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彼岸说再见（网王同人）》手冢歌樱

8、第八章

　　Chapter Nineteen ——Silent

　　浑身湿透的莱拉在迹部的冷嘲热讽下终于换好了衣服来到公司的休息室。经纪人结罗递给她一杯温热的奶茶，用几乎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怎么啦？”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莱拉终于忍不住发问。
　　“干嘛去了？约会？”结罗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镜，神情颇为严肃。
　　莱拉笑答道：“算是吧。”
　　结罗叹了口气，“莱拉，虽然说艺人也需要私人的空间，不过凡事都有个‘度’，你要明白。”
　　“我明白。”

　　“我看她未必明白。”
　　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傲慢冷漠的声音夹杂着主人沉稳的脚步声突兀地传来。莱拉望向来人，突然皱起眉。
　　“你又要说什么，迹部景吾。”她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个大少爷会经常堂而皇之的来去艾星？莫非他是这里的股东之一？这怎么可能嘛！
　　迹部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挑起的微笑倨傲邪媚：“你跟忍足算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本大爷说你们毫无关系。”
　　莱拉的心咯噔一下，牙齿紧咬住下嘴唇，迟迟不敢注视迹部的眼睛。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自己跟忍足的关系曝光，对他们两人的前途都是害大于利的。
　　“莱拉，你是个新人应该尽量避免绯闻的。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希望你们一切的行动都要低调。如果可以，我更加希望你们分手。”
　　结罗话音刚落，莱拉霍然起身，双眼直直地望向她，浑身因惊骇而不住地颤抖。分手？这种事是能说分就分的吗？
　　“算了结罗。忍足是本大爷的队员，本大爷不想做对他不利的事。况且这是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做主。你说呢，莱拉？啊嗯？”
　　莱拉没有回答，窘迫和愤然使她的心像被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似乎有温热黏稠的液体正从里面潺潺地流淌出来。她无力还击他们的每一句话。
　　“……我明白了”

　　……

　　地下铁。
　　出口处灌入阴冷的风。一班班地铁从她眼前呼啸而过。
　　那是她在地下月台遇见的年轻男人。和其他陌生男人一样，他有着忙碌的身影和疲惫的脸庞。冷漠的，遥远的。

　　“你……还记得我吗……？”面容娇怯的少女终于股起勇气走向身边墨蓝色头发的男人。
　　男人微一侧头，目光流露出疑惑：“你是谁？”
　　“我……我是……”少女开始吞吞吐吐，一双水一般的大眼睛闪烁不定：“我是安琪儿啊，你忘记了吗？我们见过的啊，就在这里！”
　　她凝视着他的脸，泪水似乎在下一妙就即将倾泻下来……
　　……
　　“CUT——！好！”
　　随着导演的一声高喊，方才寂静如夜的片场顿时喧闹起来。
　　“太棒了！侑士、纱纪！今天我们又能提前收工了。”一旁的工作人员笑说。托这两人的福，《白百合恋人》的拍摄进度突飞猛进。明明是新人却有超高演技天赋的忍足侑士在片场很快便受到了众人追捧。
　　导演看着监控器里面的镜头回放，频频点头。

　　“喂，大情圣，收工后打算去干嘛？”纱纪一边卸妆，一边问旁边正在出神的男人。
　　忍足侑士微挑唇角：“回家。”
　　“这么积极啊！有谁在等你？”
　　“……或许吧。”他怅然地望了一眼呼啸而过的地下铁，心中突然泛起一丝空荡荡的落寞。
　　也许她会在家等他。就算是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呢？她总是笑着装作一切都若无其事，让他觉得她并不坦诚。如果做不到坦诚，即便是见了面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幸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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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明亮的阳光下，车窗中倒映出的脸像一朵疲惫的花。莱拉的眼中有明显的疲倦和茫然。
　　刚才，她拒绝了参加下个月的红白歌合战。结罗大怒，并告诉莱拉，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未来不会太顺利的。莱拉对结罗的回答除了抱歉还是抱歉。她必须多抽出时间去跟侑士在一起，明星可以不做，反正这也不是她想选择的路。
　　而这个时间，她已经扎上了围裙，开始为今天的晚餐做准备。
　　刚刚得到消息，电视剧的拍摄进程空前顺畅，整个剧组今晚会休息。莱拉兴致勃勃地去超市大采购，只要一想到今晚即将来临的二人世界，她的心仿佛在下一妙就会激动地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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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公寓楼下一片车河涌动。天空很近，似乎一伸手便能够到星星。
　　莱拉伸了个懒腰，扫视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样悠然的生活，似乎离她很遥远，又似乎离她很近。她知道，如果侑士愿意，她甚至可以马上放弃明星的生活，并不惜和公司解约。
　　在这片城市的喧嚣中，能淹没的是等待和彷徨，时间亦可以带走一切复杂的情绪。而这座繁华的城市，是一面平静的湖水，轻轻淹没期求。她经历了五年，似乎仍然没有学会如何独自面对等待和寂寞。

