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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发 ...

  •   只是过了一个很普通的夜晚而已,可是鸣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卡卡西吻他额头,他会脸红;看到卡卡西的胸膛,他会脸红;甚至当卡卡西一如往常的抹去他嘴角的采屑时,他也会脸红。
      看着鸣人慌乱的反应,卡卡西又好笑又感到高兴。鸣人会脸红就证明他不只把自己当成老师这么简单,不过他再这样下去,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如玄间所说先吃了他。他才13岁而已——他总是这么提醒着自己,不过越来越没有说服力了。
      扑棱翅膀的声音响在窗边,卡卡西走过去拿下栓在飞鸟腿上的纸条。
      “鸣人。”卡卡西老师拿起衣服,叫上在一旁练习忍术的鸣人:“有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拯救汶之国的大名,同时击退占据国家的叛乱分子。那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国家,也没什么特殊的物产,就算是有人觊觎也不会是什么厉害人物。派你们两个人去,应该足够了吧?”纲手吩咐完毕,等着鸣人例行公事的发牢骚与抱怨。
      “只有我和卡卡西老师去吗?”鸣人又不由自主的开始脸红。
      “没错,就你们两个。”纲手奇怪的看着鸣人的红晕,再看看卡卡西一脸得意的笑。忽然觉得自己好象错过了什么,纲手立刻下达命令:“鸣人,你先去准备,卡卡西留下。”
      “不知道火影大人有什么事呢?”仍是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脸,卡卡西小心的退后了两步——纲手发起火来不是他抵受的住的。
      “看来鸣人在你那里住的不错?”纲手递给他一杯茶水。
      “还好。”卡卡西仔细盯着这杯茶,想确定里面有没有加入一种会让他说真话的药物。
      “他脸红的体质是最近才出现的么?”纲手贼笑着看着他。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卡卡西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嘴硬,真是不好玩。”纲手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走吧。不过记住,鸣人是我内定的下任火影,这也是他的愿望,不要做出任何有碍他前程的事情。”
      卡卡西心中一沉:“是,我告辞了。”

      “卡卡西老师,你今天没有迟到啊!”看着已经站在村口的卡卡西,鸣人又恢复了往常大咧咧的样子。
      “走吧。”卡卡西仍然在想着纲手的话,没有理会鸣人调侃的语气。
      是啊,他几乎——是几乎忘记了,鸣人他这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就是要成为火影,受到所有人的认同与爱戴。他一直在为着这个目标努力,连自己也认为他必定会成功。可是如果鸣人爱上自己,或者让别人知道自己爱上了鸣人的话,对他的前途会不会有影响?又会有多大的影响?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去冒这个险吗?
      “卡卡西老师!”鸣人略含气愤的叫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就算任务简单,你也不能这么不用心吧!”
      发现自己竟然走岔了路,卡卡西忙笑着走了回来:“我在想鸣人,所以才会分心呢。”
      “卡卡西老师!”鸣人的脸果然又红了,握紧了拳头想打他,最后却只是气冲冲的继续往前走。
      现在的鸣人,就好象在撒娇闹脾气一般。有了这个认知,卡卡西的神色更加无法明了——是放手去祝他幸福,还是不顾一切的夺得自己的爱人?究竟如何选择会让两人幸福?又如何会让两个人坠入痛苦的深渊?
      “鸣人,你还爱佐助吗?”卡卡西忽然拉住鸣人。
      还爱佐助么?鸣人有一瞬间的慌乱:“我、我不知道……”
      明白这是鸣人最诚实的回答,卡卡西放开了他——或许自己和他,还是维持着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最好吧?也许这个关系最适合他们。没有暧昧,没有相知,隔阂所隔离开的,是两个人的两种世界。
      夜宿,露营。
      鸣人用小小的拨火棍拨动着面前明暗不定的火堆。卡卡西那本经久不衰的黄皮小书打开来搭在脸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卡卡西老师?”鸣人试着叫道。
      “恩?”书本下传出带有睡意的鼻音。
      “老师有过,迷茫的时候吗?”鸣人支吾着问。然后又象是忽然后悔了——“恩……当我没问过吧。”
      卡卡西将书本移开,让自己可以看到鸣人落寞的样子。
      已经懂得问这个问题了吗?十三岁,是开始成长的年龄了。
      “迷茫啊,有啊。”他坐起身来,很正经的和他讨论起来:“就算现在也偶尔会有呢。”
      “那卡卡西老师都会迷茫些什么啊?”鸣人睁大了水蓝色的眼睛问。
      “这个嘛,类似的有很多事情呢。”卡卡西轻飘飘一语带过自己的心绪:“鸣人呢?又在迷茫些什么?”
      “恩……”鸣人搔搔脑袋,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样子。
      “和佐助有关吧。”卡卡西叹息。
      不过提到佐助,鸣人很认真的问了卡卡西一个问题:“老师,你认为我爱佐助吗?”
      卡卡西愣住了,他看着鸣人——他不是一直都是爱着佐助的吗?
      鸣人紧紧皱着眉头:“他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伙伴,失去他我会伤心难过……佐助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会心跳加速……可是我爱他吗?还是这样就是爱了?”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专注的看着这个冥思苦想的小男孩。
      无论再坚强,他也只有13岁而已——在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只是身为一名忍者,强与弱是一道道分割线,已经没有人去在意年龄的轨迹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把这个小小的身体拥在怀里,然后更靠近篝火一点点,更温暖一点点。
      “老师?”鸣人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银发上忍被火焰映照的朦胧脸庞。
      握紧鸣人略显冰冷的手,卡卡西很温柔的道:“你不知道,或许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他。当你真心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会告诉你——那就是唯一。”
      鸣人乱眨的大眼睛分明是在告诉卡卡西他半点也听不懂。
      低沉的笑声从胸腔一直透到鸣人的身体里:“没关系,等你真正遇到了,经历了,也就明白了。”

