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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BLEACH 48] ...


  •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了。

      松山纯因杀人罪行被逮了个正着,三木甚至根本没有亲自出动。

      荻野家相继两个继承人溘然长逝,公爵气结于胸,久病不起。不过在他倒下前,态度坚决的办了件正事——休了曾贵为王女的正室。

      并且还将理由公布于众。

      她在荻野修一的药里做手脚,欲图加快他本就不多的生命。

      深究挖底起来,还是有心人发现,荻野修一并非公爵任何一名妻子所出。而他的生母,则在前些个月里遭人毒手。这很容易让人把两事联系起来,只不过其中的渊源属于丑闻,大多人还是忌惮着华族的权势,不敢摆明着瞎揣测。一时间,街头巷口偷摸的流传起各种说法。

      至于嫡子荻野恭平的死,顺杆儿往上查,不难发现与他私奔的石川尚子实则是个隔了两代的复仇少女。

      她本姓岩田,荻野家于他们有灭族之仇。但由于历届男丁胸无大志、体格薄弱,身残志也残,所以一直未能实行计划。这样算起来,荻野恭平倒是死于仇杀。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本该算得上十分完美的行动,复仇者却也跟着去了。

      叫人不得不感叹一声。

      可是石川尚子在这之前,到底只是个小小的侍女,到底是怎么与这样的大少爷搭上线的呢?

      问题顺其自然的查到了深沢家头上。

      就像扯毛线团,一扯就停不下来。也像滚雪球,问题越滚越大。

      比起荻野家的家常家短,深沢公爵可就“出息”得多。

      荻野是大名华族,明里暗里都是唯命是从于陆相的。反倒是历代高管的深沢公家,一声不吭的与海相交好。他会帮助石川尚子进行复仇计划,亦或是突然主动提出的和好请宴,从头到尾都是想要荻野家完蛋。

      这事要办的不留痕迹,还是有点难度的。依着这些身在高位的一贯作风,能借他人之手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是荻野恭平破坏了这个节奏。

      他无意间撞见了深沢公爵与外国驻地高官交易时,透漏机密情报的场景。

      好在这是个自律严谨到不懂得变通的少爷,还没与人检举,就被灭口了。深沢公爵松口了气,大喜之余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事又绕到了自己头上。

      海相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丑闻曝光,任由他们因涉嫌贿赂被查家底,撇清了所有关系。在事发的下一秒,与深沢家交好的大佐就想也不想的把才过门的妻子深沢有香休回了老家,以表立场。

      就在全家上下接受盘审彻查的时候,深沢唯斗已经出国游学了。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被告知,也并未被强制请回。然而这事是被三木苍真极力表明查问过人证,深沢唯斗与此毫无半点知情而扣下的,虽然很少有人知道就是了。

      乱成这样,根本没有人会去注意,被松山纯杀害的一屋子人和刺杀宫内卿失败的刺客,早已经人去棺空。

      按平子真子的话来说,好歹是特制的义骸,丢了怪浪费的。反正浦原喜助一时半会儿也没时间做点新的,不如捡回来继续用着。

      很快,这些都被诸众抛之脑后。

      没过几年,现世就卷入了战火里。激烈的程度,单看在魂葬工作方面忙得不可开交的死神们就知道。刀光剑影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硝烟彻底停歇,余留的也是满目残垣断壁。

      恐慌与不安终日盘旋在头顶,家破人亡的事随处可见。叫苦不迭的日子里,本就漫长的岁月显得越发难捱。

      然而,这对于秋本弥生他们几个来说,也仅仅只是短短的半个多世纪。

      乏味的训练期间,平子真子从浦原喜助那儿搞来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久南白喜欢得紧,捧着脸看节目成了她比虚化更有实际意义的每日活动。

      不过其他人也逐渐减少了训练的时间,在自己感兴趣的范围内自由驰骋。

      所谓熟能生巧,大概指的就是这么回事。

      矢眮丸莉莎雷打不动的爱看书,只是日世里有幸瞄过一眼,谜之脸红的退出老远,撞到了钻研结界的钵玄,反倒率先跳着脚咆哮,弄得老实人很是委屈。

      罗武爱上了漫画,一直都在嚷着要寻找一本对胃口的连载刊物。而实际上,他看什么都能哈哈哈。

      平子真子和凤桥楼十郎皆爱音乐,但在品味上有所差异,还曾几度发生过争论。

      六车拳西一个人倒是闲的自在,训练完了就是练拳。每逢秋本弥生朦胧的醒过来,恍惚之间都能瞧见那家伙的肌肉在太阳底下发光,然后抱着“没睡醒”的念头继续闭上眼。

      这看起来各干各的很是圆满,可其实每天都在重复一段场景:以莉莎为中心,左边传来爵士,右边响起古典。前头有电视剧里的痴情男女在衷诉爱意,后有放声大笑的爆炸头。偶尔可能还会从天边飘来破口大骂声。

      “你们吵死了!给我闭嘴!”

