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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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几天,虽说胤祯天天来,有时睡下,有时又抽身而去.我也乐的与此,底下的人只知我心气原就如此,也不着意.府里大小事务皆有菁华处理,我也乐的清闲.
"小姐,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小香端了杯普洱,"第三遍冲的,怕是有些浓."
"无碍."我接过茶杯,抿了抿,"外面下雪了?"
"是."小香收拾一桌子的书.
"把门开起来."
"小姐冷,你又从不穿带毛的衣裳."
"就想看看雪,不打紧."沁羽闻不的牛羊的味儿,真是凑巧,我也是.
靠在门口,外面是一片银妆素裹,我抽出玉笛的绳子,把那玉笛轻压嘴唇,清音婉转,只觉世界显得更冷了.大年三十,乾清宫的家宴,我又可以见到胤缜了,他好吗?我也不清楚自己或是沁羽是否喜欢过他,总觉欠他些什么.听菁华说,他很宠年氏,看来年羹尧已然成为他手里的一颗重要棋子了,他的脚步开始加快.不过这都只是虚幻,只有一废太子时,他的目的才能真正明确.
胤祯不说我也知道他天天和谁在一起,胤禩,胤禟,我的"丈夫"你可知有一天你的八哥成了"阿其那",你的九哥成了"塞其黑",我无法相劝,也知劝也无用,胤禩的势力正在膨胀,江南仕子的推举,福晋娘家的势力,他们已骑虎难下.
摇摇头,我已经冻僵了,我不过是在见证一下历史,这些早已是注定的了,关我什么事.
两天很快,一大早胤祯就带着我,菁华,弘春进宫,呆也只能呆在德妃那.原是希望见到胤缜的,但一见那么大阵势,我只觉气闷了些.
德妃是高兴的,虽然她的两个儿子关系淡漠,可是两个儿子都是一等一的有出息,并且都已成家立业.
"沁羽."
"额娘叫我."又来让我引人注意,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昨天皇上跟我说起了你,夸你才学出众,让你写些文章给你皇阿玛瞧瞧."德妃笑眯眯的,声音也很好听,只是话语让我喊救命.
"是."除了这个字我还能说什么呢?
"知道你喜欢紫色,皇上特地赏你了这些绸缎,回去时带上."
"谢皇阿玛,谢额娘."皇上的宠爱时宫里的风向,康熙素来喜欢胤祯,现又加上我,一时我们两成了紫禁宫的红人.
眼看胤祯时高兴的,这布虽赏给了我,但也等于时赏给了他,小小年纪就如此这般,十七的我还在为一条稍贵的裙子苦恼,而他们却在为"裙子"后面更大的荣辱左右他们的心智.
胤缜是一句话也不说,他倒是把自己冰封了起来似的,越来越深沉,看来沁羽的谆谆教导远不如我的一嫁来的管用.
胤祥姗姗来迟,他的生母敏妃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死了,他算是德妃养大的,本应到此.
"额娘吉祥,儿臣来晚了."
"起来,起来."德妃一点介怀的样子也没有,"又跑哪里去疯了?"
"儿臣今儿得了匹好马,所以出去试了下."
他还是一如往昔,马,剑,笛,酒一样不离身,潇洒至极.
"四哥,四嫂."我心一惊,被他喊惯了"四嫂",此话又是从他口中说出,吓了我一大跳.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要出去试马."胤缜终于说话了,唉,那么关心十三,就不关心十四,从前是因为不在一块长大,现在恐怕是因为我.
"十三哥,马好吗?"胤祯也是个马痴.
"好,是匹不错得马,纯黑的,像风一般,"胤祥看向我"弟妹的骑术不错,这匹马要不给你吧."
"不,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轻声回绝,"再说,你让我骑马去那儿?"
只见屋子里一片寂静,许是我的语气过于清淡,若有若无,胤祯,胤缜,胤祥用统一的眼神看我,是疑惑,是疼,好像还有些痛.该死,我要来研究眼神成分看什么.
"哇......"弘春一下子哭了起来,我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弘春身上.
只见菁华红着脸轻拍他,"不哭,不哭,乖."
只是小弘春就是不买账,哭也是能上瘾的,我今儿个算瞧见了.一种莫名的冲动让我想抱抱他,他会不会知道了自己将来的命运,而为此痛哭呢?
