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
每天早上，当阿瑟在图书馆的房间里醒来，他会有一种回到了海洋里，回到了他熟悉的贝壳床的错觉。
电脑为他模拟了一个静谧的海洋环境，它们是漂亮的蓝色。
然后阿瑟起床，像一个人类一样整理了自己的个人卫生，这学起来很容易。
Well，然后他在吃早餐之前会抽空去看一下被装在鱼缸里的福特。
十分遗憾的是，他们在被传送到企业号的过程中，遗失了他们的旅行包，自然的，海妖的药水也一同遗失了，所以福特只能维持着人鱼的状态了。
但是福特对此好像十分满意，他躺在一个足足有球场一般大小的鱼缸里，电脑极其精准的为他模拟了深海的环境。
说实话，福特都快有些乐不思蜀了。
今天也一样的同福特闲聊几句，然后阿瑟出发去餐厅享用自己的早餐，路上会碰到一些穿着红色制服的人类。
他们是企业号留下的安保人员。
他们会很友好的同阿瑟打招呼，然后阿瑟朝他们回以微笑。
贝蒂和纳维吉特在图书馆的第七层做义工，哦，如果他们整理完一个区域的图书信息，那么他们就能获得一个他们同伴在地球的坐标。
七十三个超级人类，对于人类而言，好消息是，七十三个超级人类只苏醒了三个，对于超级人类而言，这则是一个坏消息。
不过我们的寇克舰长显然知道如何才能令他的“客人”安分守己的干活。
总之，一切都被安排得逻辑又有条理。
唯一的问题在于可汗。
这就是阿瑟需要负责的部分了，在企业号离开地球的轨道之前，我们的舰长和他的大副同阿瑟有过一番长谈。
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了，但是显然他们之间的确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么，今天你的心情怎么样了？”阿瑟又抽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温和的同自己的人类打招呼。
当你被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唯一的娱乐活动是瞪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用于思考。
是的，思考。
焦躁不安并不会有助于你脱离现在的环境。
所以可汗大多数时间的确在思考，这也有助于他调整心态，至少今天，他能用很平静的表情回应阿瑟的问题。
“不算太糟。”可汗说。
“那么我们就可以谈一谈了。”
“依旧是闲聊？”
“这在于你想谈论什么。”阿瑟回答。
“你说过你会帮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可汗看了自己的人鱼一眼，试探的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
“我正在帮助你。”阿瑟说，“瓦肯人告诉我，你知道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哦。”可汗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我当然知道，他们期望我放弃我的目标，按照他们的意愿度过余生。”
“鉴于你的目标的危险性。”阿瑟说，“我觉得放弃的话，对你没什么坏处。”
“那么你也不赞同应该由更优秀的人来统治这个世界？”
“更优秀的人？统治？”阿瑟说，“人鱼不需要统治。”
“但是人类需要。”
“我看他们自己现在就做得很好。”
“我说过的，人类是一种自私、懒惰、虚伪的生物，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杜绝犯罪，因为他们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欲望。”
“我不和你谈这个，如果你一定想谈。”阿瑟眨了眨眼睛，他觉得他的人类正在诱惑他，哦，你不得不承认，当他的人类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当他朝你伸出手，用他那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跟我来——
你真的很想就跟他走了。
你很难再保持自己的立场。
为了保险起见，阿瑟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通讯器，“你可以和我们的瓦肯朋友谈……well，他很乐意同你谈。”
阿瑟打开了那个通讯器，一个虚拟的屏幕跳了出来，上面清晰的出现了瓦肯人的成像。
“Mr.khan.”
“Mr.spock.”可汗从善如流的同很可能正身处宇宙另外一端的瓦肯人打起了招呼。
“这是我的私人通讯，看来你似乎想和我谈一谈。”
“我们是应该谈一谈，上次的会面太短暂了。”
“对此我表示十分遗憾，那么，你是否已经稍微的改变了心意？”
“我的信念是不会改变的。”
瓦肯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正在思考，接着他说道：“诚如你所说，你试图着手构建一个更加美好的人类社会。”
“是的。”
“但是逻辑上说，如果人类有错误，你应该让他们自己改正，这才是符合事物进程的。”
“他是对的。”阿瑟看了可汗一眼，他补充了瓦肯人话里的未完之意：“你不能以为仅仅凭借着你一个人就能撑起整个世界，这太过于骄傲自大了。”
“这不是骄傲自大。”可汗对自己的人鱼说，“事实上，我的确能。”
阿瑟静静的看了可汗半响，然后他妥协的说：“OK，我们可以承认你能。”
停顿了一会儿，阿瑟又说：“但是问题不在于你能不能，而是你该不该这么做。人类的问题，就应该由人类自己解决。”
“又是你的人鱼哲理。”
“嗯哼。”
瓦肯人饶有趣味的观察了他们两个人的或者说一个超级人类和一只人鱼的互动，然后他再度使话题回到了正点上：“事实上，Mr.khan，人类需要做出选择，结果是好是坏，他们自己承担，并从中学习。如果你妄图以自己的优越去插手，那你给予他们的不是帮助，而是毁灭。”
“精彩的辩驳。”可汗又开始微笑了，是那种带着一点神秘，一点危险和一点蛊惑人心的微笑，“但是，人类需要帮助。”
“在某种程度上，我同意你的观点，人类需要帮助。”瓦肯人回答，“但是他们不需要强权统治。回顾人类的历史，你就会知道他们花费了多少时间去摆脱那种统治达到自治，我们不能因为某些错误，就否决掉这些，然后让历史倒退几个世纪。”
“显然在这一方面，我们的意见永远也不会达成一致了。”可汗虚笑了一下，“那么我大约明白了，我能从这个牢笼里走出去的条件是——永久的放弃我的目标。”
“我诚恳的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
“我诚恳的希望我们的通话到此结束。”
瓦肯人看上去有些失望，当然他对于这样的结果还是可以预见的，最后，他说：“Mr.khan.你说人类是懒惰而自私的，也许，是的。但是如果你以超级人类的优势去规划他们，那么他们将永远都是懒惰而自私的，没有半分的进步，我衷心的希望你能考虑我的建议。”
可汗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于是阿瑟切断了他们同企业号的联络。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可汗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一些什么。
最后，还是阿瑟先开了口。
“既然你们谈完了。”阿瑟说，“那么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