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秋之挽歌

12、攻与守

　　“只是一个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你和鸣人的关系。”鼬淡淡回答：“因为鸣人将是火影，而你是他的弱点，可以让他被长老们控制。”
　　卡卡西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暂时不必担心，长老的眼线已被我和佐助清楚，我们会把善后工作做完整，让这四名暗部就有如突然挥发一般。”
　　“不会有人怀疑吗？”卡卡西担心的问道：“毕竟以你和佐助的身份……”
　　“我们不会被人发现。”鼬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比起隐藏与识破，有谁能比得过宇智波家的人呢？”
　　“但是你自己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如果因此而拖累了鸣人的话，我会杀了你。”佐助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冷冷开口。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必你动手啊，佐助。”卡卡深吸一口气，胸口那块大石似乎更重了一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清脆的鸟鸣声忽然响澈在夜空中——火影紧急召唤。
　　“你先去吧，我和佐助随后就到。”鼬提起自己脚下两具尸体。
　　“要小心。”卡卡西翻回屋内，叫醒鸣人起身，一同前往火影的住所。

　　纲手还穿着睡衣，嘴角残留着口水的痕迹，不过她的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刚刚收到消息，我们安排在音忍附近监视的暗哨突然全部失踪。”她沉声道：“我想大蛇丸是将要有所行动了。”
　　“能在同一时间拔除那么多的暗哨，除非是早已清楚了布置情况。”阿斯玛皱眉道。
　　“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了。”玄间搭话：“一是大蛇丸早就摸的一清二楚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动手，二是有内奸。”
　　“负责人是谁？”阿斯玛问道。
　　所有的人都看向纲手，纲手指着静音：“对待大蛇丸决不可轻忽，所以我是全权交由静音处理。”
　　“是的。”静音立刻道：“我基本上是选用三代火影所留下的人，还有自己亲自挑选的亲信，相信不会有问题。”
　　“如果是静音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再者说，我们现在要注意的问题应该是大蛇丸究竟要采取什么样的举动。”卡卡西带着鸣人推门进来。
　　“鸣人，你来的正好，你认为如何？”纲手柔声问道。
　　鸣人思索了片刻：“我想如果大蛇丸真的有意对木叶不利，他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剔除木叶的暗哨，所以他不管有什么举动都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
　　众人纷纷点头：“有道理，但是他不是最恨木叶吗？还会是针对什么人呢？”
　　鸣人担心的看了卡卡西一眼，然后看向纲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针对渊他们吧……
　　“不会有事，相信他们的力量。”卡卡西的声音细若蚊蝇。
　　“不过这次叫你们来主要是想借此机会把大蛇丸及其同党一网打尽！”纲手眼中放出了光：“我和自来也商议过，这是最好的机会。”
　　三忍之中的另外两个都这么说，也就没有人能有什么异议。
　　鸣人却走前了一步：“纲手婆婆，我们能稍等一段时间吗？”
　　“恩？”纲手奇怪的看着他：“你有什么其他的计划吗？”
　　鸣人摇摇头，如果仔细看他，会看出他正紧张地抿住了嘴唇。
　　“我也认为再等一段时间为好，应该不会太长。”卡卡西用眼神示意纲手——有些事是无法在这里说明的。
　　“其他人可以先离开，具体计划我会再通知，卡卡西和鸣人留下。”纲手干脆的下了命令：“……等一下，鼬和佐助到哪里去了？”
　　“家里有些事情耽搁。”卡卡西简短的回答。

　　把人都赶出去，纲手揉了揉额角：“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不希望去打大蛇丸？”
　　“因为渊他们已经去了。”鸣人在纲手面前没有顾忌。
　　“你是说尾兽？”
　　“是。是这样的……”
　　费了好一番唇舌，纲手总算明白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要告诉我说晓被全毁了，尸骨无存，原来是止水……”纲手叹了口气：“当初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可惜就被宇智波这个姓氏给毁了。”
　　“那么你是因为尾兽的关系才不肯让我出击大蛇丸。”纲手微微皱了皱眉：“火影可不能这么感情用事啊。”
　　鸣人不高兴的扁起嘴巴：“纲手婆婆，我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相信渊他们的力量！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打败大蛇丸，救出他们的伙伴，又何必我们出手呢？何况如果是木叶的人去了……只怕反而会伤到渊他们。”
　　纲手叹口气，不管这孩子成长了多少，对自己在乎、关心的朋友却总是那么一副牛脾气。
　　“纲手婆婆！”鸣人有点生气的看着她。
　　“好了，我知道了，我可以暂时延缓进攻大蛇丸的时限，但是不可以太久。如果九尾他们在半个月之内没有消息传来的话，那我们就必须主动出击。”
　　鸣人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一言为定，纲手婆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卡卡西有些话要说。”纲手对他笑笑，示意他离开。

