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冰释前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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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冰释前嫌
“马尔汉，你认识她？”四爷一挑眉，冷冷的看向一旁低眉站立的官员，眼角的余光却定定的落在艾若的脸上。
马尔汉，竟是他。
原来他就是娘念了一生的人？
原来他就是她这个身体的父亲？
想到这里，艾若心底一阵狂笑。父亲，他算什么东西？
“回四爷，恕老臣眼花。这位姑娘长得实在太像拙荆，故而……”马尔汉平静的笑着回着四爷的问话，末了却砸过来一瞥，深深地看进艾若的眼睛，仿佛真的要穿透似的。
艾若微微皱了下眉，眼前的人好一双锐利的双目，就像是壮年的海冬青，苍凉但透着精光的眼，一触到便知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而线条柔和的脸庞却又有令人心安的笑意，一刹那的错觉，仿佛是如沐春风。
如果，艾若说得是如果。如果他不曾薄情寡信，不曾负了娘的一生，她或许会觉得他还是精明却不失温情的人。
但是现在看来，却是那么的面目可憎。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正打着响指，灿烂的对着美餐微笑。
锐利的眼钩人心魄，虚伪的笑蛊惑人心。
“艾若，你认识马尔汉？”胤祥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旁走了过来。
“十三爷，艾若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大人。”艾若静静的福下身子，却昂起头漠然的看着那个叫马尔汉的人。
艾若心底暗道：马尔汉，你记着。我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马尔汉也好，李尔汉也好，就是王尔汉也没有关系，都与我艾若无关。
我是我，你是你。我走我的路，你做你的官。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马尔汉向胤禛告了罪便躬身退了下去。
胤禛抬了抬眼皮，冷冷的目光在艾若脸上扫过，像是不穿透个窟窿，便不善罢甘休的样子，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
那一刻，路过的空气像是一下子粘稠了起来，难以流动。
凝滞的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定定一看却是如此的风平浪静，仿佛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都是一种幻觉。
艾若觉得寒光所到之处均凉了一片。她知道虽然她恭谨如斯，在马尔汉面前也未露出一丝失态，但是却隐约有预感四爷那个人精还是起疑了。只怕胤禛那关，她还没有那么容易过。
临危要不乱，因为此时，她动是心虚，说是掩饰，笑是企图，愁是有鬼。艾若这样告诫自己。话是这样说的，只是能不能做到，能不能以假乱真，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呵呵，四哥，我来你这里，怎么四哥连口茶都不管啊。”胤祥调笑着说道，“我也不扰着你了。上次听你说，竟有岳飞批注的《孙子兵法》，那个谁拿来孝敬你的古本，可否借弟弟一观？”
“那是他他拉氏的一个家奴淘来的”胤禛随口说着，“你若要，让个奴才来一趟便成了，何须自己跑一趟？”
“四哥可是嫌十三麻烦，还是舍不得那你那安溪的铁观音，不想管十三一口茶喝？”胤祥耍宝似的笑着。
听着十三没个正形的话，胤禛脸上的似乎有了点温度，淡淡的看了艾若一眼。
“我去拿吧。”艾若在一旁说道。
那古本《孙子兵法》连着其他许多古籍四爷赏给了戴铎，而戴铎统统不管，书屋一向是艾若在打理，她前几天刚看见来着。
向四爷告辞，艾若转身离开，确切的说是逃离。
“四哥，我自己去好了。” 胤祥回头跟胤禛漫不经心的说着，人早已跟着艾若走在去书屋的路上了。
胤祥艾若一路走着，却一路无语。
饶舌的笑声仿佛是阳光下的幻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细看，胤祥眼中哪还有刚才的玩世不恭，那静静打量的目光让艾若把已在舌尖的感谢生生的吞了下去。
原来连他，也褪去了青涩。那是十四岁的孩子吗？
呵呵，艾若心中也在嘲笑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傻的问题。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而危机会教会人如何生存。
她自己不也一样吗？
路并不长，没走多久就到了。
艾若走进了书屋，翻着桌上自己编的目录索引。
《孙子兵法》，孙，Sun，S打头……查到了，子部，第二十三橱，第九格。
