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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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我笑看睡眼朦胧的胤祯,昨晚我就睡了一个时辰就又醒了,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你不再睡会."胤祯搂紧一点,"还早着呢."
"我饿了."我摸了摸肚子,"那粥消化太快."
"消化?"他一脸茫然.
"就是没有了."我点了一下他的头,掩过了我这个现代词语,"我要吃好吃的."
"好,我让厨房给你做."他宠溺地看着我,"想吃什么?"
"嗯...萨其马."我想念那甜酥的味道,"桂花糕."
"好."他准备起身.
"你会做?"我笑看他的忙不迭.
"我?"他一脸不好意思,"不会."
"那你会做什么?"
"什么都不会."他苦着脸,"丈夫连妻子想吃的都不会做."
"这不是机会来了,你去厨房煮粥给我喝."我为难他似的,"不管煮成什么样儿都给我拿来."
"好."
终于支走了胤祯,装上两天的笑脸真的让人很难受,恐怕他也是.偷偷拿起玉笛,一年多没用它了,不知会不会忘了怎么吹.轻压嘴唇,却发现我根本没有力气吹响它,这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气若游丝.
气恼地想扔掉它.
"姐姐."
"是谁?"我放下玉笛.
"姐姐,是若琴."她走了进来,双手放在背后.
"是若琴妹妹."我尽力挤出一些笑容,"有事吗?"
"若琴只知姐姐回来了,心下高兴,特地来看看姐姐."她的手还是放在背后,走进我.
"妹妹后面藏什么呢?"
"给您."一束玫瑰红色的蔷薇出现在我的面前,"若琴刚采的,姐姐闻闻香不香?"
"香?"我用力闻了闻,还是一无所获,"真漂亮."
其实这花映着她才更娇艳,送给我只怕是糟蹋了.她来的意思其实很明白,无非是让我明白我的容颜,身体,已经远不及她,放开胤祯才是明智的.
"姐姐,若琴新编了一只曲子."若琴又从背后拿出那把胤祯送给他的琴,"姐姐精通音律,能否为妹妹指点一下."
"好."要演戏自然奉陪,"妹妹才貌双全,想必此曲定是悦耳动听."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琴声的确很好听,花儿也很好看,但没道理说我死前还要这么悲惨的连自尊也奉献出去吧.我坐了起来,靠着床冷冷地看她.
"谁让你进来的."一个冰冷的声音,这是我预感到的,但还没那么简单.
"爷,我...."若琴慌忙站起,"若琴只是来看看福晋."
"这花哪里来的."胤祯端着碗铁青着脸.
"我刚刚摘的."若琴看我不说话,"花很香的,姐姐说喜欢."
"出去."胤祯放下碗.
"若琴刚才弹了一首新曲子."她抱着那琴可怜巴巴的,"给福晋听."
"出去."胤祯一把拿起花扔向她,"出去."
"慢着."我喊住了正欲出门的若琴,"妹妹可否把琴借我一用."
"沁羽."胤祯慌地看我,若琴也有些不知所措.
摸着那刻有蔷薇花的琴,我想了想刚才的乐曲,"听着,我只弹一遍."
胤祯惊的张大嘴巴,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弹琴,上一次为此还闹了个不欢而散,今天我主动献曲,不过也是无奈.
曲子和她刚才弹的几乎别无二致,只是在几个转音处略做了些调整,显得不再那么突兀.我面无表情地把琴还给已经震惊的只会张大嘴巴的程度的若琴.
"就那几个地方修饰一下,此曲果然很是精彩."
"谢."她回过神来,"谢福晋赐教."
"去吧."
等她一走,我苦笑着坐回床上,严格意义上说是缩在床的角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你不逼我,我何必给你难堪.他迟早都是你的,争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只会让人生厌.
"沁羽,你弹的真好."
我不说话,很累了,不想理他.
"沁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
"到底怎么了."他捧起我的头,"生气了?"
"胤祯,放手吧."这样的日子很累.
"放手?放谁的手?"他茫然的看我.
"放开我."甩开他的手,甩开他的温度,事实证明过没有彼此我们可以独自过活.
"为什么?"他重又抓住我的手臂,"是不是若琴?她说了什么?"
"不,不是."我把玉笛扔给他,"我闻不到花香,吹不响玉笛,活着也是一种奢望,请问你要这样的完颜沁羽做什么?"
"我爱新觉罗胤祯要得不是一个名字,或者各种技能,我爱的是你."他轻舒了一口气,捧起我的头,"我爱的是那个看见别人都是冷冰冰的,而看见自己喜欢的人确实温暖如春的人;爱的是很不想与那些妯娌交谈却还热心帮助她们的人;爱的是那个看见皇阿玛也敢说不却依然能让皇阿玛开怀的人.她聪明,善解人意,善良,即使她不叫完颜沁羽,我也依然爱她."
"你说的人我好像认识."我心情在他的话语里平静下来,从前怎么没感觉他那么会说话.
"是啊."他一笑,"你和她很熟的,天天都粘在一起,看的我很妒嫉."
"我不钻牛角尖了."我抚着他的汗,"好不好?"
"当然了,我可受不了我的沁羽这个样子.来尝尝我煮的粥."他下床拿碗.
只见一碗略带灰色的糊状物逼近我,"你拿黑米煮的."我拿起勺子.
"你尝尝就知道了."
"真的要吃?"我考虑用讨饶的办法,躲过一劫.
"嗯."可回答是不容商量.
我苦着脸喝了一口,那灰色原来是焦,我闻不到,所以只有用嘴尝才知道.
"以后天天做,我会做好的."他只让我喝了一口就拿走了.
他把玉笛放回我手中,"不能吹,没关系,它是信物,不是乐器了,更不是凶器."
"知道了,下次拿刀总行了吧?"
"你也会说笑?嗯?"他抱着我挠痒,我触痒不禁,连声告饶.
"想让我放过你,也容易,刚才我说了那么一段话表明心意,你也说一段."
"好,好,我答应你."我哪还有讨价还价的分.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让我记词语用的方法--其实说出来蛮不好意思的,因为那算是情话吧,"吭,如果我的丈夫姓卓,他就得叫卓然;如果我的丈夫姓雍,那他就得叫雍容;如果我的丈夫姓......"说得胤祯已经晕了,最后我笑着说最后一个,"如果我的丈夫姓爱新觉罗,那他只能叫胤祯,'胤'取其后嗣众多,'祯'取其吉祥如意,福寿安康."
他呆住了,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随即是把我吓了一大跳的拥抱,紧地好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喜欢吗?我的丈夫胤祯,喜欢对不对?"
"喜欢,喜欢这句话,更喜欢说这句话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 5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