      矢眮丸莉莎的忍耐极限就像定了闹钟一样规律,怒喝总能换来这一天的平静以及……秋本弥生的完全清醒。

      “到吃饭时间了?”

      她懒洋洋的抬头看着天色,朝一旁的六车拳西问道。

      “差不多了。”他擦擦汗,冲老远的人招呼了一声,“白,今天该你准备晚饭了吧?警告你,别再把黄豆粉混进我的那份里。”

      抱膝而坐的久南白闻言,后倾身子,双手撑在腰后的地面上,偏头看过来。

      “才不是我呢!明明是轮到真子了!拳西是白痴,只长肌肉不长脑子!”

      六车拳西瞬间爆炸:“臭小鬼,你再说一遍?!”

      那边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个鬼脸。

      “要我再说几遍都是一样的!”

      平子真子挠着头走过来,轻车熟路的拉了一波仇恨:“唉?是这样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有什么是能记住的?”久南白忘了挑衅六车拳西,扭头问他。

      “嘛嘛……不要那么较真。”平子真子龇牙摆摆手,“过会儿我出门去买。”

      六车拳西一挑眉:“哈?!现在就去啊!你有拖延症吗!”

      “唉唉唉?我劝个架容易么……矛头转变得那么快真的好吗?”平子真子耷拉着眼皮,抱怨道。

      久南白看了眼电视机,也向这边走过来,“谁要吵架了?真讨厌,总是插播寻人节目……真子,在正剧开始前,我希望能吃到饭呀。”

      “那种东西能放多久?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平子真子翻了个白眼,“少看些电视剧吧,那些爱情故事你没觉着都是一个套路的?”

      “有吗——”久南白歪头想了想,“说得你很懂似的。”

      平子真子顿了顿,瞪着死鱼眼:“……我大约是不太懂。毕竟连朽木白哉好像都恋爱了。”

      正起身的秋本弥生一愣,抬脸看他,“你说谁?”

      “你没听错。”平子真子点点头,“虽然不是近期的事了,但我前些天去喜助那里,才刚刚听夜一说……她都快笑岔气了。”

      秋本弥生默默回忆了一下记忆里的当事人,怎么都只能想起个暴怒的小孩子。

      她完全能理解夜一,换作是她,也很想笑。

      “家族联姻?”

      平子真子啧了一声,“当然不是——不然我也不会用‘恋爱’这样的形容了吧。”他玩味的勾勾嘴角,继续道,“听说是流魂街出身的女孩子。为了娶她,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家里反对。这还不是真爱?”

      “已经结婚了?”秋本弥生噎了一下,垂下眼睫淡道,“挺利索的啊……海燕呢?”

      “啊勒?”平子真子惊讶了片刻,“他比白哉早那么几年吧,也没差多少。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事?”

      秋本弥生面无表情的笑了一下,“拖那么久,我都要忘了。”

      平子真子安静下来,沉定的盯着她,不言语。

      “好吧,我更难想象的是,那个女孩子看上他哪里了。”

      弥生带着苦恼疑惑的语气把平子说笑了,“不要小看人家啊……听说这些年,性格变了不少。”

      “噢噢噢!这个感觉我懂!”久南白凑上来,“这就是电视剧里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秋本弥生漫不经心的搭话赞同,“啊,可能。沉迷的时候,白菜放个屁可能都是爱她的形状。”

      平子真子:“……”你跟人家到底多大仇?怎么嘴里没点好话?

      “唉?弥生你才是很懂的那个嘛!”久南白倏然转头看她一眼,“是之前累积的经验吗?”

      “……???”

      “就是找上门的那个呀~不是吗?可我记得日世里说他当时……”

      秋本弥生反应过来了,摸着后脑勺打断澄清,“比起那种可笑的感情,他大抵是恨我更多些。”

      “……纳尼?”久南白不解。

      她伸了个懒腰,却不肯再往下说。

      “是发生了什么吗?”久南白顿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她,“呐,弥生……说明白点不好吗?”

