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晏（ＧＬ）》□□子

4、四、

　　“这样也能让你骗到五百万两白银？”秋氏睁大眼，
　　“人言可畏。”秋之晏笑笑。
　　“可是我们又不缺钱？”
　　人心难测，哪敢保什么时候这些人不联合起来，拿了他们的钱就意味着这街的成败和他们的切身利益搭上了关系。反？若真有人敢反，最先跳出来的怕就是他们。
　　“我饿了”
　　“哟，你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秋氏也乐了，越和这秋之晏呆在一起就越觉得有意思，他/她是个怪人。

　　“这县里人也不像是有大户人家的啊，他们怎么能在三日内凑其这么多钱？”看着正吃的香的秋之晏，秋氏奇怪，秋之晏饭量并不好，总是突然吃很多东西，和动物一样储备粮食，又突然就不吃了。秋之晏暗自叫苦，是自己想不起来吃，等想起来的时候当然要多吃点儿。
　　“谁还没有个亲戚什么的。”
　　“你又知道了？”
　　“我不知道。”秋之晏不知可否地笑笑。

　　小县开始虽然对秋家招妓女和小倌儿非议众多，但反对最强烈的店铺商人突然都哑口无言，人们便也自扫门前雪了，既然自家的女儿和儿子都没事儿，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更何况这秋公子平日里还是热心的很，谁家有事儿有求到他府上，定是息数应下来。只是日七日之后，秋氏开始着急了，别的都招到了合适的人，只有妓院和小倌馆无一人应聘。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对姐弟，还是卖身葬父，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
　　秋之晏却是闲得很，每日骑马到处闲逛，每天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自己前些日子忙前忙后好不容易骗了几个女子到妓院来，他一句，不合格，把人都赶跑了，倒是那一对兄妹他二话没说就留下了。

　　“哎？你们这儿有没有人口交易市场，不对，就是卖人的地方。”
　　小男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哇地一声哭了。
　　秋之晏厌恶的往后退了退。
　　“秋之晏！你在干什么？！”秋氏自己无儿无女，倒是很喜欢这对姐弟。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他这儿附近有没有卖人的地方。”秋之晏无耐地看着秋氏，好像茫然不解的人是他。
　　从来到这一世，秋之晏就明白原来那个杜亚宁已经死了。现在的秋之晏，只讲钱、权、势。而情？情又是何物。
　　“你不要赶我们走，是小弟不懂事。我知道你要找的地方在哪？”姐姐规矩地站在秋之晏地身后，眼睛毫无畏惧地直视着秋之晏，秋之晏淡然一笑：
　　“很好。你还会些什么？”
　　“我，┅┅”
　　“姐姐她会武功！”小男孩儿擦干眼泪骄傲地说。
　　姐姐看了弟弟一眼，微微点头。
　　“不想告诉我？怕会让自己涉险？”秋之晏迈前一步，双手掐住姐姐的脖子，将其硬生生提起。
　　秋氏不敢开口，抱起小男孩儿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你卖身进来的时候早就该想到你已身不由己，说与不说不由你，做于不做更是不由你。你可知道！”
　　憋红的脸生硬地点点头，眼中已不再有刚才的淡定，满是惊恐，四肢在空中用力的挣扎却如何也挣脱不开，眼前的人就那么淡淡地，淡淡地笑着┅┅
　　“杀过人吗？”
　　姐姐吃力地摇摇头就再没有了知觉，突然身上一沉，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小男孩儿挣脱秋氏跑过去抱住姐姐，
　　“姐姐，姐姐，你这个滚蛋！我要打死你。”小男孩瞪着秋之晏，两眼通红，攥紧小拳头。
　　“想好你该说的话再说出口。”秋之晏淡淡笑了，摸摸小男孩儿的头。

　　深夜，秋府的小院里，
　　“姐姐，咱们逃走吧，我，我好怕。”
　　小女孩儿木然地看着远方，脖上的青印衬着月色朦上一层紫晕，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弟弟。被秋之晏掐到的一刹那她才恍然发现死亡原来离自己如此之近，不能呼吸，没有思维，没有意识，空，一切都空，随之而来的也是无穷的恐惧。
　　“我们只有跟着他才能活。”姐姐转向弟弟，坚定地看着他，用力捏住他的肩。
　　“可，可是他刚刚要杀了你！”他被姐姐捏得肩膀有些酸疼，他扭动着弱小的身躯，
　　“姐姐，你放开我，我疼。”
　　“疼吗？疼了才会记住。”

　　这地方果然有所谓的人口交易市场，还真别有一番景象。上至年过几旬的老人下至几岁的孩童都货品一样罗列在街的两边。见秋之晏四人的行头，不少人前来搭讪，秋之晏打发秋氏带着两个孩子去找合适的人选，一个人在这市场闲逛。
　　秋氏不想带两个孩子来看这些，曾试探性地问秋之晏，秋之晏淡然地笑笑上了车，那兄妹看了秋之晏一眼，弟弟二话没说也跟着上了车。还没站稳就被扔了出来，扔出一丈，身上不少地方擦破了皮，殷殷地流着血，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那小男孩儿竟也一声没吭。姐姐过来扶起弟弟，简单地包了一下伤口，两个孩子就急慌慌地追着马车跑了。

　　“哟，这位大爷，一看您就是个识货人。我这儿可是有个嘻嘻┅┅”
　　秋之晏看着凑上前的人不说话。
　　“既能当男孩儿又能当女孩儿，嘿嘿，而且还是个雏儿。”
　　秋之晏挑挑眉毛，斜眼扫致到被捆在墙角发抖却一双怒眼的小人儿，看不出年龄。继续往前走，
　　“哎，您别走啊，价钱好商量。你只给这个。”那人挡在秋之晏前面，伸出五个指头。
　　秋之晏眉角上挑，嘴角上扬，伸手轻碰了一下那人的脸。那便人呆呆地楞住了，恍忽间分不清那人是男是女，只知道痴痴傻笑，回过神来，秋之晏已经没了踪影。

　　“看到刚刚那人了吗？”
　　姐姐点点头，
　　“今天晚上带着他的人头和那个孩子来见我。”

　　“这孩子真是的，这就跑了，把自己的弟弟扔给一个外人也没有不放心。哎，反正他姐姐也不要他了，就把他卖了吧。”秋之晏坐在马车里看着车窗外一瘸一拐跑着的小男孩儿，笑嘻嘻地冲秋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