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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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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从来没问过司道予自杀的事,他想让司道予告诉他。
司道予说:“我都忘了。”
戴亦摸着他腹部的刀疤,慢慢俯身亲吻着那里,司道予觉察到有热热的液体滴在了皮肤上,他摸着戴亦的头说:“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戴亦最终在贺飞的嘴里听到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那天司道予很高兴,因为北边的生意逐渐形成规模,他们不用总是奔波在国境线上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喝了一回酒,有了三分醉意的司道予回房接了个电话事后戴梵承认那个电话是他打的,所以贺飞左看右看就是看他不顺眼。
司道予接过电话跟孩子洗了澡哄着他睡了。
可是孩子似乎觉察到他的不寻常,闭着眼睛装睡。
司道予摸着给孩子的头掉眼泪,哭过以后他换了身衣裳,仔细的给孩子掖好被子,给孩子留了一封遗书,拿出了一直放在书柜里的一把匕首,用它扎进了腹部。
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了一句话:“戴亦,我来陪你。”
司小亦声嘶力竭的哭号让睡在他隔壁的贺飞飞快的赶了过来,然后是司照云。
司道予一直在沉睡,医生能说虽然他送的及时,但是伤的太重,而且求生意志薄弱,只能听天由命了。
贺飞抱着司道予的头哭,哭的司道予的头发都湿了。
“你这没良心的,老子为你出柜,老子为你弄的无家可归,老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想守着你过日子,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只要我能看着你就行了。可是你就因为那个王八蛋没了就不要我了,你对得起我吗?我是上辈子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我给你带孩子做饭,给你看家护院,能给你做的我都做了,就差那么几天,我不就晚了他几天吗?他不就是给你留个儿子吗?那孩子是我养大的,你为什么就不想想我的心情,你整个王八蛋、白眼狼、没良心的,呜呜……。”
任他怎么骂,司道予就是醒不了,后来他抱着孩子在司道予的床前哭,一大一小哭的凄惨,不知道的以为这个人真的死了。
尉爷爷扶着迟奶奶来了,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着:“我养你这么大,没图过你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的活着,看你过的好我就高兴,可是你就为了那么个玩意寻死觅活,还不如当初我就让你冻死在外头,也省的操心,呜呜……你让我这老婆子可怎么活?”
尉爷爷骂道:“甭哭,哭啥哭,你就当没养过她,养只狗还会给你摇摇尾巴,这个不仁不孝没良心的东西我不认识他。”
司照云冷哼:“这个东西我也不认识,甭指着我给你养这一家子,我嫌麻烦,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都不认你,管你是生是死,现在有了两个糟子,还学会自杀了?要自杀就死透了,别躺在这恶心人。”
一滴眼泪在司道予的眼角流了下来,紧接着再一滴……
家里人挨个骂了他一顿,他也醒了,贺飞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贱’,挨骂的体质,不骂活不了那伙的。”
司道予挨着他的骂,天天让他伺候着,可是贺飞自他醒了以后眼睛里没了往日的看他的火热。
贺飞知道,他从来没进过这个人的心里,这个人心里装的永远是那个看着虎了吧唧的二货,他不再奢望。
贺飞喝着酒跟戴亦讲完,在以后开始骂:“你们两口子一对白眼狼,我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帮你看了这么多年媳妇,我落个啥?”他晃晃悠悠的走了。
戴亦说:“你喝多了。”
“呸,老子没喝多,老子就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老子给人做了嫁衣裳。”
戴亦心想:其实你是觊觎我老婆儿子来着,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戴亦看着他走远,大声说:“谢谢!”
“谢他没把你老婆儿子勾搭走?”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传来
戴亦回头看见小朱在身后站着,吓了一跳,问他:“站在着干嘛?”
“揍你一顿。”
“好,我也想找人打我一顿。”
于是俩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痛快淋漓的打了一架,打完躺在地上干嚎。
“好,打得好。”
“我对不起司道予!!!!”
“我喜欢贺飞。”
“我对不起孩子!”
“我喜欢贺飞!”
“我对不起尉爷爷和迟奶奶!”
“我喜欢贺飞!”
“我对不起……”
“我喜欢……”
嚎的声嘶力竭,吼的酣畅淋漓;嚎的痛彻心扉,吼的发自肺腑;嚎的眼前发黑,吼的眼冒金星。
戴亦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歪着头看着他,吼出来的感觉真不错。
哭吧,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哭哭更健康。
吼吼更开心。
戴亦那回哭了很久,久到最后是小朱拖着他回去的。
后来老九有了闺女,孩子每次哭的时候,小朱就说:“不行,哭的声音不够大,戴亦的哭才叫经典。”
那姑娘就歪着头天真的、软软糯糯的说:“戴爸爸,你哭一个给我看。”
戴亦自然不肯,板着脸说:“男人不哭。”
那姑娘立刻变脸,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双手叉腰说:“你不哭我就哭给你看!”
