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41、兄弟，是作假的吗？

　　子昂气呼呼的来到奶奶的花园前，要我跪！好！
　　“奶奶，你老公要我跪，我跪了！您看着，您最宝贝的儿子的最宝贝的孙子，要跪了！”
　　跟着过来的老管家，开始还在心疼，听完这话，差点没有笑出来！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正经，就算受罚也要喊出点花头来！
　　双膝跪地，突出的鹅卵石，虽然已被磨得光滑，但是一样的不舒服！
　　它是石头，我是肉唉！
　　子昂的膝盖，抱怨着自己的主人！一点都没有顾虑自己的感受！
　　小腿说，我也不好受！你就别抱怨了！
　　大腿说，都是一家人，你难受，我们会好受吗？
　　脚掌说，我弯着也难受，放平脚面更受苦！一样惨，好不好！
　　英勇的主人，开始还跪得笔直。没有几分钟，膝盖的感受度，直传大脑神经中枢，好疼！
　　“怎么了？疼了？”身后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子昂的肩膀！
　　人在打压之下，膝盖磕得更痛了！谁啊！想死！
　　一回头，子轩站立在自己背后，没好气！“站这么帅，干么？做秀！要说话，”指了指身边，“一起啊！不然，别跟我说话，不公平的对话，我不接受！”
　　一个头挞，爱耍狠的家伙！自己都这个地步了，还在那里指使别人！
　　要死了！这么打我！刚想发作，被子轩一句话关掉！
　　“干么，想起来吗？爷爷还没有改变心意，你就准备起来了吗？”
　　好小子！子昂手指点点，“等我起来，你就惨了！”
　　“是吗？”子轩站到子昂身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裤子。“可是，我怕你太爱我了，到时候，不忍心对我下手！”
　　“卓子轩，就算不是敌人，我们俩也没有和解到，变成朋友的地步，知道吗？”少在那里，做白日梦了！
　　子轩笑了笑，直接跪在了子昂的身边。“你以为，谁稀罕做你的朋友吗？无可奈何，我们是注定的兄弟，知道吗？”
　　看着一样双膝跪地的子轩，回味着他的话——兄弟！
　　“哎，你也被罚了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白痴一样的。把爷爷的火气挑到最高，然后还答应他的处罚！”
　　“爷爷没有罚你，那么你干么跪在这里！”
　　“只有这样，才能让爷爷相信，我是真心愿意放弃。虽然无奈，但是坚决！”
　　……
　　“谢了！”
　　什么？这辈子都没有听过，卓子昂说这两个字！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哎，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明明就有听见，耍我！“没什么！我说，你自己罚自己，比我更白痴！”
　　说清楚一点会死吗？“刚才明明就没有这么多的字，你教教我怎么把这么长的一句话，缩成两个字来表示！”
　　“卓子轩，现在受罚，你好像很开心噢！”
　　“开心，你受罚，我自愿，性质完全不同啊！”
　　又损我！你以为，你一切安全吗？“其实，我也很不明白，什么样的理由，不可以告诉我们。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是我们家解决不了的！”
　　算是回击吗？苦笑，“你是爷爷吗？管这么多！难道，不告诉你原因，你也不同意我的决定吗？”
　　神经！“谁是他！但是，就像爷爷说的，让秘密跟随一辈子的人，不会幸福！你……想一辈子都背负着它吗？”
　　自己毫无选择！“一个人的幸福，与整个家族的安宁，你让我做如何的决择？”
　　什么样的秘密，可以影响到家族的安宁！子昂低头不语，如果是自己，会为了家族，而放弃爱情吗？自己或许，真的有不如子轩的地方！
　　抬头看着子轩，“干吗？这么盯着我！”
　　“没什么！”转回头，“好像你的肩膀，比我宽一点！”
　　什么意思？想了想，明白，是说有担当吧！责任感！小子，说好话，就不可以说的通俗一点吗？说给别人听，谁明白！
　　肩膀推了推他的肩膀，“干吗？”
　　“不是说我肩膀宽吗？不小心碰到的！”
　　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吗？盗版！“老说我幼稚，你现在的表现，也没有多成熟啊！”
　　“因为幼稚的人，活得不累！”
　　好疲倦的说辞！你到底有多累？你到底背负着什么？
　　两人安静的跪着，虽然疼痛，却没有半点的放弃！

　　卓鹏透过窗户，望着花园前的两个孙子。
　　“董事长，还要让他们跪多久？”铭阳轻声的问。
