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
尹莲一直有留意是否有车号为XH863B箱形车非法载人的时事报道，可是蹊跷的是，任何版面都不曾看到。不信这个邪，尹莲更是买来了最新的《警察时讯》，可是横竖翻烂了，也没从中找到想要的只字片语。这让尹莲着实纳闷了一番，联邦警察全部配备顶级装备，更别说他们奉行的是24小时时刻待命保护联邦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政策。尹莲怎么也想不出这样的警力怎么会追不上一辆箱形车，难不成那车遁地凭空消失了不成，要不怎么躲的开警察的追踪。
尹莲百思不得其解，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反而更加在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抽了空，给塞巴斯蒂安去了电话，想探讨下那天的事情。没聊几句，尹莲得知接下来的3天里塞巴斯蒂安要去R国看望他的朋友。这可真让人生气，塞巴斯蒂安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在R国还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更可气的是，前几天见面都没听他说起，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他千里迢迢去看望。
尹莲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也没对塞巴斯蒂安说些旅途愉快的客套话，就先挂了电话。可才放下电话，尹莲马上就后悔了。活了20几年，别说塞巴斯蒂安了，就算是生性木讷，不善言词的人好了，一生中总还是有几个这样那样的朋友，看望朋友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般生气，只是因为塞巴斯蒂安不只他一个朋友？
尹莲很想道歉，可又不想主动压低身段，只好眼巴巴等着塞巴斯蒂安再打电话过来。可不知是不是塞巴斯蒂安忙于整理行礼一直都没有空闲，可怜尹莲坐立不安了一天，还是以大失所望告终。等尹莲想起要联系塞巴斯蒂安的时候，却始终转入语音信箱。好不容易3天过去了，可塞巴斯蒂安仍旧没有回来，就像失踪了似的，音讯全无。
尹莲失落极了，明明只是普通朋友，怎么会这般在乎塞巴斯蒂安，他是成年人了，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没必要在这里为他干着急。可想法始终是想法，尹莲还是很在意塞巴斯蒂安去了哪里，是否还留在了那个R国朋友那里，那个朋友是否就是他曾经提及的那个女性朋友。尹莲很想给自己找个理由，来解释现在这番复杂的心情。
‘啪嗒’。
恍惚中，尹莲竟把相册球给碰下了桌子。等急忙找回一看，光滑的球面还是出现了几条冰裂纹。尹莲可惜的把相册球放回基座。
‘噗呲’，一段三维影像完整的出现在相册球上空。幸好，尹莲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了回去。这是一年前，尹莲第一次以古德男友的身份参加公司聚会所拍摄下来的二人合照。一直以来，尹莲都非常宝贝这个相册球。照片中的他一脸仰慕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古德。那时的他眼里只有古德，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可现在尹莲却难过的发现，古德在他的心里面已经慢慢的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有多少日子没有和古德好好说话了，尹莲已经记不得了。现在不管是难过的时候还是开心的时候，尹莲心里总会想起另一个人的名字想与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心情。
快回来吧，古德，把你的研究放到一边，快回来我身边。你再这样无所谓的放任，我就要喜欢上别人了。尹莲俯身亲吻了相册中一本正经的古德，关掉显示，决定改天再去买个牢固一点的相册。
昏暗中，尹莲躺回诺大的双人床上，今夜还是一个人。
“喂，跟老鼠亲嘴呢，还不快些，大个子。”前方井道口传来不耐烦的催促声。
“……我说河人，你也得考虑下我的情况啊。我才下来几天啊，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处都是黑黢黢的，你当我是这里的老鼠啊，到哪里都来去自如。” 蓬头垢面的塞巴斯蒂安困难的哗啦着水跳到稍稍高过水面的井道口，甩开手上不小心粘到的污泥。在微弱的灯光下，被寒冷的水流泡得瑟瑟发抖的塞巴斯蒂安在摸遍了早已看不清原有颜色的衣服口袋后，才伸手向河人讨要烟草：“我说你也给我一支。”
