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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BLEACH 28] ...


  •   喝酒伤身,却也暖身。

      这方面荻野修一执意不沾,秋本弥生也就没有勉强他。即使每次被盯着喝,她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自觉。当然,也没忘了自己的诺言。几乎是每喝一次酒,她就要与对方较量一次。

      说是较量,其实依旧是单方面的吊打。

      但秋本弥生能感觉的到,少年的进步快得惊人,天赋过人不是说说而已。

      恍然之间就过去了半个月,十二月中下旬的时候,不论是道馆还是中学那边,都给秋本弥生放了假期。虽说本来也没多忙,但突然悠闲下来,她也有些不习惯。主要原因的话,大约还是没有理所当然的借口蹭酒喝。

      众人依旧沉浸在训练之中,直到大晦日的那天早上,久南白才吵闹着要罢工。

      “我不要我不要!人家想要按现世的方式过一次嘛!”

      一旁的六车拳西烦躁的挠挠头,闭着眼不去看她。

      “能有什么特殊的,你以前没试过吗?”

      久南白眨了眨眼,“可是以前都过两次的嘛,现在这么难得,怎么能含糊。”

      “大扫除的话,我们不需要。”矢眮丸莉莎显然没什么兴致,目光根本没从手下的书中抬起。

      “是不需要啦!”久南白雀跃的跳到她身边,把脑袋凑过去,“但我们可以玩别的啊~亲自捣年糕不是很有趣吗?我也想吃荞麦面呢……还有还有,除夜一定要去看花火才算完整嘛!”

      有昭田钵玄有些为难的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事实,“现在好像禁止私放烟花……”

      “除了第一项,后两个你在……经历的还少吗?”日世里顿了一下,没好气道。

      久南白微微垂了垂眼眸,很快又笑起来,“我记得小日日会煮面吧?也让我尝尝吧~”

      日世里擦了擦鼻尖:“哈?那种东西有什么难度吗?”

      “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出发,去买材料!”久南白兴致勃勃的一把搂过日世里,看向没吭声的少女,“弥生要不要一起来?”

      “你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莉莎一针见血的戳破,“还不如找个帮你们拎东西的人。”

      “有道理!”久南白四下张望了一圈,才用手指狐疑的点着下唇道,“真子呢?怎么没看见他?”

      凤桥楼十郎走过来,慢条斯理的坐下,“谁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没见过他了。”

      “这样啊……那就你吧,罗兹~”久南白笑嘻嘻的看着他。

      本着绅士的气度,凤桥楼十郎终是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罗武事不关己的表达了同情,赶紧应了六车拳西发起的新一轮挑战。两人打得有些兴起,不知战斗到了哪个天边;矢眮丸莉莎随后也跟着出门去,弥生用脚趾想都能料到她估计是去借还新书了;有昭田钵玄向来话不多,只安静的远远坐着,研究他的新型结界。

      秋本弥生快要昏昏欲睡过去之时,隐约感觉有拖沓的脚步声靠近。她顷刻清醒,就差没直起身子。

      “你不考虑改善一下睡眠质量?”男人慵懒的声音钻进耳畔,“那么警惕也没什么用。”

      她勉强坐起来,理着散乱的发,仰头去看来人,“习惯了。”

      平子真子依旧瞪着一双没什么干劲的死鱼眼,龇着洁白的大板牙。怀里堆满了信件,单手圈着。他接触到弥生的目光,懒洋洋的在她面前蹲下身来,随手挑了一封丢给她。

      “都是给你的。”

      弥生轻描淡写的睨了一眼上头的墨迹,慢吞吞的收拢散漫的思绪。

      “是什么?”

      平子耷拉着嘴角,有些无语:“看表面就知道吧……年贺状啦。”

      “……哦。”

      这个词太过遥远,秋本弥生有些反应不过来。况且,她也实在想不明白有谁会给自己寄这玩意,看上去,还不少。

      平子真子勾了勾嘴角,把怀里的信件都丢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支着身后,望着天。

      “你那些学生知道了,怕是要伤心好久。”

      秋本弥生顿悟。

      当初授课之前,基本的联系资料是要登录的。秋本弥生照模照样的把浦原喜助安排的地址给填了,却也未曾料到那帮用心的小子会去打探这份算不上秘密的信息。

      她眨了眨眼,也跟着望天:“你想太多了。那些飞脚是怎么找到这边的?”

