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独处 异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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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独处异样
修剪指甲？
步惊云神情一动，不由得想起三年前在红阁所学的手艺，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到现在都没能为西门吹雪施展。
眉心微蹙，漆黑的眼底映着白衣的男子，一丝懊恼和期冀从其眸中闪过。
西门吹雪顺着鬼虎的话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略有些长，但并不会影响到他用剑，沉吟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道：“无妨，天也快亮了，你先去寻了无名回来再说其他。”
被西门吹雪拒绝，鬼虎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也的确是快要天亮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他说着，就要离去。
“等等。”西门吹雪转首看向了聂人王，后者不自觉的眯起眼屏息等待着，他漠然的看着北饮狂刀，略略思量着。
风月门前来的人手太多，鬼虎虽然有天生奇力却也难免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再者，他这般心软的汉子，面对泠玉恐怕也会不自觉的手下留情。
拧起眉，复而缓缓松开，西门吹雪淡淡道：“让他跟你一起去吧。”他话中指的是聂人王，在场的几人都听能明白了。
鬼虎和聂人王都是一愣，不免面面相觑。
本来忌惮和钦佩西门吹雪武学境地而安分了些的聂人王乍听此言不免有些惊讶，眉梢抖了抖，有些拿不准是否要对这种类似于强制性命令的话发火。
但自己的儿子——聂风这时候却在老子前面惊慌的开口阻挡了，“可是我父亲他是个疯子，怎么能放他出去。”
抽了抽眼角，聂人王不自在于黄口小儿的诽谤之语，反驳道：“老子怎么疯了，你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这怎么能比，他怎么说也是聂人王的孩子，对方自然会手下留情一些，心知肚明的聂风张口欲言，却被聂人王一眼瞪了回去。
“再说废话，老子劈了你，聂家断后了也算是为世间做出一大功德，哼！”
聂风顿时一噎，无语之时颇感好笑，这种话也能拿来随便乱说，还说自己不疯。
看了看聂风慌张的样子，鬼虎冲西门吹雪摇了摇头，大概知道对方担心的是什么，“没...有...关系...的，我会...避开...他...们...”
“不必多言。”西门吹雪微敛的眸冷冷的看向鬼虎，面无表情，他说出的话还从未更改过。
鬼虎也知道西门吹雪的性子，动了动唇，却是没说什么，只好看着小大人似皱眉的聂风，安抚道：“无妨...无...名...可以...制住...你...父亲...的...”
沉默无声，聂风凝视着他，良久后，点了点头，但是......
“我也要去！”
或许他担心父亲挣脱之后会再起杀戮，又或者他担心父亲疯了以后会对鬼虎不利，不论如何，他总还是要跟着父亲，只是，这样的跟随，却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聂风正在长大。
聂人王在一旁似是撇撇嘴，可不为人探查的眼中却是异彩连连，也许，他也想到了这一点，雏鹰就要展翅高飞，他这样的老父究竟是阻碍了他，还是成就了他？那样的未来，让人期待，也让人惧怕。
商定之后，他们三个人就这样离去，消散在风雪之中。
步惊云一直在冷眼旁观，待他们走后，才抬眼，看着坐在石桌旁的人，是了，那些繁杂琐碎的俗事怎么也都比不上这一刻重要。
这世间的事，本也就每一两件能入的了他的眼。
......只除了眼前此人。
察觉到步惊云的注视，西门吹雪眼帘微微一颤，冰冷的目光看向少年，随即敛起，淡淡道：“你与聂人王动过手吗？”
步惊云微微点头，又是凝眉，缓缓道：“算不得动手。”
“哦？”西门吹雪眉峰稍挑，倒是显出了几分兴趣，他本是个性情淡漠的人，可是许久不见少年，总是要亲近一番才好。
见清冷的白衣剑客朝自己显露出的关怀，步惊云眉眼松动，轻松愉悦了几分。
凑近了西门吹雪，站在对方身侧，步惊云低声缓缓地将从在雪丘见到虎头之墓以及鬼虎显出行踪等等，直到山洞里制住聂人王这一些事讲于西门吹雪听。
一身白衣轻轻随风飘荡，聆听者偶尔颔首示意，偶尔蹙眉表示不悦。
说完，步惊云看着品茶的西门吹雪，忽然想到了那个山洞以及山洞中的那一条有着森寒剑气的裂缝，不由道：“你以前，是住在那里？”
低低应了声，西门吹雪放下茶杯，口中一片清寒，他眼底深沉的墨色渲染开来，轻描淡写道：“住了几年。”
几年......步惊云不免皱眉，那样简陋寒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瞧见步惊云眉心的褶皱，西门吹雪略略扬眉，想了想便明白了少年的纠结，晒然笑了，可在山洞里住的原因也不好多提，只得转个话题道：“看你手上的伤，木雕却是多做了。”
步惊云并无言语，只是轻轻点头，扫了眼食指的几道红痕，那不是木雕多做，而是对于那一个木雕无法下手时，疏导心中烦闷罢了。
想到那个木雕，步惊云看向西门吹雪，对方神情冰冷，周身冷寒，可这样的神韵，他实在是刻不出来。
“你这几年在外，可有突破？”
“恩，前几日与傲炎帮帮主北鹰一战，有所收.....”
话没说完，手腕却忽然被对方抓住，放置另一手心里，略显冰凉的手指压在脉搏之上。
步惊云心中突兀的一跳，大致是要被训斥了，果然便听他冷冷道：“气血凝滞，倒是没受什么重伤。”
他再看时便发现西门吹雪面色微沉，心下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步惊云自然是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战那个北鹰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了，可那时候，北鹰却是正在带兵屠戮一个庄子，他眼见一双父母紧紧抱着幼小孩童面露绝望之色，如此境遇，又怎么能让他忍住不出手。
敏锐的察觉到少年沉默以对下的倔强，西门吹雪略感无奈的伸手，自然而然去抚平步惊云的眉心。
“我，那时.....”心跳仿佛漏了半拍，清洌的梅香让他嗓子有些干，滋味不可名状，连想要说的话都说不完全。
“怎么。”西门吹雪语调不变更是陈述，一如既往的冷俊。
身体似乎都在隐隐的发热，步惊云抿了抿唇，强迫自己保持从容淡定，继续道：“我输了。”
这三个字让白衣剑客的动作止住，放开了手，微微凝眉，并不是在意这个结果，而是对少年不知该如何劝解。
步惊云看着眼前的人，失落于离开的温度，不自觉间竟是探出手去，温凉的手覆上对方更显冰凉的手臂。
西门吹雪抬眸看过去，只觉得少年眼中恍惚中似有他熟悉的光芒，可眯着眼，再仔细去看，却又似乎看错了。
紧紧盯着那一双墨黑色的眼眸，心神似乎都要沉浸了进去。
“我与他交手的时候，旁侧有一个女人偷袭......”
步惊云话语再顿，眼前浮现出那个女人与北鹰同归于尽时说的话。
【对不起，你太张扬，我太自私了，我无法忍受你的眼中没有我，.....】
无法忍受你眼中没有我吗.....
风卷着梅花落下，在层层积雪之上，如泣血般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独处 异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