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当渣女的忘魂术失效之后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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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陆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一段时光。“破坏”与“守护”的信念碰撞，动荡纷争鼓起狂风之姿，迅速席卷了每一寸土地。避无可避，我只能熄了离开的心思，借居在公爵府，与主城中的其他城民一般接受光明神殿的庇佑，以求暂时的安稳。
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世子的身体时好时坏，我参照药魔书，开始尝试自己配试药剂为他调养生息。一日，公爵派人通传，说有贵客来访。我以为是久不见面的神官，随手扎了头发，扑净身上的药渣，随女仆一路去到了前厅。
没想此次的来客身份特殊，公爵不惜点亮了整间前厅的灯火，以示其地位尊崇。隔着老远，我听见公爵恭维的大笑声，心中生疑，小声问女仆：“是谁来了？”
女仆神色紧张地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催促我快点走。
我加快步伐，临至厅前，还被女仆推了一把。一脚踏进前厅，我猛然间被迎面而来的白光晃了眼，捂住眼睛，耳朵就听到公爵骄傲地扬声一句：“黑龙大人，这就是我府医术高超的药剂师。”
我：啥？
公爵说：黑龙率领龙族战士守卫在前线，族人多有负伤。主城中因为有着光明神殿的庇佑，治愈师尚可利用魔法元素，施展治愈术疗伤。但主城之外，急需传统的药剂师。
我目不斜视，装出认真听讲的模样。然而胸口心律不齐，差点要晕倒过去了。
公爵说完，等我回复。我虚咳一声，正要拒绝，却听一旁的黑龙慢条斯理地说：“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此话一出，满厅皆静。
我梗着脖子，微微避开脸。但黑龙抢先一步迈向我，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尖，把我的脸转入了他的视线范围内，细细打量。黑龙比我高出许多，这种姿势于我而言并不舒服，加上我不喜欢抬眼瞧人，便条件反射挣脱他，用教训的口气道：“放尊重点。”
黑龙闪电般缩回手，把手牢牢背在身后。他先别开眼，又忐忑地来看我有没有生气。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黑龙没觉出不妥，我反倒有点后悔。从前养成的习惯，没想他下意识还记得。
时隔多年，黑龙真正成熟并且强大起来。他的眉目凌厉，隐隐带有一丝凶狠，鼻梁高挺，唇线极薄，全然褪去少时最后一丝的青涩。黑龙生得一副不好惹的样貌，实际是乖得很。偶尔几句甜言蜜语，还能把他骗得傻乎乎。我回想起初见面，他奶声奶气地一句“我们已经是恋人了，晚上要一起睡。一起睡够一百年，床上会长出圆圆的蛋蛋，就是龙蛋哦。”我没憋住，“噗噗”笑出声。
黑龙显然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对我言听计从，他皱了皱眉，我赶忙敛住表情。
黑龙遮掩般，活动一下手腕，对公爵大发慈悲地说：“嗯，就她吧。”
公爵连声应好。
黑龙道：“现在就走？”他话是问句，大厅许多人，不知他问得是谁。而龙族的首领，行事怎么还要征求旁人的意见？我见没人回黑龙的话，便想反对。
然而下一瞬，黑龙揽住我的腰，倾身而起，独属黑龙的漆黑鳞片迅速覆盖住人类皮肤。黑龙幻化出龙形，待他飞出厅外，飞向广阔天际，龙身渐渐扩大，龙翼振动舒展，霎那间遮掩了半片城池。黑龙穿过光之极壁，如同清风略水，余留响彻云端的一道悠长龙吟。
我抱膝坐在黑龙的爪子里，认真思索，凭借着现在一个陌生人——又或者是有点眼熟的人的身份，能不能向他提出骑龙脊背的无礼要求。
会被吼吧。
但……惹恼黑龙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好开心。
