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片漆黑 ...
-
想起来了，这次是彻底完全并且突如其来的全部记起来了。
原本的西狩流星是如何顽强的活着，并且那样灿烂的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
而我一句“我失忆了”就残忍的将其抹杀，抹杀了一切……
心脏紧缩着抽痛，意识正一点点被蚕食。
我知道，自己若再不醒来，那么不仅是她，连我的存在，也会一并被抹杀了。
熟悉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徘徊，流星，流星……
可惜，叫的不是我——
我苦笑着睁开眼。
没有见到预想中那双澄碧的眼睛，我失望的叹了口气。
“流星！”
浅黑色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与他一向潇洒的形象不符。
“你终于醒了！”
我笑着开口，声音嘶哑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呐，佐佐木，好久不见。”
“知不知道，”他有些忘形的搂着我的脖子，声音黯哑。
“知不知道，差一点，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了。我不介意你忘了我，不介意自己并不是你重要的人，只要在你身边，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重新与你相识。可是，我竟然亲手伤到你，眼见你即将消失却无能为力……”
“这个……”我有些头痛额度抓抓头发，讪笑着。
“其实，有一句话很早之前就想告诉你了。很高兴认识你，佐佐木玄一郎君！”
“你个笨蛋！”终于恢复常态的佐佐木一巴掌拍上了我的脑门，“谁的刀不好挡，你非要冲过来挡我的，你是存心想我难受是吧？”
“……”
捂着隐痛的脑门，黑线的心想，当时纯粹是本能啊！
两个方向的偷袭，都有我不想受伤的人，二选其一，必然有个方向会要我当肉盾。
既然手中的刑天已经被扔向了挡在白哉身前的昊月，那么我只能挡在神谷川面前了。
只是没想到，一向低调的佐佐木会拥有那样霸气的斩魄刀罢了。
脸突的被捧了起来，对上了一双竟然充满了悔恨却万分认真的眸子。
“呐，流星，难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问我……”
我笑着摇头，揉乱了他一向服帖的咖啡色短发。
“真的很傻啊……”
晦暗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动人的景象还是很吓人的！
“流星！”
“难道我没告诉你，从刚才开始，我什么都记得了吗？”
“……”
片刻的沉默后，我终于迎来了某只的爆发——
“流星！你想挨打吗！！”
不用问，什么都不用问。
因为把佐佐木带上这条不归路的人不是蓝染，而是流星，也就是我。
流星不想当死神，因为经常出没在流魂街的她见多了被死神放弃的普通的整。
她常痛恨自己的无力，也痛恨这个世界的规则——若不是那次遇险，她不会想到要去当死神，去寻找自己灵魂的另一半——斩魄刀。
可是，她在找到她的斩魄刀之前便香消玉殒。
我好想对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当我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已经融合了一半的崩玉的时候，是在虚夜宫的大殿上。
望着脱胎换骨般的蓝染大人，我才感觉到了真实。
“记忆，恢复了吗？”微眯了眼的蓝染大人不徐不急的开口。
我微笑着点头。
“那你的决定呢？”
决定？
我抱着胳膊踱了几步，“恕我任性！”
虽然到现在，我依然认为自己当初的想法没有错——即使变成了虚也依然想存在的生命绝对有存在的理由——但我不想成为这个梦想着站在顶端的男人的工具。
所以，我拒绝。
“你以为，已经身为一半崩玉的你，还可以离开吗？”
“嘿嘿——”我笑的有待考证。
谁怕谁啊，他不是也说了，我现在可是一半的崩玉啊！
最先动手的是葛力姆乔，不过不劳我动手，自然有佐佐木君帮我一力挡下。
而我也才发现，一向悠然自得的佐佐木也可以笑得如此的“明媚动人”啊！
“佐佐木，你想背叛吗？”旁边早已有人叫嚣起来。
不过，不华丽的生物，是专门用来被直接无视的啊！
“我会站在这里，只是因为她，你说呢？”
果然还是佐佐木最有型啊！
相比较，在这里似乎最不起眼的他，居然可以不用斩魄刀便压制住了葛力姆乔？
眼见葛力姆乔即将暴走，白影闪过，一个人立在了葛力姆乔与佐佐木中间，一手握住了葛力姆乔的尚未出鞘的佩刀。