　　“那要看他们，自己想要跪多久？”
　　还没有松动吗？铭阳退了回来，对着两位伯母只有抱歉的表情。
　　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外面的两个跪着的不肯放弃，屋里的这位又不愿意退让。只是苦了陪等的人！
　　夜幕慢慢降临，局面没有一点改变！
　　卓鹏入座，看看站在一旁的媳妇们和铭阳。“怎么，都成仙了吗？不准备吃饭了吗？”
　　路敏想要开口，但还是忍住了。林燕迟疑的望了望窗户，缓慢的入座。铭阳坐了下来，试探着问：“要不要叫他们进来吃饭？”
　　“你是不是也想陪他们一起？”
　　安静！看来希望之光，依然黯淡！

　　屋外也是一片黑暗，乌云密布，没有月亮，没有星辰！
　　“是不是，要下雨？”子轩看了看天色。
　　“要进去避雨吗？”子昂回了一句！
　　“给你带把雨伞，好不好？”
　　“顺便，拿点吃的，睡了一天，我什么都没吃过！”
　　“你一醒就冲过来，找爷爷吵架了！”
　　“没有啊！冲了澡才出来的！”
　　无聊！“你算睡醒了，有精神咯！一睡醒，就来找架吵！”
　　“我越想越生气！当然要找爷爷，来说个明白了！”
　　“你是来说明白的吗？铭阳打电话给我时候，说你一进门的架势，就是来吵架的！”
　　“俞铭阳，前世是你的密探吗？我前世欠他钱吗？干么，老把我的信息告诉你。”
　　“如果，不是他，我看你大概就不止在这里罚跪了！”
　　“是，他是好人！大好人！坏人，都让我来做好了！”
　　“不是饿了吗？怎么说话，还这么有力气！”
　　“说完，就没力气了！”真的很累，腿差不多没有感觉了。加上腹中大唱空城计，子昂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
　　小子！刚想说他的无聊，却发现一颗脑袋，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累！”
　　无精打采的回答，该不会又病了吧！“你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吃药？”
　　“什么药？”
　　“放在你床头的！回去你就睡了，没有吃。所以，我放在你的床头了！”
　　“是吗？没有注意！”
　　“也就是，你到现在一颗药都没有吃过咯！”
　　“这个很重要吗？”
　　“那是消炎药，你之前还发烧。你这样下去……”
　　“哎，不是兄弟吗？靠一下，会死吗？”
　　“当然不会，我的意思是……”
　　“好了，不会就行了。很吵哎，放心，我没事的！”
　　但愿！
　　……
　　雨滴，嘀嗒嘀嗒的打落在地面，浸湿了泥土，淋湿了衣衫。
　　老管家，进来报告，外面下雨了！
　　卓鹏手中的筷子，停了停。
　　俞铭阳立即起身，赶到窗户处，向外张望。黑压压的天色，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远处的两个人，在雨中变得模糊不清，好像有一个靠在另一个身上。谁靠谁，两个冤家对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回到餐桌旁，“董事长，外面的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卓鹏没有接话，继续吃着饭，但是速度很慢。
　　有心疼！毕竟是宝贝孙子在淋雨！
　　“是不是，可以让他们进来了？”
　　自己也想让他们进来，但是自己先开了口，就表示自己输了。这个时刻，自己怎么能退让。
　　不回答！铭阳也没有办法继续，看看两位伯母，两位也开口求一下啊！
　　林燕先开口了：“爸，子昂这孩子，就算淘气，但终究是您的孙子。这么大风大雨的，让他在外面，您怎么舍得？”
　　路敏也担心自己的儿子，随声附和。
　　卓鹏把碗筷放了下来，沉着脸，没有说话！
　　铭阳听着，打在窗户上的雨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声。这样的雨，一时三刻是停不了的。老爷子的坚持，是不是意味着那两个傻瓜，要在雨里呆上个一整晚！
　　关心雨声的，不止铭阳一个人，卓鹏也在聆听着雨势的变化。

　　雨中的人，
　　子轩觉得子昂的身体，越来越重！该不会……
　　“哎，子昂，没事吧？”
　　“没事！”
　　看看他的手，包扎的纱布早就湿透。这样下去，没有愈合的伤口，一定会感染！
　　“你这样不行，我带你进屋里去。”
　　刚想扶他起来，突然他的手变得异常有力，按住了自己。
　　“现在进去，我就输了。”
　　“你这样下去，你会感染的！”
　　“如果感染，可以让怡然回来！多合算！”子昂离开了依靠，在雨中笑着。
　　了无生气的脸上，却因为提到怡然，而绽放一如即往的灿烂！
