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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失败还是成功? ...

  •   何柔看着眼前这个生的竟是比女子还要娇俏三分的人,一时间竟是失了语。程一轩看到柔儿姑娘一双碧水弯月眸此刻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登时被吓愣,心想“亲娘嘞,她该不会是看出我是女儿身了吧?难道我今天穿的衣服有问题,还是这会的言行举止有问题?乖乖呦,这可怎么办才好?”果真是窗抖贼心虚,程一轩这里被吓得半死,一副准备慷慨就义却又胆战心惊的魔性表情挥之不去。殊不知,何柔只是近距离看她,被她容貌所惊罢了。
      只见两人,一个呆,一个傻的站在桌前,纹丝不动的互相盯着。何掌柜见此状,从桌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而后轻轻的咳了一声,这才将两人拉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行径,何柔低着头慌乱的想要整理桌上的物品,却尴尬的发现桌上除了纸笔,再无它物。就在何柔正准备重开话题以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时,只见程一轩迅速的将放在桌边的笔与纸张一股脑的卷在自己怀里,一边收拾,一边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道:“我来我来,我来收拾。柔儿姑娘你先歇着会儿,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做就行。”就在程一轩说完这句话时,慢慢的抬起头,刚准备偷偷的观察一下何柔的表情时,却发现何柔正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程一轩就纳闷了,“这女人,是看上我了不成?一直盯着我干嘛?”就在程一轩还在疑惑的时候,只听何柔那婉转温柔的声音飘入耳中,说道:“程……程公子,你……你的衣服……。”程一轩顺着她的手所指处看去,“OMG!这是咋回事?”只见自己今早刚换上的玄青色搭肩外衣此刻已变成万年不洗的浑黑混青的裹身大抹布。再看自己手里,倒拿着的一根毛笔,还在自己的衣服上勾勾画画的肆意创作,根本停不下来!
      “扑哧……”倒是一旁默默看着的何柔忍不住捂着朱唇、轻启皓齿带着些许妩媚的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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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阵清脆的锣响在万方和李光以及众人的身后热闹的响起时,李光的心里猛的“咯噔”一下,仿佛整个人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周身隐约体现的热血与冲动,也似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瞬间熄灭了。“还有活口!!”这样的想法在李光的脑中一闪而过。李光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一时间,他认为自己仿佛遭受到了这世间最大的屈辱与责备。这是对他多年行事能力的一种否定,也是对他手下兄弟能力的一种否定。对于他这种类似于当今世界所讲的“完美主义者”和极端的“强迫症患者”而言,这无疑是对他的嘲笑,对他的否定,而否定与他,就是输!!!只见,他握刀的右手此时正在不住的轻轻颤抖着。此时太阳刚刚漏了个头,阳光已经投了下来,打下一缕光线照在李光明晃晃直闪人眼睛的刀上。只见他迅速的反应过来,摆手招呼众人道:“都给我撤,快撤!快!”随即又转身疾步冲向隐约透着光的门洞那里,在看准了趴在地上敲锣的那个人后,眼中立刻杀意与寒气混杂,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手起刀落,伴随着趴着的人的一声长长的无力的惨叫,刀停处,竟是拉出一条足足有一米多长的血线来。
      万方此时也反应过来,立刻招呼众人撤退。“一时半会还不会有太多人赶来,只能说是打草惊蛇了,但至少计划成功了”万方心里只这么一想,便立刻领着众人往门洞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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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侠虎寨内的一间上等厢房内,柳木外包铜漆的两侧门扇上,贴着两张裱起来的宣纸画吊睛猛虎图,细看去,猛虎端是画的凶猛异常。虎身两侧凛凛生风,脚下踏着几朵腾云,在一片竹海中傲世而过。在从左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开的细实楠木精雕细刻而成的小窗。
      透过窗户看去,房内一片狼藉,随处散落的看似酒碗的粗瓷碎片与落在地上已经变了色的菜品共同编织了一幅色彩分布暗淡且不均匀的抽象画;空气中也是弥漫着浓烈的一股酒味与饭菜味。再往里看去,只隔了一个帘子的内屋内摆着一张八角飞燕做饰,下看四柱皆卧猛虎,底部行云细画的桐木制,甚至隐约还飘有淡香的角床。细看去,当中还四平八稳的躺着一个人呢。
