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27、我不是巧手，但是我愿意来解开这个结

　　林怡然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差点撞倒人。
　　“上班，在梦游吗？”
　　好严厉的声音！谁啊！一看，完了！俞铭阳，我怎么这么衰！“对不起，总监，没有注意！”
　　“没有注意！你要注意的事情，有得多呢！”真不知道，子轩喜欢她什么！
　　“哦！知道了！”看来又被抓住错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现在几点了？”
　　“我刚才约了人，跟科长请过假了！”
　　约人！子轩，刚才自己看见了。难道是子昂？“是卓子昂？”
　　“不是，不是！”连忙摆手，自己疯了，约他出去。
　　不是吗？“那么是谁？”
　　有必要吗？吃顿饭，也要报备！“我跟谁吃饭？跟您有关吗？”
　　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啦！但是，你是子轩那家伙，所牵挂的人。现在这个非常时刻，如果你真的选择了另一边，你让那家伙该怎么办？他背负的东西，实在超乎你我的想象！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吗？”
　　什么情况，不就是我遭罪的情况吗？所以，我才要脱离啊！“我知道啊，我……”
　　说也不必站在这里，昭告天下吧！跟我来吧！
　　干么？不是跟卓子昂吃饭的话，需要这么神秘吗？俞铭阳跟着怡然来到了转角处。“可以说了吧！”
　　“我刚才跟董事长去吃饭了！”满意了！
　　“什么！”这丫头，不要命了嘛！“你怎么会跟他，一起去吃饭！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怡然看了看俞铭阳，“你怎么比我还激动，我去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么激动啊！”
　　激动！“林怡然，你那根筋不对头。如果被子轩他们知道，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
　　会有什么结果？“只是一顿饭而已，他又不会吃了我！”
　　不吃了你，才怪！俞铭阳一把把林怡然拉出了办公室，“干么，要去那儿？”林怡然被拉得有点莫明其妙！
　　拉进电梯，关上门！“出去再说！”
　　“出去！我才刚回来，还有我跟科长请假，就到……”
　　俞铭阳当场拨通了手机，告诉Jiang，自己带林怡然出去了。“还有问题吗？”
　　“没有！”小声嘟囔着，“有权了不起！”
　　“是啊！有权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你应该早就领教过了，不是吗？”没好气地教训！
　　生闷气，“知道了！”

　　俞铭阳开车，把林怡然带到自己常去的酒吧。
　　“酒吧！现在是白天，没有人吧！”
　　“没有人最好，我们是来谈事情的，要那么多人，干吗？”
　　又谈，今天是谈话日吗？垂头丧气的跟了进来。
　　两人坐了下来，俞铭阳给自己点了一杯酒，“你要什么？”
　　“大白天，喝什么酒？你还是领导！”什么领导嘛！
　　“会喝酒的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喝。不会喝的，只能找各种理由来拒绝。”
　　会喝酒，也算是个本事吗？有什么好骄傲的！林怡然点了一杯冰水。“好了，你要跟我谈什么？”
　　“你先告诉我，董事长今天跟你，谈了点什么？是要你离开吗？”
　　“没有，他没有要我离开！”
　　“真的？”俞铭阳怀疑的喝了口酒。
　　“但是，我已经答应他，我会离开，自愿的离开！”
　　“什么？”俞铭阳差点没有被呛死！
　　干么，反应这么大！林怡然赶忙帮他拍拍，递上纸巾。“没事吧！还说会喝酒，这也算是会喝酒的样子吗？真是的！”
　　接过纸巾，收拾了一下。“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该怎么说呢？
　　“太什么？”奇怪了，我自愿离开也有问题哦！
　　“既然，现在肯离开，当初为什么要回来呢？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我也不想啊！当初，是为了生活考虑。现在，了解了别人的难处，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去打扰别人的生活，甚至于带给别人不安与困惑呢？”
　　“别人的难处，什么意思？你带给谁，不安了？你口中的别人，到底是谁？”
　　好严肃的表情！
　　“你不知道，卓家的事情吗？关于那场车祸！”你不是跟他们家，很亲的吗？
　　“你是说，董事长跟你讲了那件事，是整个事情，包括它的历史！”
　　“嗯！所以，我愿意离开！”
　　等一下，让我想想！俞铭阳喝了一口酒，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在有一段岁月中，他已经习惯了在酒精中思考问题。
　　怪不得爷爷，会放下了威严，改走温情路线。还说什么会给空间，并以此为条件，让子轩他们保证会永远留在卓家。
　　这一切的许诺，都因为，他知道林怡然会自动地消失。他早已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他用悲情的过往，来换取怡然的同情，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错误的出场人物。只有离场，她才可以找回自己正确的位置。
　　为了两个孙子，老爷子可算是用尽心机。或许，从亲情的角度来说，他没有错。但是，他却在无情的抹杀子轩他们，爱的权利与自由！
　　而子轩，这辈子，如果失去了这次爱的机会。真不知道，他需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可以等到下一个春天的来临。
　　“林怡然，你不可以离开！”
　　什么！？
　　“总监，你没有事吧！”怎么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你也不赞成，我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吧！现在，我离开，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啊！”
　　高兴！知道了子轩所背负的秘密，自己还可以高兴得起来，才怪！可是这个秘密，怎么可以告诉她呢？
　　“林怡然，有些事情不是听着悲伤，你就一定要跟着流泪的。因为，有些事情，人不一样，时间、地点不一样，结果就会不一样。知道吗？”
