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33、给我圆规，我也可以不画圆，画歪总可以吧！

　　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讨论关于员工节的事情，特别是女员工。
　　“干么，这个节很特殊吗？”林怡然捧着个茶杯问。
　　陈雅丽惊奇的看着她，“怡然，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对这个节，一无所知！”
　　“怎么，这个节，很重要的吗？”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这可是，卓氏每年一度的员工盛会！”小米的眼中，透漏出圣神的光芒！
　　有这么厉害吗？需要这样的光芒，“员工节，是不是有的抽奖之类的？大奖是什么？”
　　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结果只有一个“挨打”。“林怡然，你的脑袋里面，没有一点浪漫的事吗？再大的奖品算什么，你知不知道，当天的晚会是多少女生的梦幻夜！你说这种话，会被别人鄙视的，知不知道？你出去，别说是我们企划部的，知道吗？”
　　有没有这么严重？“什么叫做梦幻夜？梦幻什么？”
　　“就是会跟我们的梦幻中情人，共舞啊！”小米说出来的时候，一脸的陶醉！
　　“可以带家属的吗？你男朋友也要来吗？”
　　小米差点没有被气死，“你没有见过他吗？他也算梦中情人吗？”
　　“还不错啊！怎么你有男朋友，还心里恋着别人，小米，你有没有搞错？跟人家交往，稍微有点道德观念，好不好？”
　　“拜托，我又没有做什么，心里想想不行。再说了，男未娶，女未嫁，什么事情不可以发生？”
　　“就是，就是，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陈雅丽又插嘴了！
　　“小丫头！”年纪最小，心思最多，“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小孩家家，就知道起哄！”
　　撇嘴！“现在谁不明白这个道理，干么，这么守旧！”
　　“守旧！有些东西，就算被人说守旧，也要坚守。说什么结了婚，还可以离婚。这种话，说出去，谁还敢娶你！”
　　也对，但是……“可是，他们真的很棒，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谁？“你们说了半天，到底在说谁？”
　　“当然是两位总经理了！”白痴啊！
　　“今年，还多了我们总监！”
　　“对，对！”又多了一份喜悦！
　　不是吧！众人心心念念的一场聚会，竟然是以他们为中心的圆梦晚会！“他们又不是鸭子！”
　　“什么？”
　　“你说什么？”
　　一串鞭炮被点燃了，噼噼啪啪！
　　好杀的气势！林怡然抱着自己的水杯，像抓着根救命稻草！“我说……他们……又不是鸭子！”
　　Vivi出马了，“你干么说这样的话？”
　　“不是吗？说什么梦幻夜，不就是围着他们打转的舞会。你们还真会去捧他们的场！说什么增加员工的向心力，不就是拿他们两个做招牌，招徕人心。难道这样，还不算鸭子吗？”
　　说不合时宜的话，已经“挨过揍”了。这丫头，还真是不长记性！现在说的话，简直就是大家的公敌！
　　“林怡然，说雅丽是小孩子，批评别人一套一套的。自己说话呢？说他们是鸭子，有这么帅的鸭子吗？”Vivi生气了！
　　也被气疯了，小米捅了捅Vivi，小声说：“你怎么也说鸭子？”
　　对哦！自己怎么也跟着说了！“那个，总之你别在那里乱说，知道吗？”
　　自己不也说了，再说了，当鸭子的，不都是长得不错嘛！不然，谁要！
　　“林怡然，你还嘟囔什么？”
　　“没有啦！知道了，我说得是有点过分。只不过，你们说的情景，让我最直接的联想，就是这个。”
　　“行了、行了！跟你说这个，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三人聚首开始了热烈的讨论，把另类隔离在外。
　　牛的智慧，能跟我比吗？真是的！之前都说我聪明，现在为了一对所谓的帅哥，就把我给贬了！唉！这世道，真是不怎么样！
　　捧着自己的小茶杯，听着她们，拒绝自己参与的讨论。
　　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配什么首饰？要去学什么舞？
　　还真是，有够热烈的！
　　想想这对兄弟，还真是有人气！
　　舞会，好像童话里的场景。每个女生都在期盼，能够跟她们心中的王子，共舞一曲。自己呢？谁才是自己的王子？
　　唉，林怡然，你还在做什么白日梦，就算是王子向你伸出了手，你也不可以接受的啊！

　　这边的人，还在迷茫中徘徘徊徊；
