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攻文集》尹瑞泽

34、 六点钟声（二）

　　又是一个周五，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今天佐井心情出奇的差，完全不想动画笔，却忍不住的频频看向挂钟。
　　很焦急，明白自己不用去之后，一直很焦急……当指针最终停留在六的时候，佐井还是拿着伞出门了。

　　这次没有白跑，佐井刚刚走到大门，肩膀就被狠狠地一撞，鸣人连头都没有回就冲入雨幕。佐井站在原地，犹豫的看了一下手中的伞，要跟上么？
　　不暇多想，后面的九喇嘛已经拿着伞跟了上去……根本就轮不到自己出场么？

　　推门进去，餐厅里被重新装饰了一番，只是气氛有些诡异，鲜花蜡烛的长桌两边站着的是红发我爱罗和一个黑发黑眸的男孩，六点的钟声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烘托的可谓是冰冻三尺寒气袭人。
　　“喂，今天我们不营业！”经理勘九郎已经在大声赶人了。
　　“不营业？那他们是？”那个黑头发的人貌似也不是这个餐厅的人吧？
　　“啰嗦，他要走，你也要走！”不客气的向外推搡着，“都不看牌子么？”
　　“是那块今天停业的牌子么？但是鸣人他……”其实他不是没有看见，但是鸣人为什么会匆匆离开呢？
　　“这就是他包的！跟你没关系！”重重摔上大门，里面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似乎已经打了起来。

　　佐井在暖阳门口占了一会儿，漆黑的夜里偶尔有车路过，微弱的光芒扫过黑暗，映出不停下落的雨丝，随即又淹没在夜色中。
　　身后的声响一直没停，而鸣人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最后佐井还是撑开伞往回走去。

　　到了家佐井将湿透的衣衫换下，去冲了个澡，终于觉得暖和了一点……明天要不要去看看呢？
　　第二天，暖阳开门了，我爱罗坐在靠墙的位置上，对面是黑发黑眸的男孩，和前一天晚上一样在对视，两个人都没说话，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低头喝着茶，饶是如此，周围还是空出了一圈。
　　第三天，暖阳开着门，我爱罗站在前台一言不发，扫视一圈，没看见那个黑发黑瞳的男孩。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看到鸣人，有时候连我爱罗也看不到，但是佐井还是习惯在每次钟声敲响六次的时候坐在最后的位置上等待。
　　又是一个周五，连续一周没出现的鸣人总算是出来了，笑呵呵的坐在经常做的靠窗位置上，对面是那个黑发黑眸有些阴沉的男孩,对方也注意到了自己，冷冷一眼削过来，佐井回以虚假感十足的笑容。

　　手鞠和勘九郎似乎有些紧张，佐井去拿食物的时候看见两个人都忙着打电话，全是再说快点过来之类的话。

　　接过东西直接做到自己平常的位置上，可以看见鸣人依旧面带微笑，似乎没什么影响……

　　那天之后，佐井有看新闻，波峰集团正值壮年的董事长意外去世，那天……那样着急的离去，是为了出意外的父亲么？已经好了么？

　　似乎是手鞠和勘九郎的电话见效快，佐井刚刚坐下，暖阳的大们就不停的被推开……经常和鸣人一起来或者偶尔来的人一个个的跑过来，都挤在鸣人周围，与之相对的黑发男孩那边越来越冷的脸色。
　　鸣人似乎有些好奇，起身去了前台，一堆人也跟了过去，佐井犹豫了一下，挪了一下到靠前位置，他想做什么？

