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BLEACH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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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平子真子竟一言成真。
在维持虚化训练这方面，秋本弥生虽不如久南白那样，第一次就能保证15个小时的虚化。但她不负天才之名，学的相当快……不，严格说起来可能有些太快了。
在其他人尚还咬牙地勉强撑上一小时的时候，弥生已是悠闲的保持着虚化状态躺倒在一旁打盹。不处于战斗状态的话，一天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太可怕了。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毁灭尸魂界的念头。学那么快，我相信你干起大事来也不在话下。”
平子真子面覆白色面具，依旧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关西腔，但抑制不住的喘气起伏暴露了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他将刀架在身前，悬浮在半空中，睨视着正下方偷闲的秋本弥生，居然还有心情调侃。
“大事？”弥生刚从睡眠中缓过神，带着迷糊的鼻音，“那叫找死吧。”
“人艰不拆嘛……”平子真子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强迫着回过头接下一记从头顶而来的强力飞踢，“喂喂喂，白你这家伙，不是说了中场休息吗？”
“唉？真子你好无趣啊。这么点时间就不行了吗？你身为男人该有的持久度呢？”久南白隔着面具的声音有些虚幻，弥生甚至都能想象她在这底下嘟嘴的样子。
平子真子手腕微微一使劲，用巧力架开久南白虚化的腿，转而伸手敛去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没精打采的脸来，“所谓男人的持久力这种东西啊，是因人而异的。面对你这样的小鬼能行才怪。”
“什么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久南白耸着肩，将手缩到袖子里，“有什么办法，弥生又不愿意帮忙训练。再说这种话，我就罢工给你看！”
“……莉莎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平子拿死鱼眼白她一眼。
久南白噎了一下，“真子你这个笨蛋！比拳西还要不解风情！”
不远处无辜中枪的六车拳西挠了挠头，恍若未闻的对身旁的爱川罗武道：“休息够了吧？再来一场。”
平子抽了抽嘴角看向他那边，“拜托——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吧。”
“只有莉莎？为什么不提名我？”日世里闻言，恶狠狠的回过头来，“你这白痴是不是看不起我？！”
平子真子理所当然道：“你和白有什么分别，可能比她还要……”
“哈？你说什么？”日世里扬着脑袋就要去撕扯平子的头发。
久南白也是当即不依，看似气急败坏冲拳西打过去。而之于对方来说，有训练对象，怎样都好。这场面大家早已经司空见惯，凤桥楼十郎无奈的直摇头，“我有些好奇拳西的脑回路到底有多直线。”
“谁知道。”罗武费劲的靠坐过来，“大概跟真子的头发一样，一顺到底。”
“……为什么又拿我做比喻？”平子死命抵住日世里的脑袋，龇牙道。
只有有昭田钵玄一脸为难的想要制止在空中激烈对战的两人，额上渗着密密的汗：“还请手下留情啊……结界快撑不住了……”
一面进行克制虚化，一面还要负责战斗时必须布下的结界，他确实有些负荷过大。但这还不至于撑不下去，极限磨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秋本弥生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想要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的时候，远远的看见矢眮丸莉莎从地下训练场门口的阶梯上走下来。
她是今天负责伙食的人，但此刻却双手空空而归。
秋本弥生挑挑眉，“被打劫了？”
“谁敢打劫她……”平子真子牵制住了日世里，注意到矢眮丸莉莎的异样，却因弥生的话无语的出声吐槽。
莉莎没去看他，一脸淡定的坐到弥生脚边的巨岩上。
“我们可能要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了。”
秋本弥生勉强支起身子，唇边勾着很浅的弧度，“你的表情可不像是有什么危机感的样子。”
“不，我很严肃。”莉莎扫了一眼吵闹依旧的众人，“现在手头已经……没有钱吃饭了。”
场面安静了一瞬，道道视线终于都不约而同的落在她身上。
“喜助那家伙呢？”日世里双眼瞪得浑圆。
平子真子瞥她一眼，垂下眼帘，“说什么胡话呢……不是已经有段日子没联系了吗。”
浦原喜助开了一家店，表面上虽说是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经营价值的小杂货店，实则卖的都是便利的死神道具。他平日里就爱搞些发明，正好发挥到了最大化。虽说夜一和大鬼道长多少都去帮他打理店面，但他怎么也是个被尸魂界除名的人，再有门道，一时间生意也景气不到哪里去。
