发现自己控制的并盛其实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的话，会暴怒成什么样子吗？”阿金痛苦地捂脸，“后山也被包括在了结界的范围之内，你完全可以把他带到后山去的……”
“可是，阿纲在那里……”
于是阿金沉默了，半晌，她面无表情地抬头。
“你觉得，放阿骸去和他打一场，有没有可能让他心情稍微好一点？”
“……不，我觉得这种事情只可能让他更生气而已……”
迪诺的语气干巴巴的，“更何况，六道骸的话……其实黑曜被你关在结界外面了吧？”
“有吗？”阿金歪头，一脸无辜，“完全没有注意到呢~”
迪诺：“……”——糟糕，好像一不小心又撞破了什么更麻烦的事情。
阿金本是想让迪诺再稍微坚持几天的——至少要坚持到其他人的修炼告一段落不是——结果，才第二天她就自己反悔了。
——眼看着巷口云雀恭弥黑着脸经过，阿金放开了捂住嘴的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谢谢您了，风先生……”阿金一脸的心有余悸，“总觉得这才是真的在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
风被逗得笑了。
“我想云雀先生本意并非抓到你然后打一顿——他只是想要敦促你们按时上课而已，偏偏又想不出其它有效的方式。”风的声音温润，带着一丝安抚，“毕竟你们还是学生，这样逃课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失责。”
“失责……”阿金苦笑，“毕竟不上学不会死，但是这边要是放着瓦利亚不管，估计沢田纲吉他们就真的要死定了吧？”
风：“……”——这么说倒也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阿金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转头看着身边笑意暖暖的风，“您和云雀委员长……呃，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风：“……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们以前确实不认识。”
阿金捏着下巴皱眉似是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过了脸。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也许会有些冒犯？”
“无妨。”
“您和Reborn先生以及可乐尼洛先生……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的样子？”
“的确，我和两位算是旧识。”
风有点奇怪的看了阿金一眼——如果只是这样的问题，应该算不上是冒犯啊？
阿金食指挠了挠脸颊，似乎是绞尽脑汁的样子。
“呃……认识了也有些年头了吧？”
风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想尽办法旁侧敲击的样子，倒也是明白了过来。
“的确，”他勾起了嘴角，“确如你所想——我们的年纪，与外表并不是相符的。”
被一语拆穿了的阿金一脸的窘迫，匆忙摆着手。
“那个、抱歉、或许这个问题真的有些冒犯了……”阿金尴尬地应着，“深入的问题我想我还是不要问的好，毕竟……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啦哈哈……”
风被阿金的反应逗得想笑，用袖口掩住了嘴。
“并非糟糕的回忆，只是，这样的事情不适合让你这样的孩子接触到罢了。”他温和地笑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难以想象的奇异事件，也有很多超出人想象的存在。这些东西，不告诉你其实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阿金愣了一下，默默捂住了脸颊。
“是、是……那、那个，”她喏喏地开口，“能像这样说中文，很开心。”
风：“……？”
之后自然是撤掉了三圣鸟的结界。
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做了之后阿金还是有些惊讶的——虽说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按兵不动，在阿金撤掉结界之后，她还是收到了无数的反馈——瓦利亚几乎是瞬间便做出了反应，行动之敏捷就像是完全没有经历过前些日子的等待一样。
“果然是所谓的‘瓦利亚素质’吗……”阿金语气带着感慨，“完全没有被这几天的等待消磨掉耐心——甚至可以说他们的行动完全就没有受到这段时间的干扰，就像是蹲守猎物的猎手等待猎物自己露出马脚一样。”
“相比之下，因为一些内部事情就方寸大乱的我们——”她默默用谴责的眼神瞥了迪诺一眼，“——就显得逊了很多筹了吧？”
迪诺：“……啊哈哈……”——完全无法反驳的指责啊QVQ
“现在再支起那个结界已经没有用处了吧，”Reborn看着监控之上数个迅速进入了并盛范围的红点，“准备战斗吧，蠢鸟——我也会通知蠢纲他们的。”
阿金微微苦笑。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三圣鸟回家休息，七夕青鸟坐镇家中；乌鸦头头守一边、阿金带着大菊花守一边，战斗准备完毕。
“……”——连自己都忍不住想吐槽这个安排的阿金。
之前巴兹鸟们汇报，顺利地捕捉到了可能最危险的潜入者——那个曾经和阿金交手、名为斯库瓦罗的男人，似乎目标直指沢田宅地进入了并盛。
