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37、对不起，因为爱！

　　如果，没有花开，怎明白花谢的凄美！
　　如果，没有花谢，怎珍惜花开的繁华！

　　卓鹏，把子昂一早叫到身边，竟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开了一上午的会，还带着他一起去吃饭。
　　子昂的心，因为这份“安全”而感到危机四伏。爷爷，怎么了？昨晚的事情，自己打一万个包票，早已有一份汇报资料摆上了他的书桌。可是，今天为什么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为难？
　　开会时候，连批评都说得比平时少了。这预示安全吗？打死自己都不会相信！

　　午餐的时候，卓鹏点了子昂最喜欢吃的牛排，和他习惯的甜点。
　　“怎么样？爷爷的记性还不错吧！”
　　自己的口味，就算妈咪也未必清楚，想不到爷爷竟然了解得一清二楚。“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家的牛排？连我搭配得甜点，你也知道？”
　　“你是我的孙子，这些我不应该知道吗？”
　　“爷爷这么说，我好像很不孝唉！”
　　“怎么了？”
　　“因为你是我爷爷，但对你的习惯，我可是知之甚少。相对的关系，我的表现，可实在不怎么样咯！”
　　小子！卓鹏笑了笑，“那么，你就要改进了！”
　　“那爷爷，要告诉我，你的喜好才行啊！”
　　“爷爷没有自己的喜好！”
　　“怎么可能？吃东西的口味，喜欢的颜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啊！”
　　“爷爷喜欢的菜，是你奶奶烧的菜。她已经离开太久了，所以我也忘记了那种味道。”只有伤感的味道！
　　听爸爸说，最疼他的人，就是奶奶！但最后把奶奶逼离人世的，却正是她最疼爱的人！为此，父亲愧疚一生。现在，父亲也离开了人世，他可以去陪伴天国的奶奶。那么，活着的爷爷，这剩下的孤单岁月，又该由谁来补偿呢？
　　“爷爷，对不起！”
　　“怎么，你又创什么祸了？”
　　“不是因为闯祸，所以抱歉，是因为愧欠。”
　　“你愧欠爷爷什么？”
　　“是爸爸，是爸爸愧欠爷爷，一份幸福的人生。如果，不是因为爸爸，我想现在的爷爷应该很幸福。因为有奶奶的陪伴！”
　　如果那样，该有多好！卓鹏的心泛起梦境中的甜蜜，眼中却升起现实中的伤情。
　　“也许，这就是命！人不都说，儿女就是父母前世的债主吗？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这或许就是每一对为人父母的宿命！”
　　“爷爷！”为什么说得这么悲凉，自己不喜欢别人为自己付出。因为怕自己没有机会偿还，如果是这样，自己将带着多少债走完人生。
　　“怎么，嫌爷爷说得太罗嗦了！”
　　“不是啦！干么，说得这么……一点都不像爷爷，不是吗？爷爷，不是老让我们学习坚强，为什么，今天却这样！”
　　“让你们坚强，是因为你们还有长长久久的路要走。而爷爷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再坚强也改变不了什么。爷爷失去的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现在想要守住的，也只有你们两兄弟而已。但是，你们都已经长大了，你们的人生不会再因为爷爷而改变，不是吗？”
　　爷爷，是在暗示什么吗？但是，现在的爷爷，自己很难像以往那样去对抗！因为，他不再强权，不再专制，他脆弱，他年迈，更像自己的爷爷！自己反叛，却还没有到忤逆的地步。
　　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爷爷！
　　“爷爷，你是想说我们跟怡然的事情吗？”
　　微微一笑，“同样一件事，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或许，你有些话，要对爷爷说！”
　　知道了！“爷爷，愿意好好听吗？”
　　“当然！”
　　“我想告诉爷爷，我们不是我们的父辈。他们的历史，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所以，请你不要再担心了，好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最想隐瞒的对象，看来都知道了。
　　“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告诉我，你反对的原因，让我不会一味的去埋怨爷爷的霸道。”
　　“难道，你想去追究你父亲的错误吗？”
　　无奈何，“因为父亲，所以反对我们。因为我们，而隐瞒父亲的历史。爷爷，你总是在考虑，怎样才会做到万无一失的周全。但是，这世界上的事，十有八九都有瑕疵，何必太在意！让我们经历自己该经历的，让我们了解我们应该知道的，就好了！可以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发生在我们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说来轻松，经历过那一段过去，我的心，你们怎么会了解！“别人的人生，喜悦悲伤，对我都没有影响。而你们些许的变故，都会让爷爷心悬一线。这就是血缘，这就是亲情！”
　　辛苦的爷爷！子昂离开位子，坐到爷爷身旁，伸手抱住了爷爷。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爷爷，爷爷太辛苦，我们也不会快乐，不是吗？我们不再是小孩子，让我们自由，好吗？我们会记得自己的责任，爱不会让我们迷失自己，我们只会因为爱而变得更加成熟！”松开手，认真地看着爷爷，“相信我们，好吗？”
　　我们，很少听到子昂用我们这个词，来称呼他跟子轩。一向对立的两个面，竟然因为这段自己认为错误的感情，而转到了同一个方向。“你连子轩的那一份，也一起保证了？”
　　“是，我保证！”
　　连对方的责任也愿意一并承担，这难道真是那个丫头的功劳？他们在改变了！
　　不行，这改变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子昂肯改变，是因为现在的他认为，自己是那丫头的选择。为了爱情，他自然肯放弃恩怨。
　　但是，子轩怎么办？他不肯放手，结局岂不是跟当年一样。而继续的战争，一定比当年来的更加惨烈。
　　自己要保护的是自己的孙子，是两个孙子！任何一个的受伤，都会让自己的人生，彻底崩盘！
　　所以，自己的决定，决不能因为子昂此刻的保证，而有所动摇。
　　“爷爷，可以相信我们吗？”
　　回转，面对！
　　“爷爷很爱你们，你知道吗？”
　　点头，“知道，不然象我这样的人，早就应该被驱逐了。可是爷爷，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拍拍子昂的肩膀，“你们长大了，爷爷也就老了。你们要我相信你们的决定，那么你们也要相信我对你们的爱。彼此的信任，才是我们这个家最好的互助。”
　　“相信，当然相信！因为你是我们的爷爷啊！谢谢！”子昂开心的抱住了爷爷，简单的人，总可以看见开心的结果！
　　卓鹏拍了拍子昂，虽然有着些许抱歉，但是你们要相信爷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对你们的爱！

