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以忆为名》KanoShuuya

5、[BLEACH 04]

　　十二番队的秋本三席是个正太控。

　　这个说法一直都有在各个番队之间流传，就她本人而言，却从来没有出言澄清的意思。其实，引发这个说法的根本来源于朽木白哉。

　　最开始的时候，众人发现秋本弥生与朽木家的下一代当家走的比较近。而后来几乎发现，只要找不到秋本三席了，就去朽木家后院的大树上窥视一番，准能找到她。

　　比如现在，大家都在忙活着队务以及烟花祭的事，弥生依旧在朽木家后院那棵固定的大树上睡得一派悠然。

　　当然，这基本上是她自找的，跟人家朽木白哉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得不说，他是个勤奋刻苦的好孩子。每天都会在自家后院里进行练习，经常性一练就是一整天。但也正因此，大家经常把两人理解为一个修炼一个守候这样的情形。要知道，他们死神这种东西活了那么多年，不找点儿八卦来叨念那可是相当无趣的。

　　“我说你这家伙，”原本一直挥着竹刀的少年突然停下了动作，“就不能换个地方去睡吗？”

　　弥生根本就没有睡着，“这里的空气比较新鲜。”

　　“……我可没听说尸魂界什么时候有空气这一说。”朽木白哉没好气地继续进行修炼。

　　朽木白哉并没有说错，尸魂界从来都不会存在空气新鲜与否这种说法。

　　在这里，空气的质量取决于灵子的浓密度。这样一个由灵子所构建出来的瀞灵廷，硬要说是此处空气最为优质，那实在是忽悠人了。

　　可惜，秋本弥生一直都不是会去在意那种事儿的人。

　　“啊，你是想要我夸你吗。”树上的人忽然坐起来，无奈地理了理一头长发，“不愧是贵族朽木家后院啊，灵子都比别处密度来的高。”

　　这话要是由其他人说，朽木白哉可能会接受的当之无愧。可这话从眼前这家伙嘴里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与挑衅。

　　也确实，弥生在讽刺他就是了。

　　要说那个时候的朽木白哉啊，当真是个傲娇炸毛正太。没说几句，他已经火上眉梢。

　　“哈？你这家伙是想打架吗！”

　　秋本弥生打了个哈欠，看都没看他一眼。倒下头，继续睡。

　　忍无可忍那当然是无须再忍，年少气盛的朽木白哉当即一个瞬步闪至那棵大树上。手中竹刀眼看就要挥到弥生脑门上了，可她却倏然消失不见了。

　　“瞬步那么烂，真的有好好跟四枫院队长学吗？白菜。”弥生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打击他的机会。

　　白菜你妹！少年郎怒，四下寻找弥生的身影。最终，才十来米开外的另一棵大树上发现了她。

　　……

　　你是猴吗，在树上到处乱窜！

　　当然这种话他也只能暗自腹诽，在没能力抓到那家伙之前，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追逐战这种东西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

　　一直以来，逗朽木白哉可以算是秋本弥生的人生一大乐趣。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看着傲娇的小毛孩长成糟糕大人的这个过程当真有趣。而眼下的朽木白哉，恰巧就是这个过程中的倒霉孩子罢了。

　　多年后的朽木白哉回想年少时的种种，也曾暗自咬牙切齿过，但表面上有没有显现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说实话，如若没有当初的四枫院夜一和秋本弥生，恐怕如今的他就不会如此擅长瞬步和……隐忍了。