　　“我爱罗他怎么不在？难得今天人这么齐。”鸣人似乎很高兴的问着。
　　“啊……今天南边沙城有个展览啊。”
　　“唔……沙城啊……我爱罗和我说过，不是十七号么？”鸣人仰头想了想。
　　“今天就是十七号啊！”手鞠说话正逢六点整，悠扬沉厚的钟声一声声响起，鸣人忽而变了脸色。
　　“喂，鸣人，你还好吧？”手鞠这边才开口，那边人就全围了过来。
　　“没事！”鸣人举手示意，没让那些人围到跟前，“抱歉……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呃……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重要啊……”手鞠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言，本来鸣人最近情绪就不太稳定.
　　“鸣人，没事吧？”他的朋友纷纷围了上去。
　　鸣人的朋友，眼睛总是很奇怪，就如同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平常来看是与自己一样的纯黑，然后无意间看到他激动起来，才发现那眸子可以变得一片血红，内里刻印着奇怪的花纹；还有长发及腰束起拖到后备的少年，眼睛是罕见的雪色，总带着一层隔阂；至于常来的九喇嘛，有着不像人类的针状瞳孔，橘红色的眼黑；还有红色头发的青年，有着螺纹一般的眼纹……
　　但是此刻，那些眼睛里全是焦急情绪。
　　“没什么，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直接告别，仿佛忽然间失去了兴趣。
　　转身欲走，一直在的黑发男子却喊了一句，“鸣人。”
　　“佐助，有事？”鸣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叫佐助是么，连名字都像。
　　“我……我送你吧……顺路。”有些踯躅，怎么看也像是零时编了个理由。
　　“好。”点头微笑。

　　等到两个人都走了，剩下的又炸开了锅……
　　“什么顺路啊，明明都不在一个方向！”
　　“呵，现在想要乘虚而入，好时机啊！”
　　“要关心，早上哪儿去了……”

　　看着他们起七嘴八舌的吵着，佐井狠狠嚼着嘴中的草莓蛋糕……什么草莓啊，根本没熟，酸死了。

　　提起画笔也不知道要画些什么，佐井索性放下画笔还是去暖阳。
　　红发碧眼的老板看着佐井眼神总有些不善，佐井勾勾嘴角，开门做生意，你能把我轰出去么？
　　从来都没有直接的言语交流，反倒是一直这么互相瞪着眼，来呀，有小鸡鸡你就上啊~
　　不过，如果鸣人出现的话，两个人都会诡异的陷入沉默，比起佐井明目张胆的从后面盯着金发少年傻乎乎的脸，我爱罗通常都是沉默的在柜台帮忙，天知道一旁的手鞠有多想告诉他你那个杯子已经擦了半个小时！

　　最近的鸣人情绪似乎稳定了一点……见客户会朋友的时候也会笑笑……而且，依旧每周五傍晚准时来到暖阳，而且位置也固定在了靠窗的中间，佐井提前来也好蹲着位置。

　　平日里多是和客户，但是周五下班之后的私人时间，鸣人总会和朋友亲人一起，对于这些日常，佐井已经铭记在心，也知道这家高档西餐厅菜单上为什么会带着各色口味的拉面和最平常的红豆沙。
　　佐井尝过一次红豆沙，甜的发腻，皱着眉心到底没吃完……相反，那些拉面倒是更容易接受，佐井知道鸣人最喜欢吃拉面里的名门卷，同时不喜欢里面的蔬菜，经常挑出蔬菜丢掉，但是水门坐在他对面的时候，鸣人会在父亲安静的注视下将挑出来的蔬菜默默塞进嘴巴里……坐在后面的佐井看着鸣人委屈有不敢说的表情几乎要笑出来，对方实在太像个小孩，咽下蔬菜之后，鸣人会像个小孩子一样露出撒娇的笑容。偶尔相同发色的男子会伸出手在鸣人头顶揉几下，然后金发青年便笑得一片灿烂。

　　现在的鸣人，每周五来，依旧点着拉面，但是会默默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吃干净，汤也要喝完，再没有一点挑食的迹象……越是如此平静，越是让人放心不下，佐井是这样，他的朋友也是，总能看到有一个两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鸣人身旁……有说有笑，到了六点，鸣人就叫一晚面条，吃完就走，他的朋友会坚持送他回去。

　　奇怪的是，这一周，却没有人在鸣人身旁。

　　鸣人倚着靠背打电话：“好奇怪啊……上周明明约好的，宁次怎么也会爽约……打了啊，根本没人接……你来？哦……好呀，我请你吃拉面……”清脆的嗓音毫无顾忌的说着。
　　看了一眼手机，五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鸣人今天会点叉烧拉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