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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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镇很热闹，一大早叫嚣的人也很多。
卖馒头的，卖包子的，卖糖葫芦的，个个是扯了嗓子叫喊。
这里的衣着和赵国有点不大一样。穿的是宽松的袍子。面料倒是挺别致。
这大概也是属于秦国管辖的范围。百姓似乎对于秦朔很是爱戴。
凡是他所走过的地方，无疑的总能看见几十双景仰的眼睛，当然，大多是女性。
秦朔自来了白云镇，也没怎么理会我。我也只是识相的紧随他。
只是众人望向我的目光却多是不善的。多多少少感觉到难堪，便埋了头。心里那分好奇的感觉一下子就散了，留下的便是抱怨。
秦朔在来客酒店前便停下了。我理所当然的也停了下来。那眼瞧他，看他打什么主意。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眼神，回头冲我笑了笑，说，
“我去见见老朋友。一起来吧。”
我反正也是没地方去，便点了头，跟他一起进了去。
里面倒是挺冷清。来往的也没多少人。那店小二大概也是无聊了，竟打起了盹。
我环顾了下四周，在场的似乎都是些上了岁数的人，心里猜测秦朔的老朋友大概还没来。哪知他倒是欣喜起来，径直向柜台走去。
好像那里是有个人，而且似乎是在打盹。
因他埋着头看不大清长相，看那身形应是比秦朔大概要刚硬一些。要真说男人的话，那人才算的上是个男人吧。
秦朔脸上有难掩的喜悦，那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瞧见。
秦朔大概只是轻摇了他几下，那人便醒了。大概有些睡意，便揉了揉眼睛。
见是秦朔，脸上竟有些惊鄂。
然后两人又说了些什么话，彼此间的表情都是柔和的。
看的我不免呆了，虽然想法有些混帐，但是不得不说，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可真叫登对。让人瞧着竟不免起了分羞涩之意。
见我看得呆了，那男子倒是注意起我来，大概是向秦朔询问起我来。
秦朔也只是简短说了两句，便又把我晾开了。
心里不免有些愤意，有些不满的看他。
这举动倒是把那男子给逗笑了，见他向我走来，心跳竟也随着他的脚步而加快起来。
眼看他便要靠近我了，我竟不知所措的惊叫起来。
事毕后忙捂了脸，大概现在所有酒店里的人都在瞧我吧。好丢脸…
继而听到一阵轻笑声，便露出了两只眼睛，偷偷打量他。
见我偷瞧他，他也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里倒是多了几分亲昵，
“弟妹和二弟真是般配。”
我偷偷看他身后的秦朔，见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有几分的失落。
大概是看透了我的小心思，那男子又掩着嘴轻笑了阵。
我被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发，自我介绍道，
“我叫赵相宁。大哥，你呢？”
也不管失不失礼便如此问了。
他倒也是不在意，只是竟念起了我的名字，我的心不免几分的惊动，而那天的事也因此记了许久…
“相宁，呵，相忘两安宁。”
……
而后，他便笑着走开，而他的名字，他不知是不愿告知还是不愿提及。反正便是不了了之了。
我虽惊异于他的行事，却也知秦朔大概是不愿告诉我的，也便就此作罢，只是心里不免多了分惦念。揣在心里，暗想着日后找个时机再向秦朔询问。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些话，我没仔细听也没留心听。
辞别后，我们便出了白云镇。
而那后，他似乎倒显得阴郁起来，大概是他走时那人对他说了什么话吧。
我也不愿管他的事，也不多问，自己上了马车。
而他，似乎站立了许久才上的车。上来后，也是一片沉默。
奔波了多天后，终于抵达了秦国的国都，连城。
比起白云镇的朴实，连城更是一片繁华。
我们一抵达，便陆续来了些人，对秦朔的态度皆是恭恭敬敬的。
而秦朔，竟莫名的冷漠起来。对任何人说话都是淡淡的，让人总觉得是神圣的不敢冒犯。