而佐佐木摸摸鼻子，识趣的退到了我身边。
红眸闪现，之后又是万年不变的狐狸脸上笑成线的眯眯眼。
“流星还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嘛！”
“恩，不错！”
我很是诚恳的坦白。
佐佐木在旁边偷笑出声。
“那就这样了，蓝染大人。”
微微行礼的同时我敛去了自己今时不同往日的灵压，很配合的扮成了可爱而又无辜的普通整。
“还是那句老话，只要蓝染大人不伤到某些特定的目标，即使你把这个世界翻过来，我也不会是您的敌人。说起来，我还挺欣赏您的，恩，特别是您现在这个样子——嘛，至于现在，我还想去现世逍遥一段日子，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妨碍您的！”
多说无益，还是先走人吧——
不负责任的放纵自己。
我原本是想这样活下去的。
可是，却被扔进了这样一个故事中。
在我尚在朦胧中，就已经迎来了海燕的死亡。
我是想救他的——
正如她告诉我的，不想再后悔一次。
可我仍然再次面对了天野的死亡，突如其来的。
再次在尸魂界见到天野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该有何其的幸运，更何况身后还有佐佐木这样的朋友一力无言的支持着。
不得已面对蓝染的阴谋时，我犹豫了——因为我从来没觉得他错了！
只是，不想小白那个倔强的孩子伤心，虽然跟他并没什么交集。
也想教训下执迷不悟的雏森桃。
所以，我选择了在中央四十六室直接面对蓝染的镜花水月。
刑天是很强，我却依然不堪一击。
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要放刑天自由。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假如我当时用尽所有的灵力是可以救回海燕的，虽然代价是我的生命。
我也知道，刑天根本就不是我的斩魄刀，他甚至不是一把刀，只是被封印在这黑色逆刃里的一缕幽魂。
封印的关键就是那一块脆弱的绯玉，代价，只是我的一滴心血。
为什么是我的？
我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而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我把刑天扔向了昊月，眼见刑天轻描淡写的挡住了市丸银的神枪，佐佐木的“沉龙”已经穿心而过。
我笑着捏碎了手心沾满自己滚烫心血的绯玉，无视刑天煞人的目光，自顾的笑着，沉入了无底的黑暗之中。
现在呢？
我醒了，刑天却不在了。
佐佐木曾经提过，在我倒下的一瞬间，我那化为人形的斩魄刀也一并消失不见。
是真的消失，在空气中渐渐淡化，再无踪影。
走了吗？
连刑天也走了的话，我该去哪儿？
游魂似的——其实我本来就是游魂——在这不知名的街头游荡，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影。
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影子？
“喂，小鬼，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陌生的声音响起在头顶。
我抬头，看到的是预期的陌生的脸，却因为他一身死霸装而呆掉——死神？
并且是不认识我的同行，他想干嘛？
“话是这么说，就算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也不一定能帮你达到，”
某人自言自语着，拔出了斩魄刀。
“说实在的，尸魂界也不错，到了那里，好好的生活吧。”
“……”
我还来不及出声，斩魄刀的刀柄就印上了我的额头！
魂葬？
我也是死神吧？
魂葬能对我有效？
可事实就是我的身体正在变轻变淡——
开玩笑!
而且这玩笑开大了！
有人突如其来的出现了，某不知名的死神被踢到一边。
佐佐木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不受控制的逐渐模糊消散，连他的声音也显得那么的虚无飘渺——
“流星！……别走！”
无可奈何的笑了——这样回到尸魂界的话也不错。
可为什么，心里会生出一种，再也回不去的恐惧？
“回来！……”
难道，就这样离开？
想必，会很想念啊。
“流……星……”
………………大……家………………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一片漆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