      深不见底的甬道直通向地底,四面的石壁慢慢从缝隙中渗出水印。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猛然惊醒,坐在床上,抓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梦见血染红了天际,他梦见无数的写轮眼在围绕着他旋转,他梦见哥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然后他冲上去,哥哥竟然变成了鸣人的模样,在自己手下绽开血花。
      无力的走进浴室,让冰冷的水冲刷自己的身体——能够腐蚀人心的噩梦……究竟还要缠绕多久?呆在这个地方,他的心就象那天终结之谷的阳光一般,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
      他忽然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屋子,冲出隧道——他想要见见他,纵使是远远的一面也好,起码让他再见一见那一缕阳光……
      从暗处的角落里走出两个人,细长的金色眼眸带着笑意看着佐助离去的身影。
      “大蛇丸大人,就这样任他离开吗?”兜不解的问。
      “他会回来的。”大蛇丸满意的轻笑:“他越是放不下过去,就越会痛苦不堪,最终就只能投向我的怀抱。”
      似乎明白了大蛇丸的用意,兜推了推眼镜低下头,也笑着不再想去阻止。

      侧踢,转身,后翻,一支手里剑射出去,又轻易的放倒了一个。
      鸣人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着卡卡西的个人秀,给他当坐垫的是6个摞在一起的他国忍者。
      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忍者冲了过来——
      “鸣人。”卡卡西照样将他一脚踢飞,将鸣人的高级坐椅又升高了一层。
      很响的一声呼哨之后,其余的忍者纷纷退散到树林中,转眼间消失无踪。
      “汶之国的忍者都这么垃圾吗?”鸣人因为自己没有机会表现而愤愤不平。
      “这些只是边境流窜的忍者,我们还没有进入到核心地带,稍安勿躁。”卡卡西拍拍身上的灰尘,宠溺的揉了揉鸣人金色的发丝。
      “汶之国的大名长的什么样子?”一边继续前进,鸣人一边问。
      “不知道。”卡卡西耸耸肩。
      “那我们怎么救啊?”鸣人晕倒。
      “火影大人说,大名的左耳下方有一个特殊胎记,有这个胎记的人就是大名。”卡卡西拿出照片,上面是一个半月牙状的痕迹。