　　知道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怡然觉得，俞铭阳的说明有点不太好理解。
　　“我的意思是说，当年，是因为那个女生，无法好好的确定自己的心意。所以，才导致了悲剧的最终发生。现在，只要你确定好自己的心。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他们不是小孩子，我想，他们懂得该如何退出。”明白吗？
　　林怡然皱了皱眉头，“你是说，要我在他们中间，做一个选择，再离开！”
　　“我是说要你做一个选择，没有说让你离开！”真是个笨丫头！有什么好喜欢的！
　　看着俞铭阳超级不满意的脸，自己莫名+其妙的，还在这里给我脸色看！“总监大人，做个选择，还是会有人受伤，不是吗？他们的父辈经历过的伤心，为什么还要他们再经历一回。不知道，也就算了。已经了解了他们家的过往，还要去做这样的事。无论是伤害一个，还是两个，都是不道德的。”
　　什么？不道德的！林怡然，你中了老爷子的什么蛊惑吗？“不道德！林怡然，你知道什么是不道德吗？”
　　“如果，我按照你的说法去做，就是不道德！”
　　还理直气壮的，俞铭阳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听我的话，就是为了让你，把对他们的伤害减到最低点。你明不明白？”
　　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天平座男人，今天怎么了？“减到最低？可不可以，说得明确一点呢？”
　　“我……”该怎么说呢？一口烈酒，片刻的思考。
　　还喝酒，这家伙，还真是有兴致！
　　好！我来说，“林怡然，你好好听我说的，知道吗？”
　　“哦！”要说什么，最好说点让我能懂得！
　　“董事长，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人。他愿意放弃点什么，他一定会得到更多的回报！这就是他，至今屹立不倒的原因。这次，他肯让你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的确是为了让你了解，他们那样对你的原因。但是，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你自动的消失。而你现在所做的决定，就是他所希望得到的。”
　　“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我也愿意。有什么不可以的！大家都没有损失，不是正好各得其所吗？”
　　“林怡然，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走的每一步，都是老爷子设计好的。你同情他们的过往，我不反对。我也是因为这段往事，才会在当初，反对你的出现。”
　　“你可以反对我的出现，而我却不能因为同一个理由，而离开。你的这种说法，让我怎么接受呢？”
　　“林大小姐，我能够从当初反对你，到现在规劝你留下。你应该相信，我有充分的理由，来做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考虑我的话呢？”
　　“那么，你就给我一个理由吧！一个可以让我留下的理由，让我没有愧疚的理由！”
　　理由！麻烦的丫头！
　　“林怡然，你的离开是为了，安抚一位老人的心。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离开会毁掉，两个年轻人的人生。你会选择哪一边？”
　　干么说得这么恐怖！“刚才有人跟我谈生死，现在你来跟我谈人生。为什么，责任都要我来背负？我有因为这个，拿到津贴吗？”
　　“丫头，真心不会让你背负任何东西。老爷子，给你的路，是他安排的。所以，你觉得自己是为了责任，而做出了选择。”
　　“那么，我选择他们这边，就不会有负担了吗？”
　　“当然！”
　　“当然什么？我跟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说两句话就可以缩短的。如果，我离开，他们的世界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因为，我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价值，你以为人的价值，是用什么在衡量的？用金钱，还是用地位？如果，这些就是你衡量自己的标准。那么，我想那两个家伙，真是一对白痴！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世俗的丫头！”
　　干么？说着说着，还要人身攻击！“是！我是很世俗，谁让我生在一个世俗的社会中。如果，我清高，我可以生存吗？我没有你手中的权杖，更没有有钱的家世。我凭什么去清高？我清高，谁会理我？”
　　俞铭阳看着声音、火气都超高的林怡然，这丫头，肯对老爷子俯首称臣。现在，却对自己的规劝置之不理、甚至于炮火相对！
　　“你吃软不吃硬，是不是？”
　　“什么？”
　　“我说你的性格，是不是人家来求你，你就会答应人家。人家跟你来硬的，你会更加敌对的那种！”
　　有吗？“干么人家来求我，我就要答应。我也有分析能力的，好不好！”
　　分析能力，用感情来分析的能力，不要也罢！
　　“林怡然，你相信我，我对他们的了解，远甚于老爷子对他们的了解。你真的离开，他们决不会罢手。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他们安定下来。”
　　“我会告诉他们，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威胁和利诱。只是希望，让自己恢复到过往平静的生活中去。就算是喜欢，也不能强制性，甚至于单方面的吧！你不是说，他们不是小孩子了吗？这些话，总该听的懂吧！”
　　“就因为他们不是小孩子，在这么一个模糊的结局情况下。他们绝对会有自己的理解，你应该很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吧！”你说怎么样？
　　“关系？”皱眉，“好像不太好，但是现在，还行！”
　　“现在，还行的原因是什么？”
　　“……我嘛！”
　　你也知道！“对，他们是因为你而联手合作的。如果，你去告诉他们，你要离开，而结果就是，跟他们都没有结果的结果。你说，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现在的和平？大家拆伙，各凭本事追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啊！拆伙！“等、等！我离开，会让他们清楚明白的了解，我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们没有理由再浪费精力，来追我，才对！”
