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16、金钱，不是万能的

　　林燕，一到公司就招来了Joy和吴娟。
　　“Joy，你搞什么？现在事情，被老爷子揪了出来，子昂还受了伤。你到底在他身边，做了些什么？”
　　Joy知道今天就算不死，也难逃一劫。“我原以为，总经理只不过跟以前一样。想不到，他会惹这么大的事出来！”
　　“你以为！我不是跟你说过，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过我的话？”
　　可是……现在林怡然已经被开除了，不是吗？还要怎样？Joy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林燕看人的心思，是一流的。“你是不是，在同情那个女孩子，认为她是无辜的！”
　　Joy没有接话，因为知道怎么接，都是错的。
　　“我看那个林怡然，不简单！”吴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把之前卓子轩特地来要人，到总经理特别指定。“两边的总经理都对她，特别的关注。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子轩也关注她，可偏偏自己的傻瓜儿子，会去为她硬出头。“你早干吗去了？现在说得头头是道的，还不是让我来收拾这个残局。你们两个，真是没有一个派得上用处的！”
　　吴娟一脸的尴尬！
　　Joy心里开心，告黑状的人，也没有领到赏，挨骂，活该！
　　“Joy，把林怡然的资料给我一份。”
　　“好的！”
　　“马上！”
　　“知道了！”
　　退出办公室，Joy深深呼了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好好的，被拉过来，骂一顿！”吴娟埋怨着。
　　“你不说话，也轮不到骂你！”还不是自己送上去的。
　　吴娟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还不是你的心慈手软，害了总经理。早点告诉夫人，这个祸害早就被除掉了！哪会有现在的麻烦！”
　　“一个人，一点心慈都没有。那么，这个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人心，怎么可以如此！
　　什么！看着离开的Joy，吴娟只有干生气的份！

　　翻看着Joy给的资料，林燕把手指点在了林怡然母亲的资料上。

　　林燕的出现，让怡然的妈妈不知所措！
　　照顾的苏阿姨告诉林妈妈，这是怡然公司总经理的母亲。
　　“您好！不知道，您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林小姐，不在家吗？”
　　“怡然去上班了！”
　　“上班？哦，我想她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她已经被辞退了！”
　　“什么？怡然被辞退了……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吗？”
　　“这个错，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你知道，年轻人，难免的有点虚荣心，喜欢这个，喜欢那个的！怡然，工作能力方面的确不错，但是也许正因为，她这份不错。所以，让我的儿子跟他的堂兄，都对她刮目相看。”林燕稍作停顿，看了看怡然母亲的脸色。“但是林太太，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儿女的婚嫁哪有那么的随心而定的。我们老爷子，一时生气，就把怡然给辞退了。”
　　林妈妈沉默了片刻，“既然，我们家怡然已经被辞退了。不知道，今天卓太太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怡然一个人的错。毕竟年轻嘛！我想，突然间的辞退，对你们家的生活也有一定的影响。所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可以让大家都忘了这段不愉快的记忆！”说完，在桌上放上了一个信封。
　　林妈妈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很清楚林燕的意思。“卓太太，你的好意，我们家承受不起。我们家生活，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任何的变化。而这件事情，也不会留在我们的记忆里，请你放心！”
　　林燕笑了笑，“现在以为可以忘记，但是到最终回头想想，什么都没有得到，岂不是有点遗憾！人这一生，难得机会这两个字！有了，又何必错过！”
　　“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林妈妈坚决的拒绝了。
　　林燕起身，“如果，心底没有什么，又何必拒绝这么好的机会！我相信，怡然为了您的眼睛，也会收下这笔钱的。”说完即告辞。
　　我的眼睛！林妈妈有点发愣，听到关门声，立即呼唤照顾自己的苏阿姨。“她的东西，拿走了吗？”
　　“没有！还在呢！”
　　“你帮我追一下，送过去！我们家不收这个！”
　　苏阿姨答应了一声，追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人家已经坐车走了！”
　　林妈妈沉默了……