      而此时在木叶,却多了一道焦躁的身影——鸣人,你在哪里?把自己整个人裹在斗篷下面,佐助在村子里迅速的穿梭。如果鸣人去出任务的话,在火影办公室应该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但是他不能冒这个险。
      那么她也会知道的吧?
      轻轻落在树上,佐助敲响了那扇窗户。
      推开窗,看见窗外的人,樱惊呼出声:“佐助君!”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佐助拿下斗篷,黑发与血色的眼如三个月前一样冰寒。
      “鸣人去了哪里?”没有问候,没有关心,只是冷冷的扔出这句话。
      鸣人……吗?樱自嘲的一笑:“他啊,和卡卡西老师去出任务了呢。”
      “去了哪里?”佐助问。
      看着佐助,樱摇摇头:“恐怕我不可以告诉你,佐助君。现在的你,已经是叛忍了,不是吗?”
      佐助似乎有些意外的勾了勾嘴角——真是看不出来,现在在他面前的樱,和三个月前哭喊着要和他一起走,宁愿为他杀人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你变了。”他终于不再继续追问鸣人的事情。
      “有时候,人改变还是比较好的。”樱将又略略长了一点的头发掖到耳后,不去看佐助的眼睛。
      “让你改变的是什么?”对于这昔日的伙伴,佐助不可以说连半点关心和在意都没有。
      “或许是我忽然发现了,你爱的人一直是鸣人。”终于说出这句话,樱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微微的颤抖。
      “对。”佐助没有否认:“我爱的一直是鸣人。”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下脸颊,樱忙笑着伸手去拭擦:“真是,晚上风沙也大了。”
      “你坚强多了,樱。”佐助的声音放得和缓,无论是以前还是任何时候,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和樱说过话。
      “那还用说吗?”樱终于露出了笑容:“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完美的好女人,让你们每个人都后悔为什么没有选择我。”
      “希望我有那一天可以看到。”佐助报以同样的笑容。
      “可是佐助君,你为什么一定要到大蛇丸那里呢?”樱还是困惑不解。
      提到大蛇丸,佐助立刻恢复成一贯冰冷的模样:“告诉我鸣人的位置。”
      “佐助君!你难道看不清吗?跟着大蛇丸的话,只有一条绝路可以走啊!”樱探身抓住他的手臂:“现在回头吧,还来得及。”
      “今天我来木叶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拨开樱的手,佐助重新用斗篷裹紧身体离开:“我做的事情,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干扰……”

      进入了汶之国的首都范围后,卡卡西与鸣人的作息就改为昼伏夜出。因为他们不光要小心别国的忍者,更要注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守卫。
      救援的行动是秘密的,在未救出汶之国大名以前,他们要尽量不可以被敌人发现。
      夜色总是可以给人以巧妙的掩饰,连悦耳的虫鸣声都会令人放松警惕,昏昏欲睡。藏在掏空了的地板下,鸣人已经打了第五个哈欠了。
      揉了揉眼睛,他不耐烦的看向卡卡西:“老师,到底还要多久啊?”
      卡卡西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他抱在怀里示意他可以睡一会儿。这本来就是个枯燥的工作,交给没耐心的鸣人有些强人所难。
      蹭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鸣人丝毫没觉得睡在卡卡西的怀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脱下外衣遮住鸣人因熟睡而稍显粗重的呼吸,对于他这种毫无防备的信任,卡卡西真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窝心。
      总之,也算是很温馨的吧?甚至让他有点想留住现在这一刻。
      远远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但是没有逃过卡卡西的耳朵,他立刻提高了警戒。
      脚步声进到屋子里,一个沉重,而另一个却很清脆,可以听得出是女子高跟鞋的声音。
      “木叶的忍者还没到么?”问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噪。
      “稍安勿躁。”轻轻柔柔的女子声音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凭你的忍者能够敌得过木叶么?人家是五大国之一,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忍村而已。”脚步声在卡卡西的头顶上踱来踱去。
      “当初你选择了信任我,现在就只好继续信任我。”女子对他讽刺的话语不以为忤。
      男子没有说话,似乎他们这段非主非仆的奇怪对话已经告一段落。将鸣人的脸向自己胸口又埋进一点,卡卡西暗骂五代火影给的资料不完全——这女人绝非善类,而且看来就是政变的幕后主导,纲手竟然连提都没提过。
      “恩……”鸣人发出一声似小猫一样的嘤咛声,扭动着睁开眼睛。
      下一秒卡卡西把他的身体连嘴巴一起牢牢捂住。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纵使是很轻很小的一声也同样引起了女子的警戒。
      “什么听到?你太疑神疑鬼了。”男子毫不在意,仍然可以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踱步声。
      鸣人立刻清醒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大大的蓝眼睛滴溜溜直转。
      卡卡西拍拍他的头示意没事,继续倾听。
      “按理说木叶的忍者早该到了,为什么防卫线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是到了。”女子没有否认,他们可以听到高跟鞋有节奏的点地声。
      “在哪里?”不光男子的声音拔高,连卡卡西和鸣人也警戒的掏出苦无,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发现。
      “不知道。”女子很干脆的说。
      “你耍我?”男子踢翻了一张桌子,焦躁与恐慌让他失去常性。
      “安静一点,你这样怎么做一国大名?”女子的声音中隐含着淡淡的讽刺。
      男子坐在椅子上发出好大的嘎吱声,喘着粗气不说话。
      “具体位置虽然不确定,不过他们一定已经进到城里了。找他们出来是我的工作,你只要安心做好你的大名就可以。”女子简扼的道。
      “哼,他到现在都不肯交出钥匙,我这个大名等于是只挂个名!”男子口中的他显然指的是不知被囚禁在何处的汶国大名。
      “反正人已经在你手里了,早晚是你的。”女子站起身,清脆的脚步声走向门的方向。
      “你确定你搞的定么?”男子仍是怀疑的问了一嘴。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门被拉开,再关上,脚步声远去。
      『他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鸣人用口型无声的问。
      故作思考状的想了想,卡卡西微微一笑,也用口型回答他:『意思是我们的作战计划应该改变一下了』