　　“合算！丢了命，你拿什么来等怡然回来！”
　　“进去了，保住命，怡然不回来，要命做什么？”
　　“有命当然可以做很多事，做很多可以让怡然回来的事！”
　　“现在，我有命，现在，我就在做让怡然回来的事情。一切跟你说的都一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还有神志，就算只有一丝清醒，也记得“回击”自己。
　　“是，你说的都有道理，看你还可以撑多久！”
　　“撑到爷爷认输为止！”没有什么气力的声音，却充满了坚定。
　　现在的你，可以撑到那一刻吗？子轩担心的看着子昂。“还是靠着我吧！你可以省点力气！”
　　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支撑着自己的身躯。“我没事，我已经靠很久了，是吗？”
　　“还好，你这个样子也算没事吗？”
　　扭过头，不满的看着子轩，“干么，老是怀疑我的话！在你眼中，我就这么弱吗？一点点小伤，就可以把我击倒！”
　　本来只是小伤，不过被你自己折腾得，已经超过了你可以承受的范围。“子昂，你为什么老是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情？你不知道，结果有可能会是你输吗？”
　　“你是在说我的伤，还是怡然？”
　　“都有！”
　　“卓子轩，你真的很会说人！怡然的事情，你没有份吗？你不知道，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吗？今天，你说要放弃，现在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的决心。要爷爷相信，他不会相信的事情，这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吗？你比我差到哪里去，大家彼此彼此！”
　　为这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彼此，两人在雨中，相视而笑。

　　雨并没有因为，两兄弟的冰释前嫌而收起它的放肆。
　　如注的雨水，织成了密集的雨帘，阻隔着屋中关注人的目光。
　　铭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挑这样的天气，斗气！而且还把战场选在备受折磨的外面，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们，哪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董事长！”
　　“怎么，你还想替他们说话！”卓鹏不是担心铭阳替孙子们说情，而是担心自己会为他的说情，而放弃自己的坚持。
　　还没有开始，就被截住了！但是，自己也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不是，我只是想帮爷爷出去看一下他们。说不定，他们已经放弃了，只不过没有力气回来。如果这样，我去扶他们一下就好了！”
　　明明知道，这都是场面上的话。那两个小子，如果这么容易放弃，又怎么会是自己卓鹏的孙子！想到这点，也不得不承认之前，铭阳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如此相似的人，各自坚持自己的坚持，谁又可以让对方甘心放弃！
　　望望那窗外的大雨，听听那入耳的风声。卓鹏的眉头不由紧紧皱在了一起，“你去看他们一下吧！如果……他们还是坚持要跟我作对，就让他们继续跪着。别指望，我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是！”俞铭阳立即，拿了伞出去了。

　　疾步来到两人罚跪的地方，还真是有看头！
　　跪在这鹅卵石上，已经是一种酷刑了，还有这倾盆的大雨。两位大帅哥，就像水里撂出来的一样。
　　“哎，两位，还没有享受够吗？”
　　子轩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干么，这么幸灾乐祸的？这么做，算兄弟吗？”
　　“兄弟！你也算兄弟！”铭阳蹲在了两个人中间，把伞竖在中间，照顾一下大家。
　　“我又怎么了？”
　　“自己做这么大的决定，之前一点都不告诉我！”
　　“决定！哦，你是说我放弃的事情！”
　　“废话！既然要放弃，干么要开始。之前的辛苦，现在一句话就结束了，你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唉！”
　　“你都说我，拿得起放得下了，干么还这么啰嗦，你老年人哦！”
