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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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弘春和弘明故意慢走磨到我身边.
"别太过分了."我看着两个都高过我很多的小伙子,"她若真不会骑马,就别为难她."
"知道了."弘明凑到我耳边,"额娘,你干嘛对她那么好,我和大哥以前小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和蔼可亲过."
弘春在一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两个臭小子."有他们两我心情好了不少.
"你们聊完了没?"蕊儿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来帮我挑马,你们看,阿玛正在帮若琴挑马呢?"
"惜蕊你敢输的话,哥哥永远不理你."弘明狠狠地看了那边一眼.
"你敢."我打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试试,谁比较敢?"
"说着玩的."弘明坏笑着抓起蕊儿的手,"哥哥陪你去挑,只是不是那个小子挑的,只怕不合你心意."他不顾被蕊儿打,回头看我,"那承诺有人给了,只怕她不要我的."
"哪有你这样的哥哥."蕊儿追打着弘明,林荫道里全是他们的笑声.
她们先要和马熟悉一下,便都自顾自试去了,我沿着那棵棵白杨往前慢慢踱着步.
今年是雍正元年,胤缜并未对胤禩他们发起实质性的进攻,一来时机还没成熟,二来都是兄弟,他不愿落一个诛杀兄弟的骂名.所以他采取的是稳中求进的分化策略.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胤禟,先是打击了为胤禟料理家务的秦道然,然后就是胤禟本人,胤缜命胤禟立即前往西宁,又不给胤禟治军权力.第二个就是胤礻我,他这么一个人却掌管着正黄旗满洲,蒙古,汉军三旗事务.拿他开刀是必然的.正凑巧的是,连天都帮胤缜,喀尔喀蒙古首领哲布尊丹巴呼土克图进京拜谒康熙灵柩,一病不起,死在北京.雍正于是借此机会命胤礻我护送哲布尊丹巴呼土克图的灵龛赴喀尔喀.胤礻我这人不循章法,走到张家口就不肯走了,就在那里住了下来.孤立主敌,敲山震虎的策略胤缜用的风生水起.胤祯被罚守陵没什么不好,这是胤缜外科手术般清除他身上毒瘤的第一步,那时我就说过,他的毒只有他自己能解.
抬头看去清空万里,康熙,我做不到,也帮不了.
"额娘."
"福晋."
"沁羽."
"小心......"
我回头一看,礻若琴身下仿佛着了魔的马向我这边奔来,愣住了,因为那是一匹纯白的马,为什么,为什么若琴也可以骑白色的马,为什么?
"小心."我被一个黑影抱住,仿佛飞了起来,然后只觉那个人把我抱得紧紧的,重重的摔进了沟中,他轻哼了一声.
等回过劲来,我动了动,他没有发出声音,"你没事吧?"我被他抱着,有些别扭,又怕他已经摔晕过去了,是谁,胤祯?弘明?弘春?
是谁我都不希望,只觉他动了动,我撑开他的手倒向一边,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你,你是谁?"
"为你摔在地上,连句谢谢都没有."他揉着颈,回头看着我,眼睛很黑很大,看上去像汉族人.不过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
"谢谢."我浑身无力,不能站起.
"你是谁家的姑娘?我怎么没见过."他打横抱起我,顺势站了起来.
"放她下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沟上面传来.
"李轩."蕊儿惊喜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额娘."弘明跳下来,看看我,又看看少年,"你终于来了."
"额娘?"那少年惊奇地看着我,"她是你额娘."
"当然."弘明拍拍他的肩,"臭小子,叫你早些来,倒是很会抓住最佳时机."
我被那个叫李轩的放下,靠着弘明.
"她是你亲额娘?"
"当然是亲的,你没看见我们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凑到我耳边,"额娘,他就是那个蕊儿喜欢的小子."
"什么?"我冲口而出,他?蕊儿喜欢他?
"福晋吉祥."他规规矩矩的施礼.
"他是直隶巡抚李绂的儿子."
"李绂?"我晕了,可以吗,看守所所长的儿子和看守所中情节最严重的囚犯的女儿谈恋爱?
"额娘."弘春在上面伸手向我,一边胤祯一直盯着我旁边的李轩.这李轩也真是的,干嘛一直盯着我,别扭死了.这人靠的住吗,看蕊儿一脸花痴样,我不禁摇摇头.
"福晋恕罪."若琴跪在地上,"若琴让福晋受惊了."