　　秋风无声地在空荡荡的城市上空穿行。酒吧街的霓虹闪烁，濡湿的地面上浮动着明灭的光影。
　　接近午夜，偏僻的街道上略显冷清。小巷子里喝醉的人还三三两两地蹲在路边抽烟。
　　一间名叫BLUE的音乐酒吧。招牌上的宝蓝色霓虹灯忽明忽暗。
　　酒吧里的客人不多。有年轻的女歌手在台前弹着木质吉他，声音婉转凄凉。
　　玻璃中琥珀色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男人扯开了阿玛尼衬衫脖颈的处的两颗纽扣，神态疲倦地靠在暗红色丝绸沙发上。
　　加冰，倒酒，饮尽，一系列动作优雅有序。此刻的他，是让女人看一眼便能芳心大心动的。所以，此刻刚一进酒吧，便径直向他走来的美女也绝非没有理由。
　　那是个在昏暗酒吧中也戴着墨镜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身材高挑性感，唇边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坐在忍足侑士的身边。她极优雅地摘下眼镜，用一双暧昧不明的眸子盯着他微醉的脸。
　　“你是……”忍足侑士恍惚中回神，这女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认识我？难怪，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女人颓然地摇摇头，顺手拿起一只高脚杯，“不过……我们还差点成了搭档呢。”
　　忍足侑士猛然惊觉，微笑道：“你是夏川真理。”
　　“果然好记性啊！”
　　“呵，对于美女，我一向印象深刻。”
　　夏川真理轻笑出声，缓慢地晃动着杯中的液体。昏暗的光影中，她的脸庞有种暧昧不明的笑意。
　　忍足侑士刹那失神，莱拉笑意盎然的脸突然与眼前女人的面庞重叠。他哑然地笑笑，暗讽自己的失常。
　　“片场收工后为什么在这里喝酒？没有约会？”
　　“……没有。你呢？当红巨星竟然在午夜流连酒吧？”
　　夏川真理笑着转移话题：“别提我的事。我听说……你跟那个新人……铃木小姐，似乎有不寻常的关系。”
　　忍足淡然地笑笑，“你是从哪听来的？”
　　“秘密！”夏川真理狡黠一笑。那神情像极了某一人……
　　接下来的时间，夏川真理并没有再深问关于忍足与莱拉的事，只是默默地陪他一起喝酒。直到天色发白，酒吧老板嗓音暗哑地告诉他们店里即将打烊。
　　此时的忍足侑士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无数种解决措施在夏川真理的脑中飞速运转。她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又不能送他去公司或者去酒店，如果联络忍足侑士的朋友或许能帮忙。不过，偶像新星大醉而归，并且还是跟自己在一起，如果被传出去一定会上报纸头条。
　　于是，她终于决定冒着被狗仔队偷拍的危险，将忍足侑士暗中带到自己家。

　　……

　　“这家伙怎么这么重啊……”
　　当把这个身材足足是自己一倍的男人拖上楼时，夏川真理已经累得一佛涅磐，二佛出世了。她不由得苦笑，早知道这样，她不如把这男人扔到酒吧不管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熟睡中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有种动人心魄的俊朗。墨蓝色的头发很软，浸润着汗水，蒸腾出酣睡中的男子独有的气息，带着粗野的天真。夏川真理看得出了神。
　　微微卷翘的睫毛轻颤，有微弱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夏川真理反射性地贴近。忽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掴住。
　　“莱拉……莱……拉……我不是不想见你的……不是……”
　　睡梦中，他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梦中神情有让人心惊的痛楚。夏川真理的心渐渐软了下来。被他抱得近乎窒息，可刚刚在听到另一个名字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可能就是心痛。