      终于等到男子离开,卡卡西和鸣人从地板下出来,拿出兵粮丸充饥。
      “大名究竟被关在哪里啊?”鸣人抱怨着摸摸肚子——他现在真是特别想念一乐的拉面。
      “鸣人,过来。”卡卡西贴近他的耳朵嘀咕了些什么。
      “不要!”鸣人想也不想的拒绝:“我是个大男人啊!”
      “你用□□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卡卡西笑看着他。
      “那是忍术,怎么一样。”鸣人拨浪鼓一般晃着脑袋。
      “呐,鸣人,这是任务不是吗?做一点牺牲难免的。”卡卡西突然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唇瓣似有意无意的碰触着他的耳廓:“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什么、什么害怕什么,扮就扮啊!”鸣人慌忙推开卡卡西,离他五步远,脸红的象煮熟了的螃蟹。
      眯起眼睛,卡卡西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招果然对他有效。

      王城的地牢中不时的有水流的声音,暗红色的地面仿似干涸的血迹一层一层的铺在上面。
      最里面的牢房中绑着一个金色长发的男子,头低低的,从发丝中渗出血迹,身上镶着金丝的衣服早被血污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还好吗?”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他面前。
      头无力的抬起来,淡紫色的眼眸扫了面前的人一眼,又低下去。
      “不要白费心机,佟卫门,我不会把我的国家交给你。”干哑的嗓音撕裂着表现出坚定与厌恶。
      佟卫门用脚尖抬起他的脑袋:“望月,你又何必固执,只要你把钥匙交给我,就不必受这等苦楚了。好好一国的大名弄成这个样子,连我都为你惋惜。”
      发覆盖在脸上,挡去了望月的表情,却挡不住他的讥讽:“然后再让你举行一个禅位大典……好明正言顺的侵占我的国家么?做梦!”
      “真是看不惯你这副道貌岸然的脸!”佟卫门的脚狠狠踢开,从望月口中吐出一口血水。
      低低的笑声从金色的发丝下透出来,望月毫不在意的抿去嘴角的血迹。
      “真是有骨气。”佟卫门不怒反笑,唤来看守他的亲兵:“从今天开始,只给他吃饭,不许给他喝水。我到要看看你这张嘴,还能不能吐出这么有骨气的话来!”
      佟卫门离开,望月重新低下头,紫眸中隐含担忧——十二应该联系到木叶了吧?现在木叶的救兵就是他与他的国家的唯一希望了。

      青蓝色的衣裙长长的,一直披散到地下,黑色指甲的十指抚摩着膝上金黄色的猫儿,带出一丝诡异的弧线。淡紫色的发遮住了探索与嘲笑的眼神,她只是这样安静的靠在躺椅上。
      “什么?水之国大名的女儿要来?”佟卫门猛的站起身。
      “是的,已经进入王城了。”亲兵恭敬的回答。
      女子打了个响指,两名忍者一闪即没,前去探察来人的底细。
      “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这不是……”佟卫门又开始不停的走来走去。
      “这是你的机会。”女子淡淡的道。
      “这叫什么狗屁机会!”佟卫门站在女子身旁大吼。
      趴在女子身上的猫睁开翡翠色的大眼轻轻叫唤两声,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激动与不安。
      “安静一些。”女子还是没有半点怒气:“如果水之国的大名认同了你,你还担心坐不稳汶之国的大名之位么?”
      先是惊讶,然后是惊喜:“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来的好,来的好。”
      “报告,贵客已经进入宫殿了。”门外传来传信忍者的声音。
      紧张的整了整头发,佟卫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女子一人,她仍是维持那个姿势不变,手指滑过金黄色的猫毛。
      “真是麻烦、无聊。”屋内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空荡,但是确实是在屋内发出的。
      “呵呵,有吗?”女子轻笑着回答。
      “不许笑,岚姬,没人比你更无聊。”男子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很好玩么?”
      “什么都不做不是更无聊?”岚姬似乎有点撒娇的样子。
      “我管不了你,小心天怒人怨。”男子无奈的纵容。
      “不知道这个水之国大名之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岚姬突然轻笑着改变了话题。