      “你每天都是闭着眼出门的吗?”平子看过来,“街前拐角有邮亭。”

      弥生有点愣,开始回忆每次被她熟视无睹的那个黑色小亭子。平子真子看她这样子,禁不住低笑出声。

      “再说,现在已经没有飞脚这种东西了。谁负责给你恶补这一块儿常识的?”

      “……那他们干吗去了?”

      平子一怔,挠了挠下巴,“大多是人力车夫吧,你见过的。”

      秋本弥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开始漫不经心的拆着一封封书信。

      平子真子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从怀兜里摸出笔墨纸砚来。动手拉过平日吃饭用的桌袱台,将东西铺置在上边。

      “不打算回?”

      他半撑着下颚,金发从肩头倾泻下来,垂在桌案上。语气很是随意,目光也不知落在哪儿。秋本弥生瞅着他这阵仗,挑了挑眉头——

      “你要代笔?”

      平子睨她一眼,没好气笑道:“想得美~”

      语毕,就见他弓着背,虽没什么精力的样子,手下的姿势却极其漂亮端正。持笔的手腕悬空着,移动的轨迹飘逸遒劲。弥生凑过去瞥了一眼,行文苍劲而流畅,浓纤折中。

      平子真子笑嘻嘻的看住她:“怎么样?写的还不错吧。”

      她好歹也是帮忙处理过几次队务和报告的,对五番队文体的印象,向来只有蓝染惣右介。虽然理性上不想承认,但那人的书法确实写的相当不错。真央好几次请他担任导师一事,也不是没听闻过。不知是不是平子真子偷懒太过,整个尸魂界对他的字迹都没什么印象。更别说是秋本弥生了。

      现下乍一看,倒竟然也毫不逊色于前者。

      ——硬要挑刺的话,就是字是反着的。

      “……我收回前言。”

      没个正经,这样还请他代笔,怕是没人会接受。

      平子真子夸张的咧开嘴,用不咸不淡的关西腔表达子虚乌有的难过:“唉——?怎么这样,太伤自尊了。逆行文字怎么说都是我擅长的呢,你好歹夸一下啊。”

      弥生懒得理会,挪正身子,顺手捻过一方薄纸。挑起案边的另一支毛笔,半天没有动作。

      “咦?你要写给谁?”

      平子真子把视线投过来,不经意间问道。

      写给谁?

      是那些已经永远收不到的人,还是那些不可写的人?

      ——选择少的可笑。

      他们会在这里写年贺状简直匪夷所思。

      秋本弥生若有似无的勾勾唇角,轻飘飘的把问题丢回去:“……再说,你呢?”

      “那还用问吗——”平子收回视线,拉了个绵长的尾音,“喜助,夜一,大鬼道长……呀,真麻烦。”

      他们与浦原那边的关系越来越淡,逢上过年,于情于理也该问候一声。秋本弥生不操心这些,平子这个当首领的可不能不上心。不过大家其实都不是会在意这种东西的人,所以说麻烦是真心话。

      空气并未凝结,只陷入了绝对安静。

      秋本弥生没再开口,平子真子也不再找话题。

      谁也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随着久南白活力十足的一声大吼,这段寂静才告一段落。

      她看到两人相继而坐,赶忙小跑过来。

      “你们在偷偷干吗呢?我看看……唉?年贺状啊——真没意思,我不要玩。”

      平子偏过头,去看她手里提着的纸袋,“没人要你玩。这是什么?”

      “糯米粉,磨好的哦。可不是一般的大米。”久南白得意洋洋的挺胸收腹。

      说完,矢眮丸莉莎就从门口走下来。身后还有踉踉跄跄的凤桥楼十郎。他双手捧着沉重的石臼,步履艰难。再往后看,是大步阔斧的猿柿日世里。

      “罗兹你好没用,莉莎都比你先回来。”

      矢眮丸莉莎冲平子真子这边看了一眼,转头回答久南白,“恰巧在门口碰上了。”

      哐——

      凤桥楼十郎腾然将手中的重物放在地上,惨兮兮的替自己申明立场。

      “当然是女士优先进门。”

      “哈哈哈哈,干的不错。是我误会你了!”久南白大力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日世里顿时头上飞起十字路口,对着他大吼:“你说什么秃子?那怎么没见你让我先走啊?你想要打架吗?”

