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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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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高韧仍旧留了下来,张新叶虽然不服气,但他没办法反抗,高韧那变态跟他玩擒拿手,趁他不注意将他捆成肉粽。
高韧没有做多余的事,只是抱着张新叶,将人压在自己胸口,摸着张新叶乱蓬蓬地头发,不知想着什么。
张新叶很憋屈不住地蹭着,“你放开,咱们在过几招,不带你这么玩阴的。”
高韧只是捏着张新叶的下巴仔细看着张新叶的眼睛,张新叶没一会便消停了,他不得不消停,在怎么蹭下去,对方都起火了。
秋天干燥,容易擦枪走火,他不惹这个麻烦。张新叶也折腾够了,不一会儿趴在高韧胸口睡着了,睡相和小麻团一样不是一般的难看,嘴角还挂着口水。
……………………
第二天张新叶起的有点晚,睡得很香,嘴角处湿湿的,他蹭了蹭枕头,床那边空空的,连点热乎气都没。
他哼哼唧唧地去了厕所,手腕上没留下印记,只是脖子那里有一块可疑的红印子。张新叶顿时不乐意了,身上没其他的感觉,这块印记也不大,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创可贴都盖不住。
正在哪里琢磨着呢,高韧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早点。
张新叶整理了下自己,收拾着包裹,今天要去送货,约好了时间的。
高韧到没有多话,将早点放在桌子上,默默拿起筷子坐在哪里吃,就好像回到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只不过角色对换,以前都是张新叶早起打水,打早饭伺候着这位爷。
“嗯?糊汤粉?你去哪里买的,很久没吃过了,味道不地道,胡椒给少了,辣椒油太多,这粉丝不够劲道……鱼骨汤也熬得不咋地……”
“吃。”吃还这么聒噪。高韧拿起油条。
“这油条都是地沟油和洗衣粉做成的,首长,吃多了会那啥病。”张新叶伸手拿过油条,他最喜欢糊汤粉就着油条,辛辣的汤汁,陪着酥脆油条,早上吃上一碗,全身都热乎乎的。
高韧挑挑眉,将三根油条推给张新叶:“你真的很喜欢棍子形状的东西。”
“……”张新叶抬头看着高韧,耳朵根子发红。
高韧只是抽掉手套,抹去张新叶嘴角的汤汁,“吃。”
张新叶扔了筷子,他还吃得下吗?
两人正在哪里瞪着眼,门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敲得整天响。
张新叶刚开门,两个人挤了进来。一位是沈冰,另一个是稍年轻些的男人。
沈冰站在狭小的室内,拿出手帕捂着鼻子,瞟了一眼房间,还特地去厕所转了一圈。
室内一下拥挤起来,三个男人,一个女的连转个身都困难。
长久的沉默令张新叶感觉到窒息,他想推开窗,来的哪个长相不三不四的男人挡住了他的身体。
“干啥?”
沈冰总算开口了,仍旧一副大家闺秀的气派,小姑娘似的扭了扭脖子:“这种地方能住人吗?高韧你也不怕失了身份。”
高韧冷哼一声,点燃了香烟:“清早带着人来这里,沈冰你的身份呢?”
沈冰踩着高跟鞋,“也不请我坐坐?”
“不请自来的客人,没地方坐,沈天你给我站好了。”高韧喷着烟雾,走到张新叶身边,捏捏他的小手。
叫沈天的男人连忙站起来,
张新叶的脑子犹如那碗糊汤粉,黏糊糊地分不清自己该想什么。
沈冰仍旧坐了下来,嘲笑着:“高韧,你不是所谓的绅士吗。你的风度呢?你可是伊顿公学毕业的,太令人失望了。”
沈天在一边也来了劲:“高韧当初可是你求着要娶我姐,如今找到孩子就要踢了我姐?世上好事多,不能全被你一人占了。你在外面找三儿,我姐……”
高韧只是冷冷瞪了沈天一眼,正说得欢快的沈天立即闭了嘴,缩回脖子站在一边。
张新叶脸皮抽抽,小三?这是骂谁呢?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孩子是在高韧结婚前有的,找到麻团也是高韧已经离了婚,这人说得好像小三憋屈跟了高韧好几年年,高韧发达了,小三要上位,欺负那原配呢。
狗血,真的很狗血,张新叶站在一边看着咋咋舌,高韧嘴皮子像刀,沈冰言语像冷箭,两个人争锋相对的说了一通,硬是从婚姻家庭,知恩图报扯到背叛离婚做交易。
“高韧,我问你,你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所以你做结扎,你骗我,你!”
高韧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知道。”
张新叶心里一惊,随即觉着高韧在说谎,前段时间才知道的,说这话不过是让沈冰少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
沈冰噎住了,“你……你故意的?就这么对我?我好歹和你做了七年夫妻,你……你故意跑去结扎了,你是情种啊!”
