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容意之

31、魁地奇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寒冷，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有一些学生已经穿起了棉衣，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比较好动，也不怎么觉得冷，至于斯莱特林们——他们一向是信奉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当然，保暖咒还算是一个比较实用的咒语，既简单又效果好，唯一遗憾的是持续时间不够长，需要随时补充。
　　这天萨拉查和戈德里克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穿着绿色魁地奇球衣，手里抓着飞天扫帚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员，这才想起来，似乎这周末是本赛季的魁地奇开场赛，对战双方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因为他们两个对飞天扫帚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连带着对魁地奇也就没怎么关注，虽然哈利和德拉科都对此表示了高度的向往，他们俩还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竟然要比赛了啊……
　　“萨拉，戈尔，去看他们训练吗？”才刚进休息室没多久，哈利和德拉科结伴走出来，后面居然还跟着长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汤姆。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对视一眼，然后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不过是看一场训练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三个一起过来邀请，如果拒绝的话，也显得太没有气度了一点。
　　于是三人行就变成了五人行，跟着哈利他们坐到魁地奇球场的时候，戈德里克悄悄问汤姆：“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我记得飞行课的时候你还不能让扫帚乖乖起来……”对于萨尔和他这两个用飞行咒混淆视听的正宗的斯莱特林，他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汤姆在两人之间又补了一个防窃听咒，这才回答：“我不喜欢魁地奇，太没品了。只是被哈利和德拉科拉过来了。”自从雷古勒斯醒后，为了给他一点时间，他去密室的时间变得很少，今天就直接被哈利和德拉科逮住了，说是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非要拉着他一起看斯莱特林队的魁地奇训练。这也是他没有阻止两人拉上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原因——他知道这两个也不喜欢魁地奇，好歹他还是有人陪的，不然夹在两个狂热分子之间，他就难办了。
　　这下戈德里克明白了，敢情他和萨拉查是被汤姆拉过来当垫背的了……不过算了，魁地奇这项运动，如果不是骑着这么没品的扫帚，游走球太少，金色飞贼飞起来还不够快的话，他应该还是会很喜欢的。也许可以考虑和萨尔两个人来一场符合他们口味的魁地奇？
　　不过，他也没时间想太多，斯莱特林魁地奇的队训很快开始，哈利和德拉科两个魁地奇的狂热分子全程都激动得不得了，那眼睛叫一个亮的，甚至有的时候这两个平日里很斯莱特林的小巫师还会站起来大声欢呼。
　　“……天啊，不得不说，哈利这时候终于是像个格兰芬多了。”虽然千年前并没有魁地奇这项运动，但是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总是有着这样灿烂的笑容和毫不掩饰的喜爱。
　　“还有德拉科。”萨拉查顿了一顿，“不知道卢修斯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感受到两个老祖宗突然投过来的目光，汤姆轻哼了一声：“事实上，卢修斯本人从二年级开始就担任着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找球手。”虽然在他和阿布拉克萨斯一起观看的比赛中，更多的时候，他在扫帚上的精力会发挥到保持他那飘逸的发型上，但毫无疑问，卢修斯同样喜欢着魁地奇。并且在他的记忆中，阿布拉克萨斯也曾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或许这也是马尔福家族的一项传统？
　　“咳。”戈德里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好吧，也许是他和萨尔的要求太高了？既然马尔福们都可以接受的话……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感叹一下变异的强大，如果是安利斯马尔福的话，一定不能接受这种游戏的吧？
　　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不过他比戈德里克更加了解安利斯马尔福，也见过那个沉稳的孩子笑的一脸满足一脸纯真的样子，倒是更加容易理解这里的马尔福一家对魁地奇的喜爱。从某个角度来说，媚娃也是非常单纯的生物呢。
