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的十年》澈末

2、帝王脚下的鲜血

　　悦来客栈

　　李寻欢做在灯下，刻木雕，诗音，不知你过的怎么样。已经有半年了吧。看着诗音穿着鲜红嫁衣的那一刻，他很清晰的觉得所有的血液在那一刻倒流，世界一下子只剩下自己般空旷。本应要立刻走的，可是却在走到临净镇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了，病倒了，传甲誓死不走了，要等他病好了之后再走，他知道他的苦，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疯了似的赶了几天路，马一匹匹的倒下，李寻欢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如果再这样走下去，铁传甲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再安酒居住下了，李寻欢看着铁传甲那铮铮铁汉子流泪说，停几天再走吧，少爷。李寻欢的眼睛终于有绝望变的平静如水，他说，停下来吧，在那都一样，只要他们不知道就行。李寻欢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他缓缓的放下去刀和木雕，推开窗，看到明月如水般照进来，嘴角沐浴着月光嘴角上扬想，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的，生命是美好的。可是目光看到那个铁塔般的背影一动不动时，他的笑停再了脸上，他知道传甲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这样安静，这是个最伤心的姿势，传甲一直是直来直往的，遇到恶人时，杀之而后快，遇到穷人时，倾囊相赠，也不犹豫一下，遇到朋友时，两肋插刀也再所不惜。他知道传甲就事实这样的人，爱恨分明。不犹豫，不后悔，快意恩仇，从不累心，不像自己，永远挣不出自己的心。他也一直希望传甲就一直那个样子，高兴时笑，即使哭也会很快忘记。因为这样会活不辛苦。

　　李寻欢走到铁传甲坐的石凳旁看到一张对着月光没有一点表情的脸说，传甲，怎么还没休息？铁传甲回过神看到李寻欢站再自己身边，而自己竟没发现。自己真该死，在一切没头绪的时候居然还这么大意，随时都会有危险的。铁传甲的一脸懊悔看在李寻欢眼里，也悲凉起来。铁传甲说，少爷，我是不是很没用？李寻欢说，怎么会这么想呢？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每个人都是没人能取代的。铁传甲说，可是我面对大仇却不知该找谁，而且还把少也给牵扯进来了。说到着一拳打到面前的石桌上，那一拳里的深深怒气打碎了桌，李寻欢却放心了，还是那个传甲，过了这件事就没事了。李寻欢说，传甲，你没连累我，你应该记得我说过，一个人活着要有目标，这样才有动力去奋斗，不管这个结果是怎样，好与坏，都无所谓，人活着最怕的事，是不知自己该干什么，还有什么要自己必须去做。你不觉得我已经闲太久了吗，久到我都喝不出酒是什么味道了。铁传甲听到这句话眼里一扫暗淡，明亮起来。原来一直自责连累了少爷，原来是这样啊，也是啊，说不定少爷忙起来就不会那么伤心了。想到着他觉得那块压在自己心上得那块石头被移开了，剩下来就是拼死也要把仇家给找出来。李寻欢看到铁传甲又明亮得眼睛笑了说，那你去好好睡一觉吧，睡好了，才有力气做事。铁传甲说，好，你也睡吧，外面天凉。李寻欢点点头，向屋里走去，铁传甲看着李寻欢走进屋也放心了，本还担心少爷不肯回屋，要在外面看月光。他突然觉得好困，似乎几天没睡的觉一下子都过来了。

　　李寻欢又重做到灯下，拿出那条很精致的绣帕，在灯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七日后此时，望君来，庙堂之事，水依如尾生。李寻欢想七日已到，这一趟是必须要去的，不管是那句庙堂事还是水依那句尾生，水依的意思是她会死，如他不去。

