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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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如若假设我们全部都疯狂，彼此之间便有了解释，许多谜团也将迎刃而解。——Mark Tw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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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警车里，Hotch让Valefor给George做一个粗略的检查。
Emily去找水了，Reid和鉴证组的人在一起，Hotch在给Morgan打电话，只有Valefor和George两个人待在警车里。
虽然没有给活人做过检查，但作为一个医生，一个正常人类的生理指标Valefor还是知道的。心里一边吐槽着Hotch真是放心她一边手上不停的给George做着检查，Valefor本来就看起来面瘫的脸此刻更是瘫平了。她虽然知道George此时此刻需要的是一个关怀的微笑而不是冷冰冰的扑克脸，但并不是她共情能力＊有问题，好吧，或许确实有一点，她只是无法做出得体的回应。面无表情的用听诊器停着George的心跳和呼吸，Valefor一直低着头，没有正眼看过她。
“身上有哪里痛么？”Valefor问道。
这位坚强的女治安官现在明显不想讲话。神经高度紧绷之后的放松让她身心俱疲。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接收到了George的信息的Valefor将听诊器收回自己白大褂的内口袋，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只迷你手电筒，将光对着George的眼睛，查看瞳孔的缩放。
果然还是放大的瞳孔最美丽。在心里这样想着的Valefor检查完了George的两只眼睛，关上手电，对她说道：“好了。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些轻微的脱水。我不知道你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都经历了什么，但我建议你最好去找医师开一些安抚精神或者是帮助睡眠的药物。”
“谢谢。”嘶哑着嗓子向Valefor道谢。
Emily这时候拿着毛毯和水回来了，她将水递给George，自己则帮她把毛毯披上。
“我们得到Gideon那里去。”Hotch走过来说明情况，“他们找到了unsub，我们也找到了George，现在就只差Jane了。”
“Jane？”George像是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样，连忙问道，“他抓走了Jane？”
“不，他没有。”Hotch答道，“这就是他抓走你的原因。”
一行人上了车，来到镇里Frank所在的那个汽车餐厅。
下了车，George看到自家亲亲老公才终于将所有的担心害怕和惊慌爆发出来。她噙着眼泪先是紧紧的抱住老公，然后哽咽着说道：“他杀了Tommy的老师，我看见了。”她流下泪来，弄花了黑色的眼线，“可怜的Annie，她才22岁……”George发现老公的表情有点怪，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敏锐的她立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老公被这样一问，只得如实回答：“他们发现校车被丢在了镇子外面。”
George吃了一惊：“Tommy应该参加野外旅行的！他在哪里！？”
“他很好，他很好。”男人立刻开口让慌张的妻子冷静下来，“他和我妈妈在一起。”他为自己的妻子擦掉眼泪，“可那个男的还杀了校车司机。”
“什么！这怎么可能！？”George一脸震惊的转头向站在她身后的BAU众人，尤其是向Hotch求证，“我们封锁了整个镇子，他无路可逃的啊！”
“哪一辆车是我们没有查过的呢？”Hotch反问道。
“校车。”Reid接口。
“现在的问题是，孩子们在哪呢？”Hotch叹了口气。George和她丈夫对视一眼，然后George将头埋在了他怀里。
这时候，一辆警车呼啸着驶近，一名警员将Jane带下了车。“长官，我们在街道上发现了她。”
Hotch立刻走到Jane身边，对她说道：“Jane，他这么多年来回到镇里都是为了来看你。”
“来看我？为什么？”Jane看着Hotch的脸，不解的问道。
“他爱上你了。”Hotch解释道。
Jane的脸上露出笑容，但她似乎还是不能理解Frank为什么会爱上她。Emily走过来向她说清了缘由，并告诉了她真相——她并不是被外星人绑架的，而是被一个连环杀手绑架的。那些风铃也一点都不美，他们都是由Frank所杀的人的肋骨制成的。
可Jane似乎完全沉浸在得知那个连环杀手爱上她了的喜悦中，她情不自禁的笑着，手舞足蹈，表现的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迫不及待的和身边的人分享恋爱的喜悦。
Valefor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Jane，觉得这完全是一场闹剧。
这时候，Gideon和Morgan押着Frank从那家汽车餐厅走出来，而命运中的两人在这时终于又一次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
经过谈判，Frank、Jane和Gideon开着一辆警车扬长而去，而其余的人能够做的，只是等待。
天色渐渐的晚了，因为Frank的要求没有任何人跟踪也没有任何有可以和他们联系的途径，大家都显得焦虑起来。本地警察们焦虑的是Frank手里有镇上的孩子们；BAU众人焦虑的是，Frank手上有Gideon。
Valefor走到Reid身边，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说。Reid回头看向她，她仍旧低垂着眸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也不知聚焦在哪里。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根本算不上是在安慰人的脸，却莫名的让Reid觉得安心了很多。
“嗯，我知道。”他向Valefor抿着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然后他问道，“你觉得他会一直爱着她么？”
Reid指的是Frank和Jane。
“我不知道。”Valefor答道，“他说只要他有了Jane，他就不会再去杀人了。这句话可能是真的，但Jane兴许会为这份爱情付出代价。”