踮起脚，不够。移来梯子，爬了上去，艾若寻了那古本出来，欲交到胤祥手中，却发现胤祥环抱着双臂，倚在门边，邪邪笑着就这样看着她想猴子一样爬上又爬下。
艾若不由的恼火，瞪了他一眼。
“你写的？”胤祥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本东西上，巧妙的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是”
胤祥随手翻了几页，“你按什么编的，这经史子集都混在一块儿，能找着吗？”
“艾若自己抄的，自然能找着。”那是鬼话，若不是按着拼音首字母排序，就是抄上十遍，艾若也不会记得。
胤祥没有深究，但却也不拿书，只是无语的看着艾若。
“你……”胤祥终究耐不住沉寂，先开了口。
“十三爷请说。”
胤祥看着艾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了，“罢了。”说着一甩袖，转身就走。
“十三爷，”艾若一咬牙张口叫住了他。
胤祥停住了脚步，“什么事？”言语中有些冷淡，不知道的人听起来还以为艾若该了胤祥几万两银子呢。
不过这话可没说错，艾若心知自己还真是欠了胤祥的，只是不是银子罢了。
这样的谈话语气碰着谁，谁都不会高兴。若照着她平日里的性子，早转身走人了。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情，她不会做，也不屑。但这次，……
也罢，这欠了人的早晚要还。所以，她想想还是说了算了，再者说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东西。
“多谢十三爷，艾若感激不尽。” 艾若一本正经的屈膝福身，说着郑重的点了点头。
“哦？”戏谑的声音传来，胤祥转过了头，眼里露出了狡黠的笑，等着她的下文。
艾若狠狠的蹬了十三一眼，他帮了她什么，她要谢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吗？装傻，叫你装傻。算了，本姑娘大人大量，不跟你个小孩子计较。
感谢别人总要有诚意，那就她开口吧，“谢十三爷刚才帮艾若圆了场，还谢十三爷在江南的维护之意。”
“你还知道啊？你十三爷在帮你。”胤祥倚着门坎就地坐下，“我怎么见着有人牙尖嘴利，毫不领情呢？”
想起以前的腹诽，艾若悻悻一笑。
“这是戴先生告诉你的吧？”胤祥看了艾若一眼，欠扁的接着说道，“就你那脑子怎么能看得懂爷的高招？”
简直得寸进尺，一口一个爷，这才多大了的小鬼头。艾若今天要不把他好好收拾了，岂不是穿越人的脸统统都被她丢光了。
艾若不气反笑，装出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拽着文字慢慢的说道，“艾若听说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十三爷难道不感谢艾若给你如此的良机，让你好好学习，才能有这么所向披比的聪明头脑啊。”
胤祥神色一僵，气得涨红了脸，双手握着艾若的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艾若疑惑的看着胤祥，“十三爷怎么了？我什么说错了，还是哪里得罪了十三爷？”看着胤祥吃瘪，艾若的心里暗爽。这几天，她每分每秒都在装那被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被人打了右脸还得微笑的凑上左脸，早窝着一肚子的火。这胤祥不知好歹的往她枪口上撞，有什么办法？不过，这逮着个人一逞口舌，她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哼哼，可怜的古代只教四书五经，没有辩论连赛阿。艾若十几年现代生活难道是白过的？这用老话来说，她吃的盐可是比胤祥吃的饭还多。跟她玩，回去慢慢修炼吧，修炼到他四哥胤禛的份上，再来玩。
不要，千万不要。
艾若的脑袋里突然蹦出这个念头，怎么她还是真的活腻味了不成？一个四爷胤禛本尊还不够，再来个胤禛版的十三，她的日子就甭过了。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艾若头上炸开。艾若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狂笑到不顾形象的胤祥，正歪着头看着她，“这才像你嘛，干嘛装的跟什么宫里老嬷嬷似的。” 说罢，便使劲在她肩头一拍。
艾若白了胤祥一眼，当她喜欢阿。真没事，她用得着这样辛苦的去伪装吗？
胤祥在一旁笑个不停，明快的亮色在眼眸中舒展开来，蔓延在整张英气的脸上。他腰间的玉佩环环相扣，也正欢乐的鼓掌庆贺着，发出泠泠作响的清越之声，刹是好听。
艾若顺势看了过去，突然眼光定格在了十三的腰际。
玉屏箫？
艾若的耳旁回响起来那日深夜丝丝入扣的箫声，难道是他？艾若突然反映过来，她早该想到的阿，村里怎么可能有人，吹得那么颇见功力呢？幽远淡定的箫声，那可不是光说就能有的。
“嗯——这个还有，谢谢你那晚的箫声。”艾若抿着嘴唇，轻声说道，完全不见刚才的不屑甚至是有些羁傲的神色。
胤祥的笑声前一刻还宛若在耳边，可这一刻却早已在九霄云外了，连一点余音也不可闻，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那流转的风中。