　　上午七点，蜷缩在沙发中的莱拉被门铃声吵醒。
　　头昏昏沉沉的，猛一抬头看向时钟……她竟然等了他一夜……
　　莱拉急匆匆起跑去开门，而门外出现的男生则着实吓得她怔愣了许久。
　　“莱……莱拉？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头发的日向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进来吧，岳人。”
　　莱拉惘然地笑笑，眼中略过一丝失落。刚刚她真的以为是侑士回来了。
　　岳人一脸茫然地走进房间，“我来给侑士送东西的。上次他走的匆忙，连球拍都忘了带走。”说完，目光瞥到了餐厅的一桌丰盛的饭菜。再仔细看了看莱拉苍白的倦容，恍然大悟。
　　“他……一夜没回来？”
　　莱拉看了岳人一眼，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明晃晃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肌肤仿佛茶花枯谢之后，顿重地落在泥地上，完整却憔悴。琥珀色的瞳孔中有种无法用任何神情掩饰的哀伤。
　　岳人恍惚失神，莱拉比上次见面时清减了许多，却不掩容光，依然是眩目美丽的。只是看似少了什么东西。
　　“呵呵，别看我的脸啦！又不好看！我们来吃饭吧！虽然隔了一夜，不过以我的手艺，应该还是很美味的！”说着，她拉起岳人的手往餐厅走去，大大的笑容挂在脸上，就像过去一样。
　　岳人稍一愣神，“吃……吃饭？”
　　“是啊！对了岳人，今天有空吗？我想出去玩。”莱拉笑得慧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岳人神情一凛，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去……去哪儿……”
　　“嘿嘿……游乐场！”

　　Chapter Twenty——Trauma And Shadow

　　阳光如水晶般透明，空气清新怡人。
　　初秋的风有轻微的凉意，略过树梢时留下一阵沙沙的响声。
　　这天是周末，游乐场人山人海。
　　莱拉拉着岳人的手，蹦蹦跳跳地穿过人群。像个十六岁的少女，白衣蓝裙，琥珀色的眼睛看到粉红色的棉花糖仍然会闪闪发亮。莱拉突然发觉自己还是如此年轻的，她依然有着与其他同龄女孩儿一样的纯真与纯情。
　　“岳人——！快看！是棉花糖！”
　　岳人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她夸张的神情：“小姐你几岁了，还对这些东西……”话未说完，一只大大的粉红色软绵绵的东西已经塞了到他的手中，那团粉粉的东西正散发着甜美诱人的香味。岳人咕噜咽了一口口水，猛地咬一大口……真甜——！
　　“几岁啦，小鬼！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莱拉一脸坏笑地逗她，像个偷窃成功的飞贼。
　　岳人才懒得理她，埋头大口地吃着棉花糖，还时不时地送几个白眼给她。

　　在人群里，一对对年轻的情侣，彼此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接吻。爱情原是如此美丽灿烂。
　　莱拉的神情在一瞬间有些凝固。
　　岳人疑惑地望向她，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玩那个吧！”
　　“哪个？”
　　“就是那个啊！”
　　于是，岳人顺着莱拉的手势望去，目光落在那个高高的铁架子上。那个有一列窄窄的车子，并不时地有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从顶上传来的铁架子上……
　　岳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冷汗涔涔从背脊冒出来，“没开玩笑吧。”
　　莱拉笑眯眯地冲他眨眨眼，一副纯真无害的天使表情。下一秒，岳人被强行拖上了刚刚停下的云霄飞车上——上帝作证，他不是不反抗，而是忘记了反抗。
　　车子启动前，他转头看了一眼莱拉此刻的表情。仍旧是微笑的。从前的她也都是笑着的，嗔笑，开心的大笑，还有温柔的微笑。那笑容一直渗透到眼底，如同暖阳下温柔的湖水。她似乎遇到什么情况都能面对，那笑容又自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能让他从心底温暖和振奋起来。所以，即便是她什么都不对自己说，甚至任性地做这做那，他也是很开心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看得到莱拉的笑。日向岳人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下一秒，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云霄飞车以每妙可与光速媲美的速度飞驰而出！停顿了大约一个呼吸的间歇，向日岳人胀红着脸，不顾莱拉的鄙视与嘲讽，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
　　在陪莱拉玩了两次云霄飞车、一次鬼屋、一次旋转木马后，岳人已经崩溃得只剩会喘气了。
　　天色逐渐变暗，星光柔和洒落。游乐场的上空亮起了金黄色如星光般的彩灯。色彩斑斓的旋转木马上传来孩子们嬉笑的声音。摩天轮上的灯火如同流星，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亦幻亦真的弧线。
　　整个游乐场恍若被星光镶上了一层金红色的镀边。
　　游乐场的露天餐厅里，莱拉一脸鄙视地望着瘫软在座椅上喝冷饮的日向岳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被莱拉灼热的视线盯了一会儿，岳人实在扛不住，大嚷道：“哪有人禁得住你这么折腾的？！”
　　莱拉无所谓地笑笑，“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
　　于是，岳人终于放弃抵抗，“莱拉，为什么你一整天都没提到侑士？你昨天等了他一晚上，他到底去哪里了？”
　　莱拉的神情一凝，机械地扯了扯唇角，微笑道：“也许……他拍戏太忙了，所以没时间。”
　　第一次，岳人看到莱拉明亮的眼睛开始黯淡下去，像一只鸟轻轻地收拢了翅膀。
　　莱拉沉默地注视着远处的高楼，面色一点一点的苍白下来。
　　忍足侑士从昨天起音讯全无，是在刻意躲避她？有几次她想打电话过去，可是都在一次次挣扎中放弃了。如果他真的在忙怎么办，如果他不方便听电话怎么办。