      只见此人留着一缕薄须,看去虽薄却显黑亮,一张方正国字脸,额头却微微有些隆起,一双吊月眉下安了个小小的鹰钩鼻,鼻头两边有些零零点点的深暗色晒斑,一张略厚的深色嘴唇还不时无规律的抽动着,偶尔还喃喃的吐着听不大清楚的呓语。
      房内一片安逸,就在床上人翻了个身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时,突然间,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噪音”入耳。过了好一会时间,床上的人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悠悠转醒。又过了一会,床上人慢慢的扔开被子坐了起来。随即开口急声问道:“外边出什么事了?”话音刚落,便从门外一溜烟小跑进来两人,跪在当堂战战兢兢的开口报道:“回禀二爷,听说……听说……前院……”床上之人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前院怎么了?快说,二爷我不怪罪你们!”堂下跪着的二人闻言相互望了一眼,无奈的开口说道:“禀二爷,有人……有人袭寨,前院的兄弟们……都……都没了……!!”床上之人瞬间站了起来,随即开口急声问道:“外边出什么事了?”话音刚落,便从门外一溜烟小跑进来两人,跪在当堂战战兢兢的开口报道:“回禀二爷,听说……听说……前院……”床上之人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前院怎么了?快说,二爷我不怪罪你们!”堂下跪着的二人闻言相互望了一眼,无奈的开口说道:“禀二爷,有人……有人袭寨,前院的兄弟们……都……都没了……!!”床上之人瞬间站了起来,对着面前之人大声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妈的怎么回事,怎么搞得?!!”两人跪在堂前压根不敢开口,头低着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或者两个的碎瓷片发愣。
      当这个被称作“二爷”的人发现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表情严肃、凝重,心里便知他们报于自己的话,八成是真的。只见他一个趄趔,倒退了两三步,颓然坐到了身后的床上,“咚”的一声木制的床在重压之下,发出了几声不情愿的抖动声响。
      但是,只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便开口对着面前跪着的俩人吩咐道:“去,取了爷的刀来,二爷我今天要将来人尽数剜了心肝,来给我侠虎寨的众兄弟们下酒!”跪着的二人闻言都激动的瞬间站起了身,双手抱拳,低着因激动兴奋而涨红了的脸旁大声应道:“是!”说罢便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终于能看二爷耍刀了!”“是啊!俺可是还从来没见过呢!”刚出门外不远几步的两人高兴的互相讨论着,全然不顾寨内已经渐渐开始沉重的气氛。
      又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只见侠虎寨前院内人头攒动,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立着大概有几百人之众。而这群人的主心骨,便是站在队伍最前端的那四人。
      只见这最左边一人,下身穿了个细实棉布缝制的深蓝色袴裤,上身半挂着个裘皮衣,像系绳般的斜绑在身上,露出了右边胸口上一个两寸多长的颇深的刀疤,看上去已有些年岁了,像一个长虫似的,贴在他身上,刀疤裸露在外面,反而显得比身上的皮肤更白。此刻伴随着所有者的呼吸节奏上下起伏着。这条“长虫”也因此像是活了一般的缓缓的在所有者的胸口上“攀爬”着。向上看去,未睹真容,及眼的先是一圈浓密的胡子,从耳根处开始,这些胡子一直疯狂杂乱的向下生长,直至颔下,形成了一个模样像是倒立的三角形似的胡子,浓密中微微卷曲,又黑又亮。一双有些薄却颜色深到发黑的嘴唇,微微的向外翻着,一旦张开嘴就会露出缺了两颗的满嘴黄牙,只见唇部在一圈胡子的包围下,都快销声匿迹了,唇上悬着一个似是海绵石的看上去塌塌的大鼻子,只有一双眼睛才是整张脸的点题之作。双目大小适中,显得明亮且炯炯如炬,一对向外张着的一刀眉,也配着眼睛显得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光头如海碗般大小,似是擦了油一般的锃亮,太阳下猛的一照,也许还能反光呢!
      再看向下一个人,只见他一身青布劲装,足下踏着普通人家穿的加厚的平云履。左手持着精钢做棍,上连朴刀的一把长刀,直直的将其杵在脚前的土地上。后面队中站着的俩个啰喽一眼便望见了在队伍前方的自家主子,心里不禁暗自赞叹到“二爷好不威风啊!”原来此人就是方才在房中嚷嚷着要拿刀的人。此人自是生的虎背熊腰,一双黑白分明的豹眼,此刻正闪射着丝丝寒意。谁若是此时对上了他的眼睛,定会觉得这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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