“同时天涯沦落人罢了，”胤祥叹了口气，像是要吐尽一身的戾气，舔了舔唇，幽幽的道，“其实，你不必谢的。帮你？谁说不是在帮我自己呢。”
阳光稀稀疏疏的落在地上，像是布满忧伤似的，怎么也不肯撒落书库里，倔强的就只是在书库门口徘徊着。
一脸的哀痛，一脸的落寞。
你看，这清风哭了，泣出了一片薄雾；连太阳都不忍了，只能躲进了哀伤的云层。
娘，你还好吗？
艾若知道这样的问候很俗，更显得客套。但是，真的，如果娘还能感知这个世界，请她快乐，快乐就好。
想着，艾若那不争气的鼻子竟然有一种酸涩的冲动。咬紧下唇，她用手拨弄着这额前散乱的发丝，转头看向别处。
“额娘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经这样跟我说，虽然我再也见不到额娘，但是额娘却从未离开。她还是会用最温馨的目光教我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坚定地望着前路，用最温暖的双手关注我扶持我，永远站在我的身后。她的爱会代替她得到永生，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八妹，十妹她们，即使跌倒也不应该放弃。”
仿佛是沉浸在了曾经的那段往事之中，胤祥悲凉沉痛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与温情。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伴随着淡淡的忧伤，却又有着无限的留恋。
胤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然转头，却看见艾若死死的咬紧牙关，那晶莹的泪珠未滴落,却在眼眶里流窜。
静静的坐着，连空气也跟着开始静默。
风开始打坐了吗？怎么会像是老僧入定，纹丝不动呢？
胤祥轻轻的拍了拍艾若的后背，拿起那玉屏箫送到了唇边。
耳旁似又传来了那低低的箫声，清新淡然，平复了人心中的伤痕。
一曲终了。
沉浸于音律的起伏哽咽中，艾若很久才回过了神。她眼中的雨雾渐渐散去，露出了久违的清澈，“谢谢……”
胤祥轻笑着，“艾若，这是你今天第几次跟我说谢谢啊？除了这两个字，你就不会说其它的字了吗？”
艾若真诚的笑了笑，眼神却认真无比，“谢你的维护，谢你的圆场，谢你的箫声。三次，艾若欠你三次。”
“欠我，这怎么还呢，要不三个感谢换你三个问题，怎么样？”胤祥似是不经意的说道，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艾若的脸色。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说什么三个问题，这又是何必呢？”艾若心里一阵阵凉意袭来，自是寒透了心，原来这一切还是有所计较的。
只是此刻的艾若不知道，那三个问题仿佛宛如那松树上的菟丝，枝枝节节，圈圈绕绕的缠了好久。
嘘。
那一刻，世界像是沉静了下来，睁大眼看着一出恍惚中的悲剧正在眼前上演。
“算了，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胤祥像是下定了决心，站起身了来，拿了《孙子兵法》，正要离开。
“好，就冲你这句话，那三个问题我应了，但凡知道，言无不尽。” 艾若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胤祥，“所以，你若问，我便说。”
回头的一瞬间，艾若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欣喜与不可置信。
胤祥一撂袍子，挨着艾若坐在地上，“那好，第一个问题，你，你……”
还你不出来了，胤祥迟迟不见开口。
“想问马尔汉，是吗？”瞥见胤祥眼中闪躲的肯定，艾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马尔汉是我这个身体的阿玛，但却不是艾若的爹。明白了？”
“我懂，他是你的阿玛，你却不愿意认，是不是？”胤祥认真的看着艾若，沉思了很久，仔细分析道，“其实，你应该认的，不管是真是假，借着马尔汉的这个机会离开这里。你不适合，很不适合这里，早点离开也好。”
艾若惊异于胤祥的肺腑之言，仿佛是见到了六月飘雪般的不思议，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个互不熟悉的人，在权力中心的边缘站着，本就是互相提防，互相利用，不落井下石就算得上不错，又怎么能指望患难扶持呢？
可是，可是，胤祥的那一番话，却是为她所想，这令艾若莫名的感动。
“为什么？”艾若不由得脱口而出，“为什么说不适合？”
“一巴掌下来，你的脸蛋开了花，这叫适合么？”胤祥耸了耸肩膀，冷笑了一声，“这唯唯诺诺的人我见的多了，你装的一点儿都不像。你会低头，但是你的眼睛不会。倔强，不满，一股子的傲气，都写在那里。你会微笑，但同样你的眼睛不会。嫌恶，鄙夷，都在横眉冷对中清清楚楚的留下印迹。所以说，装的不像，那便还不如不要去装。”
