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40、一个放弃，一个坚持，却还是一个僵局

　　临近下班，接到俞铭阳的电话。“快点回家来！”
　　“怎么了？”这声音，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子昂来找爷爷了，现在被他妈咪和你妈咪拦着。不过，我看是拦不了多久的，你快点！”
　　什么！爷爷今天一天都没有露面，原想下班后回家找他摊牌的。想不到，那小子，竟然连这个都要抢先。让你在家休息，是为了让你回家闯祸的吗？“知道了，我回来了，别挂电话！”
　　一面往家赶，一面了解及时的战况。
　　“林怡然走了！”俞铭阳了解到子昂前来的原因，也是为之一愣。“那么，这是一场避免不了的战役了！”
　　“你也帮忙拦着点啊！”
　　“拦什么！他被拉进了小会客室，我现在闯进去，简直就是去帮他开门，让他出来！”
　　也对！让他跟爷爷隔离，已经是一件很浩大工程了。可以想象周围的人，花了多大力气。现在门只要一打开，这家伙马上就会冲出来。“知道了，可是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爷爷叫我来的，还叫了金律师。现在，金律师在书房，不知道谈些什么。”
　　“金律师？”这位自己家的专用律师，没有重要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出现。今天为了什么？子轩百思而不得其解！“我5分钟后到，先挂了！”
　　“小心开车！”
　　“嗯！”
　　摘下耳机，车速再度提升！
　　飞速的赶回到家，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刚进大门口，已经听见了书房里传来的声音。这么的火气，只有一个人才会有——子昂！
　　冲进书房，子昂正在指责爷爷的暗中计谋。
　　林燕在一旁阻止儿子，只可惜一切都是枉然。
　　路敏也在尽小小的心力阻止，当然更加不会有什么效用！
　　金律师，坐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解劝这对祖孙。
　　铭阳看到子轩进来，就像看到了救星。“快来劝劝！”轻声补了一句，“这小子，简直要造反了！”
　　看来今天一定会有一个破局，至于是谁的局被破，那么就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子轩走到子昂身边，把他往后拉了一下。“这是该对爷爷说话的态度吗？”
　　子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还在跟我讲究这个。“他对怡然用的计谋，是一个长辈该有的行为吗？”
　　“我说过了，我只是讲了一个事实。她愿意走，是她的决定，我没有半点强迫！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计谋！”
　　“事实，我们家的事，为什么要讲给她听？”
　　“难道，你不是希望，她将来成为我们家的一员吗？既然，要成为我们家的人，让她了解我们家的故事，有什么不对吗？”
　　说的好听！“爷爷，你对天发誓，你对怡然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以这样的心态去说的。你发誓啊！”
　　孙子，让爷爷发誓！这个只有卓子昂说的出口！
　　“子昂，你疯了！让爷爷，为了那个丫头发誓。无论，爷爷做什么都是为你好，这孩子，怎么这个都不明白？”路敏在一旁适时地送上自己的“劝阻”。
　　“Aunty，你是爷爷吗？如果，不是，麻烦你免开尊口。”看着路敏吃惊的表情，还补充一下。“还有，接受的对象是我，只有我才有权利，来判断一切的好坏。难道，和我恋爱的对象是Aunty吗？如果不是，Aunty又凭什么说，爷爷的行为没有伤害到我们的感情！”
　　林燕，担心宝贝儿子的话，真的会触怒老爷子。岂料想，路敏还要在一旁火上浇油。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宝贝儿子狠狠的把路敏的气焰要到了最底层。
　　俞铭阳看看子轩，这小子，还真敢说！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子轩耸了耸肩，这就是他，不是吗？你还指望，上帝在此刻让他变成温顺的天使吗？
　　没指望！
　　路敏被子昂的话，压得死死的！跟这小子说话，真的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根本就不按常理回牌的家伙！
　　卓鹏也是摇头，这个孙子说话，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子昂，怎么跟你Aunty说话的？”
　　子昂回头看了看爷爷，“爷爷，为什么Aunty要计较我对你说话的态度，你要计较我对她说话的态度。这个不是现在的重点，好不好？避重就轻，是你现在的策略吗？”
