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冷宫安家

4、4.折翼的天使

　　网上有段时间很流行“折翼天使”这种说法。什么“XX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那会儿萧晗觉得，真特么矫情！纯属瞎扯淡！可是在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原本很“扯淡”的“折翼天使”真的就像是在说他。

　　男人一直很安静，脸上挂着笑，专心的听着大妈絮絮叨叨，偶尔露出无奈的神情，有些俏皮。

　　光看外表，完全不敢相信男人已经30多少岁了。他看起来很年轻，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没有生气。就像是一具可以动的美丽躯壳，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

　　对！就是行尸走肉！

　　萧晗咬着馍夹菜，不时偷窥在一边择菜的大妈和男人。

　　“你啊，好好呆在家不就行了，出来干什么呀！”

　　“小英呢？她怎么也不看好你？”

　　萧晗垂着头假装看试卷，但耳朵始终挂在大妈那边，听大妈的语气，这个“小英”八成是前几年刚过门的媳妇。

　　男人含笑的摇了摇头，用手指跟大妈比划——果然是个哑巴啊，萧晗想。

　　大妈叹了一口气，“你别老护着他，当初是她自愿嫁过来的，这些个事都是她作为媳妇该做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以后别乱跑，尤其是别来学校知道吗！”

　　男人这次没有比划，他微低着头，手指在菜叶子不停扯着，表情很委屈。

　　大妈摸了摸她的头，放轻了语气，说：“小乐，以后都不要来这里了好不好？妈妈会担心的。”

　　男人终于抬头，笑了笑，然后点头。但萧晗觉得，那是一种比哭还要悲伤地表情。

　　他在笑，一直笑，神色天真，然而，眼睛在哭泣。

　　男人忽然回过头，冲着萧晗笑。萧晗一愣，不知道怎么反应。而后见他伸出食指冲窗户外面指了指，萧晗望过去——

　　莫栩抱着书，站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一直看着他，没有表情。

　　萧晗一下子就脸红了，但还未来得及说话，莫栩转身就走了。

　　嘿！好小子！当真不理我了？萧晗在心里把莫栩痛骂了无数遍。

　　男人走了，大妈直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萧晗也在发呆，他发呆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莫栩会搭理他，这让他很惆怅。

　　大妈端了盆子，转身要走。萧晗却突然起身走了过去，他看到大妈脸上有隐隐的泪痕。“大妈，您……还好吧？”

　　大妈抹了抹眼角，说，“没事。”笑，脸上的皱纹很深刻。

　　“孩子啊，上了大学不容易，要好好读书知道吗？不要……”

　　不要什么呢？大妈没有说，萧晗没有问。因为他忽然觉得，大妈之前对他那么好，是有原因的，不是长得像她儿子，而是，一定有什么让她在意的地方。

　　这件事困扰了他一个上午，直接导致他没心思做试卷更没心思打游戏。于是趁着一放学，他就收拾了东西回了宿舍——去跟室友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

　　A君不在，B君和对象约会去了，只剩一个叶白，书包还扔在桌上，人早已爬上了床开了电脑打起了游戏。

　　“叶白！叶白！”萧晗风风火火的进门，风风火火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