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以忆为名》KanoShuuya

6、[BLEACH 05]

　　宿醉的感觉真他妈糟糕。

　　这档子事知道归知道，亲身来体验就又成另一码子事了。

　　秋本弥生醒酒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了。

　　也就是在睁眼以后的没多少时间里，胃部一阵强烈不适感一股脑涌上了嗓子眼。她费了半天劲坐起身来，脑中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翻搅着一样，痛得快要爆炸。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垂在身侧的手臂，却软绵绵的像是没了骨节。很好，这恐怕还得算上个四肢无力。

　　打量完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完全是陌生的。弥生忍不住蹙眉，在脑海里努力搜刮昨日里的相关情形。

　　“秋本さん，你醒了吗。”门外传来温和的男声，打断了她的回想。

　　弥生一愣，“啊……嗯。”

　　“打扰了。”门从外边被拉开，来人的模样也逐渐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看起来敦厚老实的男人，一头棕色的短发，配上一副黑框眼镜。他逆着光，整个人的轮廓显得有些不太清晰。

　　歪过头想了会儿，弥生还是认出了他。蓝染惣右介，五番队副队长。

　　只是……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蓝染微微一笑，像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睡得还好吗？队长吩咐过，等秋本さん醒来了一定要通报他一声呢。”

　　队长？平子真子？

　　弥生这才反应过来，感情昨晚喝醉后是被那家伙带回到五番队了啊。意识到这个结果后，再次看向蓝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连锁反应在作祟，弥生觉得他变得有些面目可憎了。

　　“不必通报他，”弥生淡淡回答，忍着不适起身，“我先告辞了。”

　　不出所料，脚下有些使不上劲，她只能暂且扶墙走一段距离。看弥生这样子，蓝染惯性使然的想要上前扶她一把，“可是……”

　　“我就知道你摆不平这丫头的啊，惣右介。”平子真子突然出现在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蓝染伸出去的双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中，弥生倒是没有察觉到。看到平子出现，她愣了愣，更加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怎么着，睡完我的被子就想走人吗？”

　　弥生脚下一个踉跄，这家伙一副捉奸的模样说着幽怨的话是要闹哪样？说实话，要不是迫不得已，打死她都不会睡到他的房间来。

　　“我也是第一次在外留宿。”言下之意，都怪你。

　　平子睨她一眼，“原来是第一次啊，那我不负责可不行呢。”

　　“占别人口头便宜很有趣吗？”

　　“哎呀就是说说而已，不要那么当真嘛。”

　　“……”

　　弥生不去接话，场面瞬间有些冷峻。蓝染站出来想要缓和下气氛，却被平子真子直接抹杀了机会，“惣右介你很闲吗？哦，是这样啊？那队务室里那些报告就麻烦你啦！”

　　蓝染：“……”

　　对于平子真子这句话，弥生是毫不惊讶的。因为在十二番队也是如此，队务这种东西向来都由日世里来包办。说到日世里，弥生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个死小鬼竟然不接自己回去……

　　这么愤然的想完后，弥生才后知后觉的怔了怔。似乎…自己与那小鬼算是闹翻了吧？虽然她是不介意，但日世里大约是委屈疯了。这么说来，还真是麻烦啊……

　　平子真子看到弥生就这么当着在场俩人的面神游四海去了，忍不住伸手想要弹她脑门。

　　可秋本弥生哪能遂了他的意，要知道即使是思绪不在自己身上，她的身体条件反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年还在真央的时候，丫就靠这过硬的被动天赋稳坐白打排名第一。

　　毕业了这么多年，她这项本事反而是只见长了。

　　躲过了平子的指头，弥生顺手一拳回敬在了他的脸上。望天估量了一下刚才那一拳的含金量，她有些可惜的叹气。要不是这该死的宿醉后遗症，肯定能见血。

　　话虽如此，平子真子还是因这一拳头后仰着倒地了。

　　弥生拍了拍手，气定神闲的径直离开了。

　　“队长，秋本さん走了哦……”蓝染推了推眼镜，提醒捂脸而坐的平子真子。

　　他松开手，看着弥生离去的方向，脸上净是不符常态的淡定。

　　“随她去，不知道报恩的臭丫头。”

　　“啊……是吗。”

　　“当然是了！”

　　“可您的表情不是那么说的啊。”

　　“吵死了，看你的报告去！”

　　“我想……那是您的报告吧。”

　　“怎样都好啦，别再废话了！！”

　　“……是。”