　　如果，在古代，子昂这小子就是大逆不道的典型！现在，只能说是言论自由过了头！更何况，失去爱的人，还能对他要求什么理智呢！
　　还没有等卓鹏开口，子轩抢先了。“爷爷，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卓鹏看了看子轩，从踏进门到现在，他还没有跟自己正面说过话。现在，要求跟自己单独谈话，会谈些什么？
　　今天，看来就是孙子当道的日子。卓鹏还没有开口问，又被子昂抢先了。“为什么要单独谈？有什么事情，我不可以知道的？”
　　子轩看了看子昂，“你想知道吗？”
　　“废话！”
　　“那么，就一起吧！”
　　这样就……可以一起了，还真是简单！子昂环视了一圈，没有被邀请的人，可以消失了！
　　自己没有被邀请，就硬要挤进去。现在有份了，立即把别人都赶走。俞铭阳不满的回了一眼。
　　干么，不满意吗？你也可以申请啊！
　　谁像你这么无聊幼稚！
　　既然幼稚，就别学！
　　子昂少有的为大家开门，当然目的只有一个，大家赶快消失！

　　书房里只剩下，祖孙三人。
　　卓鹏，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压力减少。“子轩，你想跟爷爷说什么？”
　　子轩的心做了一个深呼吸，“爷爷，你反对怡然跟我们交往的原因，是因为当年，是吗？”
　　点头！没错！
　　“只要，当年的历史，不会重演。您就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了，是吗？”
　　“谁可以保证，不重演？”看看子昂，我可不会指望这小子会退让！
　　子轩笑了笑，“我保证，可以吗？”
　　“你！”卓鹏不解，子昂惊讶！
　　“你保证什么？”子昂追问道！
　　“我保证，历史不会重演！”
　　“你拿什么保证？”卓鹏问。
　　……这句话出口，意味着自己的一切将回到原点，不！应该是后退。“我放弃，这可以做保证了吗？”
　　“放弃！”子昂绝对没有想到，子轩要对爷爷说的是这个。“为什么要放弃？”
　　子轩跟卓鹏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子昂。
　　这家伙，怎么了，是不是还在发烧？我退出，对你不好吗？
　　这小子，怎么了，哪有挽留情敌的道理？子轩退出，你应该高兴才对！
　　自己也在疑惑，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干么？你先说了奇怪的话，不是吗？”
　　“奇怪吗？如果我的话，算奇怪！你的话，简直可以归入X档案了！”
　　“什么意思？”
　　“离奇的不得了，只有找外星人才能解释！”
　　有空！
　　这边还在斗嘴，老爷子开口了。“我不管什么外星人，不外星人的。告诉我，为什么要放弃？”
　　“爷爷，这不是您想要的结果吗？有了结果，又何必追究原因！”
　　“因为我担心，这个原因能够维持多久！”
　　“您认为，我在演戏吗？得到您的认可之后，再反悔！”
　　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是，卓鹏没有回答。
　　“爷爷，放心，我不是子昂，我会对我的许诺负责，绝对不会违背。”
　　“哎，什么意思！我是不负责任的人吗？”
　　“比较的话，应该还是有差距的吧！”子轩指了指自己跟他，不是瞎子都应该看得出来吧！
　　子昂超级不满的瞪了一眼，怎么，退出的人，就是老大了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也是事实，不是吗？
　　有空！
　　卓鹏可没有心情理会，子昂的脾气，继续着对子轩的追问。“即使有你的许诺，我依然要知道原因。没有原因的结果，我觉得是空中的楼阁。你让我怎么能够，安心的接受。”
　　“爷爷！”还想拒绝，但看到爷爷的眼神。知道，没有解释的答案，他不会就此接受。不接受，自己的决定就是个0！
　　“因为，我没有资格去爱！”
　　没有资格！“为什么这么说？”子昂问出了爷爷心中的疑问。
　　你也跟着追，现在很空吗？子轩瞥了一眼子昂。
　　干么，不能问吗？我不问，爷爷也要问啊！也不想想，自己的回答有多奇怪！
　　奇不奇怪，要你管！
　　“怎么，两个人交流好了没有！”真受不了这对冤家！
　　回答啦！抓人的人来了！
　　如果可以解释得出口，自己早就解释了。只可惜，真实的理由很难真实的表露出来。
　　深、深、深呼吸！
　　“爷爷，有些事情，说出来不代表解决。隐性的理由，可能会成就更好的结果！”
　　“什么意思？”不解！
　　“你的意思是，你的理由说出来，会伤害到我们。所以，才要隐藏，为了大家好！是不是这个意思？”子昂似乎有点明了，子轩的眼神中的忍耐。
　　想不到，懂自己心意的人，竟然是这个冤家对头！越针对，越了解，这就是自己与他之间的牵绊吗？
　　“是这样吗？”
　　对于爷爷的问话，自己的回答要考虑再三。
　　看到子轩的思索，卓鹏的心有沉重的感觉。如果，如子昂所说，那么这个理由，岂不更让自己担心。什么样的理由，会伤害到自己。跟什么人有关呢？有关的人，又为什么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呢？