　　夜幕降临，今晚的月如钩，没有团圆的喜庆，有着孤单的美丽！
　　卓鹏带着安排好的东西，来到了林怡然的家。
　　卓鹏的深夜到访，让怡然感觉到了寒意。
　　坐进卓鹏的车子，怡然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开口。
　　“林小姐，应该很清楚，我这次来的目的吧！”
　　心中暗暗的呼吸，“是因为……舞会的事吗？”
　　“一半！”
　　“一半？”还有什么？怡然疑惑地看着卓鹏。
　　“你不知道吗？”
　　“不太清楚，可以告诉我吗？”
　　“昨晚你没有和子昂接吻吗？”
　　什么！这个他怎么会知道！林怡然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为了这个吻，自己甜蜜了一晚，同样也自责了一晚。
　　“对不起！我……”
　　卓鹏摆了摆手，“我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因为这些，已无法改变所发生的事情。我相信，林小姐，应该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但是，你还是违背了它。所以，我想约定的内容应该有所改变。”
　　改变！林怡然明白，他所说的改变是什么——离开！
　　“您是说，让我现在就离开，是吗？”
　　“没错！”卓鹏递给怡然，自己准备的东西。“这些事我为你准备的，你没有理由拒绝。因为这对你的离开来说，是必须的。”
　　怡然接过信封，里面有机票、连证件都准备好了。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应该是钱！都是如此简单的东西，似乎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可以这么简单的结束！
　　怡然的心，在紧紧的收缩，很痛！
　　自己给出的承诺，自己要履约；自己犯下的错，自己要承担。当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眼前时，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这么简单！
　　“我知道了，我会离开的。”
　　“安静的离开，在走之前，不要让他们有任何的察觉。知道吗？”
　　点头！“我知道了！”
　　“你能够遵守诺言，我很高兴。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林怡然苦苦的笑了笑，“我的诺言，我一定会遵守。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我伤害到您的感情，我很抱歉！对不起！”