　　“纲手大人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卡卡西又是那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单眼中以混浊掩饰紧张。
　　纲手从桌底拿出一摞文件来：“这些是我让鸣人做练习的文件，你要不要看看他批的怎么样呀？”
　　卡卡西不用看，最上面那一张熟悉的文字就已经告诉他纲手的意思了：“纲手大人，这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你太疼他！”纲手瞪了他一眼：“我是为了能早日让他独挡一面，像你这么宠着不是迟早把他惯坏了。”
　　“我喜欢宠着他。”提起鸣人，卡卡西就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
　　“但是你这么宠下去迟早会出事。”纲手沉下脸：“虽然并不想这么做，但是必须告诉你决定。”
　　“什么决定？”卡卡西看着纲手。
　　“关于你升任暗部队长，我驳回了。”纲手看着卡卡西似乎突然木住的表情：“已有长老会商议过，有了内定——是宇智波兄弟的其中一个。”
　　“我哪里不行？”卡卡西嘎着嗓子说。
　　“先撇开你和鸣人的关系不谈，我们先来谈你的身体。”纲手拿出一叠报告书：“虽然你近年来一直在逃避检查，但我还是从别的渠道得到这些。”
　　卡卡西一页页翻看着，这里面极为详细的记载了关于他身体的状况，尤其对于眼睛方面的描述最为详尽。
　　“原来您已经知道了。”卡卡西笑着把它扔回纲手的桌子上：“这些东西看不看也没什么用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那你就应该知道，最多五年的时间，你就再不能使用写轮眼。”纲手道：“为求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教师的职位最适合你——我会在鸣人上任以前解除你的上忍职位，也会逐渐减少你的任务量。”
　　“我不需要。”卡卡西断然道：“我会做好我想做、我该做的事，就算只有短短五年也无妨。”
　　“然后五年后呢？你想怎么样？自我放逐这想法不错是不是？保全了你自己也保全了鸣人。”
　　“我不会那么做。”卡卡西心中一颤，不明白为什么纲手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
　　“我也不会容许你那么做。”纲手道：“你乖乖按我的安排生活，并不一定要当暗部队长你才能靠近他。”
　　自己所心疼的两个人，对他们的爱恋她却无能为力。
　　“……是的，纲手大人。”卡卡西鞠躬，然后告退。
　　他走的很慢，似乎想留下什么，也似乎想带走什么。

　　沉思之中的纲手也没有发觉，那窗外两个摇曳的人影。
　　“你都听到了？”
　　“和你一样听得清清楚楚。”
　　“你想怎么做？”
　　“看你的，你的鬼主意向来比我多。”
　　宇智波家的兄弟们在窗外把一切都听了去。
　　“那不叫鬼主意，是这里的构造不同。”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伸出两指戳了一下佐助的头：“愚蠢的弟弟。”
　　“去，少再这么叫我。”佐助瞪了他一眼：“我先警告你，不许跟我抢暗部队长的位置。”
　　“喔喔，那个接近鸣人的位置啊……”鼬促狭笑道：“话说回来，鸣人真的是很可爱，能够保护他也不错。”
　　“喂！”佐助立刻狠狠瞪向他。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和可爱的弟弟抢人。”鼬不出声的哈哈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是真心要帮鸣人和卡卡西想办法么？”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佐助疑惑地问道。
　　“会帮你的情敌想办法，这可不像你啊。”鼬扫了一眼窗内：“不说了，先从这里离开，不要让纲手发现。”
　　佐助随着鼬跳到地下：“现在最重要的是鸣人的安全和地位，至于情敌……哼，来日方长不是么？我可没说过我会乖乖退让。”