　　从爷爷的表情，子轩已经感到了左右为难。
　　“爷爷，如果你可以相信怡然的承诺，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的许诺。我承认，我有着她没有的理由。但是，我也有着跟她一样的理由。我也愿意为亲情，放弃爱情。”子轩观察着爷爷的反应，亲情似乎打动了他的心。“她被您的亲情故事，所打动，愿意离开。我和这份亲情，血脉相连。我不是更应该有资格为它，而放手吗？”
　　“如果你愿意为亲情放手，你为什么一开始那么执着？”
　　因为，曾经想让自己自由！但是，再度面对深藏心底的秘密时。却发现，原来自己早已失去了爱的资格！
　　这秘密，就是自己无法坦言的理由。
　　“因为，对手是子昂！”
　　我！子昂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子轩。你是会为赌气，而拼命的人吗？你我的争斗一向只在工作，你这次，以我为理由的战争，好像越界越得有点远！
　　“子昂！”爷爷也是疑惑的口气。算有成立性！但是为子昂而对垒于爱情的战场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子轩的风格。
　　可是，既然他说出口，就表示这是他可以说出口的理由！他在隐藏的，到底是怎样的理由呢？
　　连子昂那家伙都有着疑惑，看来爷爷那关是铁定没有过的了。但是，这也是自己可以用来搪塞的，最好的理由了。
　　卓鹏皱了皱眉头，“那个真正的理由，所带来的伤害会有多深？”
　　何必这么看透一切，太明了，不代表成功！“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爷爷不能成全我吗？”
　　成全！保护了我们，那么你呢？“这个理由说出来，可以改变我们家的命运。那么，带着这个秘密活一辈子的你，你的命运又将如何？”
　　命运，自己已经选择了接受，所以一切都会顺应天命吧！
　　微微一笑，“可以让家人一生快乐的人，命运应该不会差吧！”
　　耍贫嘴！跟子昂走得近了，连这个也学会了！
　　只可惜，现在面对的是卓鹏，他要知道的事情，不是你一两句话，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子轩，你以为你不说，爷爷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吗？”
　　是！除非另一个人说，当然自己敢打包票，她，这辈子都不会说！
　　子轩没有接话，沉默着。
　　“你们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叫金律师来吗？”
　　两人相互一看，摇头。
　　“你叫来的人，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是神仙吗？”
　　现在就是跟我杠上了，对不对？卓鹏对子昂的态度，也没有办法。“我重新立了遗嘱。”
　　遗嘱！“爷爷，好好的干么要立遗嘱！”
　　“你白痴，他说重新立，就是说，遗嘱早就有了。不管有没有事的事，明白吗？”
　　小子，说话需要这么绕口嘛！“您让铭阳来，是为了做见证人！”
　　“嗯！”卓鹏点了点头，“我的遗嘱多了一个受益人！”
　　“多一个受益人！谁？”
　　“林怡然！”
　　“什么？”子轩跟子昂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爷爷，你没有发烧吧！”子昂竟然伸手去摸爷爷的额头。
　　“没有！”卓鹏拍掉了子昂的手，“你以为爷爷老糊涂了！”
　　“何止！简直就是……”子昂的厥词还没有放完，就被子轩给扼杀了。“爷爷，你为什么要加怡然呢？”
　　“因为，她遵守了她的承诺，这是她应得的。而且，跟她接触之后，我也有点明白了，你们都钟情于她的原因。所以，她有资格得到这份财产！”
　　明白！“爷爷的意思是，您也看到了她的优点，是吗？”
　　“有点！”当然不能完全的肯定！
　　就这一点，已经有人抓住不放了。“既然，爷爷也懂得欣赏她的优点了。那么为什么，还要赶走她呢？”
　　早就知道，不能松口，特别是在子昂的面前！“欣赏，不代表接受。再好的女孩，也不会适合跟你们两个同时交往！”
　　“爷爷，她没有跟我们同时交往。只是，我们都喜欢她而已，是我们的问题！”
　　“在我看来都一样，总之，我不会让历史在我面前重演！”
　　“所以，我退出了！不就行了！”
　　“我说过，你有隐藏的原因，我不接受这种莫名的放手！我已经给了林怡然足够的补偿，所以，你们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我们家不欠她什么。”
　　补偿！笑话！“感情如果可以用金钱来补偿，那么人跟商品有什么区别！我们是爷爷手中的商品吗？爷爷把我们的幸福，当作交易的筹码，是吗？”
　　卓鹏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子昂，你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爷爷，会永远相信爷爷对你们所做的一切！”