　　如果，她爱，她为什么要离开？
　　如果，她求财，她更不应该离开。
　　这声对不起，自己也无福消受！
　　卓鹏摆了摆手，“子轩他们一定认为，我所做的，对不起你！这份承诺有着双面性，对我来说是保全，对你就是失去。但是，如果你得到你所求的，我也将失去我最后的依靠。所以，你也无需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遵守你的诺言，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求结果而已！”
　　林怡然点了点头，转身告辞！
　　看着怡然消失，卓鹏的心潮，有点起伏。
　　她的离开，将意味着解决，还是……
　　等待，等待结局的出现，自己能做的，仅此而已。

　　怡然回到家，没有进房，来到了露台。
　　凉凉的夜风，迎面吹来，自己的心绪却依然纷乱纠葛。
　　卓鹏，在别人眼中，位高权重，富甲一方。为亲情，他却为子孙罄尽所有。或许，他的爱有点偏执，但是，却不失真心与执着。
　　肯定自己选择承诺的对象，没有错误。
　　或许，这是唯一安慰自己的方式。
　　但是，转回头，不自觉地就会想到，这段时间和……他们的相处。
　　为什么这份回忆，会有甜甜的味道。
　　如果那份甜蜜是真实，是否意味着自己的决定就是痛苦！
　　自家露台上盛开的无名小花，被夜风带过，一片片离开自己的枝头。离开的那一刹那，它的生命就此结束。随风的花瓣，舞出最后的落英之美！
　　看着空中的花瓣，品味着它们的凄美。
　　自己的命运也会跟它们一样吗？
　　怡然，闭上眼，感受着拂过的夜风，滑落的花瓣。
　　让自己的心，回到原点……
　　但愿，可以……

