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生逢乱世》渊郁

22、破之卷

　　宇智波理夜醒来之后不久就被一起送回白山，这一批是紧急安排，至于宇智波雾息的后事，羽衣缧没有过问，也不觉得有必要去问。
　　他的伤势好的飞快，快的超乎常理，但是没有人来问他为什么。因为宇智波斑带着他一起去了本阵的战线，那里的战斗更加激烈，并且局势也紧张到了快要决出胜负的时刻。
　　路上不过几个小时的路程，宇智波斑很快就看到本阵的结界。
　　“哥哥！”
　　树上的叶子一阵骚动，宇智波泉奈一跃而下，高兴地朝哥哥跑了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
　　羽衣缧停下来，静静的等他们寒暄，没想到泉奈也看到了他，过来也抱了他一下。但这孩子很是不好意思，拗身又回到了哥哥身边，大声辩解：“是父亲让我来接你们的。”

　　小孩子的喜恶表现的很明显，虽然泉奈从身份上来说已经算是忍者，对羽衣缧的亲近却十分幼稚，他夹在哥哥和羽衣缧身边，时不时偷偷观察羽衣缧的反应，无论羽衣缧是平静的微笑还是沉默还是敷衍，他都丝毫不觉得哪里奇怪，一概认真的在旁边听着。
　　羽衣缧一开始倒也无所谓，后来就觉得怪怪的。
　　“因为你救了理夜。”宇智波斑趁泉奈不得不去领晚饭分配下来的食物，耸了耸肩假装不在意的这么说，羽衣缧唔了一声，朝着旁边扫了一下。
　　“你不高兴么，”宇智波斑过了一会儿说：“他来了……好像你的份也领了。”
　　羽衣缧立刻摆出一份温柔沉默体贴大哥哥的表情，接过了泉奈小心的递给他的饭团，说了谢谢以后，泉奈就自觉地在斑身边坐下来，把自己的也分给他。
　　“我不饿，你吃吧。”宇智波斑摸着他的头发，表情温柔极了：“明天的战斗……”
　　“我知道的，斑哥，不要到处乱走。”泉奈乖巧的说。
　　羽衣缧啃着饭团，看了斑一眼，那么温柔的表情很有兄长的样子。宇智波斑又想起了一些别的，在泉奈吃东西的时候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过了一会儿羽衣缧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似乎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视线。
　　是宇智波奈奈的母亲。
　　羽衣缧突然想起关于石碑的，关于宇智波奈奈的那些言行，预言实现了么，如果他没有追上去，也许预言就会成为现实。

　　在几天的休憩后，宇智波家又一次发动了正面的攻击。这一次惨烈的战斗羽衣缧没有再去关注其他人的动向，他混入一群大人中间，流利的利用体术绞杀了几个忍者，直到一声鸦鸣从不远处传来。
　　羽衣缧迟疑的看向了那个方向，却没有给予回应。
　　那是羽衣一族的人召唤他的暗号，但只要他不回应就能再拖延一段时间，正在这时，前面的几个成年忍者停了下来。
　　羽衣缧心头一跳，假装无事的跟在后面。
　　草丛里传来一阵异动，一个年幼的孩子突然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可他年纪太小了，银发又招眼，羽衣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算他不出手，事情也很快会完结。
　　很快那个孩子就倒在了血泊里，其他人也并无半点动静的转向搜索别的敌人。
　　羽衣缧在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那个孩子一眼，银发、脸颊的伤疤、糟糕的身手，这孩子也有兄长会为他哭泣么——这个念头刚刚生出来，他就愣了一愣。
　　好在这一天很快就结束了。
　　羽衣缧回到宇智波家的营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宇智波斑，他一走，身后的几个人都看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有人说：“去跟族长说一声？”

　　宇智波斑牢牢记住了教训，一天都跟在泉奈身边，哪怕被父亲不满的教训了一顿也没有退让。
　　他还没有走出营帐，前来报告战况的族人就进来了，于是他站在一边。羽衣一族的回信已经来了，再骚扰几次，他们会配合在后方发动总攻。
　　宇智波田岛对于羽衣一族的态度一向说不上亲密，闻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停下来说：“羽衣一族的那个小子，身手很不错。干掉了好几个厉害的忍者。”
　　宇智波斑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宇智波火核的叔叔，也是家族之中的精锐，很少会给出这么坦白的评价，宇智波浅船在顿了一顿之后，坦然的开了口：“把他放回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宇智波田岛沉默了一下，语气轻松：“你们太担心了。”
　　这就是拒绝，斑不自觉松了口气，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但他要是自愿留下就不同了。”宇智波浅船又说：“我听说斑少爷和他关系不错。”
　　宇智波斑一下子变成了视线的中心，他想了一想，很快答应下来：“我可以试一试。”

　　他有一种奇妙又确定的感觉，如果说出口，羽衣缧很大概率会答应下来，但不安的人反而是自己。
　　在看到羽衣缧抱着泉奈走到临时的睡袋旁边时，这种感觉变得更加鲜明疼痛起来。宇智波斑停下来远远看着，他知道这种心情是什么，是……怀疑。
　　哪怕羽衣缧救了他的弟弟，那种感觉仍然若有若无，挥之不去，他好像无法彻底了解这个人，总有什么东西让他们交谈独处之时仍然脑波对不上。
　　羽衣缧神色平静，过了一会儿也就从睡袋旁边走开了。

　　“你回来了。”羽衣缧轻声说：“泉奈累坏了，你不在，我就……”
　　宇智波斑看着他，眉尖微微颤了一下，他试图把那些话说的友善一点，但一看到羽衣缧的样子，就觉得那些话又被堵住了，滑回了肚子里。
　　“你今天很努力啊。”他顿了顿，有些烦躁：“不知道别人都会注意到么？”
　　羽衣缧转过脸，过了一会儿说：“我……为雾息报仇。”
　　宇智波斑怔住了。
　　“虽然没有这个资格，”羽衣缧低声说：“……以后会注意的。”
　　“……没关系。”宇智波斑无力的说：“算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吧。”
　　羽衣缧听出了他的示弱，却没有想太多，夜里的安静像是暴雨前聚拢的阴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下起暴雨。

　　接下来的几天，宇智波一族发动的攻击变得零散。
　　快要迫近某个临界点了，空气中沉重的压力快要突破极限，嘭的一声断裂，羽衣缧又放弃了主动出击的策略，多半在宇智波斑左右，有了他们两个，宇智波泉奈的战斗都变成了安全系数极高的练手，一旦有什么危险，两个人就会一前一后的补刀。
　　大雨倾盆而落。
　　羽衣缧心里的不安也濒临界限，在撤离之前，他偷偷留下一个分/身。
　　“千手一族向后撤退了。”
　　这个消息从不远处一个忍者口中传出，羽衣缧一下子抬起了头，惊讶的看着外面。宇智波斑坐在身边，靠着帐篷打盹，过了一会儿也睁开了眼睛。
　　“缧，”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有些话我想问你。”
　　羽衣缧怔了怔，慌乱的转过了头，四目相对，斑心中升起了一丝怀疑，过了一会儿，羽衣缧低声道：“什么？”