河人蹲靠着墙壁，不理会塞巴斯蒂安，故意惬意的吞吐着塞巴斯蒂安贡献的烟草：“哎呀，人老了，这腰啊不中用了。都是你吃饱了没事做，顾前不顾后，摔在我身上，害我到现在还疼呢。”
塞巴斯蒂安可没信河人的鬼话，这人虽然看上去白发苍苍，可那小身板绝对硬朗。再说拿他垫背的事都过去有一个礼拜了，哪里有这么多可以疼的：“我可是头一回下水道啊，黑黑的哪里看的到，把你当垫背完全是意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兢兢计较，我可是有赔罪啊，再说你也收了，就别提那件事了。对了，河人，你真的一点都没留意到下水道有什么异常情况？”
“你这都问了多少天了，翻来覆去，你累不累啊？”河人吐了个烟圈，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不真实：“不就要了你一半的东西，罗里罗嗦的。赶紧把你的灯关了，晃得我眼疼。”
“关灯可以，那你要么给我一支烟，要么回答我的问题。” 塞巴斯蒂安可不含糊。
“啧，我说大个子你别这么嚣张，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呢。”河人又吐了一口烟圈。
“我们不是朋友嘛。” 塞巴斯蒂安大咧咧的拍着河人的肩膀，“别老是防着我啊。在这里谈谈心说说话也是挺好的事。”
河人拍去塞巴斯蒂安的爪子：“别动手动脚。我可没同意让你当我的朋友。要不是看在东西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河人，你这样说也太伤人了。跟着你一个礼拜了，我都没见你笑过。我都要怀疑你面瘫了。哎，河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这水可是越来越多了。”
“……”河人最后长长吸了一口烟，才把烟蒂丢进水里，“下水道究竟通向哪里都不知道，你居然有胆子进来，都不知道你有没有长脑子。”
塞巴斯蒂安摸头讪笑：“这个……纯粹是是匹夫之勇，不过幸好有碰到你。河人，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下水道发生了什么事？外界可一直都有说你们是自愿离开下水道，重新回到阳光下生活的哦。可我查了资料，根本没有地方接收这些流浪者，那那些人去了哪里？我觉得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离开他们熟悉的居住地吧，哪怕是下水道。河人，你每一天都穿梭在这些地下通道，你真的都没有发现吗？”
自从与尹莲一起在防波堤发现那辆形迹可疑的车子后，塞巴斯蒂安就觉得事情极不寻常。查了很多资料，根本没有那些流浪者的事后报道，那些人都似乎凭空消失了。塞巴斯蒂安很想去报警，可是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事关人命，塞巴斯蒂安觉得既然是自己发现问题就有责任去调查这件事，于是暂且把‘海神’的事情放到一边，决定亲自下水道探探情况。说来也巧，尹莲在他收拾装备的时候打来电话，塞巴斯蒂安措不及防忙扯了个谎，算把尹莲给骗了过去，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河人盯着塞巴斯蒂安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你就是说再多也是没用的。我只是一个流浪者。”
塞巴斯蒂安就像咬钩不放的鱼：“河人，你别打马虎眼。这些天来，一路行来，我看得出来你生生避开平时常走的路，尽挑偏僻的路来绕。你是在躲着什么人吧。”
“大个子，奉劝你一句，平平安安就是福气。你别没事找事，有时候好奇心可是要害死人的。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知道了。”
塞巴斯蒂安靠近河人：“我可以把我身上的另一半食物全给你。河人，告诉我你看到的。”
“啧。”河人站起来，伸着懒腰，“好东西吃多了未必对我的胃好。”
时间不容再拖，好不容易让河人信任了自己，机会绝不能放过，塞巴斯蒂安趁热打铁，把看到的事情娓娓道来：“……前几天，我和朋友去西海那里钓鱼，结果看到一些穿白衣的人从下水道入口抬出好几个人，我敢肯定是那些人都没有死亡。我们曾试图报警，可是没有用。” 塞巴斯蒂安吸了一口下水道腐烂的空气，“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要避人耳目来下水道抓人，而那些人又是被弄去哪里，所以……”
