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15、没有自由的人，到底是谁？

　　卓子昂气冲冲的闯进了卓鹏的办公室，看见俞铭阳也在。
　　早就知道，这小子脱不了干系！
　　“子昂，你没有手吗？敲个门，你的手会断吗？”卓鹏对于子昂的这个坏习惯，一直都很不满意。但是这位大少爷，一向都不当一回事！
　　“爷爷，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铭阳也不是外人！”
　　俞铭阳已经感到浓浓的火药味，想要抽身。被子昂一把按在了椅子上，“爷爷说的，你不是外人，你什么都可以听！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外人。我们家你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你有什么事情不插手的！现在，连我的事情，你都要插手了！俞铭阳，你不觉得你的手，伸得有点长了吗？”
　　“子昂，你说什么？”卓鹏不允许，子昂再这么说下去。
　　“爷爷，我想知道，是谁提议把林怡然给辞退的？”
　　“是我！有问题吗？”
　　您！子昂的眼睛瞟了一眼俞铭阳，别以为爷爷替你保驾，我就会放过你！“为什么，爷爷？你就为了她跟我之间的传闻，而要炒掉她。这传出去，也实在有损我们公司的形象了吧！”
　　“只要你不到处拈花惹草，我们公司的形象好得很！”
　　“喜欢一个人，也算是拈花惹草吗？那么，为了公司的形象，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结婚了？”
　　“少跟我胡说！你要结婚，爷爷举双手赞成。但是，对象绝对不能是，象林怡然那样的女生！”
　　“她那样的女生？我倒想知道，在爷爷眼里，她是怎样的女生？”
　　“虚荣！有心计！善于伪装！”
　　没有一个是好的，没有一个是对的！“爷爷，你了解过她吗？你怎么可以下这样的判断！”
　　“子昂，了解一个人，相处的时间不代表真实。有时候，旁观者会更清楚地看明白一切。而在局中的你，反而不一定能够，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连相处都没有相处过，爷爷，你说这些话，实在太没有说服力，好不好！”子昂的目光投向了俞铭阳，“是不是有谁给了你，什么判断的依据？”
　　找到我了！俞铭阳就坐那里，等着！该自己的，逃也没有用！
　　“子昂，爷爷吃的饭，比你吃的盐还要多。你为什么，不相信爷爷的判断呢？你是爷爷的孙子，难道你认为我会害你吗？我，只会把最好的给你。而那些对你没用的一切，我决不会让他们干扰到你的生活！”
　　“爷爷，最好的，不一定是我想要的。对我周遭的一切，你又在用什么样的标准，来界定对我是否有用？”
　　“用卓家的标准！”
　　“卓家的标准，说穿了，还不是你一个人的标准！你的标准，怎么可以拿来衡量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有我自己的标准！”
　　“放肆！”卓鹏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你是我卓鹏的孙子，就要遵守我卓鹏的规矩！”
　　“是不是不当你的孙子，就不需要遵守了呢？”
　　“说什么？”卓鹏最恨的就是这句话！当年，子昂的父亲也说过同样的话。因为这句话，让他们父子翻脸，害得卓鹏的妻子心脏病突发而意外过世。
　　这句话是卓鹏心中永远的痛，想不到今天，子昂也会跟他父亲一样，说出同样的话！
　　卓鹏心中的怒火，腾的，被点燃了！
　　俞铭阳，听过这段历史，知道子昂这句话惹下了大祸。看见卓鹏离开了办公桌，就知道不对了！
　　“董事长，子昂不懂事，您别……”
　　已经来不及了，卓鹏顺手抄起了靠在一角的高尔夫球杆，直直的向子昂挥去。“你死了，就不用当了，你满意了！”
　　子昂也是一愣，当年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把爷爷逼火过一次。那次也不过，扔扔东西而已。只不过，自己运气不好，正好撞到了脑袋。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爷爷对自己一直再也没有动过手。
　　想不到，今天小小的一句话，把爷爷逼得要抄家伙打自己，而且是如此的毫不留情！
　　看着还在发愣的子昂，俞铭阳立即冲上去抱住了卓鹏。“爷爷，饶了子昂吧！你知道，他说话一向口无遮拦的。他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那句话，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为什么？为什么，俞铭阳好像知道些什么。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还发呆！要么走人，要么道歉！“子昂，你赶快跟你爷爷说，你错了，你以后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快啊！”
　　说什么？我才没有错呢！“他收回他的决定，我就说！”
　　这时候，还要讨价还价，我真是服了你了！
　　卓鹏的身体，一向不错，虽然有俞铭阳拦着，但是依然在不断的往前移动着。听到这句话，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个丫头，就把你迷成这个样子，数典忘祖！好，要我收回，我先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子孙！”
　　办公室里闹成这个样子，早有人去通报了子昂的母亲大人——林燕。林燕扔下手中的事情，立即赶了过来。
　　一进门，正好看见公公的高尔夫球杆，重重的打在自己宝贝儿子的身上。