　　子昂依着栏杆，看着夜色的漆黑。那点点的星辰，能否照亮自己的爱情之路？
　　细细回味爷爷的温和表态，子昂的心，却渐渐失去了安定的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子昂拨通了子轩的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你认为呢？是好，还是……”
　　电话那头的子轩，心中早已明了。但是，说出来，只不过多一个苦恼的人而已。“应该都有可能，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我……你打个电话给怡然，看看情况吧！”
　　“嗯”子昂挂断电话，才发现刚才，子轩主动把联系怡然的机会，留给自己！他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是他放弃了？
　　他愿意这么轻易的放手，怎么可能？
　　解不开的疑惑，就不去解了。还是联系怡然，来得比较重要。
　　奇怪的是，怡然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难道，睡了？还是，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
　　子昂，只能坚持拨打……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握着手机，入睡了。
　　该死的丫头，一个电话都没有回，想死！
　　子昂气呼呼的再度拨打，接通了。“林怡然，你上哪里去了？去外太空了吗？干么不回电！”
　　一大早，就被轰炸，什么命！
　　林怡然揉了揉遭殃的耳朵，“卓子昂，你有病啊！干么，这么大声，我耳朵聋了，你负责吗？”
　　“我负责啊，但是你一定要接我的电话，知道嘛！”
　　有空！自己真是白痴，干么要他负责。现在这种情况，还跟他有这样的对话，不是很奇怪吗？
　　“好了啦，你有事吗？”
　　“你昨晚干么不接我电话？”
　　还在问，真是烦！
　　为什么？
　　因为你们，而觉得离开是件痛苦的事。
　　这是，可以告诉你的理由吗？
　　“我睡着了，怎么接？你很烦哎！你到底有没有事？没有，我要挂了！”
　　真的吗？“当然有事……那个，我……我爷爷有没有找过你？”
　　耳边响起卓鹏的关照：安静的离开，在走之前，不要让他们有任何的察觉。
　　“没有，干么，你爷爷要找我吗？”
　　“没有啦，昨天他跟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开始我觉得还好，后来细细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我问了子轩，他说也有可能。所以，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情况？如果，我爷爷来找你麻烦，你千万记得要通知我们，知道吗？别傻瓜兮兮的自己去对付，我爷爷，你应付不来得，知道吗？”
　　这话也说得太晚了，已经找过了！
　　不过，他竟然会主动联系子轩，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虽然还是因为自己，但是起码他愿意自己去开口了。
　　“知道了！”虽然，已经知道最后一幕，是怎样的结局。但还是要，继续现在的演出。“是不是因为舞会的事情？”
　　“嗯！”
　　“所以，我早就说过了，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忍一步，哪会有你说的麻烦！”
　　“看着你跟子轩亲亲我我，还要我忍。你还真会要求哎！”
　　“什么亲亲我我，我们只是跳支舞，好不好？”
　　“跳舞，需要这么近吗？我跟别人跳舞，哪有这么近的？”
　　霸道！“你自己眼睛有问题，哪有很近？正常距离，好不好？”
　　“我的视力，可以当空军，知道吗？我眼睛有问题！我看你跟他才有问题吧！”
　　有病！“卓子昂，你很无聊！我跟他跳了一支没有结束的舞，你可以念这么久。那么我跟你的事情，让卓子轩知道，我是不是，要跟他解释一辈子了！”
　　甜甜的味道！她还记得！如果让怡然，看到子昂现在的笑容，一定会把他一脚踢出去。
　　“你觉得，我跟他……我是说，你跟谁在一起的感觉，比较好？是那支舞好，还是…..那个KISS比较甜？”
　　就算没有看到，听到问话，一样想象的出，卓子昂那副坏坏的模样。“卓子昂，你是不是很想死？”
　　“相思！当然了，我已经一天没有看到你了。晚上，我来你家，好不好？我请你跟伯母吃饭，怎么样？”
　　对牛弹琴，而且还是一只犀牛，皮厚得来！
　　不过，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见面了，这是自己必须做到的。“想死！想死！不是相思！你眼睛可以当空军，你的耳朵可以带助听器了。”
　　“林怡然！”
　　“怎样？只许你在哪里胡扯，不许我讲出事实吗？”
　　“幽默！不懂幽默吗？”
　　鬼才懂得幽默！“不懂，你的幽默，我不懂！还有，你别过来了，我要陪我妈妈出去。”
　　“出去，晚上，也不会来吗？”
　　“我妈妈外地的姐妹生病了，我要陪她去看一下。所以……”
　　“外地！你跟你妈妈，两个人去！不好吧！你妈妈眼睛又不方便，要么你改个时间，我陪你们一起去。”
　　一起！那我还用走吗？“不用了，这个阿姨脾气不好，不喜欢陌生人，你少跟着自讨没趣了！”
　　“哎，我说送你们去，也没有说，我要跟着去。不看见，不就行了！”
　　林怡然，你也找个彻底一点的理由啊！真是的！“我们去了也不止一次了，不会有事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如果让你爷爷知道，你还特地陪我出去。你说的麻烦，是不是会来的更快一点！你不会，想让我死的这么早吧！”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吹！说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
　　想不到，还是个迷信的主儿！“知道了，我收回！那么，你也别给我添麻烦了，行吗？”
　　想想，说得也算有道理！自己跟着，只会给爷爷的出手多一个理由。“知道了，那么要去几天？”
　　算算打包走人的时间，“大概2、3天吧！”
　　“这么久？”太长了！
　　以出远门作为借口，2、3天算长的吗？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时间观念。“2、3天！不是23天，你的耳朵，到底有没有问题？”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2、3天。可是，我认识你到现在，最多只有一天没有见过面。现在已经一天了，还要加上之后的2、3天。你说，是不是很长！”
　　最简单的计算方式，用自己的思念来衡量时间的长短。准确率，远远胜过最精密的计算仪器。
　　要感动吗？
　　自己可以感动吗？
　　感动后的自己，会动摇吗？
　　动摇后的自己，会违背誓言吗？
　　誓言的许诺，是为了履行，而不是为了违背。
　　对不起，我……
　　“哎，你有没有在听？”干么不回答！
　　离开之后，就不会再有人像他这么催命了，应该也不错吧！
　　好心虚的不错！
　　真的不错吗？安静得连一丝微风都没有的生活，自己会习惯吗？
　　“林怡然！”到底有没有在听。
　　“哦！”
　　“哦什么？跟你说话，需要这么差的态度吗？我的吻很差吗？让你这么不喜欢我！”
　　什么！“卓子昂！你需要随时随地把那个吻，拿出来说吗？你真的很讨厌哎！你吻过那么多女生，你都要说，嘴巴应该永远都不要停了吧！”
　　“乱讲，我哪有吻过很多女生！”
　　“拜托！你的花，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知道的事情。身边那么多女生，不接吻吗？你以为别人，都是三岁小孩子吗？”
　　“我只跟喜欢的女生接吻，你不知道吗？”
　　什么？只跟……喜欢的女生……接吻！
　　“没有感情的接吻，就像在吻一条鱼，多恶心！”我才不要来！
　　吻一条鱼！有没有这么夸张？
　　“哎，反正你就是很无聊。我不要跟你再说了，我要整理东西了！挂了！”
　　“等一下！”
　　“干么？”
　　“让我每天都联系你，好吗？我受不了，几十个小时都没有你的消息。”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子昂……”
　　“怎么了？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真是个简单的家伙！“你去跳楼吧！舍不得你，才有鬼！”
　　“干么！那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虽然永不停息的战争，是两人之间的相处之道。但却也已仿佛成为了自己的习惯，自己的乐趣！
　　“怎么了？”
　　“我是想说，谢谢你！”
　　“干么？谢我什么？”
　　“谢你……”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谢的，这家伙，对自己做过的好事，好像很难找哎！
　　可是，除了感谢，自己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其实，我只是想说，你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差！直率、简单都是你的优点！”
　　“所以呢？”
　　“所以什么？”
　　“所以你开始喜欢我了，对不对？”
　　无论怎样的对话，他都可以绕到这个上面来。有本事！“对你的评价我收回，不过可以补给你一个新的！”
　　“什么？”
　　“花痴！”
　　“什么？林怡然！”
　　嘟嘟嘟嘟……
　　竟然敢挂我的电话，好，看你回来，我怎么对付你！