      秋本弥生怔怔,对上她的眼眸。

      那个有着一头绿卷短发的小姑娘还是满脸天真,只是那抹浅褐的瞳孔里翻腾着别样的严肃。她想起自己对久南白的最初印象,辗转到如今,竟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失望和隔阂。

      秋本弥生无声的笑笑,压低了眼皮,无所谓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唉?那对弥生来说什么是重要的?”她用手指戳着下巴,反问回来,“之前让我们假死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啦,可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呢。呐,真子,你是怎么猜到的?”

      平子真子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翘着腿,单手搁在膝盖上支着下颌。

      “这个问题我早和她抱怨过啦。”他斜了一眼秋本弥生,淡淡道,“真难为你能明白到那个小少爷的想法——只是不一定是那样吧?就像我猜你的用意一样,玄得很。所以呢,你不如现在给我们解读一下?啧,要知道,就算是义骸也是会痛的啊。”

      秋本弥生正在压腿,结合平子真子的说法,目光落在自己总是发痛的右腿上。

      是谁之前夸浦原出品用得放心来着?

      她叹了口气,收回腿,懒洋洋的仰头想了良久。

      “那招叫金蝉脱壳,不错吧?理由嘛,我记得给你说过……就是腻了。计划本来是要提前给你们说的……”

      久南白见她一时没再说下去,问道,“出于特殊情况只告诉了真子?”

      “喂喂喂,你这家伙有没有在好好听啊。就算是我,也只被透露了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平子真子不满道。

      秋本弥生眨了眨眼,“不是。我给忘了,那天睡过头,时间又紧迫,来不及说完整的。”

      死寂——

      六车拳西交叠双手掰着肩膀,打破了僵局,“这种事无所谓吧?”

      “的确是挺无所谓的。”久南白没有像往常那样撒泼似的喷他,只用平静的口吻道,“拳西是白痴。”

      她没看任何人一眼,直直的转身走开去。

      “啊?这小鬼是想好好吵架的意思吗?”六车拳西压住额头上的十字,“这句话刚才就骂过了吧?词汇量真小。”

      平子真子不可置否的耸耸肩,从高处跳下来,吊儿郎当的插着兜,也迈着步子离开。

      “撒,我也该去买饭了。”

      秋本弥生没来得及去看他们的背影,刚抬头就瞥见了六车拳西结实有力的双臂,以及手腕处那两道像是被诅咒过一样的伤口——即使是义骸,也遮不住的灵体上的疤。泛着黑红色的血光,是她的逆理曾经留下的痕迹。是身为始作俑者,也没有丝毫消除办法的东西。

      “这样没关系吗?”

      六车拳西闻言,偏头看她,“你说白?她这样算是生气了吗?”

      “大概吧。”秋本弥生眼皮动了动,笑道,“不用吼的你反应不过来?”

      “用吼的话,那臭小鬼就该挨揍了。”

      “哇哦,真可怕。”

      “……你看上去很想打架的样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眼睛和头发一个颜色的?”

      “……你说谁白内障?!”

      “谁又能知道呢。”

      刚走过来的猿柿日世里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只剩你们两个了?”

      秋本弥生漫不经心的笑道,“白在思考人生,真子去买饭了。”

      “思考人生?那是毛?”

      日世里瞪眼,看一旁气得不轻的暴躁拳西,照惯例恍然大悟了一番。旋即,小脸上的五官又仿佛卡了一下,蛋疼的看向她,“你说真子去买饭了?那为什么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捡到了他的钱包。”

      秋本弥生:“……”

      大概是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掉的……这个猜测还没说出口,就被小姑娘拍着肩下了定论,“问题也不大。就你最闲,想填饱肚子的话,给他送去吧。”

      秋本弥生:“……”

      她龇牙咧嘴的半天,认命的接过那个小布袋,还是懒洋洋的出发了。

      外头夏日的气息还很浓。

      战后挤堆在大街上的人群很多,但随着逐渐的恢复已有所好转。街道建筑变得更加繁华,看的秋本弥生眼花缭乱。从他们的仓库通往外界的路只有一条,偏僻安静得有些惊人。

      拐过第一个弯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有些想吃炸猪排咖喱盖饭。

      拐过第二个弯的时候,她觉得饭前来份刨冰花也是不错的。

      拐过第三个弯的时候,戛然停止了散漫的脚步。

      暮色尚还留在天壁上,嫣红的夕晖透染着大片大片薄云,逶迤了远方的那条界限。整个世界都是燥热窒闷的,一切杂音都好似从老旧的破收音机里传来,沙哑又模糊,噼里啪啦微震得人耳鸣。