　　这一下，不是假的！子昂的肩膀处，被重重的抽到了。疼得他单膝跪地，好撞不撞，脑袋偏偏撞在了一旁的柜角上。顿时，鲜血就涌了出来。
　　林燕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立即冲了上去。“子昂，你怎么样？你要不要紧？”
　　子昂的脑袋一片混沌，茫茫然间听见母亲的呼喊。但是疼痛让他，无力回应。
　　卓鹏一心的怒气，被子昂的鲜血和林燕的惊呼，冲洗的一干二净。
　　立即扔下手中的杆子，蹲下来查看子昂的伤势。“子昂，是爷爷，听不听得见？回答一声，爷爷啊！”
　　子昂的脑袋越来越沉重，爷爷声音的出现，仿佛来自天际。整个人，慢慢倒了下去，就像沉入了海底。
　　“子昂，你别吓爷爷，你醒醒！”卓鹏真的慌了！
　　俞铭阳立即拨通了救护电话……
　　救护车的喇叭声大作，风一般的驶离大厦。
　　擦肩而过的道路上，林怡然捧着自己的东西，蓦然的走着……

　　在医院，子昂完成了手术，一切总算ok！等候着的人，总算把心都放了下来。
　　看着子昂被送进病房，林燕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公公。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吧！
　　卓鹏抱歉的看了一眼林燕，母亲对儿子的疼惜，自己当然懂！“对不起！林燕！”
　　“爸，你的道歉，我不敢当！我只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理由，让您对子昂会……”林燕稍微停顿了一下，“如果，子昂真的出了事，你让我该怎么办？”
　　卓鹏也很内疚，对这个孙子，自己的严加管束，似乎毫无效果可言。反而，落得今天这个结果。
　　俞铭阳理解卓鹏此刻的复杂心情，“阿姨，爷爷真的不是故意的。”
　　俞铭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林燕听了，眼角泛起了红色。当年，自己的丈夫也为了另一个女子，而不惜跟家庭决裂。想不到，今时今日，自己的儿子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不行，绝对不可以！
　　无论如何，当年丈夫最终还是娶了自己。而今天，子昂也一定要走卓家给他安排的路。不可以偏离，因为他不属于其他的任何一条路。
　　“爸，那么现在这女生已经走了吗？”
　　“唔，应该已经走了！”
　　“这样走了，她会甘心吗？”
　　“不甘心，她又能如何？”
　　“不甘心，就要闹。闹不到您，闹到子昂这里，或者子轩那里，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爸，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卓鹏看了看林燕，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林燕，以怎样的心态在看待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允许，当年的历史重演！

　　子轩从门店回到总部，就听说了子昂的事情。
　　“怎么回事？他又怎么惹爷爷生气了？”
　　“具体的不太清楚！好像董事长亲自辞退了一个新人，那边的总经理，就是为了这个，而跟董事长起了冲突。”
　　“新人！”子轩拿着杯子的手，稍微震动了一下。“什么部门的？”
　　“企划部的！”
　　“什么？”子轩立即知道了那是谁？
　　拨通企划部的电话，“找俞铭阳！”
　　“不好意思，总监送总经理去医院了。”
　　“找Jiang！我是卓子轩！”
　　……
　　得到的结果，跟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样。
　　自己昨天还说要好好守护她，想不到今天，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而……
　　俞铭阳，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插手管，我跟子昂感情上的事情呢？难道，你知道……那段过去，爷爷从来都没有亲口跟我们提过，他会告诉你？
　　有可能，记得俞铭阳回来的欢迎晚会上，他跟自己说的话。
　　你在担心，历史会重演吗？
　　俞铭阳！

　　子轩拨打着俞铭阳的手机，对方已关机！
　　算了，你反正也不可能消失。现在，受到伤害的人，才需要我的关心！
　　子轩驱车，来到了林怡然的家。
　　拨通手机，“林怡然，我在你家门口，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沉默……“有事吗？”
　　“我刚知道，你的事情，你可以出来吗？我有话要说！”
　　“说什么？”
　　是啊！说什么？沉默，“说我想说的，出来，好吗？”
　　“好吧！”
　　如果是卓子昂，一定会说，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一辈子之类的话。
　　要死了林怡然，这时候，你还会想到那个大恶人！
　　我也不想啊，他就自己跑出来了！
　　清醒一点，外面的那个也有份害你，知道吗？
　　知道了！烦死了！话那么多，上次也是你咯！请问，你那位？
　　我是你的反面啊！时时提醒你，这颗笨脑袋！
　　什么！那么我是谁，为什么老是跟你对话？
　　你是你的正面，老是带着你心底的声音。但是，出错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我就诞生了！
　　什么跟什么？今天什么日子，不宜自言自语吗？

　　林怡然来到了巷口，看见卓子轩早已等在了那里。
　　“有事吗？”
　　“你说呢？”