      平子真子同情的看了一眼凤桥楼十郎,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半抬着眼皮幽幽道:“晚上就吃这?”

      “当然不是!”久南白从胸部敞开的领口里掏出一大袋子面团,丢给日世里,“还热腾呢,荞麦面就交给你啦!”

      平子真子:“……”

      你到底藏在哪儿保温啊……让人不是很想吃啊。

      她没顾平子略为嫌弃的神色,又从腰兜里摸出几节爆竹。

      “我想好啦——不让自行燃放烟花的主要目的无非是怕引起不必要的火灾嘛,我们找个临近河畔的地方不就没问题了?偏僻一点的,也不容易让人发现。”

      ……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平子抽抽嘴角,“你的意思是晚上我们还要出门?”

      “真子你这男人好无趣啊!”久南白失望的瞪了他一眼,“守夜是当然的啊!地方我都找好了,大型的礼花我已经藏在那里的草丛中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战斗结束的拳西闻言,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别惹是生非。”

      久南白不依,眼中带泪,捂着脑袋就撒娇。

      “不会有问题的啦——我这一生就这一个要求啊啊啊——拳西是个笨蛋,真子你快劝劝他!”

      平子真子翻了个白眼,“你刚才不还说我无趣吗?”

      久南白见他不上钩,爬过来试图拽住秋本弥生。

      “弥生也一定很想去吧?是吧是吧?”

      她不动声色的避开,敛眉,自然地把眼下的纸张随意在掌心揉捏了几下,扔到一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赫然是没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

      久南白欢呼着回过头,弥生才反应过来。她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一下,也懒得去反悔。众人仿佛见了鬼,却也没再反对这件事。平子真子好似又压低声音同他们说了些什么,弥生都没参与,也没细听。

      好半天,日世里才把话题指向她,催促着。

      “你要发呆多久?过来帮忙捣年糕啦猪头。”

      秋本弥生动作一滞,拉下眼角,没什么精神的丢开手头的笔。她找到惯性的那个姿势,往旁边一滚,缩起半边身子。用迷蒙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敷衍。

      “……我又困了。”

      日世里被气得跳脚,但拿她毫无办法。

      平子真子沉默片刻。无声无息的走到桌案边上,貌似漫不经心的捡起那三团被她丢掉的纸。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刻,坦然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微微展平,垂着眼眸细看。

      太阳快要下山,橘黄色的光把他脸部的轮廓线勾勒很是鲜明。像是打了浓墨重彩,那对晦涩的双瞳被衬得更为深沉。平子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兀然,他将手覆在脸上,捂着面庞沉甸甸的笑出声。

      温柔不见减,冷漠过了头,嘲讽算不上。好似带着能刺痛他自己的矛盾,用着仅限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真子你这家伙怎么也跟着偷懒?”

      久南白远远的看着他,抱怨道。

      平子真子顿了顿,再抬头时,眉宇之间分毫不见别样的情绪。他平静散漫得同以往没什么分别,一切都被湮没。随着这沉下地平线的斜阳,一同坠入冷冽的寒冬。

      “吵死了……来了。”

      ——只是这一切,秋本弥生看不见。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没把想要表达的信息量写完……好烦。
    一看字数该断章了。
    “大晦日”就是年三十,除夕,“飞脚”是指以前负责送信的人,“年贺状”就是过年问候的明信片。至于为什么久南白会说“以前都过两次的”,是因为那会儿的日本已经改历了,所以没了春节,元旦即是过年。
    平子防着蓝染,所以在尸魂界时候几乎没表现过反向思维和倒着写字。他很谨慎的。现在就无所谓啦。不过也没提过他写字好看啦,是我私心那么写的。毕竟我爱的男人是最棒的嘛(喂
    好啦……我发现我时差又不对了,天亮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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