他们几人初到现世，第一笔过活的资金是浦原给的。秋本弥生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如今听到钱用完，只觉没什么可意外的。大家都忙着虚化训练，谁也没赚过一分钱，能衣食无忧这么久简直是个奇迹。
罗武凑过脑袋：“那我们怎么办？”
“有点上进心啊，各位。”罗兹甩甩额前的头发，“养活自己对我们几个来说是什么难事吗？”
莉莎毫不留情道：“太难了，没有人比我们更擅长好吃懒做。”
“……你说自己就行了，别带上我们啊。”平子耷拉着眼皮。
“实话。”莉莎不介意的耸耸肩，“就算退一步来说，我们当中谁有那个闲余时间去干那事？”
平子真子咧起嘴角，目光移到不作声的秋本弥生身上：“那里不就有个最好的人选吗？”
他说的一点不错。
在场唯一不需要继续进行训练的就是久南白和秋本弥生，而前者要负责与众人对打，后者从各种意义上来看都是名副其实的游手好闲。如若说平子之前与她说的“赚钱养家”纯粹是个玩笑的话，那现在他可能算得上认真。
“真子你已经连男人的基本尊严都抛弃了吗，在外打拼糊口的难道不该是你的事？”
秋本弥生瞥他一眼，在“尊严”二字上咬了重音。
“呀勒呀勒——当初保你出来可是浪费了不少钱呢~”平子真子拖了个长音，不介意的继续道，“有白饭吃的话，默默在身后当个支持你的女人也不错啊。”
“……女鬼还差不多吧。”弥生翻了个白眼，“我可没忘记你想当我们的老大来着。怎么？连小弟都养不活吗。”
日世里竖着眉跳起来，“做梦！谁会同意他啊！”
“别那么当真嘛——”平子真子也席地而坐，“虽然我也很想那么做，但硬性条件不允许啊。”
“你能维持多久虚化了？”莉莎看他一眼。
平子掰指望望天，“啊，最多两个小时吧。”
远处的久南白和六车拳西也因感受到危机而停止了战斗，正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真子真没用。”久南白做着鬼脸，“啊，好饿。”
“又不是必吃不可。”拳西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大大咧咧道，“我记得你三天不吃也还有力气闹腾。”
久南白干脆直接打滚起来：“我不管，想要吃饭！吃饭！吃饭！”
秋本弥生垮着脸龇起牙，沉吟了片刻，才慢拖拖的起身，一声不吭的往外走。
“你去哪儿？”日世里莫名其妙的叫住她。
脚下顿了顿，弥生无声的叹口气，“……赎罪。”
何罪之有？
平子真子“噗哧”一下笑出声，懒散开口：“那就拜托你啦~”
“唉唉唉？什么？”久南白收起撒泼的姿态，擦去眼角强挤出来的泪，“弥生你的意思是要去……赚钱？”
日世里一脸不可思议：“你这秃子能行吗？”
“啊……”
弥生回身看一眼多少有些惊讶的众人，步子没有一丝犹凝，眨眼就消失在门口。
“船到桥头自然直。”
***
然而挣钱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好找。
毕竟她要养的是好几张嘴，普通的外快那是绝对不够的。弥生感觉整个时代都在快速的发展，陌生的名词多得令人发指。最简单能理解的苦工、力气活根本行不通，仅凭外表，她就被给予了一张简单直接的否定票。甚至还有古板的老板指责她出门不簪发，像家中一般披散着成何体统——看了一眼身边路过的洋风短发女子，弥生终是懒得反驳。
她也不是没想过同那些个原来的武士一般，做点自己的小生意买卖，可最现实的问题是她没有一分一毫的启动资金。至于那些偏西方文化影响的工、农行业……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好比让十一番队的队员突然去技术开发局就职一样。秋本弥生这个前开发局成员，虽然接受得快又办事效率，但那终归与现世是不同的。
站在街上，弥生显得有些迷茫。在尸魂界那么些年，自由散漫惯了，生前懂的会的再多，也被消磨得不剩分毫。这么想来，自己似乎真就成了个只会打架的无用之人。
瞥了一眼右手边东红酒绿的歌舞伎町，秋本弥生一怔，拉开步子逐步走过去。
……哦，她当然没有那种想法。
弥生止步在距离几丈远的招募榜前，微微皱眉，伸手揭下薄薄的一片纸。上边全是对于道馆的指导招募的要求，她细细看了几遍，在一系列古武术涵盖的项目中找到了“剑道”二字。
也正因如此，秋本弥生不至于落得个无获而归的下场。
这个道馆她听过，是空座町内极有名望的正规地儿。起初去的时候，馆方是拒绝的。而秋本弥生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嘴里说着“失礼”，手下已经取过一旁的竹刀，三下五除二将其打翻在地。
于是，弥生心满意足的当上了道馆的剑道老师。只是放眼整个空座町，她恐怕是个唯一的异类。从指导老师到学生，几乎清一色都为男性，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大伙儿的表情可谓相当精彩。
她浑然不在意，弓着身子，有气无力的自我介绍。而内容也是相当简洁，仅限于姓名，再无其他。
馆长是个老好人，由于秋本弥生当初聘职时候的理由是“缺钱”，念在她的实力表现太过于强悍，他私底下暗暗问过她的意见。虽然颁布了禁刀令，但剑道也是各所中学的必修正课。馆长示意自己有旧识在中学当职，可以为弥生介绍一下。这相当于是同时担当两份活儿，可幸好都不是全天需要授课或是在职位上的工作，时间方面岔开倒也能安排得恰当。
秋本弥生当然不会拒绝，面无表情的夸得馆长直乐呵。