      这个该死的、混蛋的、过分的卡卡西老师!到底想搞什么啊?居然让他扮女人,而且还是扮一个莲步轻移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
      鸣人已经在心里把卡卡西骂了N遍。
      淡红色长发一直垂到腰间,上面用精纶束起一个宫廷髻;脸上的六道胡须被易容术遮盖,装点成女性化的柔美,再加上长长的衣裙——鸣人很纳闷,为什么卡卡西不肯让自己使用变身术,一定要易容。
      “这么阴沉的脸会惹人怀疑。”卡卡西在他身后悄悄说。
      对于鸣人的瞪视,他只是一扫自己的头发,回他一个笑容。那头银发赫然变成了黑色,而且柔顺的垂下去,贴在脸颊两侧;面罩不见了,露出那张足以令女人尖叫的脸;左眼的写轮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变成了黑色,只有那道疤痕还停留在那里,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魅力。
      看懂鸣人询问的眼神,卡卡西微微欠身:“小傻瓜,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幻术的东西吗?”
      亲昵的称呼让鸣人脸一红,不服气的嘟囔:“我是在想你为什么非要我易容不可!”
      “你会知道的。”卡卡西忽然站直身体,他已经看到从宫殿内走出的人。
      “欢迎,小公主。”见到鸣人,佟卫门的眼睛倏然发亮——好美的女孩,朱唇不点而红,弯眉不扫而黛。
      “我非常高兴您能拜访我的国家。”他拉起鸣人的手,在手背上印上一个吻。
      “恩……谢谢。”鸣人忍住被他碰触的不适,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
      “公主沿途跋涉已经很累了,希望休息。”卡卡西不动声色的拉回鸣人被佟卫门捉住不放的小手,然后以一个护卫的姿态挤开这个猥琐的男人。

      进了房间很久以后,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看着鸣人坐在床上局促的样子。卡卡西的神色突然有点恍惚——曾经,反正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也忘记是谁说的。
      他说:爱情是需要等待的美好、相处的温馨和结合的欢悦;然后爱发酵了、成长了、美满了。
      很多很多的人都以为,卡卡西爱的人是琳,而这数年的迷路也是为了同样一个原因。
      如果——如果有一个人肯去问卡卡西,他一定会回答——他从未爱过琳。
      是的,从未爱过。他的爱情发酵在那个总是和他斗嘴的男孩身上,他的爱情成长于两个人相处的时间,然后他的爱情流逝了——以死亡结局,没有美满。
      带土,那个自己唯一爱过的名字,只能在慰灵碑上陪伴着他,一天接一天,一年又一年……
      “老师……?”鸣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
      “现在要称呼我为护卫。”卡卡西重新低下头,盯在自己从不离手的书本上。
      “护、卫!”鸣人有点泄愤的语气。
      “是,我的公主殿下。”卡卡西促狭的眼光,却故作严肃的看着他。
      “你——”鸣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不良老师的本性,竟然还崇拜他……
      卡卡西忽然张张嘴,并没有出声。
      鸣人愣了愣,他看懂了卡卡西的唇语,也用唇语回答他:『读唇术?我会啊,自学过。』
      『有人监听。』卡卡西说。
      鸣人留意起来,感觉到了查克拉的异常流动。
      『有三个?』他问。
      卡卡西满意的点点头。
      『难道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不对,佟卫门现在是草木皆兵,当然对我们有所防范。而且,如果水之国的大名支持他的话,他不是就能够顺理成章的接任大名位置了?』
      鸣人露出困惑的眼神,他不懂卡卡西的意思。
      『弱小国家依附强国,是很平常的事情。佟卫门如果得到了水之国的支持,就不必在意国内的反动声浪了,他可以轻易坐稳大名的位置。』卡卡西简单的解释。
      『这不是同流合污吗?』鸣人不服气的说。
      卡卡西摇摇头:『这也是国与国之间策略的一种,象火之国也在平衡着周围三、四个小国的发展,以达到相互呼应的效果。』
      看着鸣人还在苦苦思索,卡卡西微微笑着揉乱他的假发:『你不必思考太多,只要知道现在佟卫门最不会违意的人就是你,要趁此机会打听出大名被关的位置。』
      鸣人受教,乖乖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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