大概有过了一段路，才到达秦朔的府邸，靖王府。
远远的便见门口站立着几个女子。没如何的打扮，却都是花容之色。
秦朔一下车，她们便迎了上来。
秦朔也只是冲她们淡淡一笑，便从马车上扶我下来。
然而我，再交出我的手的那一刹那，却想了很多，也犹豫了许久。
我这次若是将手交给他，大概我的一辈子便都是他的。
而我，自然多了许多的责任。包括照顾她的家眷。因为，此时，我的身份，不再是赵国的公主，而是她的妻子，秦国二皇子的皇妃。我若是融入了他的生活，日后想脱身亦难。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我略皱了眉，见秦朔一脸困惑的瞧我，那双手仍悬在半空中。隐隐的透露些期盼的意味，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因素，许是不忍见他难为，便没坐多想的把手交给他了…
大概是得跟他走一路了…
他的那些女人脸上的表情是淡漠的，就仿佛是无视我的存在。
秦朔有没瞧见我不清楚，只是搂紧我的腰，语气也是一本正经。
“你虽地位比她们高，但毕竟她们比你进来的早，再说又比你年长，日后还得唤她们姐姐，明白吗？”
见我点了点头，竟是满意地吻了吻我的额头，调笑道，
“真乖，奖励你个吻。”
就好像日前见到的秦朔又回来了…
我被安排在风月居，似乎是秦朔的正室，与其他些的女子所住的住所有些不同。
不过这样安排也是正常的，怎么说，我也是皇子妃，与那些女子的地位自然是不同的。大概若是在清朝，我便是嫡福晋，而她们大概就是侧福晋，或者更低层的。
如此看来，上天真是待我不薄。两次为人，地位都挺不错。
只是新婚之夜，便冷落了正妃似乎有些不大好吧。
不过，事实便是如此。
那夜，听小玉说，秦朔是在五姑娘那睡下的。
我不免有些好笑，这明明就不是姑娘了还称她做姑娘是为何。不过想想也找不出什么好称呼她们的。叫妾吧，还不如是姑娘好。
…
那夜我睡的倒安稳，就是早上的时候仍是不肯起来。
小玉是好说歹说才把我给劝起来的。
似乎是要去见秦王。那可是件严重的事，忙让小玉替我打点一下。
什么礼仪的又从那些下人那听了一些。大致上只记得，见了面要磕头。不许盯着秦王的眼睛看…
大致上和我们清朝有些相象…
等打点好一切，就瞧见了秦朔，他似乎等了挺久的，倒也没不耐烦起来，只是又一次的拉了我的手，替我理了理鬓角。然后我们便坐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入了宫，气氛便有些凝重起来。
我谨记那些丫鬟的话，小心翼翼地会见秦王。
大概自认为很满意可以放松的时候，那秦王却发话了，
“二皇子妃昨夜睡的可好？”
我有些难堪，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蹊跷。我便不知如何回答。昨夜若是实话讲睡得自然是好，但听秦王一讲，他定是知道昨夜秦朔没回房的事。这是回答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困惑地抬头看他。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着实下了一跳，这张脸，分明便是…
“阿玛。”
不经意间，便脱口而出。很快，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止了口。
显然，秦王是听见我唤他什么了，便问了一声，
“二皇子妃刚才唤朕？”
我慌乱的撒了个谎，道，
“刚才儿臣只是觉得父皇像极了儿臣儿时遇见的一位高人，不免想起了他，便将他的名讳喊了出来。”
那秦王也没怎么生气，不过，按道理说，也没什么好生气。他也没再多理会我，转而对秦朔说道，
“朔儿你以前做过什么事父皇不会多管，但如今你有了皇子妃，凡事都得收敛些。”
秦朔也只是应付式地说了声是。
然后我们便退下了。
不过对方才秦王说的话我倒是有几分在意，难不成秦朔以前是个大恶不赦的人，所以今次才要提醒他收敛些？
再看秦朔，他是一脸不想告诉我的模样。也便取消了询问他的念头。
只是我们这种不冷不淡的关系什么时候才会终结。
大概，至少，现在不会吧…
出了太和殿，心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大概是自己陷入了沉思中，连秦朔撇下我走远了都没发觉。等回神的时候，这皇宫里，哪还有秦朔的影子。