　　在外找寻了一天的工作，毫无眉目。突然之间的变故，让怡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如此疲惫！
　　回家的路，漫长而又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过这样撒谎的日子。
　　到了家门口，深呼吸！“我回来了，妈妈，我回来了！”
　　高高兴兴的进门，却发现门里的人，脸色都不太好！
　　妈妈一脸悲伤，苏阿姨在一旁直摆手。
　　怎么啦？怡然默声的问。
　　你公司的人，来过了！苏阿姨默声的回答。
　　什么！谁会来！是关奇他们吗？不可能，上班的时间，他们怎么可能溜出来。而且，看苏阿姨的表情，这个来的人，绝对没有带来什么善意的问候！
　　“妈！我回来了！”事情已经揭穿了，自己反而轻松了许多！“我公司里的事情，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林妈妈的声音，有点哽咽。
　　“妈，你怎么了，被辞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像我这种人才，到那里都可以找到工作的。你不用担心的！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找到，比他们更好的公司！”怡然摩挲着妈妈的手，妈妈的手，已不再柔滑，但是依然让自己感到温暖和安全！
　　自己也要给妈妈，同样的依靠感！“妈，别这样！相信我！”
　　“怡然，妈妈的眼睛是治不好的，你千万不要为了妈妈而费心去赚钱，知道吗？”林妈妈的心很辛酸，但是眼中却没有泪。
　　“妈，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些。你不是答应过我，会跟我一起努力的吗？为什么，现在要说这些放弃的话？你担心我没有工作吗？我不是说了，不用担心，很快我就会找到工作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这样你就可以看你最喜欢的各种颜色，我就可以再吃到你做的菜了。不好吗？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怡然握住妈妈的手，求她不要放弃！
　　“如果，没有妈妈的病，你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孩子。就算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会被人落以话柄。妈妈，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活着。只要你好，妈妈什么都好，知道吗？”
　　怡然的目光投向了苏阿姨，今天来的人，到底是谁？说了什么，让妈妈会这样！
　　苏阿姨把林燕到访的情景，讲述了一番，最后掏出了那个信封。“她最后就是那么说的，这里面应该是钱吧！”
　　卓子昂的母亲！天哪，这家伙，说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结果一去不回头。现在，反而招来了他的母亲大人，来自己家招摇过市。
　　林怡然！你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还会认为卓子昂真的会为你，去说情。别作梦了！他会为你带来的，只有麻烦而已！
　　是！我是个大笨蛋！卓子昂！你死定了！
　　“怡然，你在说谁，死定了？”林妈妈依稀，好像听到了子昂的名字。“怡然，今天来的人，说她夫家姓卓。上次来的那个卓子昂，跟她有关系吗？”
　　“那个大坏蛋，就是她的宝贝儿子，她来就是为了他的。”林怡然越想越气，“妈妈，你不要再跟那个女人的说法走了。别去理他们，在他们眼里，他们把自己看得比谁都高贵。其实在我看来他们的自私，比谁来的都低俗。我们的日子，为什么要被他们飞短流长所左右。妈妈，我对你的承诺，我会靠我自己的努力做到。我才不稀罕，他们自以为了不起的家财万贯呢！有什么了不起，人心丑，再怎么有钱也是个烂人！”
　　“是、是、是！”苏阿姨连声附和，“那个女人，你没有看到那个样子。走进来，还捂住鼻子。装模作样的，我们这里干净的很！我看是他们家太脏了，都不知道干净的味道是什么了？”
　　“对！苏阿姨，说得好！”
　　“好了，苏阿姨，你越这么说，这丫头越是起劲。怡然，总之那笔钱我们家是不能收的。你去还给他们吧，如果子昂的妈妈不收，你就还给子昂吧！我看这孩子，还不错！没有那些富家小孩的坏毛病，而且……”
　　“妈妈，钱我一定会还，谁要他们的臭钱！但是，至于那个大坏蛋卓子昂，你就不要再说他好话了，好不好？这次我被炒，他可是元凶之一。另一个，起码还来关心过我。他倒好，说帮我去说情，一副誓死要做到样子。结果，一去不回头了！还招了他的妈妈，你还说他好！他那里好？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看到他，骂他一百遍，不！一千遍，一万遍——大骗子！
　　林妈妈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认为，“说不定，人家有事。我相信，他一定为你去说过情了。这孩子，我觉得他不会骗人！”
　　晕！这个骗子功力还真强，把妈妈骗得如此死心塌地的相信他！好！这次，我一定要把钱还到你的手上，顺便揭穿你的假面具。让妈妈彻底摆脱你的骗术！
　　“妈，我知道，我还钱的时候，会问清楚的。然后，回来向你汇报！这样行了吧！”
　　林妈妈拉住怡然的手，抚摸着。“乖！好好跟人家说，知道吗？”
　　“知道了！”我会好好的跟他说，今天的帐，我奉送10倍的利息。卓子昂，你就等着收帐吧！