　　***

　　烟花祭的时间被定在了晚七点开始，八点半刻结束。

　　众人都是兴致盎然，就连当天巡逻的番队也是早早完成任务，换上浴衣前往参加。

　　要不是酒馆提前关门了，弥生差点忘了这档子事。她站在已经提前打烊的店门前，任由萧瑟的晚风撩起长发，颇为可惜地抬脚走回队舍去。

　　一路上打招呼的人不在少数，基本都是三句不离今夜烟花祭的事。弥生礼貌性的一一回答，心里却有一百个不愿意。什么劳什子烟花祭，哪有喝酒来的重要……

　　虽然这么想，但是现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可干。

　　出乎她意料的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淡粉色浴衣就那么放在她的屋子里。打开门，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

　　尼玛谁干的啊，不知道她最讨厌粉色了吗！

　　弥生嘴角一抽，忍住一脚踢开那件浴衣的冲动，走过去拾起来的瞬间，回想起一件事来。似乎，日世里那小姑娘有说要帮自己准备来着……但跟闹翻后，两人一直没什么机缘和好。应该不是她干的吧——她下了结论。

　　将浴衣放在一边的柜子上，紧了紧腰带，弥生就这样转身走出了房间。

　　待弥生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见到她依旧是死霸装登场的模样，大家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就在弥生试图绕开人群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时，志波海燕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笑得一脸和煦，“真难得啊，你竟然没有迟到。”

　　“……酒馆关门了。”弥生有些郁闷。

　　海燕一听爽朗的笑出声来，“我就知道，哈哈。”

　　朝他身后望去，弥生远远的看见了朽木白哉。那个即使是浴衣也穿的少年老成的孩子正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再对比一下眼前的志波海燕，弥生摇着头伸手拍拍他的肩。

　　“怎么，不过去跟他们寒暄一下吗？再怎么着，你也算是个贵族吧？”

　　被调侃的人一怔，回头看了一眼朽木白哉所在的方向，顿悟。

　　“我不太适合那种场合啦~”

　　弥生白了他一眼，“少来，你这万金油。”

　　“万金油什么的……说的也太难听了吧。”志波海燕哭笑不得。

　　没有理会他的控诉，弥生找了棵大树，顺势靠着就坐了下来。志波海燕走过去，跟着坐到了另一侧，这才听到她懒洋洋的接话，“哪有，我明明是在夸你啊。”

　　“……对不起，我真没听出来啊。”

　　“啊，你听力真差。”

　　“……”

　　不同于场中央的热闹，弥生这边安静的简直不像话。海燕也在刚才被他妹妹志波空鹤喊走了，只留下她一人发呆。

　　那边似乎是发生了点什么小争执，一没注意，人群就散了个干净。原本在一起聊天的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也正好结束了话题，前者朝着朽木白哉飘了过去，后者则是挠着脑袋朝弥生这边走过来。

　　“啊勒，弥生さん怎么没穿浴衣？”

　　浦原喜助的问题有些让弥生不解，自己不穿浴衣来烟花祭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看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的模样，浦原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你该不会是没看到房间里的浴衣吧？”

　　说到那件浴衣，弥生顿时没好气，“你放在那的？”

　　“唉？”浦原喜助一怔，“不是呀~”

　　“……”那你说个屁。

　　看到弥生一脸不爽的表情，浦原喜助再次开口解释，“那个啊，是日世里放在那的……我也是偶然看到的，不要告诉她呀。”

　　日世里？

　　弥生有些心情复杂。

　　那家伙当然知道她最讨厌什么，可还选择了这个颜色，意味当中着什么，弥生自然想的明白。说到底还是在赌气，却也不忘记自己许诺过的事。

　　长叹一口气，弥生好似认命地起身，“喜助，我先回去一趟。”

　　浦原喜助笑了笑，“一路小心哟~”

　　“……”

　　这家伙绝对是在幸灾乐祸，弥生暗自想。

　　***

　　浴衣这玩意虽说穿起来比正统和服要方便，但也比死霸装复杂得多了。

　　弥生纠结了老半天，才穿了个大概。系在胸下的“伊达”被她松垮垮得系在了腰间，怎么看都不对劲。本该用夹子固定住的衬衣跟和服领子也显得层次不齐，下摆也被卷到了膝盖处。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觉得也没什么不妥。瞅了一眼桌上的斩魄刀，弥生伸手拿过来别在了腰间，整装待发。

　　通往烟花会场的路有些长，中间区是无人出没的森林。弥生漫步在林间的小路上，和思想做着斗争。浴衣窄小的下摆使得她只能小步行走，虽不算紧绷，但也足够让她想要挠墙。

　　这种东西如果再穿第二次，她就跟日世里姓！

　　正这么想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灵压传来，就在不远方。

　　收起散漫的姿态，弥生整个人散发出严肃的气息。因为她知道，那恐怕是……大虚。粗略估计了一下数量，不多也不少，三头。

　　但真正让她认真起来的，并不是大虚本身，而是它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种时间，这种地点。