心里似是受了份窝囊气般开始发涨。越想竟是越气愤，该死的秦朔，我好歹也是他的皇子妃啊，就这么撇下我走了也太不像话了吧。
委屈地简直要掉眼泪。但又一想这皇宫里有多少的人在等着看我这个外来的皇子妃出糗，忙止住溢出的眼泪，自己发狠道，
“哼，该死的秦朔，别以为没了你，我相宁就没什么都不能干了，没了你，我照样能走出皇宫。”
于是，便开始寻找出宫的路。
途中，碰到了些不知该说多事还是热心的公公，询问我为何一个人在皇宫里。我又丢不起那个脸，忙打混道，
“我只是赏风景，赏风景而已。呵—呵—”
这借口找的可真烂，再加上我附和的几声冷笑，就显得更怪异了。
不过他们自然也不敢多问，忙也配合的随我几声笑，然后便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这东走西走的，完全是认不得路。稀里糊涂的自然是迷了路。
而今，似乎已到正午，那太阳晒得我两眼冒光，两腿发软，还没弄清是什么回事时，人便已经昏了过去。此时此景似乎有些的熟悉…
当我睁开眼时，第一个反应便是去触摸我的身体。好在，那手还透不过去。大概是我还活着。
只是这房间倒是显得有些陌生。再回忆起刚才的事。似乎我是昏倒在皇宫里了。可是这又是哪里？
当我还在疑惑时，便有人推门进来了。
那阳光渗透进来，光线太过明亮，我只能闭起眼来。再待他关上了门，才把眼睛睁开来。
他长的和秦朔有些相象，只是眉宇间仍微微透露些稚气。大概年龄，是与我相仿的。
他见我醒来，又没礼貌地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似乎心里觉得我是冒犯了他，皱了眉头，怒道，
“你是谁？你是哪来的？你怎么进的皇宫？怎么会晕倒在和颐宫？是想谋害母后吗？”
他那些问题问的一串一串的，中间还没做一丝的停顿，听的我迷迷糊糊的，心想，他倒是挺会联想。不过这样一来，我倒不知道该回答他哪个问题先。
他瞧我不回答他，以为我是心虚了，更是生气，眉头皱的更深了，大声呵斥道，
“你还不快回答本皇子。小心本皇子要了你小命。”
这话听的我倒是几分好笑，明明跟我岁数一般大，说起话来却偏装那些成熟腔。弄得非得让人知道他思想幼稚似的。
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立马气急败坏道，
“你放肆。本皇子在问你话呢。”
我也不准备跟他纠缠下去，便简单地对自己做了介绍。
“我姓赵。名相宁。是赵国的公主。现在是你二哥的皇子妃，也就是说，小子你，得喊我声嫂子。”
那家伙没作响，大概是被我的身份唬到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那语速也是极端的慢，似是我撒了个弥天大谎。
“你是我二哥的女人？”
这回是换我怒视他了，嘴里闷声道，
“不信啊，不信你找他问去啊。”
他再一次沉默，大概是在思考我的言语的可信度。
最后，妥协式的他便送我回靖王府了。
一路上，我们便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输给谁。
“你真是我二哥的女人？”
他语气仍是质疑，
我没好气道，
“怎么，不像么？”
他摇摇头，似是一脸疑惑，小声嘀咕，语气真诚，
“我二哥的品味没这么低啊。”
我微微一笑，那表情矫情的连自己都感觉发麻。然后又特意降低了声调，故意烦恼道，
“哎呀，我也正为此烦恼呢。你二哥怎么好说歹说偏就看上我了呢，我也自认只是有那么几分姿色呀。你二哥怎么会一见我就对我一见倾心了呢？”
说完，还特意露出无比无辜的样子。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很快又低垂下去，敛了几分好笑意味，出口讥讽道，
“可是我听说，二嫂和二哥关系不大好啊，你刚嫁进来那晚二哥可是连门都没经过啊。”
见我脸色有了些变化，他有了几分得意之色，又继续接话道，
“二哥也真是的，怎么能冷落了二嫂你呢？二嫂你那晚没哭吧？”
说完，还假惺惺地关切看我。
我冷哼了一声，又换了张脸皮，用笑脸看他，他大概被我看的头皮发麻，继而回过身，避开我。
我这回是提了声音，笑道，
“你是不知道你二哥的用心啊，他怕他太宠我反而招来嫉妒才出的下策。六弟，你说你二哥很体贴人吧？”