　　“卓子轩，从小到大，都有自己的主见。连爷爷都要经常征求他的意见，你认为你的一句没有兴趣，可以让他放手吗？”
　　皱眉！
　　还有呢！“卓子昂，你最有发言权了。他有听别人意见的习惯吗？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不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情了！”
　　我的老天！卓家还真是有面子，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么两个宝货！
　　“你的意思是，我横走竖走，就是走不了了！”
　　点头，“你就是不应该走！”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董事长，我一找到新的工作，我就会走人！”
　　“新工作？”
　　“嗯！我也很了解，董事长是一心想要我走的。但是，他既然肯向我解释一切，让我走得清楚明白。我想，我走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我不会收他的钱财，可是我又要生活。所以，我给的条件，就是等我找到新的工作，才离开！我也答应他，在离开之前，会让子轩他们了解，我跟他们不可能有什么未来。”
　　“未来，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未来的联系，是用心建立起来的。即使，你没有能力走出很远，可是另一边的那一个，说不定愿意用一生的心血，走到你的面前呢？你不给自己机会，为什么连别人的希望都要抹杀掉？”
　　“这样公平吗？让别人辛苦，让自己幸福！你不觉的，这样的我太自私了吗？”
　　公平！自己也曾对子轩，问过一样的话。
　　子轩，也回问了自己同样的问题，自己是不是很自私？
　　你们，一点都不自私！
　　你们，是一对天地下最傻的傻瓜！
　　为了自己，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点？换来的，可能是你们一辈子的幸福！
　　幸福，错过了，又待几时回！

　　怎么了，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怎么觉得，俞铭阳有要哭的样子，眼眶已经泛红。“哎，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别不开心了，大不了，我收回好了！”
　　“那么就收回，你对老爷子的承诺吧！”
　　“那个，你要跟他去商量了！”
　　冥顽不灵的丫头！
　　也不用这么咬牙切齿的吧！跟你真的有，深仇大恨似的！“知道了，我理解你对他们两兄弟的担心。你们是朋友嘛！不想看到好朋友，为女人而弄得手足反目。你放心，我也不想看到。所以，我才选择离开。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离开，在什么安排妥当之后离开！行了吧！”
　　“安排妥当，什么意思？你还想用，那些什么没有希望之类的话，来搞定他们！”
　　“这些话，我也会说。但是，你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
　　“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实在够呛，就算没有我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也会出事的！”
　　“哦！所以呢！”
　　“为了让你对我的行为，没有太大的抱怨。为了让我离开之前的日子，不会备受煎熬。所以，我也给你一个承诺！”
　　给我一个承诺！“什么？”
　　“我帮你，解决他们之间的宿怨！”
　　俞铭阳看着林怡然，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了，这样还不行！“这样做，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也别要求太高了！”
　　等！“林怡然，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承诺，比你对老爷子的承诺更无聊！”
　　“无聊，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的帮你，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什么态度！”
　　“不是我态度有问题，是你想法有问题！从小到大的争斗心结，就因为你的几句话，而烟消云散。你认为成功机率有多少？”
　　“当然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但是，我也不相信，这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他们是血脉相连的手足，不是不共戴天的仇家。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他们如此针对对方。我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性格决定一个人的人生，没听过吗？”
　　“性格，不是天生的，不是吗？”
　　“你是想说，他们间的问题，不是性格所致！”
　　“我是想说，他们间的问题，不是他们的问题！”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太清楚，总之，我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你们看来得这么复杂！”
　　“说不清楚，还在那里说！”真服了你了！
　　干么不相信我，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
　　只是，自己说不出个根源，因为总是他们来接近自己。而自己从没有好好去了解过，他们的内心！
　　自己要去，了解他们吗？
　　自己要去，走近他们吗？
　　对俞铭阳的承诺，必须完成。不然，自已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对董事长的承诺，也无法更改。不然，自己良心也会备受谴责！
　　解决他们的纷争，带着自己离开的最终目标，冒险走进一回他们的魔法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