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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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问题？”可汗眼里的确出现了微小的疑虑。
“对，我们的问题。”阿瑟耐心的回答，他敲了敲玻璃，示意可汗把他的手伸进一个圆弧形的仪器里。
“我们可以一边逛逛图书馆一边讨论我的问题。”阿瑟说举着一个看上去很精密的手环，“前提是，你得保证你不会逃跑。”
“人鱼，这将是一个极其诱人的建议。”
阿瑟将那个手环锁到了可汗的手上，然后另外一端铐在自己的胳膊上。
“必须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做出任何试图逃跑的行为，这个手环里的神经毒素……”
“就会要了我的命？”
“不，就会要了我的命。”阿瑟眼睛也不眨的说，“有毒的那一端铐在我这里。”
可汗一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最后，他只能缓缓说：“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主意，人鱼。”
“必要之事永远都不会明智。”阿瑟仿佛一点都不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就会打开这个，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遛一遛，就像我们以前在海底干的。”
可汗的眼神微不可查的柔软了一下。
然后他们一起走出了那间房子，沿着图书馆的走廊慢慢的踱步。
“那么，我们又要开始找一个话题了。”
“显然是的。”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我谈谈你的目标，你的计划。”
“你和普通人类不是都认为它是危险的，不可行的吗？”
“那么你愿意剔除掉其中不可行的部分，保留下可行的部分吗？”
“人鱼，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right，也许你想知道你的两名超级人类下属的情况。”阿瑟转开了话题，“他们在做图书整理工作，事实上他们的确很优秀，两个人一天就能完成十个人的工作量，这是人类朋友告诉我的。”
“你们让他们整理图书？”
“反正这儿暂时也没有什么超级人类可以做的事情，他们不应该仅仅只是战争机器，他们可以做点别的，事实上，不管做什么，他们都相当的优秀。”
“我猜这一定不是你想出来的。”
“好吧，这是寇克舰长的原话。”
“让他们做别的？这未免太大材小用。”
“这是偏见，事实上，为什么你如此坚持你的战争观点？”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构建一个更完美的世界，战争会是最高效的途径。”
“对你而言，什么才是美好的世界？”
“一切都是逻辑的、效率的，人类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执行，摒除欲望，没有罪犯。”
“那么你想知道对于我而言，什么是美好的世界吗？”
可汗沉默不语，他敏锐的觉察到那个答案未必是他喜欢的，但是他又期待着。
“对于我而言。”阿瑟说，“我只是想拥有自己的人类。”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可汗的意料之外。
“那是因为你们人鱼都太过容易满足。”
“那是因为你的目标太过于远大。”阿瑟回答，“你期待着让这个世界大变样，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需求并不是大多数的需求，你会失败的。”
“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不不不，这个世界没有你相信中的那么糟糕。”阿瑟用他的人鱼理论辩驳道，“而人类也比你想象中的要可爱。”
“这是你作为人鱼的偏执。”
“噢，得了吧。”阿瑟笑了起来，“你作为超级人类对人类的偏见可比我根深蒂固多了。”
可汗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但是，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去了解这个世界呢。”阿瑟说，“如果你已经沉睡了几个世纪，在你醒来后，这个世界已经大变样了，而你却打算在你没有了解现实的情况下继续实施自己的计划。”
“不，人鱼。”可汗再度拒绝了阿瑟的提议，“很抱歉我不能。”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到离图书馆主脑很近的地方了。
可汗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或者普通人类真的不应该让他呆在一个他如此熟悉的环境里。
阿瑟本能的觉察到了危险，他看到他的人类开始拉扯手上那个精致的手环，而可汗的力气大得惊人，那个手环竟已经开始变形。
“停下来！”
可汗用一种遗憾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鱼。
“停下来，请你。”
阿瑟的声音听上去近乎绝望，但是他的人类只是如此回答。
“我很抱歉，阿瑟。”
海妖塞壬很高兴的发现他们的旅途马上就要到达终点了。
看看他发现了什么！
一座空中城堡，哦，它看上去漂亮极了，就用水晶雕刻而成，海妖塞壬依稀知道那种透明的好像水晶的东西叫强化玻璃。
然后他和马文潜入了这座城堡。
这几乎没有什么难度，因为这座城堡太过空荡，而电脑显然没有把马文拒之门外。
然后他们很快的就在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阿瑟。
这简直太棒了！
但是。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一个这么黑暗的地方？”
这是塞壬的第一个问题，接着他又质问道。
“为什么看到我，你既不惊恐也不害怕？”
塞壬感到十分失望，他期待着阿瑟惊恐的尖叫起来，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得到，阿瑟只是死气沉沉的瞥了他一眼。
于是塞壬提出了他的第三个问题。
“你的人类呢？”
这一次，海妖塞壬终于得到了回应，死气沉沉的人鱼阿瑟暴戾的吐出了一个句子。
“滚出去！”
“他说什么？”塞壬朝着一旁的马文疑惑的问。
“他让你滚出去。”马文诚恳而忧伤的回答。
“噢！我明白了，阿瑟。”塞壬觉得自己已经窥知了真相，“你和你的人类吵架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会被我们称为“喜闻乐见”或者“幸灾乐祸”的表情，并一下子就放下了自己对于阿瑟和阿瑟人类的愤怒，他有了更棒的主意，他开始在阿瑟床头踱步。
阿瑟不想搭理他，他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子里。
他是如此伤心，愤怒，或者还有沉重的失望。
那种神经毒素其实并不致命，但是它能令阿瑟在短时间昏迷过去，然后整个图书馆中警报大作。
可汗还是没有能逃出去，因为虽然他破坏了手铐，但是当他触碰到第一扇门，或者是图书馆中的任何一扇门的时候，电脑就会锁定他的位置，封闭那个空间，并释放催眠气体。
这种催眠气体足以放倒一头大象。
然后安保人员将可汗关回了监狱里，将阿瑟送回了他的房间。
阿瑟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情，谁知道塞壬却出现了。
“嘿，阿瑟。”海妖塞壬用一种温柔的又充满诱惑的语调说，“如果你愿意献出你的心，那么我就给你一瓶魔药，它能让你的人类对你产生忠贞不渝的爱情，这个交易怎么样？”
“Get out！”
“好吧。”塞壬十分勉强的说，“用鱼尾交换也是可以的。”
十分钟之后。
被愤怒的阿瑟砸了一脸枕头的海妖塞壬委屈的对马文抱怨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还好心肠的海妖吗？他居然打我！”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