"让我抱一下可以吗?"我笑着问急的要哭出来的菁华.菁华是一脸的惊讶,一向冷面的福晋竟笑向她要孩子抱,怕我是听哭声听烦了想拿孩子泄愤.
"是."她一秒的心里挣扎后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我怀里,他的小脸涨的火红,小孩子哭的时候怎么都那么用尽全力呢?
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哭声立即停止,这孩子真给我面子.
"看来弘春和你有缘,"德妃笑的很开心,但眼睛中有太多的东西,和我怀里的小东西眼中的清明不能相提并论.
他们全看着我,胤缜眼里难得有一丝柔和,胤祯也是.
怀里的弘春一把抓起我的玉笛,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
"你喜欢?"我拍拍他,他竟轻笑,我的心一下被触动,十二岁时,后妈生了个弟弟,也是这样的笑,我轻轻抱起他,我似乎很讨小孩子的喜欢弟弟也是咯咯的笑,可后妈走了进来,一把抢走弟弟,甩手就是一个巴掌"谁让你碰洛函的"到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一天,我都会害怕,还有就是无尽的恨.
"长大了,教你吹好不好."我抬头看胤祥,"吹的和你十三伯伯一样好."
胤祥总不是他四哥,灿烂的笑容已经溢满脸庞.
"喜欢孩子,自己还不快点生一个."德妃还是摆着那份笑,难道她是胤禩的娘不成?
刚才是忘情了,不该这样的,我送还孩子,脸上隐去刚才留下的每一丝柔和,这样的沁羽才是正常的,也是最安全的.
看见我重新塑造起冰冷的形象,胤祯,胤缜也都恢复淡漠.
宫里是一片忙碌,乾清宫的家宴已经摆好,只见浩浩荡荡的人挤满了大殿.中和韶乐作,大家入座进馔.
太子和太子妃先行敬酒,太子妃石氏是一个面容温婉的女人,只是嫁给这个又暴力又好色的太子,还能稳坐东宫,这女人可不一般啊.
接下来才是大阿哥,他出生就是一个悲剧,其实错不在于他,可惜的是太子位只有一张,皇帝也只有一个.
紧接着是三阿哥,他的福晋上次没见着,今儿个算是见到了,小巧可人,倒是与胤祉的一身书卷气相得益彰.
接下来是胤缜,他是决定听我话冷心冷面下去了,不过说实话,他和那拉氏那么一站,还真有一种帝王夫妻相.
再着是五阿哥,七阿哥,接着是八阿哥,身边就只有一位八福晋,看来惧妻之名是背定了的.娶了这样一位悍妇,换来了巨大的政治利益,却换不回天下,不知聪明的胤禩想过没有.
我也站了起来,跟着胤祯走了过去,所以前面几位阿哥怎样我并不清楚,只觉胤祥形单影只很是可怜.皇上偏心也不至于这样,比他小两岁的胤祯都有了一妻一妾一子,难怪胤祥对胤缜那样的"忠诚":一半是胤缜给的,一半是康熙送的.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我跪在地上,与胤祯并排,这使我想起了木兰围场的那一幕.
"就等你们俩来敬酒呢."皇上似乎很高兴,"看来,让你们早些成亲是对的."
"沁羽."
"儿臣在."我不希望搞什么特殊,但似乎皇上很愿意这么做.
"你多久没给朕写文章了?朕还真有些想念你的字了,是不是有了胤祯就把朕给忘了?"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说,下面都笑了起来.
"皇阿玛,儿臣不敢."脸热无比,怎么皇上也会公开打趣自己的儿媳,沁羽不是冷心冷面的吗?
"皇上别取笑沁羽了,看把她说的."大跌眼镜,和我一点交情也没有的宜妃竟会帮我解围,难道我丈夫是八爷党,我就成宜妃儿媳了?
"快起来吧,朕说笑的."
说笑?一点也不好笑,如果他知道我和胤祯是怎么过的,恐怕他怎么骂我也不解气.
我恍惚着坐回位子,只觉身旁的诸位福晋的眼睛好像都烧着了火,活是插了一把尖刀,而一向很受宠的八福晋的眼睛就更加内容丰富了.
满桌的山珍海味对我来说是洪水猛兽,那些福晋好像不用吃饭只用看我就能饱,看来皇帝的爱不是一如我想象中那般美好,也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起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