　　小子！还想继续，突然发觉有点不对经！自己说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听见子昂的声音。这可是第一大怪事！
　　看看子昂，头低着，一动不动的，好象睡着了！“怎么了？这小子，这时候，还有心情睡觉！”
　　子轩看了看，刚才不是这样的，有点担心！“不是！他之前伤口又裂了，他也没有服消炎药。现在被雨淋成这样子，我想他一定很不舒服！大概，想休息一下吧！”
　　“是吗？”一向最有活力的人，突然生病，自己还真是不太习惯。“哎，子昂，没事吧！要我帮你……”
　　铭阳想要去摇醒子昂，子昂却在他的摇摆中，彻底的倒下了。
　　铭阳吃惊的看着子轩，“他……”
　　子轩也是大惊失色，刚才还跟自己斗嘴的家伙，怎么说昏倒就昏倒！“子昂，子昂！”
　　摸摸额头，超烫的！该死！自己早该知道的，刚才他跟自己说话，就是在硬撑！
　　“铭阳，快把车开过来，送他去医院，快！”
　　“哦！”铭阳立即起身，刚走几步，才发现自己连伞也带走了。回来给伞，“别再淋雨了！”
　　“知道了！”子轩把子昂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为他遮住雨水。
　　铭阳飞奔回屋子，拿钥匙。
　　林燕看到铭阳满身雨水的奔了进来，一回来就拿自己的车钥匙。“铭阳，怎么了？”
　　一把抓起钥匙，就听到林燕的问话。“Aunty，子昂病了，我现在要送他去医院！你们自己开车过来吧！”
　　说完，立即奔了出去！
　　子昂病了，林燕愣住了，怎么回事？
　　路敏闻声走了出来，“阿燕，铭阳刚才说什么？谁病了？”
　　对，是子昂，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病了！自己还楞在这里干么！林燕赶忙回自己房间去取车钥匙。
　　卓鹏也听到声音赶了出来，看见望着楼梯的路敏：“怎么了？”
　　“哦！爸，您出来了！不知道，刚才听铭阳急急忙忙的进来说，谁生病了！我问了阿燕，她也急匆匆地回房去了。”
　　“谁生病了？”卓鹏的心头，有种不安！铭阳出去看他们两兄弟，现在一回来就说有人病了。不是子昂，就是子轩！
　　听见一阵急促的下楼声，林燕赶着下楼。卓鹏连忙上前：“阿燕，谁病了？”
　　“爸！是子昂，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铭阳都说要送医院了！”林燕的眼眶都红了，“这孩子最近怎么这么老是这样，他这样下去，我可怎么办呢！”
　　卓鹏安慰着，“没事的！子昂这孩子，不会有事的！”
　　“我也希望，爸，我先过去了！”
　　“好！你先过去，我们随后到，有什么事让铭阳先帮着你！千万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是，我知道了！”林燕答应之后，赶紧出门了。
　　路敏看着老爷子紧张的样子，知道子昂的胜算在慢慢增加。虽然，自己的子轩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但是自己心里一直很明白，老爷子的心底对子昂一直有着特别的偏爱。
　　“阿敏，我们也过去吧！”
　　“噢，知道了，我去拿钥匙！”
　　“不用了，你让司机开车，你准备一下，住院用的东西。给子昂带过去！”
　　“好，我马上去安排！”虽然是答应，心中的气却是不打一处来。

　　林燕赶到医院，在急诊室里找到了子轩。“子轩，子昂呢？”
　　子轩披着大毛巾，刚刚接受完检查。“Aunty，子昂在做检查，医生说，虽然感染了，但是不会有大事的！”
　　“真的！”林燕寻求着保证。
　　“当然，医生说的话，怎么会有错呢！”子轩体贴的安慰着林燕，“没事的，这小子从小到大，每一次都把别人弄得人仰马翻的，结果最平安的人就是他了。”
　　林燕勉强笑了笑，“说得是没错，但是……”
　　“放心，Aunty我会陪着你的，我们一起等！”
　　“好！”林燕感激地看着子轩，这时候，有人陪着，感觉好多了！
　　过了一会儿，铭阳赶了过来，“Aunty，你来了！”
　　“铭阳，子昂怎么样？”林燕一看见铭阳，立即赶了过去。
　　“没事了，医生帮他做了治疗，现在送进了病房。医生说只要不再像这次这么乱来，就不会有事了！”
　　“没事就好！”林燕就听进了，宝贝儿子没事！
　　子轩却听见了，不要像这次这样，才可以平安！
　　子轩一脸的担心，都在铭阳的眼中。
　　铭阳把他们带到了子昂的病房，林燕来到子昂的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子轩也是一阵莫名的心酸，子昂之所以可以如此的放肆，因为他的身边总有为他流泪的亲人。走的再远，总有一双温暖的手等待着他的归来。
