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一章 ...
-
“轻柔的风轻抚人们的面庞，带来沁人心肺的清香和滋润万物的雨露。温暖的阳光撒射在这大地，嫩绿新翠的庄稼作物渐渐变得金黄。温柔的光与雨露会原谅一切，不论何人何物，都会受到它的普照，得到救赎……”
海天交界之际，当真迎来了太阳。金黄而不刺眼的光辉撒射在西斯芬的大地，即便西斯利亚是一座水城，在一些楼顶可见到的作物上也能看到被撒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柔光。就像是这个世界得到了救赎那般。
轻柔的风混杂着细腻的雨露自太阳升起那方而来，当真是沁人心肺。
这是……
乔希法的眼里充满着敬畏，笃定地说，“……这是神迹啊！”
正如乔希法所说的那般，丢下训练专程来到王宫楼顶的西莉亚和柯罗也同样如此。这由语言引领而出现的自然现象，这份力量，要是为西斯芬所用的话，该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别做梦了。”瑞恩冷冷说道，然后撑起了一把伞，罩住他和赫耶丝两人，“我劝你们最好打伞，我是说，就算你们都是笨蛋，但是淋了雨也要担心一下会不会感冒。”
“别傻了瑞恩，这可是神迹！神明是真的存在的！”乔希法反驳道，“而克里斯，正是带来神的意志的人！”
“天亮了，乔希法。”瑞恩说，“今天刚好是确定人工降雨的日子。多看看日报吧，对你有好处。”说着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他，“你说你要是这样，那么容易就被克里斯的小技俩骗到了，卡莎娜要怎么想你，你带的军队会怎么想你，天哪大骑士长乔西法竟然是一个笨蛋！”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啊！”乔希法大惊失色，“我这不是为了迎合克里斯吗？他这个玩笑太冷了啊！”
克里斯：我觉得你这样我才不高兴。
赫耶丝揉了揉眉心，长叹了口气，“别闹了克里斯，正经说说你的能力吧……毕竟他们是笨蛋啊，就别这样欺负他们了。”
克里斯说，“我觉得你说的对，他们真的是笨蛋。”
原本赫耶丝以为这个玩笑已经结束了，但是当柯罗转过头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柯罗听到他们的对话，看起来十分惊讶，“什么？！竟然不是真的？！！”
西莉亚听到柯罗这么说，也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们，“什么？？！这竟然是假的？！”
赫耶丝也用那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居然真的信了？！”
克里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我觉得只要见到过魔法师的人都会明白这一点的。我以为你们会记得瑞恩使用魔法的样子。”
乔希法却说：“真是太棒了！你们也觉得这是神迹对不对！明明就是神迹嘛他们偏偏说不是！”
赫耶丝：……
克里斯：……
瑞恩：……
瑞恩：我觉得，你们是不是该，先看看克里斯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克里斯叹了口气，将手轻轻抚在金属书的封面上，然后轻轻松开，书本在没有人力的情况下自行缓缓翻开，到达某个页码之后就停了下来，整本书漂浮在克里斯的身侧。
刻满了西斯芬法律沉重的金属书，正是他所攻略的魔神的金属器载体。
“轻柔的风轻抚人们的面庞，带来沁人心肺的清香和滋润万物的雨露。温暖的阳光撒射在这大地，嫩绿新翠的庄稼作物渐渐变得金黄。温柔的光与雨露会原谅一切，不论何人何物，都会受到它的普照，得到救赎……”
当真有风和雨露轻抚到脸上的感觉，也当真有温和的日光照射在脸上的感觉，甚至是身侧那用来装饰的尚未开花结果的植物，都在他们的眼中、缓缓地，从绿叶发新芽，开化，结果，小小的果实又掉落在土壤里。
这时，他们能够感受到的这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枚小小的果实能够证明方才所发生一切。
这是在一片自成的小空间里发生的一切，在其中的他们都能感受到，阳光雨露和清风，这一切都是带有魔力的。
这就是克里斯的力量。
这，才是神迹啊。
离去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克里斯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成果。那团方才疯长到不成样子的植物……呃……
等下还是叫人来修剪一下好了。
·
“等一下，赫耶丝。”我听见身后瑞恩的呼唤，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等他继续说点什么。“赫耶丝，克里斯他到底是去攻略……”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头疼，“第五十一柱魔神，拜朗。”这位魔神拥有预言的能力，所以方才克里斯给大家展现的实力并没有多让我意外，这恰好是拜朗的力量。
实际上，如果说是同样类型的力量的话，我更加心仪第三柱魔神的力量，正如众所周知的，排名越靠前的魔神，能力越强大——尽管多次遇到的现实场景告诉我，这并不是绝对的，但换上宏观视角相对来说的话，这个定理还是具有可信度的。我敢说，第三柱迷宫如果换做我去攻略的话，我并不认为我会失败。但我们这边要是这么大动作……那怕是离被针对也不远了。
正因如此，我只能外派存在感最低的克里斯，再加上克里斯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大，那么在其他国家看来，西斯芬为了稳固地位而多攻略了一个排位不前的迷宫，也显得十分合理了。
但让我苦恼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克里斯他施展这个能力的范围。说小的话也不至于小到令人发指帮不上忙，但是说有用的话，离真正能够派上大用还差得远，正处于一个十分叫人尴尬的程度上。
魔神拜朗的力量，要是克里斯能够完全掌握这份力量，那么对西斯芬而言，增添的将会是一份骇人的力量。
“话说，瑞恩。”我对他说道，“昨天我让你看的那堆文献你看完了？”
“还差一些，忙着呢，哪有时间看啊……”他揉了揉脑袋，“话说你不是吧，真的打算给我处理这些东西啊？”