　　***

　　自浦原喜助当上队长后，日世里对他的仇恨就没有消除过。

　　于是，小姑娘每天都跑来劝说弥生。猿柿日世里觉得秋本弥生是同等与前十二番队队长曳舟桐生一样重要的存在——那种类似于长辈和亲情一样无法泯灭的情感。

　　在她所养成的概念中，浦原喜助绝对没有秋本弥生有实力。要不是弥生懒得去争队长一位置，她坚信她们十二番队的队长绝不会是那个邋遢鬼。

　　但要明确问起日世里弥生的优点时，她又有些堪忧了。

　　就算她再偏袒秋本弥生，也无法抹去这家伙是个懒蛋的事实。整天比浦原喜助还要来得游手好闲，看上去完全不会是个合格的队长，实际意义上也不会是。

　　这可把猿柿日世里急坏了，每天都围在弥生身边进行一遍又一遍变换说法。

　　“弥生你这家伙能出息一点吗！”日世里扯着嗓子就是一顿吼，“当队长有什么不好的？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浦原来当也没什么不好啊。”弥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这不说还行，弥生一说日世里就来气。要知道，自己认可的人去认可一个自己不认可的人这事绝对不在她的忍受范围内。乍一听，挺像绕口令的。但事实如此，她就是不满那个家伙来当他们十二番队的队长。即使是有实力，她也不喜欢！

　　“不好不好不好哪里都不好！”

　　弥生感觉她今天的反应特别激烈，忍不住轻咳一声，“你……”

　　“呀，好难得啊，弥生さん。”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打断了她要说的话，“你竟然没去朽木家那小子那里啊？”

　　是志波海燕。

　　这倒也是个亲和力爆表的人，一向难弄的日世里都对他没有任何意见。

　　见弥生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完全不在意。

　　继而把话题转日世里，“怎么了？又在说服这家伙去挑战官席啊？”

　　“是啊！你也说说她吧！这家伙说什么都不肯……”

　　日世里还没说完，海燕立刻摆手，“这可不行，我自己都是个不求上进的家伙呀。”

　　你笑的一脸幸福的样子，哪是什么不求上进啊，志波海燕。

　　弥生瞥了他一眼，知道日世里估计又要白费口舌了。眼前这个家伙可跟自己是同种人，对于队务职位那种东西完全不会上心。

　　“这不一样！”日世里一下子拔高了声调，“那是因为我们那队长跟你们的浮竹队长差太多了！完全不能理解那样整天只知道傻笑的家伙能干点什么！”

　　“……”

　　海燕默，他多少是知道点日世里心情和对浦原的偏见的，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

　　“得了吧。”弥生侧过头看她，“要闹脾气上别处去。”

　　猿柿日世里完全没料到弥生会开口训斥自己，一下子委屈全部涌了上来。她抓起放在榻榻米上的斩魄刀，别回腰间。起身的瞬间狠狠踩了弥生一脚，两眼泪汪汪的跑开去了。

　　“嘶……”

　　弥生有些吃痛，看着猿柿日世里跑远，始终都没动过一下。

　　这时候，浦原喜助从另一边的拐弯角处走了出来，一脸为难的样子。

　　志波海燕怔了怔，笑出声来。

　　“你还是老样子啊，弥生。”

　　被说的人只给了他一个白眼，“别说的一副多了解我的样子，怪恶心的。”

　　也不知道是哪儿戳着志波海燕笑点了，他笑得愈发大声起来。

　　浦原虽然也想跟着笑，但此时的他似乎更想说点儿什么。刚张嘴，立马被秋本弥生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你也赶紧把自责的屁话收回去，我不想听那玩意。”

　　“……”

　　闻言，浦原挠挠后脑勺子，笑得羞涩又欠扁，“日世里还是那么反感我呀。”

　　这一次，弥生把白眼送给了他。

　　“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她叹了一口气，“不用多想，那家伙需要的是时间。”

　　是了，秋本弥生清楚的知道。对于日世里来说，浦原喜助并不是讨厌的存在。只是一下子要由他来代替那个曳舟队长，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日世里那个矫情的小鬼虽说有时候任性了点儿，但倒不至于分不清是非。她现在对于浦原喜助的这种情绪与其说是偏见，倒不如说是恐慌。

　　害怕着，担忧着。

　　眼前这个人能把自己的主观思想改变，直至被他牵着鼻子走。

　　“弥生さ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时，志波海燕出声询问。

　　“喝酒。”

　　弥生挥了挥手，并不打算过多解释。

　　志波海燕一时语塞，浦原喜助则是摇了摇头，“这个时间就去喝酒啊……”

