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西狩流星》黑布林多

73、平淡景像

　　嗜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何况在这么平和的世界里，闲的无事的我，除了睡觉还能干些什么呢？
　　在父亲诚恳的目光以及母亲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注视下，我只能缴械投降的去医院再检查看看。
　　例行检查出来，却被门口那偌大的阵势吓到——这谁呀？犯的着吗？
　　当我看到忍足家的老狐狸后，才明白这阵势所谓何来。
　　同时很庆幸这阵势不是为我而来。

　　分明已经看到我老狐狸，却挑着眉不吭声。
　　我叹口气，认命的挪过去，行礼，问好。
　　“忍足爷爷……”
　　老狐狸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一把陌生的声音就抢过了话头。
　　“久雅，这是谁家的小鬼？”
　　呵呵，忍足老爷子的名字原来叫久雅啊！
　　想必年轻的时候——恩，不得了。
　　眯着眼打量这位很是眼熟的老头，回忆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他。

　　“你连这丫头也忘了？”
　　老狐狸不客气的指着我的鼻子，我不悦的挑眉。
　　“也难怪，你就见过她那几次，她离开的时候，也就六岁？”
　　“丫头？”老头挑着眉打量我，“……西狩家的？”
　　老狐狸一脸“是她是她就是她”的表情不要形象的猛点头。
　　“怎么穿的这么不华丽？”
　　不华丽？
　　冰帝的校服都不华丽的话，我也就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不过，也终于明白眼前的老头是谁了。

　　“正好。”
　　迹部老爷子一把拎过我。
　　“有她在，真田那老家伙也能老实点。”
　　真田老头？
　　——我一时忘了挣扎。
　　今天什么日子，平时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忙人，咋有空凑一块了？
　　“隆次郎，自己看看这是谁！”
　　不提防的，脖子上一松，整个人被扔了出去。
　　纯属条件反射，在床栏上一点，越过仿佛还躺着人的病床，准确的停在了半开的窗台上。
　　往下一瞄，没有十楼也有八楼的。
　　暗松一口气……
　　然后，抬头对上各色的目光。
　　无奈的跳下窗台，垂首，行礼。
　　“真田爷爷……”
　　说起来，这身体最初学习剑道的老师就是真田老头呢！

　　“流星……”
　　真田老头就是有真田家大家长的风范，明明已经很激动的眼神了吧，还能做成一脸麻木的样子，真是佩服佩服！
　　“嗯，好久不见。”
　　“呐，真的好久不见了，真田爷爷。”
　　六岁离开日本去了美国，期间偶尔回国也没有专门的拜访过。
　　“爷爷是怎么了，生病吗？”
　　“没事！”老头不自在的别过脸，“他们大惊小怪而已。”
　　“大惊小怪？”
　　迹部老头声调微扬。
　　“也就说我们根本不用出现？”
　　真田老头“正是如此”的点头。
　　“什么事？”
　　我偏头问仍然目瞪口呆的守在一边的医生。
　　“啊？——”
　　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真田老头打断了。
　　“没事！！”

　　“没事？”
　　我也拔高了声音，这不是欲盖弥彰嘛！
　　“忍足爷爷，您说！”
　　把正在旁边喝茶看好戏的老狐狸拖下水，现在似乎也只有他能给我合理的解释了。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嚷着跟人比武，结果把腰闪了，医生叮嘱他起码卧床3个月而已。”
　　“……”
　　果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把腰闪了嘛！
　　我白了一眼笑吟吟看戏的老狐狸。
　　转头瞪着真田老头。
　　“真！田！爷！爷！”
　　死老头还一脸不服气的回瞪我！
　　“您难道就不想，早点验收我的剑道修习成果吗？”
　　以往他最上心的，也就是我的修行。
　　这恐怕是我能给他的最大的诱惑了。
　　“这些年来，我可从来没有松懈哦！”
　　“这点小事，交给玄一郎就是。”
　　玄一郎？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没来由的抽了一下。
　　真田玄一郎……

　　嘿嘿——
　　“六岁那年，他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可能了。”
　　果然，老头的眼睛亮了！
　　“你？——”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剑道。”
　　“……”
　　犹豫片刻后，他象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最多一个月！”
　　“呵呵……”
　　果然还是他先退步啊。
　　“这可不是我说了能算的，最多，在医生同意的情况下，让您出院回家静养，但是刚开始这一个月，我希望您还是能乖乖的在医院。是吧，医生？”
　　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服老的人，总是这样的吧？

　　“是，是，是！”
　　医生悄悄擦去额际的冷汗，万分感激的望着我。
　　“其实头一个月注意的话，剩下的时间回家静养，也是可以的。”
　　“但是！”
　　真田老头突然在这时候来了个急转弯，大家都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流星丫头必须每周至少一天到本家道场指导练习，时间不得少于4小时。”
　　“啊？”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
　　“这种条约也太不平等了吧！”
　　——关我什么事啊！
　　“这个，我替丫头答应了，我会让我家那小子监督她的，这边还有事，我们先告辞了……”
　　等等！——
　　我还有话说！
　　我要抗议！
　　——老狐狸你没有权利这样决定之后还把我拖走不给我上诉的机会啊啊啊啊！！！
　　而且，这方向好象很眼熟的说……