　　坐在旋转中的摩天轮，可以俯瞰东京的夜景。升起时，脚下的一切都是渺小的，然而顷刻间又会降落至最底层。就在这一升一降中，似乎能体会到城市的沸腾与颓败。
　　激荡的夜色有种惊心动魄的美。那种美是硬朗又赋有时代气息的。东京塔上的灯光落在她的眼睛里，霎时间灼伤了她的瞳孔，有股酸楚的情绪堵塞住了干涩的喉咙……

　　……

　　接下来的时间里，莱拉忙得几乎连睡觉都是奢侈品。
　　结罗是个出色的经纪人，她能为艺人抓住最重要的工作时机和演出机会。或许是上天过于厚待，莱拉的事业一片大好前景。单曲《破晓》销量超过百万，这个成绩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即是鼓舞也是压力。
　　单曲发行过百万的庆功宴上，出席的人除了近日与莱拉接触甚密的山田智和跟村田健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出现，成为了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
　　……
　　“迹部财团巨额投资新片《东京花园》，与艾星公司正式展开合作！”
　　“《东京花园》女主角将在中岛纱纪与铃木莱拉两人中选定！”
　　“迹部财团长子看好新人铃木莱拉，电影女主角人选扑朔迷离中初见端倪！”

　　第二天，三则爆炸性的新闻在全国各大报纸期刊同期刊登！一时间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迹部财团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毋庸置疑，此举更是财团有史以来第一次涉足娱乐行业。而财团第一继承人的迹部景吾由于出席了铃木莱拉的单曲庆功宴并语出惊人后，更是成为了舆论广泛关注的对象。

　　……

　　清晨，冰帝学园一派热闹的景象。校内的第一大风云人物与两位偶像明星一同上了报刊头条，这恐怕也冰帝开校以来的第一大新闻。
　　高三A班的门哗啦一声大力的打开，来人气势汹汹，在扫视了一圈后怒视着正一脸悠哉地观望的男人身上。
　　“呦，你是特意跑来感谢本大爷的？”迹部景吾优雅地托着下巴，抬眼瞧着面色发青的铃木莱拉。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莱拉将晨报摊在迹部面前。她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愿意相信这上面的新闻！
　　“写的很清楚！家父准备进军娱乐市场，而艾星最有发展前途。”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什么叫‘看好铃木莱拉’！”
　　“本大爷已经在庆功宴上说的很清楚，不需要再解释。”说完，迹部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等一下！为什么要拿我跟纱纪做比较？艾星的艺人应该不止我们两个吧！”
　　迹部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淡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本大爷从没说过从你们两个之中选择，那是艾星的事。本大爷只关心迹部财团投资后的电影收益。当然，如果演员不符合要求，本大爷也有权换掉。如此而已。”
　　莱拉倒抽一口气，双颊有不正常的潮红，她微微勾起微笑，缓缓走到迹部景吾面前，说：“可是我不想跟纱纪争。”
　　迹部先是怔了怔，然后有抹奇异的光芒点亮他的眼睛，他轻笑道：“这与本大爷无关。你们的事，你们来解决。本大爷只关心演员是否出色。同样的话不要让本大爷再次重复。”说完，他绕过莱拉走出了教室。
　　……
　　“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要走出教室的莱拉被一个人拦住。她怔怔地抬起头，目光所及，中岛纱纪的脸有种骇人的苍白。
　　“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纱纪。”
　　“你在可怜我？即使你不做出退让我也未必会输吧！迹部对你为什么这么好？而侑士呢？你是不是早把他给忘了啊？”
　　听到他的名字，莱拉的心猛然抽紧，半个身子开始僵硬。
　　“他每天都很努力的拍戏，之后回去还不是为了见你？而你呢？你到底接受了多少山田先生和迹部景吾的好处？！”纱纪愤怒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阳光透过玻璃窗反射到眼睛中，心跳由僵痹转为麻木。莱拉怔怔地站在原地，刚才纱纪的话与她仿佛隔了一个时空。他在等她吗？别开玩笑了。到底是谁在等谁？这到底是个多大的玩笑啊？