“她已经付了，不是么？”Reid说道。
Valefor想起Jane被Frank绑架后的疯癫，想起她在见到Frank时那种痴迷的，不顾一切的疯狂。她想，我以后也会这样么？“是的。”她答道，不知道是在回答Reid的问题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后，众人才接到了Gideon的电话，于是在场的所有人便驱车火速赶往孩子们所在的地方。万幸的是孩子们都一切安好——这是又重新客串了一把普通医生的Valefor所得出的结论。
“Viaras。”刚检查完最后一个孩子的黑发女人被Gideon叫住，女人看向正向自己走过来的正步入老年的男人，有些疑惑的抬了抬眉毛。
“Frank让我转告你，‘那个男人很好，但是要小心他取走你心爱的紫罗兰（violet）。’”Gideon看着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更白，连带着身型都有些摇晃的黑发女人，严肃着脸追问道，“你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人睁大了眼睛，无机质的眼睛里似乎要流出泪来。她好像看见了记忆中那个男人已经变得模糊的脸。她似乎感到那个男人充满侵略的绿眼睛正在哪里看着她，像是捕食者和猎物一样。“这是警告。”Valefor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他回来了。”Valefor抬起头，溢满惊恐的黑眼睛看进Gideon的眼睛，“Vincent Armstrong，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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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向我求救。”夜已经很深了，Hotch的办公室里，Gideon正在向Hotch说出几个小时前在宝山的这个细节，“她一定知道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内幕——关于Adam Armstrong的。”Gideon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问道，“Hotch，Viaras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Hotch也叹了口气，他想起那天Strauss的神情，“Strauss一定隐瞒了什么，我得想个法子让她说出实情。她把Viaras送到这里也许是想保护她。”
“有可能，”Gideon说道，看向Hotch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子莫约三十来岁，有着一头凌乱并且过长的金发。他深绿色的眼睛盯着镜头，眼里满是狠戾决绝的光。Gideon把照片翻过来，看着上面的文字——Vincent Armstrong，一级通缉犯，“如果Viaras是德州肢解者一案的证人的话——她可能参加了证人保护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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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for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一两点了，家里黑漆漆的一片。Amy应该是在上夜班。她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门口有一个小包裹，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把包裹拿进屋，Valefor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电灯。看着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涌生出一阵阵暖意，她由于得知Vincent回来了的被寒意包裹的内心终于感到温暖了许多。
Vincent Armstrong，那个有着一头凌乱的金发的男人是Valefor的叔叔，她的妈妈Violet Viaras——也就是Violet Armstrong的哥哥。
即使在刚得到消息时由于过于惊恐而一不小心对Gideon透露出了些许信息，但在回来的路上，Valefor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再没开过口。她怕她一开口，就会止不住的把那段深埋在心将近15年的秘密给一口气全部坦白。
她在客厅的茶几旁坐下，用茶几下层放着的一把裁纸刀将包裹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干涸的紫色，还有那独属于紫罗兰的逼人的香气。
Valefor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从那一盒紫罗兰的干花中取出一枝。失去水分的花朵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她此刻却觉得有千斤重。她把包裹盖子合上，想要找到寄件人的名字和地址，却猛然发现这个只写着收件人姓名的包裹根本就不是快递寄来的。
——他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这个恐怖的想法在一瞬间占据了黑发女人的整个脑海，她突然意识到，不只是她的妈妈Violet，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有危险。
冷静，一定要冷静。脸色惨白的瘦弱女人坐在茶几旁，双手像是要让自己脱力一样紧紧的绞在一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冷汗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冷静下来，现在他说不定在监视你。黑发的女人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他并不一定已经知道了妈妈在哪。这盒紫罗兰只是为了诈我，好让我告诉他妈妈的所在地。所以不能动身去确认妈妈的情况，也不能打电话，说不定他会窃听。现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黑发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孤立无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