　　一个箭步冲上前，开阔的地形一下子就展现在了弥生的眼前。

　　三头大虚仿佛是被刻意安排似的，呈队列状并排站着，没有任何举动。弥生怔了怔，试探性地又往前走了几步，为首的那只像是发现了她一般，猛然仰天长吼了一声。伴随着强烈的灵压和魄力滚滚袭来，嘶吼声回荡了整个安静的上空。

　　弥生歪过脑袋看了它一会儿，冷不丁地举起手朝着那头虚就来了一炮。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火球飞速撞击在大虚的臂膀上，但由于火力过猛，连带着它的肩膀和脸颊都被毁掉了一半。弥生猝了一口，啧，又没控制好力度吗……

　　大虚惨叫起来，强劲的灵压也变得动荡不安。另外两只也因此彻底活跃了起来，齐齐朝她所在的位置冲刺过来。而弥生只是一味的用瞬步来躲开大虚们的攻击，就连虚闪擦着手臂而过，她都没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整个浴衣的袖子都被虚闪燃了个干干净净，鲜血顺着肩头留下来，滴落在泥土里。弥生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心头暗叫着不好。这要让日世里知道了，估计又要被吼上一顿。

　　之前被弥生用赤火炮击中的那头虚这才反应过来，停止了疼痛带给它的怒吼，四下开始寻找肇事者的踪迹。被赤火炮摧毁的那部分身躯并没有再生，原本纯白的巨大躯体像是被开了一个有着焦黑痕迹的大口子，显得有些可笑。

　　也就是这时候，弥生才单手搭上了刀柄，缓缓抽出。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声音刚落，金色的锁链就如同蛇一般将三头大虚缠绕了起来，完完全全抑制了它们的行动。弥生忍不住为自己吹了个口哨，要知道这缚道她早就想试试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虽然，她的初衷是只打算锁住其中一只的……

　　不过，这种事不去介意也罢，毕竟这样会更方便。

　　弥生纵身一跳，挥刀就向着三头虚砍过去。一刀，两刀，三刀……在空中以大虚们的身体为着落点，她的速度逐渐加快，直到看不清那身影，数不清究竟砍了多少刀。

　　没过多久，弥生跳落在一旁，将刀缓缓送回刀鞘。没去看身后碎裂成数百块块状物体的三头大虚，她反而将身体转向了森林的另一面。

　　“喂，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个人从树林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好可惜啊，还以为能看到弥生ちゃん的始解呢……”平子真子耷拉着嘴角，眼睛却栩栩生光地盯着她。

　　弥生直直的回视过去，“解了也没用。”

　　“哦，是吗……”平子若有所思，目光转向她尚还流着血的手臂，“那个，不处理下吗？”

　　没去回答他，弥生想了想，扯掉自己腰间那条“伊达”绑在了伤口处，用力打了个结。末了，才想起问点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平子真子笑起来，“三头大虚呀，这灵压足够撼动众人了。山本老爷子让我来看看，没想到被你抢了先。”

　　弥生哦了一声，感情这还是她的不对了，抢了别人的工作啧。

　　那头见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却完全不懂得收口，“哎呀呀这可真是的，今天的巡逻班恐怕要被训了，把那么不得了的东西放进来了……”

　　见弥生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才堪堪出了杀手锏，“话说，弥生ちゃん……你穿粉色还挺好看的嘛！以后多穿浴衣呀……”

　　少他妈跟老娘提这东西！

　　弥生想都没想，瞬步绕到他背后，抬脚就是踹。看着平子真子吃痛的跪倒在地，她倒有了居高临下的感觉来，“你该穿女士浴衣的，那才符合你形象。”

　　“……”

　　难得平子真子不回嘴，弥生以为他就这样作罢了，于是就打算回身走人。不料，脚下一紧，一只小腿一把被他握住了。再加上下摆的开叉度实在是惨不忍睹，弥生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下去。

　　当然，弥生是女主，她才不会摔出个狗吃屎。

　　双手撑着平子真子的胸膛起身时，弥生是想狠狠凑他一拳的，却被那双玩味得意的眸子怔住了几秒。

　　也就是在那几秒里，原本干净的天空忽的被五彩斑斓的荧光体占据。五色的光印在两人身上，平子真子的脸也因此看起来有些滑稽。

　　伴随着“砰砰砰”的巨大声响，烟花祭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趁着弥生抬起头看着烟火发呆那阵儿，平子真子突然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浴衣滑下来了哦，弥生ちゃ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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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首]2014-05-24
[修]2016-08-19
[2016-08-29]别理我，就改个内容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