“你都看到了阿。”艾若悠悠的，越说越小声。阿，她突然想了起来，那岂不是后面，她和铎哥哥的对话，他也听到了吗？想着，脸都一点微红，
胤祥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微微一笑，“非礼勿闻啊。不该听的，你十三爷是一个字儿也没有听到。”
艾若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什么叫非礼？若是真的没有听到，怎么会知道是非礼还是有礼呢？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艾若狠狠斜睨了他一眼，低声嘟囔着。
“更不适合的是，你心不设防。马尔汉的事情，你既然决定要隐藏，为什么又要告诉我呢？真不知道，就你这样子，在四哥这里的日子，怎么能过得这么安稳？”胤祥一脸同情之色，无药可救的看了眼一旁的艾若。
“呵呵，”艾若对着自己苦苦笑了声，“现在只怕四爷派出去查我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吧，你如果明后天不知道，十天半个月后，你还是会知道。既然瞒不住，等着四爷告诉你，倒不如我自己先说，也算是卖你个人情。”
“呵，你还长本事了，敢算计道你十三爷的头上了？”胤祥顺手在艾若额前敲了下去，和阳光混成一片的笑容却未隐去，“你倒还真敢说，你可是第一个给爷下套还振振有词，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人。”
“我哪有？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若要真算计，就不会说；说了，就不是算计。”艾若忍不住替自己辩白了一句。
“你也别太担心，你若不愿认，马尔汉还没有这个胆子敢闯到四哥的府上来要人。但是，我说的你也自己想想，他毕竟是你阿玛。若非坦诚，我是断不会说跟你那话的。”胤祥刚还嬉笑怒骂泾渭分明的脸上，却突然有了种少年老成的内敛与沧桑。
“谢谢你，”虽然艾若打定了主意，她决定不会认那种狼心狗肺的爹，但是却依旧感激眼前的人那一番恳切的言辞。
“不用谢的，你若再谢我一次，就再多欠我一个问题。”胤祥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少年的调皮与顽劣，“不过，你记得，现在还欠我来两个问题来着。”
话音未落，胤祥早已一蹦在三尺外的安全地带。
“你给我站住，”艾若嗖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摆出恶狠狠的姿势看着胤祥。
“找你十三爷，还有什么事情？”胤祥半眯着眼斜视着艾若，嘴边撇着坏坏的笑，浑身上下却流露着一种莫名的骄傲。
“没事。”艾若没好气的转头不再看他。
风乍起，吹动了书库门前的几株不知名的花，又在那里舒展着曼妙的身姿。是在笑吗？艾若觉得应该是。
哪个穿越女主像她这样活得窝囊压抑呢？
是不是从前上学的时候，言情小说看的多了？她这样问自己，或许是吧。
穿越不是改变命运的灵丹妙药，只不过换了一个时空而已。就像是选择在上海或是在北京生活一样。不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日子。
而生活，它依旧是生活。
所向披靡，那根本就是神话，哪是什么生活啊。
有争斗，有隐忍，有危机，有平静，有伤痛，有快乐，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心怀希望，坚守着自己的梦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日子。
艾若想着，脸上不禁又绽开了久违的笑容，仿佛迦叶手中那朵微笑的花。
书库外如何，书库里有如何，这阳光落在哪里不是落呢？
而她在哪里，又有何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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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大家的留言，有些话不得不说，虽然这会暴露小说的结局。
会蹦跶的不止是青蛙，还有癞蛤蟆，还有兔子，还有蚂蚱，还有…
谁说的姓杨的唐穿女主一定是杨贵妃？
又是谁说的姓钮钴禄的清穿女主一定是小乾隆的妈妈？
所以……
我在题外话（花絮）那个章节里提到过：所有的清穿文告诉我们，像艾若一样的清穿女主姓兆佳，穿成了马尔汉的女儿，结局就一定是13福晋。
那么，艾若呢？能不能逃过这样的宿命呢？
如果问胤禛的话，他一定会说：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一定的事情？
这是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现在还写清穿的第一句想要说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冰释前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