　　现在，受打击的人可是我！还用反问句对我说话，什么态度！早就知道，这家人都这样，没有一个为别人想的。
　　“我们这家人都怎么样呢？”
　　顺风耳，转世投胎吗？听力怎么这么好！“没什么！”
　　“怡然，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我……”
　　林怡然作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可以了！第一，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想我们其实没有那么熟，熟到可以像朋友一样的称呼。第二，今天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说了，因为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第三，我不知道，你那个我字后面，会说些什么。如果是安慰，我想我不会接受，来自伤害我的人的安慰。如果说道歉，我更加不需要，前伤害后认错，这就是你们有钱人，显示你们教养的方式吗？对不起，我不需要，我是没有钱！但是，我有自己判断价值的标准，我不要你们这些有钱人，来用你们的标准，教我做人的标准。我的人生，你们做不了主！”
　　有钱人！第一次，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第一次，自己被她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朋友。你不让我称呼你的名字，你让我怎么称呼你。我喊你喂，给你名字的父母会开心吗？”
　　“一个名字，你需要连到这么远吗？”
　　不连这么远，你会让我叫吗？“那么，我不连，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吗？”
　　等一下，干吗要慢慢靠近，这不是卓子昂的坏习惯吗？怎么他也有了？真不亏是兄弟！“行了，说话保持距离！”距离，距离！
　　成功！子轩收回了逼近的姿势，恢复以往的风度。“今天的事情，我只知道了结果。我想知道原委，你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还要我告诉你！你还真够可以的，不救人也就算了，还要在人家的伤口处撒盐。卓子轩，其实你比卓子昂，更可恶唉！”
　　“我不是卓子昂，别用他的标准来衡量我！你刚才，还振振有词的批评，别人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你的人生。现在，你这算什么？”
　　又是一个大少爷，我的老天！这时候，还要区分的这么清楚，你们根本就是同类人，好不好！
　　“你现在还有空来撇清，自己跟子昂的关系。那我怎么办？我的事情，你们两个都有份！我怎么分？”
　　“两个都有份？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想急死我！
　　林怡然，把卓鹏说的话和企划部Mike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你别告诉我，昨晚的事情，不是你告诉你爷爷的！”
　　“当然不是！”子轩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说过！
　　也不用发这么毒的誓吧！“行了行了，没有就行了。何必说得这么狠！万一，你有什么事，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担心我出事吗？”
　　“我只是讨厌，别人为我而发什么狠毒的誓言。如果别人是真心的，我的负担会很重；就算是假的，别人为你许下这样的誓言，试问你的心会觉得舒服吗？”不喜欢这种感觉！
　　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对你真心许下这种誓言的时候，那个人的心里就有你。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不应该有任何的负担，你懂吗？”
　　“看着别人为自己付出所有，要我心安理得的去接受，我做不到。我宁愿付出的人是我，而不愿意看见别人为了我而辛苦！”
　　谁为了你曾经如此的付出，让你感伤至今！“他是谁？”
　　“谁？”
　　“为你付出辛苦的人！”
　　深深的呼吸，那段岁月，自己已将它尘封许久，只希望今后的岁月中它不会再度出现。想不到，今朝，它又将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你没有见过我妈妈吧！”
　　摇头，“你妈妈，就是那个为你辛苦的人！”
　　点头，过往的日子……
　　由于父亲的早逝，全家的重担都压在了母亲的身上。母亲从无怨言的照顾着老人和自己。
　　上一代的老人都在安详中离开了人世，母亲常说自己没有辜负父母的恩情和丈夫的托付。
　　之后的岁月，母亲把所有的心思，全部都花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因为之前为照顾老人而拖欠下的债务，让这个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变得更加艰难。
　　母亲却从未因此，而让自己受过一点委屈，自己也像一个小公主一样的，被呵护着长大。
　　但是，命运是残酷的，自己高中时候的一场胃病，让家里的经济雪上加霜。母亲倾尽所有，挽回了自己的健康。
　　原本以为，寒冬过后，会是春天。想不到，一切都因为这场的风霜，而变得更加寒冷。
　　妈妈为了自己的病，而隐瞒了自己的病症。日夜的辛劳，引发了并发症。但是，妈妈依然保护着自己，最后……
　　“所以，你总是觉得你欠了你妈妈，是吗？”
　　“难道，不是吗？”