“大约是他们首领的命令吧，这个人类在做什么奇怪的偷偷摸摸的事情呢。”一号抬起翅膀指向了沢田宅的方向，“你看，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还在四处张望着。”
阿金：“……不，其实我觉得，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沢田家……”
……而是我们。
“嘻嘻嘻嘻……虽然早就听长毛队长说过，但是真的看到还是稍微有一点惊讶呀。”伴随着身后响起的、明显不怀好意的嘲讽的笑容，一把小刀架到了阿金的脖子上，“居然猎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鸟呢，果然还是杀掉比较好吧~”
“我也是有名字的，不要随随便便就把别人叫得像小动物一样啊……”阿金被迫伸直了脖子，伸出手捏住了对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更何况啊……”
——是谁狩猎谁还不一定呢。
指环上火焰暴起，战斗一触即发。
“对手居然是这么一位可爱的小小姐，真是让人不忍心下手呢。”乌鸦头头一手抚胸，微微欠身，语气温和而绅士——下手却是毫不客气，只一句话的工夫，层层叠叠的幻术已经向着对手铺展了下去。
而作为它的对手的，一个被斗篷兜帽挡住了面容的小婴儿应付得却也是游刃有余。
“有如此的实力，难道你就是那个彭格列十代目候选人沢田纲吉的雾守吗？”
“沢田纲吉？”乌鸦头头嗤笑一声，攻击却是一波接一波，层层加强，“那是什么人？”
“……那么，你究竟为什么要阻拦我们？”险险躲过了愈发犀利的攻击，小婴儿在空中稳住身形，继续开口发问，“难道说，你是被沢田家光那个家伙雇佣来的——而且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保护的是什么人？”
“真是可笑的想法。”乌鸦头头的身形从对方眼中隐去，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身在对方的身后，手扼住了小婴儿纤细的脖颈，“我当然知道自己在保护什么人——”
“我只为自己的主人而战。”
“嘻嘻嘻嘻，看起来，猎物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呢~”
贝尔又扬手甩下了一排匕首，看着对手仓惶逃窜的样子，心情极好地开口讽刺，“手下败将而已——有没有好好地记住王子的名字？”
阿金背靠着路灯喘息，手紧紧地按住了腹侧的伤口。
“我当然记得——记住别人的名字是最基本的礼仪吧？”她勾着嘴角，笑容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微微扭曲，“倒是你们啊——为了伏击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瓦利亚居然派出了两名高级干部，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喂——你这混蛋！”斯库瓦罗一剑刺下，阿金偏过头，耳边一撮头发被斩断，顺着脸颊滑落，“之前的实力明明比这样要强很多，难道都到这种情况了还在保留实力吗？！”
“……你想多了。”被人用剑抵着脸威胁，阿金只能用力侧着头，费力地开口，“这种事情，要做的当然是——”
——“王见王”啊。
她的后半句话被一柄斜射过来的飞刀截断了。
“嘻嘻嘻嘻……长毛队长还在跟猎物废话什么呢。”
贝尔从墙头一跃而下，凑过去似是欣赏一般仔细地看了看插在女孩喉咙上的匕首，“早点把这边解决掉，说不定还有机会看看首领是怎样处理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小子的呢~”
“你——”斯库瓦罗恼怒地挥了挥剑，看着手枕在后脑勺是咧嘴笑着的贝尔也是无可奈何。他直起身，看了一眼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机的女孩，还是跟着贝尔一起离开了。
——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容易结束的样子。
而在两人离开之后不久，原地漫起了一片雾气，逐渐遮盖住了倒在地上女孩的身形。
“还真不愧是瓦利亚……下手完全不留情啊。”
随着雾气散去，两个女孩的身影显现了出来。阿金俯下身，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死状，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
“真是多谢你了，库洛姆。”
“不，那个，我，其实……”库洛姆微微脸红，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这两天，骸大人很担心你。”
“……我也挺担心自己的。”阿金伸出手，从躺在地上的“自己”脖子上拔下了那把小刀，看着幻术伪造的尸体伴随着一阵雾气消散，“不过好歹是熬到了头，任务顺利地完成了——咦？”
她把小刀举到了眼前，借着路灯浑浊的光线，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
“这个地方……是绑过钢丝线的痕迹吗？”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三章·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