凭借早些年与龙族打交道的经验，我很快和他们混成一团。受伤的龙战士化出人身，安静地由我包扎。尚且能自由活动的，主动帮忙研磨药剂，打打下手递东西。
我让伤员抬起手，方便在他肩部胸前缠绕绷带。
一人抱怨说：“累。”
我说：“那你把手放我肩上。”
伤员美滋滋搭了一下，但很快移了走。我见他双手又垂在身侧碍事，扶起他的手臂，搭去自己肩上，然而他的手又很快被人打掉。
一直守在一旁黑龙忍无可忍，道：“再碰她一下，折了你的手。”
我头也没抬：“厉害了你，要折断谁的手呀？”
黑龙哼一声：“反正不是你。”
忙完一阵，我要求黑龙送我回主城，却被他拒绝了。黑龙说：“天色黑透了，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动身。”
我说：“天就一直没亮过好吗？”
黑龙横我一眼，又说：他累，不想动，让我也把肩膀借他搭一下。
两个人各自僵持，直至一旁的空地光芒大盛，神官自传送法阵中迈出了腿。他听到我和黑龙的对话，便笑着把我圈进怀里：“看来我来得很是及时了？”他亲我额头一下，亲昵道：“他不愿意，我带你回去。”
黑龙瞳孔缩了一瞬，隐隐发出耀金色的暗芒：“放开她。”
神官恍然，问：“莫非你是想一起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要捂神官的嘴，然而动作慢了半拍，就听神官说：“反正我是不介意一起玩啦。”
黑龙嘲讽道：“神选者的观念都这么开放？”
“只是我一个人这样。”神官丝毫不觉得羞愧，又问：“来吗？”
黑龙蹙眉，没言语。
神官笑开：“那我们先走咯。”
神官把我送到公爵府，转身要跑，被我一把揪住。我问：“光明女神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神官含糊道：“别着急。”
我说：“你继承光明大祭司的职位，接受了光之传承，怎么会没有办法……”话说到一半，我蓦地想起神殿小仆的那句“拒绝向光明女神宣誓效忠。”我震惊道：“你该不会因为没有向女神宣誓，所以还没接受‘光之传承’吧？”
神官逃避不能，只得讨好地亲吻我的唇角：“没关系的。神选者每隔五百年就会出现一位，只要坚持到下一个五百年，下一位神选者诞生，事情就会迎来转机。”
我：？？？
“最近神殿有些事要忙，等我空闲，我来找你。”
这已经不是神殿事务繁忙，而是大陆即将毁灭了吧？！我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震惊与决绝。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道：“好啦好啦，你先走。我也要好好休息。”
待神官离开，我急慌慌往自己房间跑，关紧门，召唤出药魔书，仔细阅读忘魂术下方备注的小字。
一连几日，我都没有出门。期间世子担忧地来敲过一次门，我说“没事。”世子说：“开一下门好吗？我想见你。”身下的黑龙作乱地深一顶动，我颤抖一瞬，扯了他的发丝，哑道：“不听话就滚蛋。”
事后，我头顶着乱七八糟的衣服，盘腿坐在床上深刻反省自己的行为。黑龙起身，整个圈住我，餍足道：“和神官相比，我怎么样？”
我原本想说“不如神官。”然而瞧见他欲/念浓墨的眸子，唇线极薄，生有艳/靡之色，话却说不出口了。
等到我收拾利落，去见世子，世子正面色苍白的坐在窗边。我关上窗，去到他身边，捂他冰冷的手。世子一反常态没有回握，反而伸手撩开了我的衣领。我自然是看不到，但也能想象地出那些暧昧的痕迹。世子红了眼眶，问：“方才房间里的不是神官吧？”
“……”
“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偏偏我不行？”世子贴近我，□□我的耳垂，道：“我也已经熟透了，不想尝尝吗？”他的手是凉的，而舌尖滚烫。
事后，我反省：反省什么的根本屁用没有！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当渣女的忘魂术失效之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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