戴亦连忙说:“妞妞,咱不哭,哭不是好姑娘。”
那姑娘的小胖手往眼睛上一抹,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戴亦脚底抹油,飞一般的蹿了。
姑娘在指缝里见他跑了,咯咯笑了起来。
小朱和贺飞的纠缠也是在司道予自杀的时候开始的。
司道予自杀事件过后,贺飞的精神受了打击,天天闷闷不乐,整日不是躺着睡觉就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司道予实在过意不去,让小朱带他出去。
然后小朱就带他出去了,俩人找个舞厅跳舞,那时候还没有酒吧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只是找个舞厅跳舞,喝酒,然后贺飞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小朱这人明显是扮猪吃老虎那伙的,趁着醉酒把贺飞办了。
醒过酒的贺飞哪知道自己这一醉酒失去了贞操?看着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躺在小朱身边,小朱睡的跟头猪似的,他觉得他的酒还没醒,于是拉着被子又躺下了。
躺了一会儿,听见小朱“啊”了一声,他秉气凝神的听着,听见小朱翻身,又听见小朱问:“咦,怎么在这?”
贺飞:我不知道。
贺飞悄悄的把眼睛掀条缝,看到小朱在检查自己的身体,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是不是酒后乱性了?
小朱看了一会儿说:“怎么回事?屁股……不疼,这个是什么?谁咬的……”
贺飞紧闭着双眼,死死的抓着被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小朱知道自己醒了,因为太紧张,只听见那句屁股,后面的话居然没听见。
事实证明,装睡在小朱这个练过的人面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上玩斧子,忒没品。
贺飞听到了很恐怖的一句话:“贺飞,你小子酒后乱性了吧。”
于是贺飞诚惶诚恐的在被窝里钻出了头,嘿嘿笑着:“我喝多了。”
好在小朱没像那些电影里演的追着让他负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哦,喝多了。”那表情要多少受伤就有多受伤,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贺飞内疚了,忙装上衣服问:“你哪不舒服,我给你买药去。”
小朱摇头说:“不用。”表情稍缓
贺飞也稍稍的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试探着问:“你让我看看?”
小朱的黑脸难得的飞上了两片红霞:“不用了吧?!”
“让我看看吧,我是医生,别弄破了感染。”贺飞很诚恳
“你自己看的见自己的菊?”小朱的眼神表示佩服
贺飞不解,瞪着狭长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疑惑。
小朱试探着问:“你在学校学过给自己看菊花?”
贺飞:“……”满脸问号,依然不解
小朱突然笑了,笑的很轻松:“不就是插个菊花吗?没事。”
贺飞却说:“看看……吧”忽然明白小朱说的什么,他大吼着扑了过去:“小朱子,你这头猪,我要杀了你……”
小朱光溜溜的跳下床,双手挡在腿间说道:“你酒后乱性……”
“你放屁……是你。”
“是我,我酒后乱性……”
“你放屁,你强-奸。”
小朱脸上一片惶恐:“飞飞,可不敢这样说,这是诽谤。”
“你个强-奸犯,你还敢说我诽谤。”
枕头,被子,床单,贺飞得着什么往小朱身上丢什么,小朱一手护着下边的伙计,一手挡着那些飞来的暗器,倒也做的游刃有余,气的贺飞亲自化作暗器扑了过来……
小朱搂着贺飞笑着:“飞飞,你是不是觉得醉酒后没有感觉到,那我讲给你听啊……”
“啪”的一声,小朱挨了大嘴巴
“不听!”贺飞暴怒
小朱真是好脾气好涵养,一点没恼,反而是轻轻钳住贺飞的腕子,让他丝毫动弹不得。温情脉脉的说:“既然你不听,那我就实际操作一回,让你体会一下,免得的你遗憾。”
贺飞大骂:“你这臭流……”
小朱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治服一个小小的贺飞,实在不是问题,手、大腿、脚丫子、嘴,无一处不是武器……
俩人有了奸-情之初,贺飞在司道予面前故意示恩爱,后来看司道予很高兴,气的大骂:“没良心。”
继而伤心之余去找小朱的晦气,当然,小朱很喜欢他找自己的晦气,因为他从来就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