　　“是，我是答应过，但是答应的对象是我的爷爷！而不是把我当作筹码的人！”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子昂的脸上。“你爸爸气死了你奶奶，你今天也一定要气死我，你才满意，是吗？”
　　耳光并不能打掉子昂的锐气，但是奶奶的死，却是他无法放下的心债！
　　“我告诉你，你不要一味地怪爷爷逼走林怡然。要问原因，你也逃不了关系！”
　　什么意思？
　　卓鹏拿出一个档案袋，狠狠的扔在子昂的面前。
　　抽出里面的资料，都是自己跟怡然在一起的照片。竟然还有舞会那晚，自己亲吻怡然的照片。这个都被拍了！
　　“爷爷，你派人跟踪我！”子昂同样狠狠地把资料扔在了桌上。
　　“如果没有什么，怎么会有这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懂吗？”
　　谈个恋爱，又不是做贼，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是见了鬼了！“爷爷，我去谈恋爱，这些没有什么过分的，好不好！你派人偷拍，才过分吧！”
　　“就因为你的过火，才会把火烧到了林怡然的身上。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我的过火！“爷爷，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反对的，我对她做什么，都是过火！如果是江竹雅，别说接个吻，就算上了床，大着肚子穿婚纱，你都会笑呵呵的拍手吧！”
　　什么话！
　　扫过一眼，旁边的子轩……
　　子轩，看着散落在桌上的照片，赌气的、开心的、追逐的，镜头中的两个人，自然无假！还有那张深情之吻，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场战役早已有了结果！
　　自己选择退出，与其说是成全，不如说挽回自己的颜面！
　　子轩落寞的表情，告诉卓鹏，他的退出，有着满心的无奈和悲伤，绝非真心的放手。所以，林怡然绝对不可以重新出现。她的出现，只会让子轩心中的悲伤延续，加深！
　　“说够了没有！”卓鹏呵斥着了子昂的怒气。
　　子昂，可不是容易被打压的人！“没有！”
　　卓鹏对着这个宝贝孙子，头真的很痛！“现在听我说，第一、林怡然是我，绝对不会答应进门的孙媳妇！第二、你硬要跟她交往，除非我死！”
　　说得够狠！卓鹏对子昂越狠，子昂越是反抗！“你说完了！我说，第一，林怡然是我，唯一要娶的女生！第二，你硬不让我们交往，除非我死！”
　　卓鹏的火气也被子昂挑到了最高点，手指向外面！“好，我倒要看看你会为这段感情，坚持多久！到外面，对着你奶奶的花园，给我跪着，跪到你愿意放弃为止！”
　　“好！我跪，不过是跪到，你愿意答应我为止！”
　　又是一段硝烟弥漫的对话，为什么，子昂就不能耐下性子，来跟爷爷对话呢？还要赌气去答应爷爷的话，花园前的路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就算走路，也会不舒服，何况是跪地！
　　想要拦住子昂，这位赌气的冠军已经冲了出去！
　　门，在他的身后，被重重的关上。
　　麻烦的家伙！
　　“爷爷，您一定要子昂受这个苦吗？”奶奶花园前的小路，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以为我想，谁让他死活都要跟我对着干！
　　“爷爷，为什么要说那些话？爷爷何必对我的原因，这么在意！只要您的孙子幸福，您就应该感到幸福，不是吗？”
　　卓鹏注视着子轩，为什么两个孙子，一个如火，一个似水。如此天壤之别的两个人，偏偏会走上同一条情路。真是让自己费解！
　　“那么，你的放手，你幸福吗？”
　　幸福！自己一旦放手，放开的就是自己所想要的幸福！这样的自己，怎会幸福！
　　“与其两个人都不幸福，为什么不让一个人得到幸福！”
　　卓鹏不解的问：“为什么，愿意放弃自己的幸福，来成全一向跟你水火不容的子昂！”
　　“爷爷，如果您爱我们，就请相信我的决定。虽然有着隐藏的原因，但是绝对不会毁约。而且我愿意真心的祝福他们，就算在您看来，我会失落、会伤心！但是，我愿意放手的那一刻，就准备好了承受一切后果！”
　　“子轩，你问爷爷，孙子幸福，我是不是幸福？我告诉你，是！但是，我也要告诉你，孙子伤心，我不会快乐！无论，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伤痛。在爷爷看来，都是因为这场不应该有的感情，所造成的！所以，我决不会允许，林怡然回来，增加你的伤痛！”
　　“爷爷，您为什么这么固执？您用长辈的心来保护我，我感激。但，爱情光靠保护，是得不到的。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强留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不是小孩子，我的伤，我自己会愈合。”
