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皆之卷（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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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成魔。
地狱早已燃烧着熊熊烈焰，那一刻，他才看清了脚下红花如血照耀的道路。
以“拯救妹妹”这样的借口，想要从宿命之中逃走，想要被那明亮炽烈的火光拯救，那可笑又单薄的愿望，被感动和传染后生出的觉悟，只是虚伪。
一次也没有得到过。
那些无力又平庸的，不知何时野草般枯萎的生命，也曾得到过什么——而他一次也没有得到过。
他也想要品尝一次。
让宇智波斑气势满满的站在战场上的那种感情，让宇智波泉奈笑嘻嘻的过来安慰他的感情，只要给予，就会得到，就像丝线缠绕一样无法斩断，连死后也会得到思念和泪水的感情。
那样的话……
下一次，他就不会对宇智波斑说出——“我不知道难过有什么意义”，那样可笑的回答了吧。
他会让宇智波斑知道，那一刻他有多么虚弱无力，后悔，和痛苦。那个夏天，他拼死跳下山崖，视野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和那天一样的月色啊。”
慢悠悠的，陌生的嗓音轻轻说。
隔了几步之远，羽衣缧看清楚了月色下那个男人仿佛吓了一跳的戒备和苍白。
间桐鹤野只放松了一秒，竟然也没有逃走，而是飞快的瞥了羽衣缧一眼，他磨磨蹭蹭的停留了一会儿，又古怪的压低了声音，往屋子里瞥了一瞥，嘴唇颤抖，像是要说什么一样的翕动了一阵子。
“什么？”羽衣缧轻轻问道。
“小心卫宫切嗣。”间桐鹤野立刻低下头去，嘀咕道：“如果你碰到他的话，小心别死了……别管他几岁了。”
羽衣缧点了点头，尽管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想来和另一个“羽衣缧”一样，给予间桐鹤野巨大的心理阴影，甚至杀死了什么人吧。在真正遇到之前，是不会明白什么的。
但其他人从来没有说过……似乎丝毫也不担心他在其他世界遭遇什么，不回来，或是死亡的问题。
他一边想着，跳上了墙，又落在上都的夹道之中。阴影从两侧的墙壁落下来，浑浊的游走在狭窄的石板上。
上都的城门近在眼前。
远处的山峦仿佛弥漫着浓烈的气息，那种即将从枯萎的枝叶下爆出火星的，将要燃烧之前的汹涌躁动干枯。
羽衣缧站在城墙上，远处的混沌之中，似乎总为他的幻想勾出一个身影。
“斑……”
仿佛终于得到了一样的甜蜜的幸福，比一切都更加真实的给予和得到，无法从空虚之中抹除的影子。
影子向下坠落。
漆黑的山峦洒下薄薄的月光，不知过了多久，山道尽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风声吹过。宇智波奈奈站在山道上往下面张望了一阵子，转过头吐口水，伸脚过去碾了碾，凶恶的往灯火明亮的聚居地横了一眼。
“奈奈姐姐。”
宇智波泉奈来换班的时候带了食物和酒水，今天是夏日祭之前的庆典，说是庆典，山下的活动也不能参加，还要为下个月的委托准备一番，他不太喜欢参加这一类的会议，好在现在斑哥还没回来，他去不去都可以。
宇智波奈奈没什么心情的嗯了一声，唇线抿得冷淡而平直，宇智波泉奈越发长成了尊老爱幼的好少年，尤其在尊敬兄长方面真是无可挑剔，但另一个就完全扭歪了枝干一样的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惯，她接过了递过来的酒杯，心里稍微缓了缓。
“斑哥应该很快要回来了。”泉奈轻松的笑了笑，又微微低下头，宇智波奈奈恨不得长叹一声：“那个又不一定会一起来，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的。”
“缧哥不是正常人。”
我竟然无话可说，宇智波奈奈腹诽了一句，又喝了杯酒。
“我知道奈奈姐在想什么，”泉奈往山道边上站了站，夜风拂过白皙的脸庞，掠起的发丝让他沉浸在夜色里：“缧哥……他不是普通的忍者，他是真的喜欢斑哥，一定会来的。”
“咳咳咳……我是不是听错了，小泉奈你脑子坏掉了么，羽衣缧他是……”
泉奈微微一笑，转过了脸，他的眼睛温柔而软和，在宇智波一族之中，连孩子也不会又这样干净又温柔的黑眸，宇智波奈奈刚要说什么，山道上传来一声口哨，他不再迟疑，顺着山道下去迎接。
这是时隔多年宇智波奈奈又一次看到那个瘦弱又听话的羽衣缧。
然后她毫无防备的又喷出了一口酒，得到了宇智波斑嫌弃又不好说什么的眼神，他往旁边使了个眼色，悲愤不已的宇智波奈奈看懂了。
“奈奈姐走吧……”
高高兴兴的宇智波泉奈一把拖走了打算僵立不动的宇智波奈奈，作为两个奈奈的互相伤害在白山上早就成了乐事。
但羽衣缧时隔多年见到故人的心情还是很微妙的，他轻轻笑了一下。
“好看么？”
宇智波斑侧过了头，朝他看了一眼——裙子是普通的青色，发钗和耳饰都是他挑的，当然很好看。而且，刚才在山下换衣服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
他没有喝酒，下山的时候没有，但上山了，回来了，喉咙里似乎滑过了酒，落入干渴的胃袋里晃荡一路，微微升起晕眩和情热。
漂亮的年轻女人笑盈盈的伸手，攀上了脖子，他就顺着那无辜柔和的力道低下头，吻着颤抖而艳丽的红唇。
不远处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祭典，不远处的火光闪烁着，年轻的武者和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山边偷情得难舍难分，罪孽和情/欲高悬夜空之上，染红了脆弱的白月。
宇智波斑在撕开那条他挑的裙子之前，把放/荡喘息、迫不及待的勾引他的女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黑暗之中的屋舍。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皆之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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