中学里的学生同道场的弟子并无两样，都是年少锐气的男孩。素未听过，也未见过女性的剑道指导老师，一时间炸开了锅。接下来的好些日子里，弥生都时不时收到来自他们的问候和……挑战。
这很正常，好奇惊讶之余，少年们的性子里自然带着点儿不服输。
秋本弥生有些苦恼，数量太多，拒绝起来反倒成了更麻烦的事。她向来果断，在第二天就耷拉着眼皮动手撂翻试探的学生。有的时候，甚至用不上竹刀，直接又干脆的徒手把人制伏。
“先生，你这本事怎么不顺便把隔壁的柔术指导也担当了？”
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累趴在地上，艰难的坐起身揉着自己被弥生绞痛的臂膀，忍不住发问。
“何止啊。什么体术、唐手看起来也比那些先生厉害……”
另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跟着附和起来。
秋本弥生掏了掏耳朵，百般无聊的去看道场一旁的名牌。他们说的这些她不是很清楚，但白打到底是弥生最为擅长的东西。乍一听来，倒像是这一切的综合体。
“没那么简单吧。可能是我的错觉……先生招式里带着的狠劲和杀气太重，若不是存了心思不把我们一击必杀，恐怕……莫非还会隐术？”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
奥，这个弥生知道。
她瞥了一眼兴奋的众人，指尖划过一块块木牌，“我不会隐术，那是隐秘机动擅长的。”
“那是什么？”
弥生顿了顿，垂下眼眸，并不作答。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大家都摸清她的脾性。只要是弥生想要闭口不谈的事，她一旦沉默下来，那就没有希望打探的到。众人忍着好奇，开始圆和氛围。
“笨，肯定什么是强项就教什么呗。先生剑道那么厉害，那些比不了。”
秋本弥生勾着嘴角斜了一眼说话的男孩，坦言道：“真要比对起来，剑道恐怕是我比较不擅长的了。”
底下顿时一片唏嘘。
她又歪过脑袋，漫不经心的继续把玩那些名牌。在场每个人的名字，包括加入道馆的时间，都一一分开记在这上边。每次到勤，大家都会把属于自己的那块翻正过来。弥生余光瞥见一个有些落灰的牌子，挑着眉将其拨转过来。
——荻野修一。
先前挑起话题的那个男孩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解释道：“啊，这家伙的话有好久没来道场了。”
“何故？”秋本弥生倒也不是很在意，只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那家伙高傲着呢。仗着自己有几分剑道天赋，看不上这里的水准，打败了原本的先生后，就一直没有露面。”一旁年龄较小的学生见了，强着回答，明朗爽快的表达了自己的不爽。
一个看起来憨厚的男孩挠着脑袋跟着道：“不过没法否认的说，他确实很强啦……”
“那也不能目中无人呀。”较小的那个还是不服，有些愤愤然，“瞧着他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要我说啊，还是因为家境的缘故，不然也不能那么嚣张。”
“你小声点，小心荻野听见了，特意为你整个什么家族法律出来……到时候你暗地里被……怕是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另一个伙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半开玩笑半严肃道。
秋本弥生捋了捋头发，笑道：“华族？”
“是啊……听说他祖父以前好像是这里最大的藩主……”
“先生你感兴趣？”
弥生摇摇头，看着背对着众人的道场入口处，并未敛去毫无意义的笑意。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因为散发脱刀的关系，只留了一头细碎的黑色短发。身型修长挺拔，皮色很是白皙。他生的极漂亮，如琥珀般的双眼满是不可捉摸。那里面没有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也没有悟世与沧桑，不是天才惯有的寂寞，也绝不是温和与守礼。
秋本弥生瞬间知道了“目中无人”说法的由来，她确实没能从少年眼中看出点什么。
对方穿的很简单，与道场白色的道服不同，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倒是与她的死霸装有那么些相同。他仄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微微偏着脑袋，抵在一侧。嘴角挂着不咸不淡的弧度，优雅又冷漠。
见弥生大大方方的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少年微微垂下长睫。背着光，在眼底打下一滩黑密的暗影。
“如果没听错的话，各位在议论的人似乎正是在下？”
他声线清澈，言语平淡。但不大不小的话音刚出口，方才还叽叽喳喳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还有什么比背后嚼人口舌被当场抓包更尴尬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BLEACH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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