　　“愈合！你们的父辈，在我面前，把自己的伤口隐藏了十几年！隐藏到，我都快要遗忘了。结果呢！瞬间的爆发，毁掉了所有的一切。情伤，如果这么容易愈合，那就不叫情伤了！”
　　也许……自己真的会像爷爷说的，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愈合！但是，这也不能阻止，自己要让怡然得到幸福的决心！
　　“爷爷，你对父亲和二叔的往事，至今耿耿于怀。我知道，我很难说服您，忘记自己经历的历史，而去相信我许诺的未来。所以……”
　　“所以，怎么样？”
　　“我愿意，用我的行动，让你接受我的决定！”
　　“行动？”
　　子轩没有多作解释，径直走向了外面……
　　卓鹏，愣在那里，不明白子轩到底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铭阳走了进来，“董事长，您也让子轩去罚跪了吗？”
　　“什么？”这小子，“你说子轩，也去跪着了！”
　　“是啊！子昂出去的时候说，是您让他跪的。可子轩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直接跑出去了。怎么了？一前一后，都造反了吗？”
　　卓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疲倦的坐到沙发上。
　　此刻外面的人，都走了进来。
　　路敏小心翼翼的问：“爸，子轩说错了什么话吗？”在外面，好像没有听见子轩的高声，怎么就把老爷子给得罪了！
　　摆了摆手，“没什么，他说他要放弃林怡然！”
　　“放弃！”路敏心中一喜，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聪明！可是老爷子的脸上，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喜悦。“可是，爸，您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吗？”
　　“如果，他可以给我一个真实的理由，我当然愿意高兴的接受！但是，这小子，今天也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没有资格爱，什么隐藏就等于保护，什么要亲情，可以放弃爱情啦！就是，不愿意说真正放手的理由。你说如果这个理由说出来，真的会伤害到我们家，我能够不知道吗？”
　　路敏的心，为之一惊。难道，儿子是为了自己，而放手的！因为自己，而认定他是没有资格去爱的人！是这样吗？
　　路敏的神情，俞铭阳看得一清二楚。还以为，儿子跟自己一样，为利益决定取舍。现在，才知道，子轩为你这个母亲，承担了多少！
　　转回念，心里也直骂。卓子轩，你这个笨蛋！干么要放弃，都走到现在了，放弃不就等于把爱情拱手送人！这场爱情，不是你寻求自由的最好途径吗？放弃爱情，是不是意味着，你也要放弃自由！
　　子轩的主动放弃，也让林燕更加忐忑不安！“爸，子昂，是不是又惹您生气了？”
　　摇摇头，提到这个名字，卓鹏的脑袋都疼！
　　“这个孙子，你算是给我养着了！”
　　一听就是反话，林燕也没敢接。
　　“不知道……是不是那丫头的功劳，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好像真的变好了！子轩竟然愿意去陪子昂罚跪，这放在以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可是现在，事实放在眼前，不由得您不信！”俞铭阳适时地给出提醒！
　　“你又想，帮他们说话！”
　　摇头，“论口才，我不如子轩，论对抗，我不如子昂，论关系，我谁都不如。他们都没有打动您的心，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不是吗？”
　　卓鹏笑了笑，“就凭这几句，你就可以说后面的话了，是吧！”
　　被看穿了！铭阳也笑了，“我只是提醒董事长，如果他们没有办法改变您的心意，那么您又拿什么来改变他们呢？别忘了，他们是您的孙子！他们的个性中，始终有您的影子！还有……”
　　“还有什么？”卓鹏细细聆听着铭阳的话，“说吧！”
　　“您要改变他们，但您却不可能为您的改变，对他们保驾护航一辈子。而他们自己所做的决定，他们可以对自己负责一辈子！您说呢？”
　　时间，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虽然之前，也用老人政策去感化他们。但是，在自己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去面对过这个问题。
　　现在，铭阳的提醒，让自己不得不用一颗老人的心来考虑问题！
　　书房里，一片寂静……
　　路敏，思索着儿子的决定……
　　林燕，担心着儿子的结局……
　　铭阳，知道自己的话，说中了被忽略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