“所以你就来了？大个子，你何苦来。”河人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下水道一条连着一条，形成一个完整的地下世界，可是这个世界与上面那个完全是格格不入的。生活在这里的人也一样，虽然都是讨生活，可是都有自己的地盘，只要不涉及利益，一生都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我一个人惯了，和这里的人都没有交情可言，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你跟着我又有什么用。”
塞巴斯蒂安步步紧逼：“我只是想问问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你不会整整3天，都像头狼一样的戒备着我，除了不停找机会甩开我之外，还特别小心的倾听周围的声音。河人告诉我，之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让你紧张如此。”
“大个子，你可真是固执……”河人很想置身事外，可眼下看来是行不通了。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河人递给塞巴斯蒂安一个金扣，“你看看这个。”
“这是……？”塞巴斯蒂安惊呆了，金扣上分明是‘海神’三叉戟的标志。“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你知道纳德逊街上餐馆最多，每到午夜12.00，餐馆后面的泔水桶总是装的满满的，有时候运气好，早到一会，就能找到完整的一块牛排什么的……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从5＃下水道步行去纳德逊街。可是刚走到第7大道，我听到一阵喧哗声。刚开始我以为是争夺地盘，怕被殃及，就悄悄躲到了一旁。可是才一会儿，就看到一队穿白衣服的抬着几个人从我眼前走过，骇得我大气不敢出一下，直到那些人都走光了，没了声响，我才走了出来。这才看清楚地上躺着的几个已经没了气，而且全是像我这般年纪大的。”河人焦躁的又点了一支烟，猛吸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指着金扣：“这就是为什么你天天都带我走不同的路线的原因？这个你又是如何拿到的？”
河人闪烁其辞：“这……是掉在地上的。对，可能是他们在拉扯的时候掉在地上的。刚好让我捡倒了。就这么回事。”
“捡的就捡了，我又没说你从人身上抢的。干吗一下这么大声说话？吓死人……” 塞巴斯蒂安哪里知道这金扣就是河人从人身上‘抢’来的。生活在地下，物资稀缺，像河人这样以下水道为生的流浪者是不会放过落于下水道的任何东西的，哪怕是腐烂的不知名的尸体，也会用棒子或其他什么，挑挑拣拣，试图从中找出些什么。这金扣原本是被一个流浪者抓在手上的，河人翻走了所有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怕有东西遗漏，河人还顺带检查了那些尸体的手，结果这金扣就到了他的手里。
“那……那些尸体呢？” 塞巴斯蒂安攒紧了金扣。
河人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早没有了，前几天那边区域大面积泄水，怕是给冲进海里去了吧。”
“河人，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还能发现什么，这些就够我受的了。”
“……”塞巴斯蒂安沉觉得事情匪夷所思，‘海神’为什么要绑架这些流浪者？它的意图是什么？
塞巴斯蒂安猛然想起河人之前说的话：“河人，你说那些尸体都是上了年纪的。那被他们绑架的那些呢？你有没有看清楚？”
“我想想……”
“怎么？”
“……那些人看上去都很年轻。是的，都很年轻。”
年轻？为什么一定要年轻的人？为什么？塞巴斯蒂安急得只抓头发。难不成，难不成这些人的失踪与‘海神’正在进行的研究有关？难道他们做的是人体试验？塞巴斯蒂安惊骇自己得出的答案。一个靠卖海洋产品发家的公司为什么要做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雅莉玛会莫名死亡的原因？为什么？为什么？塞巴斯蒂安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原来之前的调查一直会止步不前，完全是自己弄错了方向。现在最紧要的便是找出证据。无论如何，‘海神’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必须制止，事不宜迟得赶快出去才行。
塞巴斯蒂安打定主意：“河人，我得出去了。”
河人喜形于色：“可要走了啊，不送了啊。”
塞巴斯蒂安才跨出去一步，转而又回过头来：“我说河人你也太绝情了。我好歹也和你生活一个礼拜了。我都要走了，你怎么也得送送我啊。”
“是不知道路吧。我很好商量的，把你身上的东西都给了我，我就带你出去。”
“啊？可以啊。不过东西得到了出口才能给你。”