说完又朝他挤了挤眼睛，他突然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地看向我身后。
我这时才意识到那马车似乎是早已经停下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吓的不敢回头。
那该死的秦钥却硬是替我搬弄了脑袋，然后便在这不情不愿的情况下见着了秦朔。
待我下了马车，那没人性的秦钥便抛下我潜逃了。
我看他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骂他不讲义气。
不过，想想，我和他哪有义气可言啊。
也不知道，我和他的话，秦朔听到了哪些。
其实我们对话很正常吧。应该很正常吧。不会不正常吧。
感觉后脑勺有个目光正在注视我，心里一阵发毛。
再回头时，果然，秦朔还在看我。
横竖都是死，我要壮丽的牺牲。狠了狠心，慢慢向他走去。
“爷，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装傻是我强项。
可是秦朔他仍是黑着张脸，那气氛简直可以把我冻成冰块。绝对是不示弱也不行。赶在他发火前，我忙解释道，
“我真不是有心在背后说你坏话的，”心里嘀咕着，那也不算是坏话吧，“我是气不过你六弟嚣张的气焰，才这么说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生我气吧？”
终于，秦朔说话了，可是那话怎么听都不是滋味，连语调都是冷冰冰的。
“外面冷，进来。”
若是平时听他说这话，一定是表示关心的意思。可是今天这么一听，什么意思都没了。再看他脸，简直是淡漠到不行。我还真是招谁惹谁了，摊得这么一个难伺候的主。
也不敢忤逆他的话，便跟着他进了府。
那天的路就是特别的长。我就张望着，怎么还不到我的房间。
秦朔也就走在我的前面，我瞧他那样子是准备今晚呆我那了，心里一慌，也没顾他有没生气，拦了他的道，小心翼翼道，
“送这就行了，今天爷你也累了，相宁便不劳烦爷了。爷快去找四姐姐吧。”
可他却是冷冷回复我六个字，
“我今天上你房。”
他该不会是要报仇吧？我今天是真没什么得罪他啊。
我是冤到不行，一边哭丧着脸，一边擦着脸上的冷汗。
到底谁来救救我呀？
后来我清楚的意识到，只有我自己能救的了自己。
我跟着秦朔回了房，那小子狠狠就把门给踹上了。我被他吓了一跳，摸摸自己的心跳，快了许多。
这人真是一发起小孩脾气还真没人受得了。
我又再次装委屈，撅撅嘴，可怜道，
“你生气你就说嘛，吓我做什么？”
他又狠狠看了我一眼，我忙吓的捂了嘴。
这人真是…
他究竟生的是哪门子气啊。再说，他有气还能往我身上撒，可我这满肚子的委屈找谁哭诉去。
他也不等我有没心理准备，三两下便脱了衣服，然后很自然地上了我的床。
我惊鄂地只能咬手指了。该不会来真的吧？
他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可是入了我的眼，怎么看都是存心勾引我。
不过好在我当时理智，顺便还有些机智。使劲朝他做了个害羞的模样，嘴里也是装模结巴道，
“我来月事了，今日不能伺候爷。”
他大概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我番，冷不丁地笑道，
“谁让你伺候了，我让你上来睡觉，睡觉知道吧？”
他那是存心让我出糗，不过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操那颗心了。也便脱了衣，上了那张床。
他倒真说话算话，大半夜下来倒真没和我有过多的肌肤接触。
我对他生气的事仍有些在意，便大着胆子问他，
他好像本不大愿意理我，后来再我纠缠不休下，终于吝啬地说了句话，
“你以后别乱跑，丢了我可赔不起你个人。”
说到底，他还是生气我跟他跟丢了…
这什么人嘛，明明自己也有错来着的。
心里有些怨气，便背过身，不理会他。
他也不大在意我的心情，见我不再多话也便不说话了。
这人绝对冷血。
我当时便对次下了定义。不过日后倒觉得有些不恰当起来。
当然那些都是日后的事。
即便秦朔生气的理由不在秦钥，我仍是要怪罪秦钥。并也因此对他产生了些许不好的感觉。
姑且算做仇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