　　子轩，靠着车子，仰望着夜空。
　　“你喜不喜欢，看星星？”
　　“还可以，怎么啦？”
　　“一颗星星就是人间一个逝者的灵魂之眼，你不知道吗？”
　　“有听过，哪有怎样？”
　　“你妈妈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天上逝去的亲人，却一直在注视着她。因为，她的善良值得他们付出真心，无论生死，那份真诚的关心永远都不会改变。”子轩透过自己的指缝，观看着天际的繁星。“你妈妈不单单为你，她为自己所有爱的人而付出。她的付出，不是希望谁会记得，更不希望谁因此而重负一生。在天际的亲人，已经离去，他们的离开，没有歉疚，没有遗憾。不是因为，他们无情。而是因为，他们懂得如何去珍惜，你母亲的付出！”
　　懂得！难道，我不懂吗？林怡然看看子轩，看看那闪闪的星辰。
　　“只要你有一颗爱你妈妈的心，行随心而动。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对你妈妈最好的回报！没有负担的爱，才是最美好的！”明白吗？
　　“没有负担的爱！”怡然回味着这句话。
　　“对于你的事情，我真心的说一声抱歉！”
　　“如果，你没有说过，那么就不管你的事了。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而对我有任何的抱歉！”
　　“有没有说过，是我的直接行为。但是，爷爷之所以做出如此的决定，我相信也有我的因素存在。”子轩苦笑了一下，“你说的没有错，我跟子昂的确是你事情的罪魁祸首！”
　　对哦！想想也是，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是他们俩的本意，跟他们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嗯，你们两个说到底，就是我命中的扫帚星。我应该离你们远远的，才好！”
　　“哎！小姐，我自动认错，你也应该来个宽大处理吧！想不到，你还越赶越凶。现在，都把我给扫离出境了！”子轩一张不满意的脸。
　　如果说你跟卓子昂，没有关系，谁会相信！生气的时候，都是一样的臭脸！“大少爷，现在受难的人是我。我连逃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是啊！自己已经没有了逃离的自由，现在自己却开始了，对别人自由的干涉。自己的心，到底走向了何处？
　　“怡然，我……”
　　怎么了？看着子轩难言的表情，自己的话说痛了他吗？可是，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卓子轩会有这样的神情？
　　“你想说什么？”
　　“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请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林怡然愣愣的看着卓子轩，为什么说这样的话，而且语调怪怪的！像似在哀求，拥有一切的他，为什么要向自己请求这份情意？
　　“我的人生，看似拥有一切，但实际上，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你是我唯一想要留住的人，所以，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会尽全力去保护你。”子轩认真地看着怡然，相信我，好吗？
　　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拒绝，对着那真诚的眼神，他在用心请求自己的信任，自己怎么拒绝。答应，自己跟他的纠葛，注定是对自己的伤害，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在悬崖边缘。
　　看着怡然摇摆不定的眼神，子轩知道她的心一样在摇摆。
　　“我不要你，立即答应我的请求。只求你，不要立即放弃我。好吗？”
　　放弃！自己对他的拒绝，就是放弃吗？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词？听起来，就觉得让人心疼！
　　“干么说的这么伤感，拜托，我的心情已经够糟了。我可不想再跟什么糟糕的心情，称兄道弟的！”给点清新的氧气，好不好？
　　“谢谢你！”
　　“不客气！大少爷！可以笑一个了吗？”
　　“为什么要我笑？”
　　“因为你笑起来，比较漂亮嘛！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在想一个男生，干么长得这么好！老天真是不公平！”
　　笑了，没有艳阳的炙热，比明月多一份温暖。“你真的很无聊，你就这么观察男生！”
　　“没有，我才没有呢！你不说你自己，太引人注目了。这也怪我！”
　　“知道了，我错了！心情好点了吗？”
　　“嗯，你去毁容吧！我这样，心情才会好过一点！”
　　“什么？”
　　“就会毁一点也行！这样，我的心理会平衡一点。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遭罪，而且陪我的，是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你说，如果换成你，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这算什么理论！“回家去拿把刀吧！”
　　“干么？”
　　“毁容，不要工具吗？”
　　“你要我来毁你的容，我才不要来！”
　　“那你要怎样？”
　　“你自己去毁，回来给我看个结果就行了！”
　　“要求还真高……”
　　两人在星空下，开解着彼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