“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
“啊。这是往哪里去啊？”
“罗里八嗦，走就是了。”
等塞巴斯蒂安三下四下爬上河人指点的出口，才发现他竟站在车水马龙的商业街上，满大街尽是衣着光鲜的人，全部都惊恐的对着肮脏的塞巴斯蒂安指指点点，彷佛塞巴斯蒂安就是那个散布细菌的病原体。天啊，河人，你也好歹找个僻静的出口啊。
塞巴斯蒂安犹如过街老鼠，左躲右藏，费了老大功夫，才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家。看着熟悉的环境，塞巴斯蒂安感动都快掉眼泪。嗅了嗅身上，第一件事就是冲进了浴室，大力清洗起身体来。在下水道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虱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在水的冲刷下，慢慢褪去了灰泥，恢复了原本英俊的相貌，塞巴斯蒂安才有了一种在世为人的感觉。
出了浴室，塞巴斯蒂安只是简单的围了条浴巾，不顾身上还有水，就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之前都没有感到异常，没想到洗了热水澡后竟把所有的疲劳给引了出来。躺了许久，塞巴斯蒂安起身按下答录机，离开的这几天都有什么人找过自己。
‘滴——共有15通留言：嘿，哈尼。我们上陆地了，有空出来喝一杯。我们可想着你呢，你小子……’
塞巴斯蒂安听着曾经的船友不变的腔调，咧着嘴笑开了，还真想念海洋啊。
这时没有预警的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塞巴斯蒂安踢踏着鞋，拉开门。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尹莲。
塞巴斯蒂安乐坏了：“嘿，尹莲，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地址……”可没等他说完，尹莲就一把拥住了他。
“怎么了？”被尹莲这么一下，塞巴斯蒂安都不知道他的两只胳膊要往哪里摆。
“你都不打电话给我，我打给你又老是接到语音，我一直担着心，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尹莲激动极了。
“先进来再说。你看我们这样子……”
尹莲这才注意到塞巴斯蒂安几乎是裸着身体，忙向后退了一步：“哦，好。打扰了。”
塞巴斯蒂安看着局促不安的尹莲不知道怎么讲话，就怕自己一张开口把所有听到的想到的事情给吐了出来。可是如果告诉他古德是‘海神’的帮凶，一直以来都为‘海神’做着丧心病狂的科学研究。这，尹莲怎么能承受的了。塞巴斯蒂安不希望尹莲因此过得不快乐。可是……塞巴斯蒂安开始觉得头疼起来。
两个人沉默的望着对方。安静的室内，只有答录机静静的吐着留言。
……‘塞巴斯蒂安，回来了没？回来请给我电话，尹莲。’……
……‘塞巴斯蒂安，我很担心你，回来后请立即给我电话，尹莲。’……
“啊。”塞巴斯蒂安手忙脚乱关掉机器，“我刚到家，还没来得及给你电话。”
“我知道。刚刚在新闻上有看到你在罗安街上做‘行为艺术’……”
塞巴斯蒂安抓着头，在心里直咒骂河人：“什么？我上新闻了？哦，天。这都是什么事。”
“……嗯，塞巴斯蒂安你不是去R国了？怎么会出现在罗安街，而且还是那幅样子？”
“啊？哈哈，说来话长了。尹莲，我饿翻了。一起去吃饭吧。” 塞巴斯蒂安一个人惯了，扯掉浴巾随便捡了两件衣服，就往上身上套，倒忘了尹莲还在场。
塞巴斯蒂安如同大山壮硕的背脊，硬实的大腿……吸引着尹莲的目光不由自主在上面游弋。
“尹莲？”塞巴斯蒂安高举着手正要把衣服拉下，回头看见尹莲不同以往的目光，不免有些奇怪。
“塞巴斯蒂安，我……我……”尹莲扑到塞巴斯蒂安怀里，塞巴斯蒂安毫无防备，一个不稳，两人一同倒在床上。此时，塞巴斯蒂安的双手被衣物牢牢困住，整个上半身不能动弹，只能僵着身体，不确定的问：“尹莲？出了什么事？”
尹莲埋在塞巴斯蒂安的胸口：“……我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告诉我怎么办？”
塞巴斯蒂安心口一滞，除了震惊竟然还有淡淡的甜蜜，混乱的感情让塞巴斯蒂安觉得气闷：“尹莲，先让我起来。好吗？”
“不，我不要。”尹莲任性的拒绝，紧紧趴在塞巴斯蒂安身上，“我疯了，我肯定是疯了……你听到没有，我喜欢上你了。不要沉默，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你了，你就什么都不说吗……不，不，不，你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哦，老天，我开始胡言乱语了，刚才说的不算数……是的，快忘记吧，我要走了……是的，我要走了……”
