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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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岁月在一点一滴的流淌中逝去，当我对自己的那份痛恨在将近一年的光阴里渐渐平息，当我以为关于她们的一切都己经成为过去的时候。我却没有料想会在昨天，对，就是昨天，接待了我的最后一桌客人。
他们是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通过我这两年来对人的了解和经验，我相信他们都是那种很有品味的常常泡吧的白领。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渗透着一种很闲很散的优越气质。
红酒，在水晶杯里浅浅的晃着。音乐，在空气中淡淡的飘绕。
他们一边品着酒，一边稳重地聊着天。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酒吧的门外由远至近的传来，接着就冲进来一个女人，她张慌失措地在酒吧里寻找了一下什么，然后异常敏捷地钻进了我旁边的那张没有客人的桌子下面。正当酒吧里的人都在为此莫名的时候，两个冷气逼人的警察也随之奔了进来，并很快就从吧台招待的眼神中抓到了痕迹，他们堵到那张桌旁，一边喝叱着一边桌下往外揪女人。
“不！放开我！放开我！”女人在桌下又踢又叫“放开我！！我不是野鸡！！我没有和那些男人睡过觉……”
喝酒的两个男人诧异地离开桌子，避到了一边。看着那女人一边在警察的拖拉下挣扎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不是野鸡！！我不是疯子！！我只不过是向他们借钱，是的，我只是借钱，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还在医院里等我呢。”
两个警察着实有些扭不过疯女人，她在不顾一切的反抗，虽然在一阵扭打之后被拖了出来，但她却突然挣脱了控制，惯性中扑到了我的这张桌上，我先是看到她的手指象鬼一样凄厉地张着，然后就看到了那披头散发下的脸，只那一眼，我就认出了她。真的是她，我对自己说，而几乎就是在同时，我一歪身，从桌上摔了下来，我听到了自己破碎的声音和那女人的一声嘶叫：“不――你们不能关我，你们抓走我，我的孩子怎么办？她还躺在病床上等着我哪，啊，医生……医生…..我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宝贝……我有钱，我有钱的……你们给她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宝贝、宝贝你等着妈妈，你等着妈妈啊，妈妈现在就去弄钱，妈妈向保证，妈妈不会让你死的……”
店里的伙计们直到这时才从我的破碎中清醒过来，他们一起上前想要帮忙按住这疯女人，谁知她却突然间子扑到了站在一边的那个三十岁男人的脚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并且挤给了他一个讨好的痴笑：“这位先生，这位先生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你行行好，现在就要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动作都可以，我求你，只要你给我钱……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呀……”
那个三十岁的男人吓得使劲往后退，连连叫着警察：“快把她弄走！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女人？！！”
警察上前一把将那女人的头发抓住，在她仰起的脸上扇狠狠地给了几个耳光，乘着她一懵神的劲儿让那男人脱开了身。
“妈的，是只野鸡，抓进派出所才发现还是个疯子，本来想送她去精神病院，没想到车刚路过这里等红灯，她就突然跳车了，跑！叫你跑！妈的死疯子的劲就是大！”两个人一边按住她一边向周围人解释。
那脱了身的男人，仿佛才在这时看清了她的脸，用一种似曾相识的目光打量着嘴角渗血的她，渐渐地，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
“要我吧。要我吧，给我点钱……我的孩子还在等我呢大哥，她还在等着我呢。。。。”那女人的目光渐渐地呆滞，尖叫的声音也低沉下来，神志恍惚中手脚稀软地忘记了挣扎，只是在絮絮叨叨的重复着自己的话，直到被警察们扭扯着弄出了酒吧。
“真倒霉，怎么在酒吧也能撞上疯子？”中年人很有些不快地坐回到椅子上，再一抬头，看那三十岁的男人依就还呆立在那里，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你认识她？”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三十岁的男人惊醒般收回目光，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认识，她曾经是个很清纯的女人。”
“噢？”中年人饶有兴趣地眯起眼，探来一个暧昧而猜测的目光。
三十岁的男人立刻觉察到了，连忙解释：“ 但我跟她并不熟识，她曾隔三差五地打电话给我，谎称自己的小孩得了白血病，其实，她是想要获得我的同情来骗取钱财。自从我识破她之后，就换了手机号码，从此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可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成变现在这个样子。”
我零散地躺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哎――”那中年人摇了摇头，像在总结什么似的叹了口气“要不然怎么说，人是最善变的动物？越是农村出来的，往往越是比城里人更贪图享受，越是原本清纯的，往往会比粗俗的女人更容易堕落。这样的女人，可真是要不得呀。”
随着他的这声叹息，我被女招待哗啦啦扫进了簸箕，然后就，离开了那里。
好了，我的故事应该就此打住了。只不过什么是人，我实在没有能力总结，也许，你们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