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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死神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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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的时间尽管在暗夜中还能燃烧,但终会冷却凝固化成模。
——BY 纪伯伦
在浦原喜助的记忆里,有一个被尘封的角落,连自己的死党兼知己夜一也不曾踏足过,偷偷的被他珍藏。即使所有人都不再记得,他也甘之如饴。
换句话来说,浦原喜助就是一个闷骚的男人。
在浦原喜助还“年少”的时候,曾经遇上过一个自称纯正的能量体的白衣少女。
没有锁结与魄睡,没有因果之锁。
她不是魂魄,却应他的召唤而来。
虽然他当时并没有举行任何召唤仪式,只是单纯的在进行能量提纯的实验而已。
但是她说她是他召唤来的,表情认真而干净。
他就相信了。
以至于很多年之后,他依旧会感叹,自己原来也有那么单纯的年代。
最重要的是,只有他能看见她。
她的出现,仿佛是专属于他的宝藏,别人无法觊觎。
她喜欢笑,但是她在沉思的时候眼神总会飘移至他无法触及的远方。
她知道静灵庭很多事情,但是她从未提及过她的任何事。
她会帮他批示文件,即使再多也是一挥而就的轻松,总说是最后一次。
她不是死神,她的腰间却佩戴着类似斩魄刀的东西,拔出的刀也从来没有杀气。
她喜欢丸子,特别是流魂街的丸子。
她若有所思,他总是抓不住。
原以为这会成为自己这一生的秘密,但某一天,他突然发现,她已经不在是他一个人的宝藏了。
蓝染惣右介。
西狩烬焱。
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鬼,市丸银。
时光荏苒的背后,到底掩埋了多少事实,而这些,正在被大家遗忘。
如果浦原喜助知道,只是喝一点酒就会让流星陷入沉眠整整两年,那么那天晚上他还会叫嚷着要让大家灌醉她吗?
可惜,没有早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进原本静谧的湖面,一步步的远去。
没有人阻止她离开,也没有人阻止市丸银解放自己的斩魄刀。
是知道即使“神枪”也无法伤害她,还是寄希望于也许她会被“神枪”留下来?
浦原喜助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结果“神枪”最终只落在了一片虚无之上,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不见了。
彻底的不见。
之前为了研究流星沉睡的原因,浦原喜助曾经分析过她身上的能量成分,借助于蓝染惣右介和西狩家族的力量,甚至不惜在自己的队友身上做实验。
到后来,因为对未知能量的好奇,已经让他逐步的背离初衷。
以至于假面的诞生,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
可她并没有怪他。
她说:
“我该怪你,为了救我,而分析我的能量——还是怪你,因为好奇我的能量,而在自己的队友身上做试验?”
她说:
“喜助,你没错——错的只是,身而为人的本能。”
她说:
“研究自己未知的力量,是你作为一个科研者的本能——而驱逐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未知力量,则是上位者的本能——所以,谁都没错。”
她的话,他句句都记得。
——谁都没错,立场不同而已。
谁也没有资格去指责谁。
再到后来,西狩家的双胞胎降临人世。
浦原喜助突然觉得这世界上原来还真有一种说法,叫命运。
因为西狩家的那两个孩子,一个叫昊月,一个叫流星。
西狩烬焱也走了,却留下了这两个名字。
特别是流星,西狩流星。
一个与她一样,拥有黑发金眸的孩子;也许不一样,她的金眸里缀满了星光,而这孩子的眼睛里,却沉寂着大海。
西狩家的天才少女,西狩流星。
像这样的孩子,获得多方面的关注,也是应该的。
只是自己没等到看到她成长的那一天。
之前研究流星能量构成的实验一直没有停下来,然后在某一天,浦原喜助终于得到了最终的实验成果。
崩玉。
拥有崩玉,即使逆天也不难。
浦原喜助知道自己触及了某些人的底线,只是还没来得及再去看看那个意气风发的孩子,就已经被迫流放现世。
然后关于她的消息,有条不紊的传到了他的耳中。
在流魂街称霸一方,在学校里天才一现。
没有找到自己的斩魄刀,已经能与大虚一战的实力。
即使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她也第一时间选择了守护自己的弟弟。
代价就是长久的沉睡。
浦原喜助忍俊不禁,记忆中的她也喜欢睡觉,遇上什么事就用睡觉来逃避。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把自己塞在角落里,却总是不忍心让他受罪。
三年后,知道她醒了,也知道她失忆了。
浦原喜助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回来了?
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穿着死霸装,金色的眸子光彩逼人。
是她,回来了?
不过,她不认得他。
她不记得蓝染惣右介,她不记得市丸银,连她手中的斩魄刀,她都不记得。
她,弱的可怜,却依旧喜欢用睡觉来逃避问题。
她依旧将守护自己的弟弟当做所有的一切。
她依旧那么开心的走神。
她依旧用那么残忍的方式离开了大家。
浦原喜助坐在自家杂货铺的房顶上,怔愣的望着黝黯的夜空。
她又走了,这次依旧没有说再见的打算。
只是这次自己没办法守在她的身后,看她离开。
市丸银再次解放了神枪,也依然没有留住她。
上次,她是消失在大家面前,似乎给予了大家也许还能再见的期望。
这次,分隔开大家的,是死亡。
作为死神,连同作为死神半身的斩魄刀,流星彻底的消失了。
人死后,会去尸魂界。
尸魂界的人死后,会去哪儿?
死神死后,就会化成静灵庭的灵子吗?
所以这次,是真的再见,再也不见了吗?
也许还用人从来没放弃过,那个叫做佐佐木的青年。
从一开始,他就守护在流星的身后,即使被遗忘,他依旧可以笑着说出:“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佐佐木玄一郎。”这种淡然的话语。
也只有这种人,才有资格守在她的身边吧。
佐佐木的沉龙,吞噬了神谷川的虚空。而神谷川,也死在了佐佐木的手上。
那是一场没有观众的决斗。
当大家赶到的时候,胜负已定,沉龙早就穿透了神谷川的身体。
神谷川说:“如果我的死亡能让你找到她,那么我乐意效劳。”
然后,虚空碎裂。
一切归于沉寂之后,天地间已经没有了佐佐木,没有了神谷川。
如果死亡就能找到她……
可惜最后为此放弃生命的人,只有神谷川。
还有生死未卜的佐佐木。
连去寻找她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注定会失去她吧?
浦原喜助躺在屋顶上,忍俊不禁。
“哦呀,今天的月色真美啊。”
这样的日子,最适合喝酒聊天了。
只是,独酌品不去兴味来。
“夜一,陪我喝一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