　　那一边，已经是箭在弦上，弦已绷紧。
　　卓子昂在子轩的公寓，大发牢骚：“你说，谁想出来的？什么鬼主意！”
　　破天荒的来到这里，竟然还是为了一顿牢骚。“你，还可以，好不好？子轩要带的人，才是真正的对头吧！”俞铭阳喝了口酒，说着自己的看法！
　　“对哦！你怎么带那个恶女人出场，你不怕走到半路上，吐出来吗？”
　　“卓子昂，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这算什么白痴问题！
　　“不是吗？这么恶心的女人，如果一定要我带她入场，我一定一边吐一边走。看她还要不要跟！”
　　子轩跟铭阳相视一笑，说他无聊，有时也有点趣味！
　　“那么，你那位呢？大家闺秀，不是已经挑明了吗？还一直如影相随的，你准备怎么办呢？”
　　“所以，我才发火！这个女生还真是奇怪，看看文文弱弱的。怎么会跟的这么紧，本事到家了！如果，我们带着爷爷指定的人入场。你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还有，万一那个傻瓜，发挥了她的想象力，我们岂不是完完大劫！”
　　带谁入场真的无所谓，就怕林怡然，乱想！
　　“可是，你爷爷也已经发话了。如果，她在乎你们，她就在说谎。如果，她不在乎，你们也没有必要留恋了。”旁观者的提醒！
　　“不愧是爷爷！”这是子轩的真心话！
　　“那么，就是说，我们没有的选择了！”
　　摇头！“我没有看出，有什么别的选择！”
　　“不答应，他还想来硬的吗？”
　　“他已经有了，想要的承诺。如果你想来硬的，我想你爷爷，也会乐意奉陪的！”
　　“想要的承诺！什么意思？”子昂不明白！
　　“你不知道，林怡然已经答应你爷爷，会消失吗？”
　　“消失？她答应！你知道吗？”子昂急忙去问子轩。
　　点头，废话的问题，铭阳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就是我不知道而已！”子昂狠狠地把拳头，敲向了茶几。幸好是木头的，不然就要壮烈牺牲了！
　　“这个大白痴！”
　　每个人的评语都是这个，看来这个承诺真的是100%的白痴，才会做的事情！“没错，是白痴！所以，才让你们放手！肯吗？”
　　一样够杀的眼神！
　　不是说过了吗？干么，还提同样的话！
　　是爷爷的间谍吗？白痴要你管，我喜欢，你走远一点！
　　话都是你们说的，杀人的眼神也是你们给的！人说，女人喜欢反复。我说恋爱中男人，也没有几个是正常的，无常就是他们的特性！
　　“知道了！干么，演武侠片吗？想用眼神，杀人吗？”
　　“俞铭阳，你真的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超有间谍的影子！
　　“当然不是，我干么要站在烈日下，要站我也站在树荫下！”你以为，人人都稀罕跟你扯上关系吗？
　　好小子！就知道捧卓子轩！
　　“好了！”这时候，还要玩！“反正，怡然已经是答应了爷爷。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要改变她的决定。”
　　“怎么改？”
　　“告诉她，我们不会像我们的父亲一样。我们……”
　　“等等，什么叫不会像我们的父亲一样？我们的父亲又怎么了？”
　　“这个你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是不是，我是唯一不知道的人！
　　铭阳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一下。
　　“怎么我家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你这个外人，比我知道的都清楚！”
　　“哎，我是外人，所以没有义务受你的脾气。对我客气点，知道吗？”
　　俞铭阳，你！
　　“其实，不知道是一种福气，你懂吗？”这是，子轩的心里话。
　　“福气！”子昂不解，“什么意思？”
　　你不跟他说清楚，你所承担的，没有人会明白！
　　说明白，又如何，只不过多个人痛苦！
　　何苦！
　　反正已经苦了……子轩，勉强笑了笑。
　　这么苦的人生，我宁愿不要！铭阳，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烈！
　　“哎，没有人给我说明吗？”就算不是良好的关系，也不用这么说一半，藏一半的。
　　“好了，现在你也知道基本情况了，不是吗？一向不在乎家里事情的你，现在这个节骨眼，又何必执着于此呢？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对付爷爷的出招！”分一下轻重吧！
　　说道理，你最在行啦！“行了，你一说教，我头就疼！那么，你有什么高招，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呢？”
