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庐扫地的日子[霹雳]》莫沉吟

11、（十）

　　“回到原来的话题，”不等莫沉吟再追问，金子陵就主动开口，与其说是解释，毋宁说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陈述，把思路理清的一种方式，“素还真，是我此时能够想到的，沾血冰蛾的主人的最好选择。”
　　“唔……‘残忍的凄艳’？”
　　“哈哈哈！怎么我说过的话，你要记得这么清楚！”带着欢欣的大笑中，金子陵用扇子轻轻敲击手心，“这样说固然也没错，没有些宿命的论调，怎么能打动得了素贤人呢！”
　　“总之你就是想把冰蛾塞给他就对了。”
　　面对少年直截了当的指出，金子陵的神态无论如何也不像否认。
　　“为我的绝世名剑找到好的归宿，这是身为一个铸剑师的责任。哎呀，以这个角度，被人说我是‘嫁女儿’之类，似乎也不无道理。”
　　——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节操这种东西……为什么把别人吐槽的话用得这么开心……
　　为了使谈话有建设性一点，莫沉吟还是咽下了这种质疑，而改为提出另外的问题：
　　“我记得沾血冰蛾的最早一任主人是黄金城的城主？”
　　“不错，就是前任城主紫嫣夫人的父亲。黄金城那段故事也算曲折，你要是还有机会见到川凉剑帝金苍龙，可以向他打听打听。”
　　——我没有那么八卦啦！
　　少年的脸上明确地这么写着，而且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才重新开口：“说到剑帝，你写给剑帝的那封信上说，黄金城主是个仁慈的人。”
　　金子陵的笑容像是在表示，已经明白了对方的重点在哪里，但“你不问我就说的话岂不吃亏”。所以莫沉吟认命地长出了一口气。
　　“‘仁慈’，和‘残忍的凄艳’，我想不出这两个词有什么共通之处，能令沾血冰蛾同时代表。”
　　“你认为我在骗人吗，莫沉吟？”扇子后面的笑眼问，“黄金城主和素还真，至少骗了其中一人？”
　　“也不能说是骗……”
　　——但蒙人是肯定的吧？
　　“你知道，沾血冰蛾，我那劳煞神思的蛾儿，是在什么情况下出世的吗？”
　　莫沉吟被这冷丁抛出的与上下文皆无关联的问题打得一个愣怔，半晌没有出声。
　　“无意。”
　　金子陵这样回答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