　　挂了电话，林怡然觉得自己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好像太过分了点！
　　怎么说，也是没有再见的别离，最后一句话，应该端正一点才对！
　　哎哟，我有好好跟他说，但是这家伙，自己喜欢乱联系，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你心里没有喜欢吗？
　　没有！
　　底气不足哦！
　　你很烦哎！
　　我烦，就是你烦，你到底有没有记性，我也是你！
　　烦死了！反正就是一走，可以解决的问题。不要再说了！
　　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的真！
　　怡然拍灭了脑袋中的另一个自己。

　　接下来的大事，就是说服妈妈，跟自己离开。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吞吞吐吐的解释，妈妈竟然一口答应。
　　“妈妈，你真的肯！”
　　林妈妈摩挲着怡然的头发，“当然了，你是妈妈唯一的亲人，你到哪里，妈妈当然都会跟着你！”
　　“可是，我的理由……”
　　“子昂是个好孩子，但是感情是你的，决定也是你的。只要你认为，你的选择是对的。你可以保护到，你所要保护的。那么，妈妈都不会反对！我只要我的宝贝开心，只要你开心就好！”
　　紧紧抱住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我们是家人，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吗？”
　　心中的酸楚，因为妈妈的温柔，妈妈的拥抱，倾泻而出。“妈妈，我只要妈妈就好了。妈妈永远都会喜欢我，永远都不会嫌我不好。只要妈妈爱我，就好了！”
　　林妈妈抱着女儿，就像小时候一样的拍抚着她的肩膀。“妈妈永远都会喜欢怡然，怡然永远都是妈妈心中的宝贝！”
　　怡然，此刻才开始感到了那份承诺，带给自己的伤痛。
　　自己也曾对妈妈，承诺过一生的保护。可是现在，连最与世无争妈妈，也要因为自己而远走他乡。
　　自己给她的承诺，又该如何完成呢？
　　对不起！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