"是马不好."我扶起她,她亦是一脸惨白,"你也吓的不轻,今儿个还是你的好日子,不要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说了那么多的话,发现自己真的年岁大了,爱唠叨了.不过她已经取代了我在胤祯心目中的地位,我何不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呢.
"李轩,看见我骑马了吗?"蕊儿的声音柔情蜜意.
"你和我提起的额娘就是她?"这李轩还有完没完.
"嗯.年轻吧,是不是吓了一跳?"
"蕊儿."我唤了一声,"你过来."
"额娘有事吗?"蕊儿是看着李轩走过来的.
"额娘有话问你."我拉着她和其他人保持一段距离,"你哥哥说的人就是他,对吗?"
"嗯."
"他几岁了?"我怎么觉得我像在查户口似的.
"二十了."
"二十?"还能接受.
"哪里人?"
"这儿人,他是汉人."蕊儿回头笑笑.
"就那么舍不得?"我不禁好笑,这就是初恋的傻气.
"他是好人,他很厉害的."蕊儿很是认真的看着我,"真的,和阿玛一样."
我心口一痛,和阿玛一样,一样碰到一个让他痛恨的人?
"哈."
"笑什么?"
"笑额娘就像是一个丈母娘在调查女婿,你刚刚吓到他了,他还以为你是哪家的漂亮小姐呢."
"好歹是个格格,没轻没重地瞎说,你小时候的温柔娴静哪里去了?"
"额娘."蕊儿拽着我的手,不顾后面还有那么多人,"额娘,看在他刚才奋不顾身救你的分上,看看嘛."
"知道了."被她拽的我都迈不开步了,"你啊,就是嬷嬷惯你太甚,该改改脾气了."
"其实阿玛也挺喜欢他的,只是今天......"她回头一看,马上变了脸色,"我不喜欢若琴."
"蕊儿."我阻止她这种想法,"她孤零零一个人嫁过来,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不像我有那么多的儿女."
"额娘就只要我们了吗?你和阿玛到底怎么了?"
"蕊儿,过一段时间再让我见李轩."我岔开话题,"额娘要想想."
回到府里,戏台已经撤了,只得由我这个正福晋来安慰若琴,"明年给你办一个更好的."
"若琴谢姐姐."若琴笑着看我,"不过,若琴今天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望着那满园的蔷薇花.
"那白马不属于我."
一声震颤,我闭了闭眼睛,"不,它是你的,只要你好好待它,它永远都是你的."不要像我一样负了他,一辈子待他好吧.
正欲回屋."福晋."
"听说福晋是八旗第一才女,李轩想请教福晋几个问题."
"等有了空."我保持应有的冷度,"冲你救我,我也该回报一下,三天后你来吧."
"谢福晋."走时又看了我一眼,这小子是着了魔不成,看我看上瘾了,是有病回事觉得我是一个妖女.
脱下那粘了些泥的衣服,好好的一件衣服粘了些草色,难除了.
"姑姑喝茶,姑姑要是累了,先睡一会儿?"
"先洗个澡吧."我总觉得身上有股味道.
两天里,蕊儿向我兴高采烈地讲述了李轩.
谈到他们的邂逅,少男少女间迷蒙的爱,再策马扬鞭中的激荡.我知道,我都无法逃脱自己的爱,又怎么劝蕊儿放弃她的爱.只怕她还太小,不能真正看懂那颗她爱的心,
第三天,李轩果然来了,虽是个汉人,但他今天一身满人装扮,倒是显得人更硬朗些.
"李少爷想知道些什么."
"福晋叫我名字就行了."他较那天沉稳了许多,那姿态,神色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李轩想知道,如何能让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上自己."我差点被这句话跌下椅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很有勇气."
"这个问题."我喝了口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是八旗第一才女吗?"他的态度审慎如常.
"但我没承认我是八旗第一全才吧."谁说才女什么都会的.
"你."他的脸色柔和了很多,"你很厉害."
"这."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我知道."
"哈......"他笑起来,"完颜沁羽对不对?"
"你好大胆子."我冷冷地看他,"我问你,你喜欢惜蕊吗?"
似乎我的问题太直接了,他也愣了一下.
"不知道."
"不知道?"我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那请你知道了以后再告诉我.萱儿."
"是."他抬头看我.
"没说你."我气得半死还笑了一笑,"萱儿."
"奴婢在."
"送客."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