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是我家》烟*尘

4、第3章：奋发向上！

　　介于司尚同学的家不在本地的缘故，我驾着我的汗血小毛驴回到了老爹老娘留下的那间破屋，收拾了老半天总算腾出一张床的空地，插着腰命令他：“你就睡这吧！”然后我对他的工资做了一下统计，决定按每月一两银子的工资让他给我抵债。当我高兴于春耕之时有人帮我忙活时候，我没注意到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县衙大牢里被判死刑的犯人这几天也处决完了。我藏在地窖里的菜也卖得七七八八，剩下没卖完的菜被我留下准备自己用。自然又是大发了一笔。成串成串的铜钱数得我手软，乐不可支地去钱庄换成了银票。原本打算整个冬天可以好逸恶劳一把，可是这几天隔壁那个姓刘的老女人用上了绸庄最新款的丝绸做了一件衣衫，整天到我门口炫耀，把我气坏了。
　　我当着司尚的面对着没事时做的沙包拳打脚踢，一边咒骂那个老女人。不就是靠着她丈夫生前留下了一大块地，当上了剥削人民的地主，才变得这么有钱的嘛！整天有事没事总是那些新鲜玩意到我家门口晃悠，把我当成了乡下土包子了。“比你还可恶！”最后我狠狠踹了那个沙包一脚，总结道。
　　司尚很无辜：“关我什么事了？明明是你陷害我！”
　　“闭嘴！谁让你长了一张妖孽脸？”我怒。以前在学校时司尚那张脸就迷得全校女生团团转，甚至被誉为校草。这点就让作为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我颇为不爽。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儿童节建军节国庆节……只要能和过节扯上关系的节日，都有女生给他送礼。最让我嫉妒的是，他生日的时候女生送的礼物居然塞爆了他的抽屉，尽管最后他分了我一半，但是还是让我觉得愤怒。为什么我没有如此待遇！
　　我越想表情越扭曲，最后一拳狠狠垂在桌面上，下定决心：“本姑娘长得这样如花似玉，不能被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妖婆比下去！”我扭头看他，脸上露出奸诈的笑：“明天跟本姑娘东街应聘挑马桶，赚钱买布！”对于东街招人挑马桶的事情，像我这样的财迷自然是早已留意许久，只是嫌马桶太脏太臭，一直下不了决心。不过今天被老刘婆一刺激，就什么也顾不了了。再说……我打量了司尚这张好看得过分的脸，贱贱地笑了。有他这样一个玉树临风帅气逼人的大帅哥配我挑马桶，我这颗一向偏执的小心脏也算是平衡了。从古至今，人为了钱什么事干不出来？而且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贩毒，挑马桶无罪，赚钱有理！
　　尽管我以健康乐观的心态告诉自己做这种事不丢人，但是对面的某人还是用了鄙视的目光来看我。让我好不郁闷。
　　他以为我去挑马桶他就能幸免于难？
　　霎那间我从床上站起来并大拍了一下大腿，叫嚣道：“你用不着这样看我！以为你就不用去？我现在养你是让你来还我的债，你以为我养你是让你来当花瓶吗？”好吧，我承认我这句话说得有多么暧昧，但是我很满意我这句话说了之后的效果。司尚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目光也从刚才的鄙视换成了看见疯婆子应有的表情，半响他终于憋出一句：“去就去，你以为我怕你？”
　　很好。我满意地笑了。之后躺了下来，准备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闭上眼睛一面想刚才的决定，心里颇有些后悔。我刚才一怒，狠狠地踩了几下床，不知道我这张原本就不太牢固的床会不会缩短工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