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方霓裳》杰克本的猫

19、险中求计（二）

　　灯深烛影才将半，月照窗前马蹄轻。。。
　　寅时刚过，伴随着“吱呀......”的一声，厚实浑重的木制房门被从内推开了。房中的人缓步行出，幽暗的天色下看不见一点光亮。
　　程一轩紧了紧衣裳后缓缓地步下了台阶，站立于庭院中。此时，不知从何处的黑暗中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轻附在程一轩的耳朵上，低语几句后，程一轩便开口道：“如此便好，你们去吧。。。”。“是！。。。”只见那人影向后退了一步并双手抱拳施礼，接着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叶堂内的曲径游廊里，三人在廊中疾行，两个小厮在前方打着灯笼，程一轩紧随其后。灯笼里透出的光将黑暗瞬间照亮。借着这灯光，从近处看去，两个劲装小厮身后的程一轩，身着一袭淡蓝色书生衫，神情略显焦急，脚下速度极快，冠上携的两缕诗书飘带此时正因移动速度太快而承势辙起。远处看。只见一行三人在走廊中穿插疾行。。。
　　步入叶堂的院外，远远望去，只见叶堂内灯火通明，照的房间内恍如白日。两个小厮引径至叶堂台阶下，便收了灯笼自动退去。程一轩立在门外整了整衣裳，随即跨步进了堂内。
　　以何掌柜为首的众人看到程一轩进来后，迅速起身上前拜道：“公子......”程一轩见状忙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各位前辈请坐，晚辈万分抱歉，才寅时便将各位前辈请来，扰了各位清梦，子轩实是过意不去......”。“公子何出此言？...岂不愧煞我等？现今林水村周测匪患不定，众乡亲们衣食难安，村中又多有妇女被强人掳去，叶堂被积压的药材也难以运出，我身为叶堂掌柜，无能于村中，愧对于东家，又岂能得以安睡？还望公子责罚......”眼见何掌柜越来越激动，情绪上来都湿了眼，程一轩忙扶着何掌柜坐下，缓缓开口道：“诸位前辈不必自责，诸位对我程家尽心尽力，劳苦功高，这是晚辈心里万分清楚的。强人至此，鱼肉一方。于乡亲为祸，于我叶堂为祸，于朝廷也是一祸。诸位前辈不必担忧，昨晚席间人多，耳目冗杂，一轩怀疑许是我们内部出了细作，否则此行前来，路上一定会受到强盗阻拦。但却一路行至林水也无强盗滋扰，这难道不奇怪吗？只是至今还无法确定此人是谁。”听闻此言的座下众人皆侧目言语，神情愤慨。此时程一轩接着说道：“在座诸位皆是叶堂内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老骨干了，晚辈自是十分放心，所以才在此时将各位聚于堂中，共同商量对策。”（这些人从小生活在林水村，成年后又工作在叶堂，所以对这方土地可是感情深厚，加之家眷也居住在这里，所以程一轩自是万分放心，不会怀疑，试问有谁愿把自家之土地拱手送于仇人？）。。。
　　众人闻言后开始了讨论，其间有主张求和的，有坚持顽抗的，主张求和的人较多，多是以中年和老年人为主。但坚持顽抗的则以天景不好，药草歉收根本无力给土匪们上贡为由，坚持抵抗，要求全村为兵要土匪血债血偿，这部分又是以稍年轻的人为主。。。半晌无果。这时何掌柜起身示意摆手众人安静，待众人安静后，抬手对程一轩说道：“公子，我等粗鄙山野樵夫之人，做做生意，侍弄药草还行，但心无大略。面对贼寇更是毫无办法，只能求和示弱以图苟安了。。。公子饱读诗书，老成练达，方才并未言语，想是已有良策，我等愚昧，还望公子明示我等。。。”
　　听闻此言的程一轩答道：“各位前辈，实不相瞒，晚辈确是心中已有一计，诸位前辈且听我言..........”堂内灯光明亮，程一轩站在堂中胸有成竹的向在座众人，详尽的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言出......
　　：“如此，必能以绝后患，以保林水一方平安......”程一轩朗声言道。
　　众人听闻此计后，皆惊赞不已，纷纷点头做明悟状。。。：“好一计偷梁换柱，藏刃其中啊。。。。。”叶掌柜不禁赞道。
　　：“公子妙计在心，我等望尘莫及。愿皆听公子吩咐，以谋大计，手刃仇人。”主张抵抗的那个年轻人起身抱拳向程一轩拜道。
　　：“那，一轩就在此拜托诸位前辈了！......”程一轩抬手福礼向众人请道。。。

　　卯时才过，程一轩座于房中，不多时，门外便有人来请，言道：“禀公子，程武师回来了......”。说话间，程武已进了房内，抱拳向程一轩拜道：“公子，人已送走了......送时并未遇见贼匪，但回来时便遇到了。。。”程一轩闻言忙上前问道：“怎么？可曾伤着了？小六子跑了吗？”。“回公子话，并未伤着，只是被刀锋扫中划破了衣裳，并未伤及皮肉，小六子已经跑了，不出意外估计今晚便会到达平羊。”程武如实言道。
　　：”如此，奸细便已清楚了。。。。。。我已摆下盛宴，只待那伙贼人举杯了。“......

　　如镜似月还明，藏刀蓄剑隐剠。
　　卵石待嵌锋利，不拘流水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