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寒山一寺

3、第 3 章

　　当你看不到他，想的还是他的时候，爱情来了。

　　展昭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光刺激的闭上眼睛。
　　可是，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什么？
　　于是他再次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张放大了的脸，凑得很近的在自己面前，他甚至觉得那两排长而翘的眼睫毛会随时扎到自己的脸上。
　　“你做什么？”
　　他这样问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平静的，不过对面的白玉堂很显然并不怎么平静，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但还是很清楚的看到白玉堂非常漂亮的脸上一团淤青，因为他的皮肤很白，即使在这个并不明亮的卧室里看着还是很显眼。
　　展昭只看了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起床不再看他，一直到白玉堂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夺过他准备喝水的杯子，才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平静的说道：“我打的。”
　　早上的阳光并不很刺眼，透过展昭房间里海蓝色的窗帘和乳白色的窗纱照射进来，铺在他的脸上，有一种奶油般的细腻光泽。原本已经靠得很近，这个时候白玉堂却像是上瘾似的越凑越近，甚至连呼吸都可以是一种接触，展昭在白玉堂的眼里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和前一天晚上一样。
　　于是，他也和前一天晚上一样，扬起了右手。
　　白玉堂立刻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腕，有些不敢置信的，又带着一些好笑的，看到他墨黑的眸子里面去了：
　　“我可没有对你做什么！”
　　“所以昨晚我打了你。”

　　我看见他低下了头，似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唇角牵起了一抹很轻很淡的弧度，让我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是开心的。
　　他说：“沈医生。”
　　然后就不说话了，我有点不大明白，隔了好久都等不到他的下一句，便嗯了一声。
　　他白皙的脸在那一瞬间红透了，好像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融进了灵魂里面一样，连原本冷静得像深潭一样的眸子在一瞬间都鲜活了起来。从谈话开始，展昭说起自己的过去时都带着一种冷静甚至于虔诚的态度，唯独在这一刻，让人感觉到他其实经历过这一切。
　　他的确经历过这一切，包括一个英俊的男子深深的看到他的眼睛里去，即使在那么昏暗的夜晚，他的眼睛也亮得让展昭觉得有些发寒，还有他喷薄而出的灼热的呼吸。
　　展昭闭上眼睛，诱得他更加靠近。
　　然后，一拳打了过去。

　　他笑着对我说：
　　“其实，我并不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