“嗯，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我的意思是，”他顿了顿，“这种事，光是我们两个人说是不作数的吧？就算我这样按你说的去做了，到最后他们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岂不是白费？”
于是我笃定地告诉他，“不会的。该做的事我都会做好，我交给瑞恩的事情，瑞恩你只要做好就足够了。”剩下的自然都是我该操心的事。
我是赫耶丝·西斯罗辛，如你所见，是西斯芬的王。
国庆之夜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按照时间来看的话，阿拉丁也是时候接近马格诺修泰德了，阿里巴巴估计离目的地还有点距离，而摩尔迦娜应当还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到达那个地方。至于煌帝国的皇子练白龙，也差不多该到官道了。
一切都似乎步入了正轨，那些聚会，那些晚宴，现在想想，就像是梦一样。也不知道以后我们还会不会有这样聚在一起的晚上了。
毕竟辛巴德先生已经出手了。
练红炎也早就出手了。
莫迦梅特在我知道的很久以前就已经筹谋准备着了，如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雷姆帝国那位祭司，也有些蠢蠢欲动了呢。啊，可还真是麻烦。他们都要动手了，要是我再按兵不动的话，就算有再周密的计划，到了大家都撕破脸面直接上手的那个时候也不好实施了吧。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
提前下手。对吧？
“瑞恩。”我喊了一下他的名字，毫不意外地见到了他差点把羽毛笔甩了出去，桌面的书也在手忙脚乱之际撞歪了，差点掉到地上。
他冲我咆哮道，你不吓我会怎样啊……类似这样的话。我则像是惯例一样回了他一句，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果不其然，见到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这种时候你别是还想出去玩吧？”他顶着一脸看透我了的表情对我说道，“你要知道，你也是，我也是，大家都是，这段时间忙疯了，国庆之前积压下来的文件全都要这段时间处理……”
我打断了他，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他喋喋不休地教训我了，“是公事出行。”
“是是，次次都是公事啦，但哪次你没有顺路尽兴？我跟你说啊，就算是你……”
“这回是去马格诺修泰德。”
瑞恩沉默了一会。他问：“什么时候去？”
我故作无所谓地说道，“谁知道呢，准备好就去啊，回复访问的帖子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送到我桌上了。”
“走了走了，快去准备！”这么吼了一句，瑞恩丢下手中的羽毛笔就冲了出去。
我一挑眉。哦豁，吼我？
不过，这回就原谅他了。我走到他桌旁帮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免得回来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哪里归哪里。
回家心切嘛，能够理解——虽然西斯芬才是他真正的家，但我不能否认他在马格诺修泰德有许多和亲人一般的存在，正如我和辛德利亚的各位那般。
只不过……
唉。
希望他不会生我的气才好。毕竟我要做的……
不是什么好事。
·
瑞恩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我是这么觉得的。
而事实也如此，他现在正拉着我小跑进一条小巷里，然后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手里挥着他的魔法杖，施下一个小小的水魔法。
雅姆莱哈能够看见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水魔法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使用，同样是由莫迦梅特教出来的学生，瑞恩不比雅姆莱哈差。
只不过，他们两人在这同一用处能够使用的魔法中，有着不同的习惯罢了——雅姆莱哈习惯的是缩小版的、可以在其他地方进行的场景重现，瑞恩习惯的却是将整个场景在原来发生过的地方重现。
人未必记得住这一切，但是水可以。
我看着小小只的瑞恩从小巷外面跑进来，穿过了我们的身体，到了最尽头的地方。就像是一只被狼所追赶的迷途的羔羊，湿润的眼中满是恐惧，还有不甘。
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小时候的他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尽管都是穿着魔法师的袍子，戴着尖尖的帽子，但小瑞恩看起来要狼狈得多，袍子看起来脏脏破破的，脸上也蹭到了点灰。身上不知道怎样了，但从宽大的袖子里露出来的手上的擦伤，也可以猜到这是一幅怎样的惨状。
也是啊……毕竟是当时逃出来的……而且是从贩卖到这里的奴隶堆里逃出来……就算拥有魔力又如何，这类的人，一旦到了这种地方，不被欺负的例子是少之又少。
即使是魔法师的世界，也是不可能存在理想国的。
又有几个孩子从我们的身体穿过，他们穿着同样的袍子，戴着同样的尖角帽，但看起来和小瑞恩完全不同。
那些是活在顶层的孩子。
他们举起了手中名贵的魔法杖，朝着那边缩成一团的瑞恩，一下又一下，用力地砸了过去。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啊，瑞恩。
他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让我继续看下去。
只见眼前的画面突然来了个大转换，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不再是小瑞恩了，而是另外几个打他的小子。而小瑞恩……
安然无恙地站在了原先那几个人的位置，施虐者和被虐者的位置翻转，他身上的衣着和样子也不像是被揍过的样子，甚至连方才看见的污渍也不存在了。
然后我听见小瑞恩爆笑出声，指着躺在那里的几个人，“哈哈哈哈哈你们几个傻【哔】，老子迟早【哔】【哔】【哔】你们【官方和谐】……”说完了，就从容地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而现实这边，瑞恩的笑声和小瑞恩的完美地重合到了一起。
我：……
我：走开啊你个大猪蹄子！
我白疼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