　　正当媒体大肆报道《东京花园》的内部动向时，叱咤娱乐圈的八卦杂志《一条周报》在同一时间曝光了一组令人匪夷所思的照片！
　　当占了整整一个封面和头版的连环照和文字赫然摆在莱拉面前时，她惊得脸色骤然惨白。
　　彩色照片。每一张的主人都是莱拉与岳人的彩色照片！
　　他们在游乐场亲密的牵手嬉笑；他们一起坐上云霄飞车；他们一起在露天餐厅休息；他们一起在旋转木马上开心的笑……
　　每一个笑脸都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心脏的每一个细微的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莱拉大惊失色，慌忙拉起结罗的手。
　　“……”结罗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所触及的目光中满是对她的无奈与不解。
　　而此时，另一个因惊愕而顿住脚步的人，还有闻讯赶来的忍足侑士。

　　“不要看——！”莱拉惊惶地捧起平铺在桌上的报纸，望着那个人沉默中濒临愤怒的脸，无声地跪倒在地。
　　他一步步走近，幽深的眼眸仿佛深冬的湖底般沉黯。
　　他的眼神看不出是怒是痛。他抿紧嘴唇，紧紧握拳的骨节已经发白。
　　莱拉无力地闭上眼睛，恐惧和不安使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管似乎在这一刻轰然炸开！

　　忍足侑士没有说话。他缓缓蹲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起，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波澜：“结罗小姐，我可以带走她吗？”
　　结罗摆摆手，表示默许。

　　他一直这样搂着她。快到公司大厅时，忍足侑士才开口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莱拉尚未从他含义不明的话中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着走向大厅……

　　刹那间，人声鼎沸，无数闪光灯轰然齐明。成群的记者不顾保安的阻拦向莱拉冲了过来。
　　忍足侑士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胸膛护着她的头，在层层包围中挤出一条通往外面的路。
　　……
　　“铃木小姐，请问《一条周刊》今天发布的新闻是真的吗？那个红头发的男生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情人吗？请问你们交往多久了？”
　　“迹部景吾说十分看好你，那么你会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吗？”
　　“听说山田智和私底下与莱拉小姐有不寻常的关系，这是真的吗？请你简单介绍一下！”
　　“为什么你会和忍足侑士先生在一起？”
　　……
　　铺天盖地的记者……明晃晃的闪光灯……
　　莱拉的心紧紧缩成了一团。如同在冰天雪地中被人剥光了衣服，她吓得浑身发抖。
　　忍足侑士英挺的眉深深的纠结，他一把抢过一位记者手中的话筒，“莱拉现在需要休息，请不要在打扰她！”
　　疯狂的记者群顿然安静片刻，紧接着爆发出更加激烈的疑问。
　　“请问你们是在交往吗？”
　　“忍足先生对纱纪与莱拉小姐共同争夺《东京花园》女主角的事件有何看法？”
　　……
　　莱拉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襟，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她的世界突然如此寂静……
　　随后赶来的大批保安驱散了成群的记者，让开一条同往外面的路。
　　莱拉被忍足搀扶着坐上车，紧接着，银灰色的法拉利跑车消失在一片喧嚣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