　　这时候，哈利和德拉科突然站起来大声地叫好，甚至已经激动地拍手。斯莱特林队的特伦斯希格斯在一个高速的俯冲之后猛地停住，然后扬起了手中的金色飞贼。
　　“那个俯冲真帅！”回去的路上，德拉科还激动得脸红彤彤的，“不过他用了整整四十八分钟！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更快！”
　　“嗯，我也觉得他之前有好几次可以抓住飞贼的机会，可是他太慢了！”哈利眼睛闪闪发亮，“就像那次，十八分钟的时候，飞贼甚至就在他头顶上！”
　　……
　　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上，三个伪少年就这么听着两个真少年激动万分地对这次魁地奇训练发表看法，评价各个队员的表现。当然，两个人说的最多的找球手，一方面表示希格斯的表现很棒，另一方面又表示自己可以比他更好。
　　“天哪，现在才是一年级的上半个学期，他们打算这样念叨一整个一年级吗？”等回到寝室的时候，戈德里克觉得头都痛了，“为什么西弗勒斯不破例把他们两个收进球队？”
　　萨拉查想了想，轻笑了一声：“西弗勒斯大概会觉得魁地奇是一群想要把自己的脖子摔断的小巨怪的游戏。”
　　戈德里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完全可以想象西弗勒斯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哈哈。”他顿了一顿，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更欢，“其实我觉得，西弗勒斯大概也是因为飞不好，所以尤其讨厌魁地奇？”
　　“戈迪，你说的‘也’，是指我吗？”萨拉查挑眉。
　　“呃……当然不是！我是说汤姆~”时隔半个多月，再次受到萨拉查这样毫不避讳的待遇，戈德里克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于是立刻就决定出卖汤姆，“萨尔你怎么可能飞得不好~嗯，我的飞行咒还是你教的呢~”这倒没说谎，之前他虽然会飞，但是却不快，也不够灵敏，后来被萨尔给虐了一番，跟着他学了一天，这才算是完全掌握了。
　　萨拉查当然知道戈德里克这是临时决定牺牲汤姆，不过也没有戳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道：“嗯，改天我们也去做几只球玩玩，顺便试试你的飞行咒退步了没。”戈德里克的情绪似乎还是不稳，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因为哈利和德拉科今天的表现而觉得烦躁。他是不是该想想办法？或许应该去问问罗伊娜，毕竟她对灵魂类的东西研究的比较多。
　　“萨尔你也感兴趣？刚才我也想到了呢。”戈德里克来了兴致，“多几个游走球，最好是十个，然后给金色飞贼来一个高级急速咒……”
　　萨拉查看着戈德里克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的笑意，嘴边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这半个多月以来，他想了很多，关于戈迪，关于他，关于罗伊娜和赫尔加之前提起的问题……虽然还是没有答案，但他已经决定不再像之前那样逃避戈迪。那样的处理方式，别说是戈迪，就算是他自己，其实也不能接受呢。斯莱特林虽然不像格兰芬多那样勇往直前，但他们一旦认定，就从不畏惧。他重视戈迪，不论戈迪是他的谁，这种重视都不会变。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戈德里克拎着一个箱子和萨拉查一起出现在魁地奇球场，两人都拿着扫帚，避免不小心吓坏了出来夜游的同学们。当然，夜游到魁地奇球场的学生大概也不会有。
　　盒子一打开，十个疯狂的游走球就冲了出来，当然，更快的是被萨拉查和戈德里克施了双倍高级急速咒的金色飞贼，几乎是一瞬间，闪着金光的小球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戈德里克跨着扫帚就飞到了空中，冲着萨拉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要开始喽萨尔~输了的可是有惩罚的！”
　　萨拉查紧跟着也飞到空中，忍不住摇头。戈迪也真是的，在晚上和他比谁先抓到金色飞贼吗？虽然可以使用夜视咒，但效果总归不如他天然的视力好吧？这家伙，大概根本就忘记了他现在也是觉醒了羽蛇血统的人呢。不过这样也好，输了的有惩罚吗……大概他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这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吧？要不要让他如愿呢？虽然对惩罚有些好奇，但输掉的话……总觉得很没面子呢。
　　戈德里克是真的忘记了萨拉查的血统问题，他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有信心，是因为他偷偷地熬了点夜视药剂——相比于夜视咒来说，由他出品的夜视药剂效果不知道好了多少，因此从这一点来说，他和萨拉查其实站在差不多的起跑线上。
　　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魁地奇球场，就会看到十个四处乱窜杀伤力看起来巨大的球状黑影，以及穿梭其中的两条似乎是骑着什么东西的人影，还有各种咒语的光芒——当然，这一切都是无声的。
　　至于这场比试的结果……
　　最后戈德里克的咒语不小心集中了恰巧飞过的金色飞贼，然后那金色的小球就这么被直接炸开，四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