　　嘴里虽然那么说着，可行动上谁都没有去阻止她。

　　被留下的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瘫坐在榻榻米上享受起这悠闲时光来了。

　　“今天天气还真是不错啊~”

　　“啊，是啊……”

　　***

　　不出弥生所料，当她到达酒馆的时候，那个叫做平子真子的男人已经在那里了。

　　从刚才谈话的时候，他与他们其实就只有一墙之隔。

　　“哟~弥生ちゃん~”

　　平子真子看见了她，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对着弥生这边直挥手。

　　看到他的动作，弥生当机立断地别过身子，转到另一个方向随便找了个附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平子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那么不给面子。

　　“喂喂，我说弥生ちゃん——”他提了提嗓子，故意拉长语调，“刚才你的表现可显得成熟多了，怎么现在那么幼稚啊？”

　　秋本弥生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但还是忍住没去出声搭理那个男人。

　　然后，耳边一阵叮当响。平子真子用手指夹着两个酒瓶子，就这样朝她这边的桌子走了过来，一路走一路念叨，“喂，我说你好歹理我一下啊，不要那么绝情呀……”

　　弥生正想回头让他闭嘴，不料他已经将手中的酒瓶放下了。而平子真子也已经半弯下腰，一张放大版的脸不偏不倚正好在她眼前。

　　这什么人啊！非要把脸凑近别人说话才开心吗？！

　　余光看到平子真子的长发从两侧垂落下来，划过浅金色的轨迹。午后光线正好从身后的窗缝里漏进来，无端为这家伙镶了一层暖黄色的边，看起来竟然会有一种神圣的错觉。那平日里散漫无神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锐利的仿佛能探进她灵魂深处一样。

　　“明明自己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就是这样，秋本弥生和平子真子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哪怕是最后跟这家伙好上了，弥生也始终记得这一天他说过的话。不用多说，这当真是个不讨喜的男人。

　　当然，那是后话。

　　此时此刻的秋本弥生只是略微僵硬了一会儿，摸起身后桌子上的酒杯，转动手腕就试图往他脸上泼。

　　平子哪能看不出她的意图，一把就抓住了弥生甩动的手臂。他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笑容变得有点儿冷。

　　“这是恼羞成怒了？”

　　“……”

　　这大约是弥生人生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狈，但她向来调整情绪比谁都来的快。听完平子真子这句话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可被平子抓在手中的手臂却怎么也抽不回来。

　　弥生朝捅始者那边剜了一眼，可对方仿佛没看见一般，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平子真子又开始笑得漫不经心起来，他顺势拉过弥生坐在凳子上，高声叫了几壶酒。看那样子，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见弥生一动不动地瞪着自己，平子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不是说要喝酒吗？喝呀，这顿就当我请好啦。”

　　那你他妈好歹先把手放开了呀！

　　弥生虽然想学日世里那样咆哮，可转念还是伸手拿过酒杯，大口喝起来。

　　“你就不能慢点喝吗？”

　　看到她喝酒的德行，平子真子忍不住出言提醒。这倒不是心疼那些酒钱，而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喝酒的女孩子。很可惜，虽然弥生没再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决定不再跟他说任何一句话。

　　平子真子啧了一声，也就不再去向她搭话了。

　　两人只是默默喝酒，一直从下午喝到了深夜。

　　酒馆的店员倒是想着打烊，可无奈一个是五番队队长，一个是十二番队三席，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出言赶人呀。

　　秋本弥生有些恍惚，以前和栗原瞳一起喝酒时候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前。也正因那些个儿岁月，她练就了一身好酒量。

　　可饶是如此，她也没能想通，为什么自己会喝不过平子真子。

　　至于当晚还发生了什么，她是完全没印象了。

　　只是，记忆中那双手的力度虽然不轻也不重，不痛也不痒——

　　却始终都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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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首]2014-05-21
[修]2016-08-19


这里的平子是正好有事路过十二番队门口，然后正好听到而已。
大概也是这时候对女主有点儿兴趣了吧，只是表现方式比较欠揍……（并不是

[2016-08-29]别理我，就改个内容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