　　子昂在医院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护士还以为是感染引发了什么。忙忙碌碌检查了一遍，总算是平安大吉！
　　林燕放下了心：“宝贝，你要小心点。如果感冒了，很容易引发感染的，知道吗？”
　　“好了，妈！您别说了，我头很痛啦！”现在，自己还不能很用力的，一连串的喷嚏牵动了自己的伤口，有点疼！
　　“很痛吗？要不要紧，我叫医生来？”
　　子昂一伸手拦住了妈妈，“行了，刚走，还找回来干吗？我可没兴趣，看到他们！”
　　“好、好！你不喜欢就别叫，行了吧！只要你乖乖的休息，我就放心了。医生说了，伤口愈合的好的话，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妈，为什么，每次爷爷打我。我的脑袋总是会遭殃！我的脑袋，是不是跟爷爷八字不合，所以我才老挨打的！”
　　在一旁的Joy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不起！”
　　“哎！你的顶头上司出了事，你就这么开心！”臭小子！
　　“总经理，你的脑袋八字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但是，我敢保证，你的脑袋一定没有问题，而且会比以前更好用！”
　　“为什么？”
　　“因为，夫人从你出事到现在，都没有笑过。可你刚才那一句话，连夫人都笑了！”
　　“妈，你刚才笑了！”
　　“嗯！你这孩子，就一张嘴！”林燕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
　　“千金难买美人笑，美人笑了！我就放心了，今晚我可以不用再担心梦到你了！”
　　“昨晚，梦到妈咪了吗？”
　　“嗯！有啊，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点都不美。我害怕得要命，好担心醒来，看到的你，变成了个黄脸婆。幸好，你还好。所以，我要赶紧让你恢复心情，这样才可以保持你的美貌和青春啊！”开心了吧！
　　开心！“宝贝，你永远最懂得让妈咪开心了！”
　　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Joy只能祈祷维持就好！
　　“Joy，你没有事情向我汇报吗？”
　　要命的来了！
　　你妈咪在，你要我说什么？
　　把她支开！
　　我怎么支，大少爷，我可不会你那套！
　　笨蛋，跟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学会！
　　两人还在眼神交流着，林燕开口了：“宝贝，你的伤口，还没有好。需要静养，你不需要这么快开始工作的。”
　　“妈咪，我怎么可以偷懒呢！你想我另一半的脑袋，也开花吗？”
　　“乱说话！只要你……”想说别提林怡然的事情，但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决不能主动这件事情。“你乖，你爷爷还是一样宝贝你的。他在你身上用的心思，你不会没有看到吧！”
　　“有啊！管头管脚嘛！”
　　真是个会记仇的小子！“好的时候，没有吗？”
　　“有啦！等我有空的时候，整理一下，写本回忆录！”
　　臭小子！此刻林燕的手机响了，“是你爷爷，知道我来看你，大概是来问问情况的。你看，你爷爷多关心你！”
　　子昂吐了吐舌头，挥挥手，示意让妈咪出去接。
　　林燕笑了笑，出去了。
　　林燕一走，子昂一把把Joy拉了过来，“林怡然，还是被辞退了。”
　　“大少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现在还在问？”
　　“我昏迷的时候，她有打电话来吗？”
　　“办公室没有，手机在夫人那里，应该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那么，卓子轩呢？他没有去求过爷爷吗？”
　　“好像没有，出事第二天，外地的百货分店出了事情，那边的总经理，一早就飞过去处理了。大概，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那么，爷爷那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有没有迹象可以让林怡然回来呢？”
　　“我的大少爷，我看这个你就别指望了。别说你爷爷，”Joy听了听门外对话还在进行，轻声地说。“就算你妈咪，也不会答应让林怡然回来的。”
　　“为什么？”
　　“那天，她问我要了林怡然的资料。我打听过了，她去了林家。我想她应该说了些什么，而且我敢保证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就你妈咪这关你都过不了，你爷爷那里，你想都不要想了。我劝你，放手是对你，对林怡然最好的解决方式。她依然会有自己生活，而且少了你的生活，我想……会安全的多！”Joy说的都是真心话！
　　子昂没有作声，静静地坐在那里。
　　Joy觉得安静的不像自己认识的卓子昂，“总经理，你没事吧？”
　　此刻，林燕走了进来。“子昂，你爷爷说……”看着儿子安静的样子，林燕觉得有点怪。“怎么啦？”林燕问Joy。
　　Joy不知该如何回答，“妈咪，我的手机呢？”子昂开口了。
　　“你的手机？哦，在家里，要用吗？等你出院了……”
　　“Joy，你跟我妈咪回去一趟，帮我拿过来，马上！”
　　林燕看了看Joy，回过头，还想跟子昂说些，但是发现子昂的脸色不太好看。“好吧！Joy，麻烦你了！”
　　Joy一脸的苦涩，“没关系！”这小子，还真是会害人！

　　坐在车里，林燕问Joy：“子昂要电话，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你知道你儿子的个性！
　　电话，无非为了联络！有谁值得他这么着急，难道……“刚才，他有没有问起那个林怡然？”
　　说没有，太瞎了！“有，问我有没有辞退她。我告诉他，一切都已成定局。”
　　这就对了！子昂为了替她说情，而受伤。但是，看样子，林怡然并不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会以为，子昂是在骗她。
　　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地想要，联系到她，跟她解释！
　　绝对不允许！你们之间误会越深，机会就越小！自己怎么可以，错失这样的好机会！林燕的嘴角，泛起一抹自私的笑。“Joy，电话我自己会送过去。你不用跟我去拿了！”
　　“好的！”根本就不会去送，心知肚明！

　　林燕的车子在驶回卓家的途中……
　　另一个人已经回到了卓家……
　　走进书房，卓鹏和俞铭阳都在。
　　“子轩，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还要晚两天呢？”
　　“爷爷，希望我晚多久？”
　　卓鹏一时语塞……
　　俞铭阳，觉得这种气氛似曾相识，不过换了另一个主角。
　　卓子轩，终于回来了，
　　答应了怡然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做到。
　　第二天，爷爷故意的避而不见，反而一个加急通知，把自己支到了外地。虽然有跟怡然解释，但是这样的解释，连自己都很难接受。
　　遵守自己的承诺，是自己唯一选择的路。就算给自己制造障碍的人是爷爷，自己也要跨过去！
　　子轩的归来，又将带来怎样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