      眼前不算大的空地,把正中央的两个人衬得格外突兀——

      平子真子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无风自扬。在这漫天霞红中,弥散着凄清的薄芒。他持着刀,而刀的另一端,没入的却是胸膛。那是她同样熟悉的人,熟悉到在漫长的记忆里,都快成了陌生。

      在对方大片纷飞的银丝中,秋本弥生一抬眼就准确的捕捉到了那双鸢紫色的瞳孔。

      纵然是像他们这种痛觉常年退化的笨蛋,刀入胸口的刺痛滋味,秋本弥生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一寸寸的强迫自己把目光往下移——偏了几寸,险些就直直的插到命脉。

      秋本弥生面无表情的挑起嘴角。

      这样的痛,这样的场景,眼前却怎么也挥散不去她瞧见栗原瞳的第一眼。

      ——那双眼里布着的是释怀的解脱。

      她想,可能没有比这个更痛的了。

      落日又不动声色的往西边沉下几分,闷热不减,秋本弥生却无端觉着寒冷。而前方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快屏住呼吸的她。栗原瞳踉跄着捂住伤口决绝离开,不管有没有说什么,她都听不太清。

      平子真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紧握着刀,缓慢的转过来。

      措不及防的对上秋本弥生没有焦距的眼眸。

      他怔了怔,竟还噙着笑,“真可惜,就差一点。”

      平子真子定在原地,看着无边的冷意和疏离从那双黝黑的深处重新翻涌而出。一如许多年前,带着绝对拒绝的姿态。她的眼里好似有冰,扎得人无所遁形。

      又来了。

      又回到了这种拒人千里的最初模样。在他在那双眼里见过笑意之后。

      霞光丝丝缕缕的吞噬天幕,就连同平子真子一直克制着的理智,好像也一并吞噬殆尽。

      “为什么?”

      听着秋本弥生压抑得淡淡的语气,他嘴角的弧度扩得更大。

      “你问为什么?”

      平子真子嘲弄般的嗤了一声。“那么,不如你先来告诉我,为什么不那么做呢?这个人背叛了我们,选择了蓝染。”他顿了顿,拔高几个音调,“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你当年自己撞上去,栗原瞳如今也没有躲——只是看的人,换做是你的了。感觉如何?”

      秋本弥生低了半个头,不作答。把所有情绪都压在长睫底下,看上去像一潭死水。

      “我信她。”

      平子真子怔了一下,完全笑出声。

      “你是在和我提信任吗?凭的什么?多年的默契?眼神交流?”他的问题似狂风暴雨,却在原地未动分毫,“知道白在气什么吗。也对,你根本不会不知道。只是,你不想去多解释。”

      他静默少顷,道,“秋本弥生,在你眼里,我……我们到底算什么?”

      她僵了一下。

      “你的逆鳞和底线其实很好试探。”平子真子话锋一转,“不熟的时候,会因为过多干涉生气,但不会发作。勉强混熟的时候,会强迫自己把情绪压下去。”他勾唇笑笑,“现在呢?压不住了?像在那个乱葬岗的时候一样啊,化解成若无其事给我看看啊。”

      秋本弥生抬眼看他,眸中的冷厉不知不觉已经退了个干净,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漠然。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这是我当时的台词吧?你有点诚意啊。”平子真子笑道,眼里却没有在笑,“别说那么大义凛然的话了——你们或许根本没有互相以为的那么了解对方。又或者说,我们也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什么都不介意。”

      秋本弥生也跟着他笑,抬手把钱包摊放在掌心,隔着两人千万里的距离,举着递过去。

      “我只是来送钱的。”

      平子真子倏然收敛了笑意,大步跨过来,没有去拿钱袋,反倒是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惊人,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单方面撕碎。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用最直面的态度来解决你的问题,似乎并不是最妥当的方式。送钱?你在说什么浑话?觉得我无理取闹也好,纠缠不休也无所谓——至少,我还敢捣烂了摆上台面去说去做。”

      “而你呢?”

      他歪头看了看眼前的人,手上更是加重了力度,举着秋本弥生的手腕,俯身凑近她的耳边。低曼的嗓音含混着刺骨的冰凉,打破了所有一触即发的平和假相。

      “你只会逃。”

  • 作者有话要说:  存了忘记发!!
    好吧这事就是秋本弥生不对,我都想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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