　　而自己的路，却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一旦偏离，恐怕自己连回家的路都没有办法找到。因为，家没有亮起一盏等待的灯，为自己引路。
　　“怎么了？”铭阳推了推发呆的子轩。
　　“哦，没什么！”
　　“没什么？眼睛有红眼病吗？”
　　“什么？”
　　“干么红红的？”
　　“哎，你很烦呢！”子轩回避的走出了病房。
　　这么容易就让你走掉，少做梦了！铭阳跟了出来！“干么，现在有了亲兄弟，我这兄弟，不用理了！”
　　靠在墙上，看着不满的兄弟。“哎，你是女生吗？”
　　“怎么了？”
　　“不是的话，干么吃味？”
　　“谁有空吃味，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放弃？”
　　“你应该知道我的原因！”
　　我知道！“如果是为了你妈咪，你觉得你承担的还不够吗？”
　　子轩看着地面，嘴角泛起苦涩的味道。“也许，我注定要承担一辈子！”
　　“你疯了！”铭阳站到子轩的面前，“看着我！看着地面干么，你是会低头向下看的人吗？”
　　好大的火气！“这是医院，子昂还躺在里面，你疯了！”子轩一把把铭阳拖到安全门背后。
　　“干么？”
　　“干么，问你啊！”
　　“我怎么了？你应该明了我的难处，才对啊！”
　　“明白，所以才不希望你放弃！为什么要背负，这不应该你背负的责任？”铭阳认真的说，“你不是因为过去，才想要重新开始的吗？现在，却同样为了过去，而这么放弃。你有健忘症吗？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要重新开始的原因了吗？”
　　记得又如何？子轩把自己看到的子昂和怡然的照片告诉了铭阳。“你还觉得，我的放弃，是不可取的吗？”
　　安静3秒，“你也知道，那小子有多霸道，说不定，那个吻不是怡然自愿的呢！”
　　子轩笑了笑，“哎，你还真是够兄弟，什么理由，你都替我想到了！”
　　“兄弟，是作假的吗？”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是兄弟，就别再问了，好吗？”
　　“是兄弟，才要问！”
　　“如果，一个人不快乐，可以换来所有人的快乐。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那么这个人，怎么办？一辈子都这样不快乐，可以吗？”
　　“可以！如果，所爱的人快乐，他就会快乐！”
　　“含着泪的快乐，也算得上快乐吗？”
　　“只要她没有泪水，那就是我的快乐！”
　　胸闷，这么会说，怎么不用在对付老爷子身上。就知道，跟自己嘴硬！“你不觉得委屈吗？”
　　“为什么要委屈？”
　　“因为……”因为他心甘情愿受的委屈，这对他而言，算什么委屈！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妈咪犯的错，我来偿还。爹地没有完成的责任，我来继承。如果说，爱情还有选择的机会，亲人由不得我变动分毫。亲情，注定了我的宿命；爱情，让我看到，退让才是真正的爱。一切，都让我……”
　　“让你永远活在疲惫之中！”
　　“如果这样，可以让别人都得以解脱，我也无所谓！”
　　无所谓，好一个无所谓！“知道了，你以后的死活，我也无所谓！”
　　笑了，“哎，你也越来越爱生气了！跟子昂有像唉！”
　　“谁跟他像！少跟我乱扯，大圣人！”
　　“知道了，小圣人！”
　　“小圣人？”
　　“不是兄弟吗？说我是大圣人，你岂不就是小圣人！”
　　“到底是亲兄弟，本质真的有够像！”
　　“可是，你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兄弟，不是吗？”
　　“算了，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又不争气，跟着干着急！我很累，知道吗？”
　　“算了，这辈子作兄弟，是上辈子注定的。你没得选了！真的嫌我烦，这辈子多到菩萨面前，多烧点香。祈祷，下辈子，别再遇到我！”
　　看着尽说废话的人，“这么好，教我这么有效的方法！该不会，我在这面烧，你在那边烧。我祈祷，下辈子别遇到你。你祈祷，下辈子死活也要遇到我，说不定，连下下辈子都算进去了！是吧？”
　　“哎，俞铭阳你越来越厉害了，这个也被你看出来了！”
　　小子！俞铭阳，差点没有被气死！
　　什么兄弟，真是前世的债主！
　　看着铭阳，无可奈何的表情，子轩知道，他接受了。
　　谢谢你！
　　下辈子，真的希望你还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