　　思考……
　　还真的要想对策，铭阳摇了摇头，继续着自己的美酒人生。
　　还喝，子昂一把夺过酒杯，“哎，这里是酒吧吗？有完没完，来了这里，就是为了看我们麻烦的吗？平时这么会想，现在怎么了，突然迟钝了吗？”
　　喝杯酒，要被他们，说同样的话，还要说两遍！不是，关系不好嘛！说话，有必要这么一致吗？
　　“我说过了，我没有看见别的出路。我已经给出了我的答案，还要我说什么？一个问题，别人给出答案的时候，麻烦你注意一下！ok？”伸手，酒杯拿来！
　　“随便说一句，就行哦！你还真是，蒙混过关的高手唉！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也随便答应一声就行了！”
　　“拜托，什么蒙混过关！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做过了，不就行了。结果，不是你要的，我也没有办法。谁有要求别人做事，还可以规定结果的。那不如，立个生死状算了！做不到你要的，就去死，好了！”
　　“生死状！我让你立，你肯吗？”
　　“不肯！”废话！
　　“那不就结了，你就是要蒙混过关！”
　　干吗？搞针对！“卓子昂，你听清楚。第一，我说生死状，是为了让你明白，正常的情况下，没有人可以为别人做的事情，安排好结局。除非，他是老天爷！第二，你要明白，蒙混过关，也是过关的一种！”听明白了吗？
　　好小子，让你想办法，一句话就丢了回来。现在顶我，就有够溜！刚刚想发作的子昂，被子轩按住了手臂。
　　“干么？”
　　“对给我们灵感，解决问题的恩人，态度好一点！”
　　“什么？你说他！”子昂指了指俞铭阳，不会吧！
　　“我！”俞铭阳的手指，也指向了自己，不会吧！
　　“要求别人，要求者往往只在乎现场的答复。答应，皆大欢喜；拒绝，很多人像你，立即给脸色。”
　　“哎，这也要顺便说我一下！”
　　看出来了！微笑，抱歉，多年的习惯！“但铭阳说的没错，就算答应，但是结果，不是答应这两个字，可以同时给出的。所以……”明白了吗？
　　明白！“所以，我们可以表面答应，实际上……”
　　“晚会，爷爷一向都不会参加。他说，那个地方，不适合老人家。会去的只有，你和我的妈咪。到时候，你就算给江竹雅脸色，你妈咪这么宠你，也不会到爷爷面前告状。而我……”
　　“你准备做什么，也造反吗？”
　　“我会让爷爷知道，接受不代表遵从，执行不代表退让。”
　　“什么意思？”
　　“让爷爷了解，我们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而去做他的木偶！”
　　“好像蛮有架势的，不过，你到底行不行？你一向是所有人眼中的优秀分子，跟我一样的造反，真的可以吗？”
　　“二十几年来，唯一可以跟你分庭抗礼的人，是爷爷吗？”
　　对哦！这小子，看上去斯文有礼，其实本质也是有个性的家伙！不然，怎么有本事跟自己斗这么多年。自己还真是白痴，这个时候，为敌人而担忧！“是！我瞎操心了！”
　　“谢谢你！”真心的！
　　“谢我什么？”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这几个字。
　　“因为，你刚才的担心！”
　　“哪有，我哪有担心你。只是，怕你自己搞不定，到时候还要连累我而已啊！”
　　真的吗？“那么，就谢你二十几年，跟我的争锋相对，让我不至于太‘文弱’！”
　　“文弱”这词，好像有点酸唉！
　　无聊的一对人！明明是好，偏偏要说成坏；明明是这辈子第一次的真心，却要把它化作依旧。
　　“这么说，问题解决了。我只要到时候，等看好戏，就行了！”
　　“是啊！”子昂白了一眼，现在发声音了！
　　“没有听到子轩说吗？对我态度，好一点。没有我，他哪有点子！”
　　“好一点是吧！”拖超长音，“才怪！”
　　“你管管你弟弟，好不好？”铭阳揉了揉，受攻击的耳朵。“我残废了，你养我？”
　　“养你！”漫漫长音，“才怪！”
　　“哎！”看着走向吧台的两个人，“现在，算是兄弟档吗？”
　　等一下，现在，这是没有协议意识的友好吗？他们在改变对彼此的态度，他们的心在开始学习接纳对方。
　　这是林怡然的功劳吗？她在履行自己的诺言。
　　改变他们，不是口才好，脑筋好就可以搞定的。他们是幽暗森林的王子，他们的心都被埋藏在密林深处。他们需要一道阳光，一道可以穿透那浓密的枝叶，可以让他们苏醒的阳光。
　　林怡然，就是那道阳光吗？明媚而又温暖！
　　这道阳光，一旦消失，他们的心，是不是又将回归灰暗冰冷！
　　那么，现在的苏醒，又有何意义？
　　只是，多了一段心碎的回忆！

　　她……真的会履行，对老爷子的诺言吗？
　　即使，在看到了他们的真心之后，也要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