　　“到了到了！真是一段漫长的路程啊！”渊伸了个懒腰，呀呼大喊了一声。
　　御翻翻白眼——明明半天就能赶到的路程，他非得用走的，拖啊拖拖了整整大半个月，现在还好意思摆出这副样子。
　　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放在心里念叨，没敢有半字吐出口。
　　“一路湖光山色可欣赏了不少。”凌也转转略酸的肩膀，体贴的拉过岚姬：“你累吗？”
　　岚姬摇摇头：“我当然不累喽，我看这一路行的美女也不少啊，是不是？”
　　凌苦笑着看着岚姬皮笑肉不笑的脸——她快气疯了！
　　这是什么尾兽啊，这么好色，一路上别说渊那个混蛋只顾着拈花惹草了，连御看见好看的也上去搭两句话，凌的眼珠子看到火辣美女一样不会动弹。
　　“凌，后悔了吧？谁让你找个女人来管住自己的。”渊毫不顾忌的大笑道。
　　“难道像你一样没人管好啊？我知道你嫉妒我！”凌搂过岚姬一溜烟跑得老远。
　　“你、想、死、吗？”渊的眼中闪出红光，一双手已经露出长而尖锐的指甲。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当我说错了还不成吗？”凌陪着笑站到御的另一边。
　　“再敢提一次我就宰了你！”渊郁闷的低吼道。没人关心？哼！他想回去木叶啊，真的很想回去木叶啊！早知道就在鸣人身体里不出来还更好些。
　　“恩？你们看这个。”凌忽然招招手走到一边的草从里。
　　“喔，有意思。”御连连点头：“他够狠的哎。”
　　“这算是对我们的欢迎仪式？”岚姬歪着头问道。
　　“我想应该……不是。”渊翻弄着尸体：“嗯嗯？奇怪了，这些不都是木叶的忍者吗？”
　　他扯下在面具里面的护额：“你们瞧，是木叶的护额嘛。”
　　“应该是木叶安排在音忍的暗哨……大蛇丸要下手的对象该不会是木叶吧？”岚姬惊道。
　　“我想不会，因为他知道我们会来找他，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向木叶动手。”凌看着渊：“你说怎么办？”
　　“凉拌。”渊像抛垃圾似的把尸体扔到一边：“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忍者们之间打来打去和我们无关。”
　　“就是啊，我可不想再和人类扯上什么关系。”御连忙附和。
　　“猪是怎么死的你就是怎么死的，看不出渊的意思吗？”凌嘲讽道：“我们尽快把大蛇丸秒了，把蝉救出来，大蛇丸不就威胁不到木叶了吗？笨！”
　　“我当然知道，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御嘴硬的狡辩。
　　“好了！都不要吵了！马上走。”渊沉着脸走在最前面。混帐的大蛇丸——你要是敢动鸣人和他所在乎的人事半根毫毛，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们很快就要来了……”大蛇丸一直笑得很开心。
　　“或许是来找你一清千年前的旧帐。”静柔声回答。
　　“不用为我担心，难道我还看不出他们根本没有杀意么？”大蛇丸冷笑几声：“再说若论力量，我不一定会输给他们。”
　　“我知道，你一直很强，经过这些年就更强了。”静仍然柔声附和。
　　“有你在我身边，我当然会比任何人都强。”大蛇丸拉过静，在他唇上辗转吻吮。
　　静安静的任由他吻着，一动不动。
　　“你先去休息吧，准备迎接他们的到来。”大蛇丸放开他。
　　“我知道了，你也一样。”静转身消失在昏暗的甬道之内。
　　“兜。”
　　“我在，大蛇丸大人。”从大蛇丸身后闪出一个人影。
　　“如何了？”大蛇丸问。
　　“已经进入我们的警戒线之内，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中，人手也布置完毕，随时可以出击。”兜迅速回答。
　　“很好，很好。”大蛇丸得意轻笑。
　　“大蛇丸大人不在乎宇智波佐助那个新身体吗？”兜试探着问道。
　　“我现在还需要在乎他吗？”大蛇丸挑眉道：“只要吸收了这几只尾兽的力量，我自己的本体就可以永生永世长生不老，又要别人的身体来做什么？”
　　『想的真美好啊……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一只尾兽的力量就已足够，又何需那许多？』声音突然传进脑海，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却偏偏想不起来那是谁。
　　“大蛇丸大人？”看到大蛇丸忽然愣住，兜奇怪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去吧，先不要动手，把他们放进来。”大蛇丸挥手打发他离开。
　　“我看还是在外面解决好了，如果伤到了大蛇丸大人的话……”兜担心的道。
　　“你们动不了他们，别忘记那可是最强的尾兽。”大蛇丸渴望地舔舔唇：“而且他们也伤不了我，我最了解蛇的习性，身边还有静在……有谁会怀疑我的身份？我自然会一个一个慢慢将他们铲除，收归我用。”
　　他抚着自己的胸口，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
　　『如果是那么容易的事的话，你可以试试看……』那个声音忽然响起，然后渐渐隐没。
　　大蛇丸愣了一会儿，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可恶！”他忽然重重地低咒一声，大喊道：“兜！”
　　“大蛇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兜立刻从门外进来。
　　“告诉底下的人，要以上宾之礼对待他们，迎接进来后安排在最好的房间。”
　　不明白大蛇丸为何突然如此，兜还是恭敬应声：“是。”
　　“命令下去之后就回来，我有事情和你商议。”大蛇丸沉声说。
　　“……我知道了，大蛇丸大人。”

　　不远的门后，静站在那里，安静的倾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发现了么？终于发现了吗？

　　久违的出任务竟然如此无聊，不过鸣人还是好好的呼吸了一次外面的新鲜空气。
　　“天啊，我快被憋死在木叶了！”他仰天大呼道。
　　“那你还不谢谢我？要不是这次任务我请师父专派你们来护送，你们一样出不了木叶。”樱高高地昂起头。
　　“是是，小樱最伟大了，不愧我喜——欣赏的女孩子。”接收到从左右两边射过来的凌厉视线，鸣人吐吐舌头，现在连玩笑话都不能随便说喽。
　　“胡说八道！”樱听出了他的语意，红着脸啐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