　　翠烟楼

　　李寻欢知道事情不简单，但当他看到那个闲闲的做在水依房中间对着一幅草图在喝酒的人，还是楞了一下，那是个绝不该在此时出现在此地的人，那个本该在辉煌的宫殿里俯视众生的人却在眼前，李寻欢刚要行礼，那人挥挥手说，来了，就好。不然我这一趟就白来了。李寻欢说，皇。。。。刚开口却觉不妥，看了下皇上。皇上说，没事，我即在此，所有人都没问题。我知道你又很多问题要问朕。今天我可以全回答你。李寻欢思索了下说，既然皇上不远千里来此，今让草民来必有事，皇上吩咐便可。那人笑笑说，李探花，如是当真吩咐便可，当日你就不会辞官了。然后挥挥手阻止李寻欢说，不要再说你那套词，我今天不听假话和赞美，那我已听的太多。我今天要听的全是真话。朕也会说真话。说完自嘲的笑笑说，都说皇帝，无所不能，其实想听和说个实话都要跑这么远啊。李寻欢说，草民必讲实话。皇上说，那就好。然后有点出神向后挥挥手说，水依留下就好。所有人都退了后说，李探花，听朕说说朕的家事吧。净月，在我还年少的时候，在我还相信温情的时候，我遇到了净月，很温情的一个女子，聪慧美丽，可是我却害了她还不够，最终还利用了她全家，她肯定很恨我，说到着，那个帝王眼里居然也有一丝痛划过，虽只是一瞬，但能让这个拥有神一样权利的男人有一丝痛也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的吧。皇上接着说，本来这件事在朕都快忘记的时候，皇后却知道了，看到李寻欢眼里有疑惑，那个帝王说，张皇后的父亲的权势你也事知道的，说到这停了一下。李寻欢在那一刻明白，这个被所有人仰望的王的日子也没大家想象的那样好。一个帝王却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决定，虽说可以有无数的妃子，但皇后却只有一个，只有这一个是像全天下每一个男人一样明媒正娶的。所以帝后不和，但李寻欢还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上在皇后身边还按有自己的人，而皇后也在看着皇上的生活。夫妻相处却如敌人般时刻警惕着，也是悲凉。

　　由于皇后知道得了，我也派人去查了净月现在的生活，她过的很好，可是她的丈夫却是南疆人。李寻欢震惊道，南疆，他们还想进军中原吗，渡龙城是通向帝都的最好途径。皇上点头说，李探花虽不在朝野，还能这么快说出重点。李寻欢说，皇上过将了。皇上接着说，皇后不比一般女子，有勇有才，说道这皇上眼中还是有点赞许的，毕竟有个敌手也不容易。可是她却和所有女子一样，嫉妒，当她生气的时候她讨厌的人就会遭殃，为了一个朕新纳的妃子，闹的很凶，她就不知怎么的知道这件事，在我一个月后又纳了一个女子后的她就动了她父亲和她培养多年的那支强悍的队伍，灭了路云诚的所又力量。李寻欢听着一言不发，他在思考种种疑点。皇上说，李探花听明白朕的话了吗？然后又加了句，不要自称草民了，朕听着不习惯。李寻欢说，是，不过寻欢还又一事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不是把气发在新来的两个两个娘娘身上，却是多年前的净月姑娘身上。还又一个就是皇上为什么、、、、皇上望着停下来的李寻欢说，什么话都直说吧，今晚不是君臣。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又纳了一个女子。李寻欢说，是。李寻欢明白，皇上初登基时是张皇后的父亲三朝元老张太师的大力扶持，这位元老能在复杂的各种政治势力种手握重权那么久，才智和圆滑是多么的出众。所以皇上娶了皇后，皇上的权利被限制，却没又足够的力量去撼动张太师这棵树。皇上说，是啊，这就是我怎么利用了净月啊，这是个好机会我怎会放过，我让皇后知道谁我都不在意，我只永远记住一个叫净月的女子。我的心永远全是净月。然后说，李探花，你说我是不是很卑鄙，这样残害一个为我付出过个女子。是我一手把净月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李寻欢没有说话，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官场上的那些斗争永远这么血腥，这么让人想吐，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了一个位子，表面高贵，却都在用着最不齿的手段对付对自己不利的人。血流成河，他们踏着鲜血路依然高贵。但李寻欢还是没有太鄙视坐上的那个人，他也知道生在帝王之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无奈。至少他在忏悔。他说，皇上，是否张太师的亲信在驻守南疆？皇上终于大笑起来说，果然是朕要找的李探花。然后说，继续说下去。李寻欢说，皇后剿杀路云诚也损失不少吧，毕竟路云城谋划多年。然后痛苦的闭了眼说，皇上的最终目的是让，借苗疆之手来削弱张太师的力量，就是不消灭也要不能威胁到皇上。我想皇上已经想办法让苗疆的人知道这件事了吧，苗疆和驻守的军队不和也不是一天了，皇上再推一下，这把火就肯定会烧起来，一旦开战，张太师弱全力以赴，必会元气大伤抬头直视皇上说，因为他们的皇上都不希望他们能胜的利索，有怎能不损兵折将呢。皇上看到李寻欢眼里有愤怒，李寻欢愤怒了，为那些热血沸腾的战士，他们一心为国而战，等着凯旋时，那个帝王会给他们赞赏和嘉奖。却不知他们死在一场卑鄙的宫廷战争中，只是别人手中的一粒棋子，他们的帝王把他们给送上了死亡台，把他们当礼物送给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