尹莲沉着脸离开塞巴斯蒂安的怀抱，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得赶快离开，要不然连朋友都没的做了。尹莲后悔得不得了，怎么就把持不住，说出来了呢。
“等等。哦，该死。” 塞巴斯蒂安挥掉烦人的上衣，拉住尹莲，“你说了这么多，就不想听我说几句吗？”
“我们还是朋友？”尹莲背对着塞巴斯蒂安。
“是。为什么不？尹莲，抬头看着我。哦，老天，你哭了。” 塞巴斯蒂安笨拙的抹去尹莲脸上的泪水，不过毫无疑问，塞巴斯蒂安是喜欢看到这泪水的。“尹莲，你不想听我的回答吗？”
尹莲难堪的别过头：“不要捉弄我，塞巴斯蒂安。”
“嗯，这太突然了，我得组织下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知道我有时候讲话并不是那么聪明。” 塞巴斯蒂安挠挠头，“你突然告白让我有点惊讶就对了。但是我还满高兴听你这么讲的。”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可没有要同情，我说的是心里话。”
尹莲抓住塞巴斯蒂安的手：“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也喜欢我吗？”
塞巴斯蒂安支吾起来：“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你该不会是在害臊吧？”尹莲试探着问，“那如果我这样呢？”
尹莲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吻了塞巴斯蒂安的唇。
“尹莲，我觉得我得重新认识你了。” 塞巴斯蒂安重重的拧了下尹莲的脸，“哦，今天我真的是见识了太多的惊奇了，幸好我的心脏够结实。”
“塞巴斯蒂安，我很高兴。我以为你会拒绝我。我从来没有奢望你会接受。”尹莲抱住塞巴斯蒂安感动的说。
塞巴斯蒂安在享受尹莲拥抱的同时，想起了那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古德，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谈论这个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问起来：“尹莲，那古德呢？”
尹莲如梦初醒，松开塞巴斯蒂安：“我不知道，我没想要和你告白的。……我一时冲动。……古德还不知道我喜欢上了你。哦，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人。我会找个机会说的，塞.。可是他最近一直住在研究所，我都有1个月没有见到了。我……现在乱极了。”
“尹莲，我需要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早点和古德说清楚，好吗？”必须要让尹莲尽快离开古德，那个人太危险了。
“……我会考虑。”尹莲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如果这样做，会伤害到古德的。可是……尹莲愧疚极了，现在他这样做已经是背叛古德了，可古德现在还完全蒙在鼓里，得找个机会和古德开诚布公的讲。这样，是不是会好一点。
“别想了。爱情中没有对错，古德会理解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说。好不？那现在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嗯。”
塞巴斯蒂安急色的凑上前：“先亲个。”
“不要。快穿上衣服。”尹莲跳了开去，“可别着凉了。快穿上拉。”
“哇，这么关心我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做我老婆的觉悟了啊。”
尹莲拎起靠枕就要往塞巴斯蒂安身上砸：“再罗嗦，就不理你了。”
“好拉。走吧。” 塞巴斯蒂安拥过尹莲，“脾气长起来了嘛。看来我以前都看走眼了，得重新好好考虑下刚才有没有下错决定。”
“你敢！”尹莲依偎着塞巴斯蒂安，觉得安心无比。
“放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别乱想了。好嘛？” 塞巴斯蒂安吻着尹莲的头发，轻轻诉说着。
尹莲感动的正想说几句。结果，塞巴斯蒂安拿起钱包大声的说：“好了，走吧，走吧。再磨蹭下去，什么都不用吃了。”
真是个木头，不过这样的塞巴斯蒂安才是尹莲认识的那个嘛，听他说肉麻的情话还真不习惯：“嗯。那走吧。”
“去哪里吃？”
“你决定好了。”
“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也，感觉还满奇怪的。嘿嘿……”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