　　直到被拖进我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我才有了不祥的预感。
　　“雾原叔叔！”
　　陪上笑脸，我打招呼先。
　　“呀？流星，不是才走吗？啊，忍足先生，您怎么来了？”
　　后知后觉的雾原叔叔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面色不善的老狐狸么……
　　“雾原！”
　　老狐狸把我按进沙发，直视表情万分无辜的雾原。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雾原可爱的装着傻，还明目张胆的冲我挤眼。
　　——真是不怕死么！
　　他面前的可是他的BOSS啊！
　　“你不是才给她做了全身检查，什么结果？”
　　呀？？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在自己的地盘果然不一样啊。
　　“可是，忍足先生，我有为我的病人保守秘密的义务啊！”
　　有胆，居然敢违抗自己的上司。
　　“我是她爷爷！”
　　呢？
　　……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狐狸爷爷了？
　　为嘛，会有点被感动的错觉呢……

　　看雾原缄默的样子，明白没有我的同意，他是不会说的了。
　　悄悄的扯了扯老狐狸的袖子，笑着说：“忍足爷爷，帮我个忙怎么样？”
　　他瞪我……
　　“我真的没事，是我爸爸不放心，非要我来检查下。”
　　老狐狸眯着眼，揉乱我的头发，表示他不再追问了。
　　“关于我出车祸的事情，我收回‘封锁消息’这个禁令。”
　　“怎么想起这事的？”
　　仿佛很吃惊的样子。
　　想当初车祸后我有短暂的恢复意识，唯一一句话居然是“封锁消息”。
　　所以对于关心我的人来说，我这一年的时间，差不多就等于跑的没影的旅游去了吧？
　　“我已经好了，假如再这么失踪下去，会有人担心的。”
　　“……”

　　出车祸，昏迷。
　　越多的人知道越多的人担心，而我似乎也更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告诉大家也无所谓。
　　也许会让那些认识我的人难过——我也只能安静的说——对不起。
　　“忍足爷爷，送我回家吧？”
　　说起来，又困了。
　　心虚的瞄了眼雾原，他正望着墙角若有所思。
　　有些事，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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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
　　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今天学校有段考？
　　望着摊在自己面前的考卷，我长久的愣神。
　　还要不要人活了？
　　幽怨的瞪了眼讲台上一脸严肃的班导老师，认命的埋头答题。
　　可惜的是，那些题认识我。
　　我不认识它们……
　　然后，直到自己抵抗不住诱惑的沉沉睡去。
　　临睡前，还不死心的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英教育？
　　会死人的……

　　梦里，似乎见到了某些熟悉的让人心痛的东西，但是一时又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伸手想抓住那渐渐飘逝的记忆，握住的却只有空气。
　　然后，手被握住了——
　　睁眼，看到的是忍足那张笑的优雅而温柔的脸，隐藏在眼镜后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电力十足。
　　“醒了？下面没课，陪我训练去吧！”

　　明明见他应该是问句的话，为什么不给我反对的机会就拖着我到了网球场？
　　坐在正选队员的休息区，我还有点懵懵懂懂的。
　　扒开自己的书包，掏出妈妈准备的爱心便当——
　　虽然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但我饿了。
　　不过才吃了两口，就被眼前这双亮晶晶水灵灵的大眼睛吓到几乎噎住。
　　看看他，再看看美味的便当，我做出了决定。
　　“呐——”
　　把便当塞到他怀里，却见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给我？”
　　“……”
　　那不是废话吗？
　　不给他我塞给他干嘛！
　　“恩……”

　　“太感谢了！”
　　自来熟的少年坐到我身边，居然一边吃东西还能口齿清晰的说话。
　　“好好吃哦！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我妈妈的做的，很美味吧？”
　　“恩！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这么说也太夸张了——不过妈妈听到一定很开心。

　　“我是二年级的芥川慈郎，很高兴认识你。”
　　“西狩流星，二年级。”
　　“呐呐，我可以叫你流星吗？”
　　“随意……”
　　“流星流星，你也是网球部的吗？”
　　“……芥川同学，我叫流星，不叫流星流星……”
　　那样叫不会很奇怪吗？
　　“那好吧，可你也要叫我慈郎！”
　　问题是你这前后两句不搭的吧？
　　“……慈郎……我不是网球部的哦。”
　　无奈转移话题的我为什么会觉得很无力呢？
　　“那你怎么会在这？迹部没让桦地扔你出去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而且我也很希望桦地同学把我扔出去来着。”
　　可惜，忍足不允许。
　　没有营养的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被喂饱的慈郎同学已经靠在我肩上睡熟了。
　　把空掉的便当盒收进书包，靠着慈郎暖暖的头发，我自得其乐的找周公下棋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