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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摊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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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坐在驾驶座上的助手小汪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靠在后座上的男人,“刚刚有个女孩一直追在我们后面!”
“嗯!”司徒惟应了声,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那个女孩有点像昨天晕倒在我们车前的那个呢!”小汪接着道。
“那你昨天送她去医院了?”司徒惟问道,他想起昨天晚上逼停了他车的那个女孩子,他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可是却不知道那天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看到她那副模样,心里莫名的一恸,就这么让小汪送她去了医院,而自己却选择下车,打了辆车回家。
“送了!”小汪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后来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那她看到你了吗?”司徒问道。
“没有啊,我到走的时候,她都一直昏睡着!“
司徒惟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她晕倒是什么病因?”
小汪想了想:“好像是氯什么酮中毒?”
“□□!”司徒惟淡淡地道。
“对,就是□□!”小汪道,他一瞬间很想问问□□是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跟了他老板三年,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少语寡言,性情沉静,几乎不说废话,连着一张脸一天之内都很少更换表情。
“先生,今天早上瞬新的顾睻顾总又打电话过来,说一定要约您见上一面!”小汪想起早上的一个电话。
“回绝了吗?”司徒道
“我说您有事,可是他说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见您一面,他说,您初来乍到的,不知道以前究竟是什么原因得罪过您,让您如此针对瞬新,但他希望您能给他们一个机会赔罪。”小汪无奈道。
“赔罪?”司徒冷笑,点了点头:“你回个电话给他,今天晚上八点在醉微楼,我做东,让他务必要带上顾瞻顾总,我专程敬敬他们兄弟俩!”
定城市以湖为名,也以湖而闻名。小小的定湖区,整个定湖湖面就占了市区三分之一的面积,这也导致了定湖区寸土寸金,尤以定湖周边的土地最盛,定湖西北的一个半岛上酒楼林立,家家富丽堂皇,菜色和价格皆为极品,而这其中,又以醉微楼为魁首。
每晚天还未黑,醉微楼前就已停满个各色琳琅满目的高档车辆,而通道半岛的一条林荫路上都是等待着车位的汽车。时间早过了八点,那条通到半岛的马路右侧早已排满了车辆,入口处停车场的电子标牌上久久显示着车位已满,一辆黑色的奥迪自黑暗处驶来,却无视着路边排队的车辆直接驶入了停车场。
司徒从停车场出来,步入由门童拉开的大门,马上有服务员过来,领着他穿过拥挤的大厅,走向楼上的包厢,他看了眼时间,八点一刻,时间晚了一刻钟,想必里面的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停顿了一会,示意让服务员打开了门,然后大步走了进去。包厢门左右两边的次座上,分别坐着两个人。那两个人长的无出其右,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一个脑袋上似乎刚受了伤,滑稽地包扎着块纱布。他吊儿郎当地臃在椅子上,无聊地拿着跟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看到门被推开,他将筷子一扔,斜睨着来人。
司徒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怨愤,坦然自若地走到包厢中央,顾睻见状站起,为他拉开主座上的椅子,司徒客气道:“两位顾总,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被堵在路上了,让二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顾瞻抱着手臂,冷笑道:“我看你是故意的,故意定了这个时间点,让我们早来,自己又刻意迟到,把我们晾在这里,把我们当猴子耍吗?”
司徒弯腰坐下身,笑了笑没有说话,顾睻却在桌子底下踢了弟弟一脚,示意他闭嘴,然后再次起身为司徒满上一杯茶:“司徒先生是大忙人,能够抽空出来一叙,已经极是不容易了!”
“谢谢!”司徒礼貌地道了声谢,抬手示意服务员上菜。
“什么不容易,我看他就是故意拿乔!”顾瞻不屑道,“姓司徒的,你最好……”
“行了,你闭嘴!”顾睻出口打断顾瞻即将出口的不逊之语。
可顾瞻却根本不买他哥的账,站起身指着司徒惟道:“闭什么嘴,你究竟有什么好怕他的,就为了那么一点事,低声下气到这种境地,我们顾家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顾睻头疼的闭上眼,他拉着弟弟坐下:“你给我安分点一点吧!”
顾瞻一把甩开他哥的手:“星海城的项目,他的投资说终止就终止,故意让我们资金断链,就是想让我们过来求他!”
司徒惟含着抹浅笑:“顾二少这就错了,我是投资者,也是生意人,星海城到迄今为止我看不到任何利益点,如果不趁早收手,继续投资下去,只会让我陷得越深,这样又如何让我面对公司里的各位股东呢!”
“那你为什么要下绊子,还让证监局紧追着我们不放,现在各个银行没有一家愿意贷给我们,你是想断我们的后路!”顾瞻剑把弩张。
“顾二少怕是抬高我了吧,我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司徒问道,“难道贵公司八年前欺诈上市,是我搞出来的?”
两人针锋相对之时,菜肴陆陆续续上齐,服务员为在座的三人满上酒,顾睻双手举起杯子,诚恳地对着司徒惟道:“司徒先生,我先敬您一杯,小弟性情急躁,不够沉稳,还请您多担待,如果之前我们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原谅!”
顾睻一口气将杯里的酒水喝完,但司徒惟却没有动,他看着对面的两人,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他目光狠戾:“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永远无法弥补,那又如何值得被原谅!”
还举着杯子的顾睻一怔:“我不明白司徒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需要我再说清楚吗?”司徒道,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杯子,“我想顾二少已经忘了,可我记得,清溪南路是单行车道,而且车辆可限速在60码!”
顾瞻霍得地抬起头,死死地看着他:“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司徒将杯子放下,嘲笑似地回望着顾瞻:“顾二少听说过一句话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司徒先生!”顾睻一脸歉疚,“小弟当初年幼,那时也并不是有心之举,再说后来我们也作了相应的补偿,只是世事难料!”
“哈哈哈!”方才还面若死灰的顾瞻突然笑了起来,他神色癫狂,指着对面的司徒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司徒,司徒,你是她叫的那个司徒,哈哈哈哈,原来你就是司徒!”
司徒惟没有接话,一脸漠然地站了起来,眼里是对那个几乎已经疯狂的男人的蔑视,他微微欠了欠身道:“二位,我还有事,怕是不能作陪了,今晚的账已经记在了我的名下,还二位慢用!”
“司徒先生……”顾睻无暇去管他神经质的弟弟。
司徒临别时回头看了他一眼:“顾大少,此次我回来,并不是就为了让你们来赔罪。”他唇角一勾,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我要的是不死不休!”
无处可去的张宁躲在一家书店一天,精神食粮是得到了高度的补充,可是物质的食粮却是一粒米都没有,肚子里是空空如也,体力得不到补充的张宁大脑昏昏沉沉,她的膝盖、手肘和各个突出的部位都在早上那狠狠的一摔中被蹭破了皮。脸上也未能幸免,脸颊上结了一大块的血痂,看上去触目惊心。
过了九点,书店关了门,可怜的张宁在大街上游荡,天空中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雨,四月的定城到了晚间温度骤然下降,只穿着校服的张宁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实在扛不住这一阵阵的寒风,她厚着脸皮钻进一家麦当劳。
麦当劳里温度宜人,出风口吹出来的都是暖洋洋的风。张宁一进门就觉得舒服多了,只不过那无不不再的炸鸡味却深深地考验着她的胃。
“咕噜咕噜……”张宁尴尬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坐到了最里角,到了这个点,店里的人已经不多,张宁就图个清静,靠着墙打起了盹。
“同学,这位同学!”张宁睡意正酣,却被人轻轻拍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来人,一个穿着麦当劳制服的小哥正关切地看着她:“同学,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咦,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