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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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剑的神色倏得变成苍白惊惶，可很快又平静下来——因为叶孤城的心中她听不到任何不满嫌恶，仍是那般波澜不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低声疑惑着，“我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只是有所感觉而已……终归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见小剑满脸不解，他便多解释了一句，“我死而化鬼，于人世便只是异物，既是异物，在哪个人世都是异物，那身处何方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剑点了点头，听是听了，怎么懂的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这就走？”叶孤城抱剑而立。
“只要我不被妨碍，任何时候都可以。”
“那就走吧。”叶孤城牵起小剑，“只要是你觉得我们能安心安稳的地方，哪里都可以，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
几日的焦躁就在那样简单的言语中烟消云散，小剑不自觉就扬起笑意：“那我们现在就走！”
“随你。”
得了叶孤城应允，小剑便在心中默念起来，心随意动，心念一转，她与叶孤城便再不是在那寄居的废宅，而是如当日寻到夭夭坟头之前，身处荒郊野外。
叶孤城随意打量一番所在之地，这四周草木繁盛，将天空都遮去了大半，见不着日光，也就一时辨不清时辰方向：“又要去找你认识的妖吗？”
“……”小剑瞬间沉默，“为什么你连这都知道？”
“……”叶孤城同样沉默，半晌道，“猜的。”
于是就是持续了好一阵子的两相沉默……
叶孤城初来乍到根本没有方向，自是止步不前。而小剑则在左顾右盼后指着根本没有道路可以前进的方向：“应该是往这里走。”
伴着林间树叶细碎作响，与小剑并肩而行的叶孤城随意问了一句：“这回又是什么样的妖？”
“你见过很多次的那种。”小剑抬手接住了一片落叶，“她是狐，一只也许再修行千年、甚至更久也修不回第九条尾巴了的狐。”
“听起来，又是一段凄凉故事。”
“不是的，她没夭夭那样疯狂，夭夭是死于非命被逼疯的，莲香……她是修行有成的狐，在那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修行得道，可唯独在经历了那一次之后，原本的一步之遥变成艰难重重。”小剑重又垂下了手，被她接在手心里的那片叶子打着旋落到了地上，“凡世间的情，还真是可怕的东西……”
原本只是随意起个话让小剑有机会打发她沿途必然会有的无趣，却没想到到最后会出现这样一句，叶孤城眉间闪过不虞，突兀地拉过小剑的手借力将她揽进怀里。
“怎么了？”小剑疑惑的声音从叶孤城胸前透出，闷声闷气的，也只有与她之间毫无距离的叶孤城听得到了，可叶孤城一时之间却并不想回答她。
小剑抬手环抱住叶孤城：“你不高兴……为什么？”小剑从前只以为她听得到叶孤城心中所想、也感受得到他全部情感，那便已经是对他了解至深了。可自他化鬼修炼又几番剖析内心所想，小剑明白，凡人是极为复杂的，即使他已不是活人、即使她能听见，她也依旧不懂，她若想知道便只能问他——尤其她已然有探不到他心中声响的时候。
叶孤城情绪几番变化，最终无奈：“凡世间的情再如何不堪，你如今也没有不屑的资格。”
“恩……”小剑这才反应过来——当然是听到了叶孤城话音响起同时他心中所思才完全明白了的——如今的她、与他有情，那是存于凡世的情，她的确不该一概否定。
虽然把该纠正的给教好了，叶孤城却没想那么快就把小剑松开：“说吧，为何会为那只狐抱不平？”
“因为莲香她没杀过人，她救人、帮人、成全他们……她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因为他们两人注定命中无子，还耗费了她第九尾的修为生下了一个凡人的孩子让他们后继有人能够享后世香火。可是到最后，人世间终究没有她的位置，而因为折损了那第九尾的修为，修道有成的结果也只是离她越来越远。我不懂，明明是那凡人贪花好色凭什么她只能得到这个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