高韧看了看沈天,“沈冰,外人在这里,你想闹腾?我尊重你,尊重女人也是有限度的。”
“外人?这屋里那个是你的外人,那是我弟弟,这是谁,高韧,你骗我啊,前脚和我离婚,后脚就来找你旧情人,你好意思吗?找个二椅子你好……”
高韧站起身走到沈冰面前,沈冰吓得后退几步,“这么护着,我今天就算打了他谁能说我的不是,你们两个……”
张新叶心里的火腾腾地烧着,‘二椅子’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天也围了过来,挤开张新叶:“干啥,骂得就是你,CAO,就你这样的多少钱啊,卖P屁股的,咋地还想打人?”
张新叶正恼火呢,狭小的空间施展不开,他也伸出了腿,就听‘砰’的一声,沈天捂着肚子后背撞到墙,贴着墙壁滑坐下去。
“你们还打人?你们……”
“沈冰,你太小看男人了。”高韧拉着手套,“我和你的婚姻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沈冰,和你结婚期间我碰过谁?”
沈冰满脸通红,这高韧结婚期间谁都没碰,那是真真的,该给的都给了,她的姐妹们还说她闹什么离婚,脑子进了翔,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要什么样的。
可惜她也是离了婚才回过味来,他们的婚姻犹如饮水冷暖自知。
高韧高学历人长得帅,有本事,海外背景,而且家世不错,怎么说都是她的福分,她也曾想过要好好和高韧过日子,但一开始就错了。
答应结婚是想摆脱家里,她想要自己的生活,但不得不求助于一段婚姻。她也苦恼,她也曾经爱过,甚至以为那是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她爱上一位外国人士,可惜傲人的家世成了累赘。
她知道高韧不爱她,第一次见面高韧就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她也没爱过这个人,很多人家不都是这样的过日子不能免俗吗?
结婚之后她便一日三封信的写过去,要离婚!甚至在高韧受伤回国后仍旧闹离婚,若不是家里压着,顾及脸面,她早就离了。
她也是要面子的,高韧从来不碰她,她也恶心对方,两人见面的时间短,高韧在京城买的房子完全是她一个人住,高韧从来不会在哪里过夜。她想过以冷暴力起诉,但真丢不起脸面。沈家的面子她没胆子去撕了。
可惜熬了这么久,她总算看到一丝曙光,国外一座大学请她过去,虚耗的年华有了个结果。等到拿到高韧身体检查,她总算有个离婚理由,扬眉吐气一次。
几年的怒气一次喷发了,但后果却是令她无法承受。
高韧没有给沈冰太多的时间,指着门口:“请你们出去,以后不要在找张家的麻烦,明白了吗?”
沈冰恼恨地抓着手指,“高韧,做事不能做绝了,你们之间那点事就不怕人知道么?”
高韧挑起下颚,嘴角抿成直线。
“张新叶,你和高韧两个人勾勾搭搭的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妹妹都弄进去,小鸭子都比你知道廉耻,人家好歹是明码实价卖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打人?”
张新叶瞪着沈冰,“什么意思?”
沈冰冷笑:“高韧,你别给我装人模狗样的,你干的这点恶心事还想要儿子,你儿子就是个小杂种,杂种!”
高韧气得挥起手臂,抡起拳头,沈冰吓得大叫起来,拳风擦着沈冰的脸砸进她身后的大衣柜上,木门裂开一块。
“你应该庆幸你是女人,你有一点做人的宽容吗?我没有半分对不起你和沈家,做任何事前用用脑子,沈冰,心理有毛病的是你自己!的确,对于婚姻我是对不起你,你要离婚,我一直都是同意的,每次闹到最后是谁偃旗息鼓,若是你家人,你自己呢?说什么自我意识,你有一点自我吗?家里让你结,你就结,结婚之后便闹离。培养感情?开什么玩笑?我承认,我们之间是利益婚姻,难道你没享受过婚姻带给你的利益?世人都低俗,我高韧在你眼里也不想高大。”
高韧收回了手,手套都被划破了,露出鲜红的血肉,他吹了吹拳头转过身看着张新叶,“沈冰今天你想什么都说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张家面前,你没资格骂他,骂他的儿子!他活得比我们都认真!”
“他认真?啊,他什么都好,他要不好你能看上他?还和他妹妹生个儿子,她妹妹那时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我妹妹?”张新叶气得脑子抽抽:“你找我妹妹麻烦就因为这个,我妹妹才多大,自己龌龊不要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全世界就你一个明白人,其他人都是黑的?你有脸说我妹妹吗?自己拴不住老爷们,你赖什么裤腰带不结实。”
“粗俗!”沈冰吼着。
张新叶没法打女人,再说这是高韧的前老婆,他管不了:“我们粗俗,你清高,你清高一大早跑来做什么?堵我们,你以为是抓现行呢?你思想怎么这么脏,你好意思穿着白大褂装什么拯救人类心灵的老天使啊!还医生,你怎么不治治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